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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定北心中有了底,虽然手上只有三五十个兵,可让他们都学着侯大那般作为,城丁乃至民壮都能调动起来。
“哟……谢参将什么时候有这般胆量了?”
收到孟奎的急报,正在英德白城陪着三个媳妇一个女儿享受家庭温暖,顺带布置湖南战局的李肆也很惊讶。谢定北带着几十个兵,居然就敢在衡州跟何腾林对峙,没觉得他是如此英勇之人啊。
再细细看了孟奎的汇报,李肆笑了,原来是这样啊。
“委任虎贲军参军杨俊礼为军令厅湖南安抚使,谢定北为军令厅湖南招讨使,由他带着顾问团统合湖南一省,愿意站在咱们这边的民勇。”
这份命令送到谢定北手上时,衡州已被何腾林带着六七千绿营三面围城六天了。谢定北脸上笑开了花,招讨使耶!但这顾问团……是什么东西?
“杨参军负责招抚湖南民勇,指挥你要做的就是找侯大那种人去调理他们。”
江求道翻看着命令,给出了解释。
“那就是说,我甚至有可能指挥上万大军?”
谢定北脸上笑纹进一步深刻。
“是那种连横队都摆不开,就知道原地放枪的大军。”
江求道很真诚地补充道。
谢江两人当然不清楚,这“顾问团”一词,正是李肆借用前世两大帝国主义大国的军事外援概念。
英华以精兵思路立军,这也是不得已之策。现在英华新的地方政府体系已经覆盖了广东全省和广西半省,以动员力而论,比清廷要高出一大截。治下一千多万人口,拉出二三十万大军绝无问题。可光动员不行,要武装这支大军,保证其持续作战,英华现有的工业水平和组织程度就难以做到了。
在一国之内,野战军还分两套系统是很愚蠢的事,所以英华境内没了那种民勇,地方治安是靠中央的内卫和地方的巡警来维持。而在境外,例如湖南、福建和云贵等还未纳入英华治下的地方,将当地民勇转化为自己可用的力量,未尝不是项助力,他们就是民兵。虽然战力微弱,也不可能如野战军那般远离故土作战,但至少不必英华花钱供养,很多地方都能派上用场。比如说现在,就能在虎贲军来不及进驻衡州时,起到缓冲战局的作用。
这新的“民军”也不是全无管束,给熟悉绿营的谢定北那顶招讨使的帽子,参军负责调度兵员,他负责指挥,起的就是“顾问团”的作用。
这一套体系演练熟练了,未来还能用在对外作战上,也算是李肆在预作绸缪。李肆在给湖南作了如此处置后,也将鹰扬军、龙骧军和羽林军发布了同样的命令。参军兼任军令厅驻当地的安抚使,选军中熟悉绿营民勇作战特点的可靠军将为招讨使。
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回白城休假的关凤生跑来抱怨,说佛山制造局的火枪分局闲了下来。
“咱也想通了,这火枪就得起劲卖!往北卖都行!不卖好的,就卖比咱们英华军差一档次的。不仅能补贴咱们佛山制造局的开销,还能让北面有心跟鞑子为敌的民人手里有家伙!”
关凤生的话,隐隐带着李肆前世那些军火商的气息,让李肆既欣慰又担忧。
“可要鞑子兵买去了呢?”
他故意这么问。
“这火枪有什么紧要?瞧湖南那些铁匠都能自己鼓捣,鞑子皇帝开口,不必买咱们的,他们都能造出来。咱们往外卖的枪,枪管少锻少磨一些,机件用次一些的材料造,专用的火药不卖,让外卖的枪射远和准头都差一截,对咱们英华军也没什么威胁。”
关凤生嘴里这么说着,李肆却想到的是“利润”一词,这丈人的灵魂,果然正朝地狱急速坠落啊。
不过他的思想还是不够开放,李肆的话吓了他一跳。
“别说枪,炮都能卖。火枪分局闲下来了,炮局呢?明年军队要用的炮可少了许多,炮局也得闲下来……好吧,鞑子朝廷是不能卖的,卖给洋人吧,不列颠人、法国人、西班牙人,荷兰人……先等等,总之呢,先把澳门那家炮厂挤垮。”
军火可是一桩暴利产业,顾问团和军火贸易是一体两面的事。
收回发散的思绪,李肆审视起眼前的战局。上一次湖南大战,他是险些中了康熙的算计,靠着治下初步成长起来的物流业和工商组织,才反摆了康熙一道。
这一次自然没办法故技重施了,瞧清廷以湖南绿营突袭衡州,打的该是引虎贲军北上,在衡州长沙一线平原地区对决的算盘,这是个防守反击的姿态,看来康熙对此战的决心不是很足。
既然康熙摆出一副小受模样,犹豫踌躇,也就别怪李肆要坚决地攻了,李肆在舆图上扫了一下羽林军的进击路线,心说我可懒得跟你康麻子再在湖南旋磨,此战之后,湖南就不能再是你的地盘。
湖南战局的谋划,李肆已是成竹在胸,而龙骧军进云南也该没太大意外,唯一让李肆有些忧心的,是福建战局。荷兰人一下跳了出来,不知道萧胜能不能消化得了。
“人和船都到位没有,这次不止得靠自己,还得靠他们。”≮我们备用网址:。。 ≯
南澳岛,萧胜也正在检视进度,他的报告还在路上,此时李肆还不清楚,萧胜跟他一样,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借助民间力量,朝“代理战争”这条殖民道路走出军事上的第一步。
第三百七十七章 战衡州:王对王的序幕
“兀那婆娘,好胆!”
阳春三月将至,英德白城咏春园里,李肆晒着太阳,呼吸着青草馨兰融在一起的香气,嘴里喝骂出声。
“我要去哪,你还敢拦着!?”
这是园子里的一处斜坡,绿草茵茵,坡上还有一株至少百年的古榕,李肆正躺在树荫下叫唤。
“夫君心在天下,妾身怎敢阻拦,就是……”
在他身边还躺着严三娘,一身白衣翠裙,阳光透过树梢碎洒下来,映在她如玉脸颊上,散着晶莹剔透的光晕,引得那个骂了人的家伙一副猪哥状就要去亲。
“到哪都得把小夕夕带着,她成天就在叫……”
一嘴亲到个美女,却是小夕夕,百天大的婴儿,被严三娘拎着胳膊,小腿一蹬一蹬的。比猫瞳还清澈的眼珠子就盯紧了这个偷香的凶手,小嘴一张一合。
“哒哒……”
“是爸爸……看我的口型,波啊爸,爸爸……”
李肆接过女儿,努力地纠正着,可这个前世光棍的家伙,怎么知道这点大的小夕夕不过是在无意识地牙牙学语呢。
“该叫爹爹啊,什么爸爸,还波啊霸的,哪里来的怪语!?”
严三娘恼了,怕女儿被李肆教坏,一把又抢了过去过。李肆挠头,对呢,好像这时代还不兴把父亲叫“爸爸”的,至于那拼音,就更是天外之物了,这事好复杂,可没办法跟三娘解释。
回过神来再看,三娘敞开胸襟,正在给小夕哺乳,那抹晶莹肉色闪得李肆两眼都花了,嗯,波啊霸!
“你还没答应我呢……”
喂饱了小夕夕,让保姆抱回房里,三娘就被另一个饿鬼缠住了。即便夫妻日久,被李肆那穿透了衣衫的目光瞪住,三娘也是不胜羞涩,双臂一环,掩住了自己那傲人的胸脯,同时转移着李肆的注意力。
“日头正好,咱们就天为被,地为床,滚上一滚吧。”
李肆毫不为所动,如他所在湖南的军事布局一般,左手侧击,右手正攻,如愿以偿地钻衣而入,占据了软柔如云的高峰。
“你这淫徒!这……这是什么地方啊!”
“什么地方?咱家后院啊。”
“你这色心啊,怎的这么大!”
“刚才不就在说我心在天下吗,分一点给色也没什么嘛。”
“轻点……还有些胀着呢。”
“还有?分我好了……”
“夫君!”
论斗嘴和无耻,三娘自然是斗不过自己丈夫,见他一脸色急,知这家伙还真动了就地“野合”的心思,顿时有些慌了。可她还有绝招,如今跟安九秀的关系也非从前了,从安九秀那学来了不少东西,嗓子一撮,眼神一斜,立马就是个怯生生万人难当的娇弱模样。
“这无遮无掩的,万一谁溜到个眼缝,就算妾身不着羞,夫君可是君王,如此名声……”
李肆起身,瞅了瞅那古榕树,又有了心思。
“遮掩?要不上面去!”
似乎有磨牙声飘过,三娘眼中的杀气也一闪而逝,她依旧维持着淑女贤妻的风度,低头不胜羞地道:“回房里,妾任由夫君处置……”
李肆有些意兴阑珊:“房里?除非给我摆个铁板桥,啊……”
绣花鞋的鞋尖闪电般点中他的膝窝,李肆当时就两膝抢地,可上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仰着挺头挺着胸这么斜跪了下去。
“是要这样的么?”
颠倒的视野里,严三娘侧卧着,手肘支起下巴,细长凤目眯着,淡淡地问道。
“腰……腰……”
李肆扶着腰,痛苦万分,顿时吓着了严三娘,说到李肆的腰,那可是她平生最大的一桩耻辱了。
一个翻身,如蝶影翩跹,严三娘就转到了李肆头前,低头来扶他,李肆却是两臂一伸就抱住了她,手扣在腰下高耸处,脸贴在小腹上,还一口热气就哈透了衣衫。
“你夫君我,只要在家里待着,那就是欲求不满。”
严三娘那双长腿当时就是一颤,差点软下来跟李肆滚作一堆,心道这家伙果然是肆无忌惮,不过说到欲求不满……
“是没搭上那段妹妹么?唉,本该在无涯宫跟人家双宿双飞的,现在却不得不呆在家里对着咱们黄脸婆,夫君,确实难为你了。”
严三娘酸酸的语气是半假半真,段雨悠要进家门,这风声传了好几年了,现在传闻成真,她心中虽有准备,却还是有些犯苦。可她也没太大怨言,姑且不论这是政治需要,李肆总得跟段老头那半仙有桩实在的姻亲关系,才能让段家安稳下来。就说那段雨悠还跟李肆相识在前,自己说点什么,还要被人当是妒妇,对了,自己还不是正妻呢,更没资格妒谁。
思绪飘飘,严三娘又想到了另一桩传闻,说段雨悠有可能要坐大妇正妃的位置,这……这就不由得她不妒了。
“噢……”
这么一恍神,发觉那害人精正用嘴在解她衣带呢,不小心咬着了肉,气得她狠狠拧了他腰眼一把,你说你这家伙真是害人不浅!害了我不说,还听人说,那段姑娘其实对你没意思,只是你现在是天王,哪敢说个不字。
“若是你以后再成了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我们娘俩,会不会渐渐被你忘在了深宫里呢?”
想到以后,严三娘眼角也发了热,虽说生下夕夕,自己也觉心喜,往日那渴盼一展拳脚的心思也淡了不少,但如果是个儿子……那也该更好啊。
已经拱开了小衣,吻上三娘那滑润柔腻的肌肤,李肆却感觉到了异样,对自己这媳妇的心思,他现在几乎都有了心灵感应。
“乖……咱们进屋里去,夫君任由娘子处置……”
李肆开着玩笑,招来三娘一个委屈加嗔怒的白眼。
“夫君啊,你真的不埋怨我?我是说,你不是更想要儿子?”
三娘抱住了李肆,开始如小猫一般诉起了冤苦。
“这有什么好埋怨的,你们每个啊,都要给我生至少一对儿女……”
说生儿生女一个样,这是矫情,即便自己这么觉得,对严三娘也不是安慰,所以李肆就以更直白的方式安抚着她。
抱起严三娘,李肆就朝屋子里走去。
“这不是要跟你继续努力么?”
“你这……你真是要走!?”
严三娘装恼,挥起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