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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公子!小人告退!”起身就准备往自己的米店里去。
却被芈横从背后喊道:
“站住!”
众人见事有反转,一个个停止咒骂,屏气凝神。虽说是光天化日之下,但也是银针落地,砰然有声。
生意人停住脚步,心中十分的忐忑,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不知道这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听的背后缓缓的传来一句:
“这案子,在下只判了前一半,还有后一半未判,店家是要到哪里去啊?”
店老板回头来,一脸谄媚的说道:
“不知公子有何吩咐,小人未曾远离半步!”
“那就好!”只见芈横依旧是端坐车上,慢条斯理的问道:
“你说你这只鸡崽子,三个月可长到九斤,但是时至今日未到九斤,是不是?”
店家一听,心想‘不对啊?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事实就是如此,眼前的毛鸡的确没有长到九斤,所有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自己也不能说瞎话啊’随即答道:
“小人的毛鸡的确没有长到九斤!”
“那就好!既然如此,俗话说‘斤鸡斗米’,饲养的毛鸡,每增长一斤的话,需要米一斗,现在毛鸡已死!不再需要饲养,自然也就不需要喂米。如此一来,不是为你省下来九斗米吗?”芈横继续说道。
大伙儿一听,一个个高喊道:
“对啊!正是如此啊!”
芈横挥手示意大伙儿安静,此时此刻再看米店老板,已经是大汗淋漓了!不待米店老板开口,芈横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今天这庄稼人既然已经赔了你九斤鸡的鸡钱,你也应该将省下的九斗米还给人家啊,如此一来才算公平合理。大伙儿说是不是啊?”
“就是啊!赶紧陪人家九斗米!”
“店家是不是要赖账啊!”
听到芈横的判决,只见方才还在骂芈横的人,一个个伸出了大拇指,高声大喊道:
“公子英明啊!真是好比广场上的獬豸啊!”
“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公子真乃神人也!”方才的儒生又开始咬文嚼字起来。
方才还在抱头哭泣的庄稼人,见公子如此安排,大伙儿又如此支持,早就破涕为笑。
米店老板一看,哪里还敢说不啊!只好派人取来九斗米送给庄稼人。
“一斗米足足需要六百文,九斗米可是远远多于九百文啊!米老板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儒生继续卖弄口舌道。
米老板脸色苍白,一言不发!
庄稼人跪倒在芈横的马车之前,喜极而泣道: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芈横示意庄稼人起来,端木无情在一边说道:
“起来吧!”
庄稼人非要将米搬到芈横的马车上,依此抵消借来的三百文,芈横站起身来说道:
“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源。常存仁孝心,则天下凡不可为者,皆不忍为。
念你一片孝心,三百文钱,权当在下这做晚辈的孝敬老人家了!端木!咱们走!”说完坐下,风轻云淡,好似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公子!真是善心人啊!”大伙儿不住的赞叹道。
望着马车渐行渐远,‘玉蝴蝶’嘴里嘟囔道:
“真是个怪人!”不过这脸上,依然泛起了潮红!
“公子!咱们也该出发了!”老家仆在一旁问道。
“好!走!”‘玉蝴蝶’的痴迷被瞬间打破,再次回到现实之中!
第一百六十八章 岁末边关起烽火(一)
上得马车,转眼就到了王宫之外,只见王宫之内,宫室巍峨,雕梁画栋,院墙之上涂抹着深黑的油漆,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
全副武装的禁军侍卫,站立两侧,拱卫着王宫的安危,一个个神情庄重,凛然不可侵犯,金风瑟瑟,让人难以招架,但是这些禁军武士,如同石雕一般,岿然不动。
老家仆头前带路,‘玉蝴蝶’紧随其后!还没等走到王宫的近前,就被这些禁军武士警惕的阻挡在外。
“站住!”
老家仆方才低头在前面带路,一抬头,禁军武士自然是认得王后的贴身随从,但是不知道为何今日不在宫中,反倒是领着一个陌生的女子前来。
禁军武士一脸疑惑的看着老家仆,正要开口说话,只见‘玉蝴蝶’从头上拔下了那枚钗头凤,递给老家仆。
老家仆双手接过,老家仆自然是认得此物,双手捧到武士的面前,禁军武士朝夕在宫廷卫戍,自然也认得此物。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属下该死!”而后随手一指道:
“放行!”
车马由宫廷一侧的偏门而入,进的王宫!
说话的功夫,早有侍卫进门通禀,此时此刻王后正斜靠在榻上休息,这几日来身体多受折磨,虽说痛经也不算什么大病,但是疼起来,的确是难以招架。
听来人通报,说是老家仆领着一个漂亮姑娘进来,姑娘手中有王后的随身饰物,想必是王后的亲近之人,未敢阻拦,来人已经奔着寝宫而来。
魏国夫人转念一想,随身饰物,自从进入秦国一来,从未送过他人礼物啊,又怎么会将随身饰物赠与他人,魏国夫人一脸疑惑的看着进门禀报之人。
贴身的婢女一看,心想‘多半是这几日痛的记不起来,’赶紧上前提醒道:
“凤钗啊!王后难道不记得了?昨日。。。”
不待婢女说完,王后一拍腿说道:
“唉吆!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事,忘得死死的了!快,快,快有请!”说着从榻上一跃而起,赶紧找寻自己的鞋子,婢女弯腰捡起,帮着穿上。
王后紧走几步,到寝宫之外迎接!
九重宫殿,飞檐列栋,丹垩粉黛,莫不具焉。画舫游廊,高台亭榭,一应具备。
虽是寒冬腊月,百花凋零,见不得花枝招展,迎风斗彩,然这宫廷之中,仍旧是枝繁叶茂,绿意盎然。世见的珍奇异兽,虽说没有玄蜂,火鼠!但也不乏飞廉,英招!
秦国的御花园,好一个洞天福地。
楼台之上还未曾解冻的冰雕雪凌,这御花园里,早已是佳人如织,一个个穿戴华丽,气质高贵,清丽脱俗。
当中一个美妇人手挽一少女的手臂说道:
“妹妹今日能来,实在是让人欣慰不已!”言辞客套,但也不乏有些真心。
“看看姐姐说的哪里的话,在这城中居住已有多日,小妹还是初次拜会,按理说啊,早就是理亏在前,姐姐要是再如此说法,可是要折煞小妹了!”‘玉蝴蝶’言辞无锋,却将这魏国夫人喜得乐不可支。
“妹妹知书达理,想必这闺房之中,也少不得《三坟》。《五典》。《八索》。《九丘》!”
这三坟通常是指伏羲、神农、黄帝的书;五典:指少昊、颛顼、帝喾、尧、舜的书,至于八索,九丘,也是都是上古时期的书籍。
无论古今,是人是鬼,无所不包,无所不有!听魏国夫人如此赞誉,‘玉蝴蝶’心中窃喜,但是临来之时,早已有所防备。
甭管你是舌灿莲花,还是说的铁树开花,依旧只是一副静观其变,不做争锋的姿态。
“哪里!哪里!姐姐说笑了,家中父母,生怕我这姑娘家家出门在外,被人卖了,也不知情,权且就教了几个字,左右就是如此,哪有姐姐说的那般厉害!
姐姐才是满腹诗书,才高八斗之人。这三晋之地,函谷以西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啊!”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拳头尚且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玉蝴蝶’有意逢迎。
不过此言倒也并非都是虚假,换做是毫无边际的夸耀,稍加判断就能知道其中一二,无边无沿的赞扬,也让人心生厌恶。
这就好比,对着一个五短身材之人,夸耀人家身材高大,人家指定是要骂娘的。
眼前的一切与实际情况,相去甚远,一看就知道这是有意的逢迎,有意的东西,又与实际不符,自然让人心生厌恶,如此一来非但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反倒是给自己添上一些麻烦。
适当的夸大,效果就不一样了。魏国夫人本就是魏国的公主,魏国又是三晋之中,实力最为强大的一家,魏国夫人尚未出阁之际,就已经名满魏国。
各国诸侯世子,无不登门朝拜,希求连理。函谷以西,本就是秦国的土地,魏国夫人成为秦国的王后,秦国自然少不得有人仰慕,如此一来自然要比名满天下,更让人觉得真切。
听得‘玉蝴蝶’言辞如此考究,这王后心中也是喜爱的不得了,心想‘这小小年纪,就有张仪当年的风姿,假以时日,必当前途无量。’
“妹妹如此,可是让姐姐羞愧难当啊!”王后拉着‘玉蝴蝶’的手,边走边说,好不快意。
贴身的婢女曾言,眼前的姑娘,多少有些自己未曾出阁之时的样子,惟其如此,魏国夫人对于眼前这个聪明伶俐的姑娘,格外的喜爱。
“走!到房里坐坐吧?”王后建议道。
“还是在外面观观风景最好,整日里待在房中,早就把我憋闷死了,好不容易进一次王宫,姐姐还要让人家,到房子中去!”‘玉蝴蝶’卖弄起了小孩子脾气。
惟其如此,更是让王后心中喜爱,随即说道:
“好!好!好!就在外面走走!”说完拍了拍‘玉蝴蝶’的肩膀,满脸的羡慕。
心想‘当年自己未曾进入秦国之时,也是如此的天真烂漫,眼前的姑娘,就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眼前自由的飞翔。
‘玉蝴蝶’的名头,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第一百六十八章 岁末边关起烽火(二)
王后哪里知道,这灵动的‘玉蝴蝶’看似到处玩耍,实则是另有隐情,原来这‘玉蝴蝶’是在秘密的探访,各处的道路。何处可以迅速脱身,何处可以暂时躲避,何处可以回头搏杀。
眼前的一切,如同一幅幅的水墨画,被‘玉蝴蝶’牢牢的记在心里,虽是如此,但是这脸面之上,没有半点的异样。
倒是魏国夫人开始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随口问道:
“妹妹,大将军好大的力气啊,不知道这功夫是家传还是受到高人指点啊?”
“高人指点!”‘玉蝴蝶’脱口而出。
“噢?”魏国夫人十分好奇的看着‘玉蝴蝶’。
‘玉蝴蝶’正在忙碌之中,忽然被问及此事,好在先前已经谋划妥当,应付起来,也就驾轻就熟不在话下,对于魏国夫人的追问,‘玉蝴蝶’也是预料之中。
若是换做一本正经的答复,总给人一种思谋已定的感觉,可信度也就大打折扣,对于魏国夫人这样工于心计之人,往往更容易相信,未经雕饰的答案,随意往往代表未经深思,更能直观的表现出事态的本来面目。
实际上秦国的富庶,御花园的珍奇,早就令‘玉蝴蝶’目不暇接,再加上心里有事,似乎并没有听到王后的疑问,依旧在东张西望,满眼新奇。
随行的婢女,见‘玉蝴蝶’如此怠慢,心中甚是恼火,脸上也就显露出不悦的色彩,准备上前教训一番,魏国夫人自然是看在眼里,随即用手挡住了婢女,摇头表示不许前行。
“不知是何处高人如此厉害?”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