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奸猾之人无不畏惧法度,君子高义无不奉法如山,如此一来,秦国虽有万千之民,如同一人。
令海内之势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莫不制从。秦人虎狼也,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远人尚未入土,子侄之辈,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丝毫不忌讳仁义礼法,如此看来,秦国虎狼并非虚言。”楚太子芈横万分感慨道。
“公子的意思是非是说,这些人丝毫没有什么礼义廉耻。”侏儒武士在一边回答道。
“不错!为人处事尚需道德,更要有底线,有底线就能守规矩,守规矩就能易相处。
你再看这些围观之人,根本不予阻止,可见此种事情,对于他们而言,早就司空见惯了。
一个国家的民众,对于如此伤风败俗之人,置若罔闻,可见这一国的风气如何的败坏!
管中窥豹,足见一斑!当年秦丞相张仪,不顾及外交礼法,公然欺骗楚国,张仪不过是秦国的鹰犬罢了,可见当时的秦国到了何种地步。
你来自军旅,当年与秦军也是多有交手,秦国士兵,可是布堂堂之阵,邀正正之旗?”楚太子芈横继续问道。
“公子所言不错!秦国士兵并非如此!”侏儒武士在脑海之中,回忆着当年与秦军对垒的时候,秦军总喜欢突然袭击,并不在乎什么军事礼节。
楚太子芈横长长的叹息道:
“看来楚国不得不推行改革了!”
侏儒武士对于这样的话题,自然是不敢插嘴的,随即不动声色,楚太子看了一眼侏儒武士,随即吩咐道:
“走!回去吧!”
“是!”侏儒武士挥动长鞭,马车辗转回到同往咸阳的大道之上。
话分两头,李氏家族陷入了混战之中,到底还是阴阳先生,上知天文,下断生死,对于眼前的局面,有着相当丰富的工作经验。
见如果再这样胡闹下去,势必会耽搁了好时辰,随即拿起身旁的一个坛子,坛子之中满满都是酒水。
阴阳先生随即将酒水往人群之中泼洒,众人正在厮打,未曾想突然之间天降甘霖,一个个惊诧不已,放开手脚。
酒水泼洒的范围总归有限,不能全部顾及,阴阳先生随即将坛子重重的摔倒地上。
只听的当啷一声,所有人都是一震,自然是手中停下,不再厮打,围观的看客,也是一愣!这是什么劝架的手段啊?
怎么从未见到过啊!不过阴阳先生趁着这个空档发话了,阴阳先生说道:
“诸位!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凡事还是等太医令决断吧!诸位就不要耽搁了时辰!”
大伙儿一听,也觉得在理,再怎么说现在还是李醯当家做主,李醯又没有故去,李家的子弟,也觉得在理,自然也就不再那般的放肆。
一个个拍打身上的酒水,而后将镇物一一的摆放齐整,哪里还能摆放的齐整啊,早就被厮打的不成样子。
掩埋棺椁的过程之中,讲究一个‘人停锹不停’,抬棺椁的壮汉们看了这么久的热闹,这力气恢复的也差不多了,一个个抄起铁锹。
准备往里面填土!李家的子侄辈就在一边大喊道:
“躲土!躲土!躲土!。。。”
转眼的辜功夫,这土坑就被填满,坟头也有了一些气象,不过大伙儿都懒得继续推土,实在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计。
李家的人,见这些人堆土的速度,越来越慢,心中十分的不快,纷纷上前呵斥,这些壮汉也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就是不慌不忙的堆土。
有几个脾气暴躁的,方才没有占到便宜的,一个个将怒火发泄在这些苦力的身上,好在这些人因为生活所迫,并不恼火,要是换做读书的士子,想必又是一顿厮打。
好在有人见呵斥不管用,随即一把夺过铁锹,亲自操刀,如此一来,李家的子侄又是人人效仿,生怕有落后的地方。
转眼之间一个巨大的封土堆,出现在眼前。
就在这边忙碌的时候,有好事之人上前问阴阳先生道:
“大师劝架之法,如此奇特,不知道师出何门啊?”
阴阳先生微微一笑,用手抚摸着嘴边的胡须,一脸狡黠的说道: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更不可轻传!”
来人见阴阳先生不愿意告诉自己,心中恼火,随即挖苦道:
“嗨!邪门歪道,不足道哉!想必也是大师随性之举吧。”说完一脸鄙视的看着阴阳先生。
阴阳先生本打算以此来炫耀一番的,没成想反被人家耻笑,如此一来,心中哪里能够舍气,满脸通红的说道:
“胡说!此法是在下自宜阳所学!宜阳可是天下出了名的鹰犬之地。
当日在宜阳,在下见到数只恶犬相互厮打,训犬之人,就是用此等方法,劝架成功!”
“嚯!大师此法原来是劝狗打架的啊?”一时间众人笑的前仰后合,李家的人,觉得面红耳赤,阴阳先生这才发现,自己为了逞口舌之快,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烦。
一脸苦笑的望着李家子弟,十分的尴尬!不过好在自己还有事没有完成,见封土堆也堆的差不多了,借机高喊道:
“插哭杖,引魂幡!”愤怒的李家人,也只好作罢,按照阴阳先生的要求去做。
将所持的“哭杖”和“引魂幡”要插在坟头,接着烧化所有纸扎,“童男童女”已经被把头或脚扭向后,置于棺木一侧,大家再祭奠一番,痛哭尽哀,然后悄然退出,让死者永远安息于此。
不过这些人哭泣之人,哪里还有这样的想法,哪一个不是想着如何能够得到,李家的万贯家财!
第二百零一章 旧病未除新病来(十一)
《
话分两头,太医令李醯在婢女的陪同之下赶往王宫,一路之上,婢女为李醯精心的梳理着头发。
马车在咸阳的街道上飞驰,不过这宫廷的御手,自然是厉害非常,丝毫未有颠簸之感,转眼就到了王宫的门外,等再次下车的时候,李醯的头发已经被梳理的十分妥当。
里面的人早就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盼着太医令及早的出现,也好为大家解围。
秦武王赢荡此刻已经拟好了发往巴蜀的邀请信,不过看样子的话,根本无法与太后说明的,所以示意王后靠前,在竹简之上写下了几行字。
“送与太后!”王后点头,随即接过秦武王赢荡递过来的书信,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外面传来通报之声。
“太医令李醯求见!”
王后一听大喜过望,随即吩咐道:
“快!速速有请!”
门口的侍卫听到之后,赶紧敞开寝宫的大门,一股寒风趁着空档,突然袭入,使得跪倒在地的太医们,一个个有种彻骨的冰寒。
借着寒风进入的,是老态龙钟的太医令李醯,王后放眼望去,心中不觉得咯噔一下,眼前之人,已经是如此的苍老,实在是不知道能否再次为秦王医治啊?
心里虽然打着鼓,转念一想,这太医令也是李家祖上世袭而来,想必有些主意,要不然的话,怎可能在秦国立足如此之久。
赶紧起身上前迎接道:
“太医令近来可好?”
太医令李醯对于宫廷里的规矩,那是烂熟于心,见王后率先问候,情知此事果然紧要!要不然的话,王后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微臣姗姗来迟,还望大王,王后责罚!”说着跪倒在地,磕头不止。
王后一看如此情形,心中也是无限的哀伤,当即说道:
“太医令家中横生变故,还望太医令节哀!”说着上前几步,准备来搀扶李醯。
身旁的婢女见王后如此,赶紧从一边架起李醯。李醯满脸泪水,不过这李醯也明白自己进宫的目的,不等王后开口,抢先问道:
“不知道大王,所生之病,病情如何?”说着抬起头来,看着秦武王赢荡。
秦武王赢荡方才并未看到李醯的脸,四目相对,就连秦王这样勇冠三军之人,也觉得李醯的面相太过阴沉,有股让人不寒而栗的触动。
一听太医令发问,秦武王赢荡当即开口说道:
“不知为何,每当寡人说话之际,总有一个声音重复寡人的话语。。。”秦武王说完,随即闭嘴,不过这喉咙之中,依旧爆发出相同的声音。
‘不知为何,每当寡人说话之际,总有一个声音重复寡人的话语。。。’
一路之上,太医令也在盘算是否真如其他太医所说,是癔病!不过自从听到秦王如此言语的时候,太医令彻底的失望了,这哪里是什么癔病啊!
秦王此时此刻思维敏锐,言辞清晰,根本就没有含混不清的样子,更不要谈什么精神失常了。
“当真还是奇异之病!”太医令李醯开口说道。
王后闻言,心中一紧,脱口而出道:
“可有法子医治?”秦武王赢荡也是满脸的期待,这也难怪,一国之君,要是如此形象,不要说别人不待见,就连自己也是难以接受。
太医令李醯也不言语,只是上前几步,跪倒在秦王案几一侧,秦武王赢荡当然明白,太医令的意图,随即伸出自己的手臂,放在案几之上。
“太医令请坐下。。。”不待秦武王赢荡说完,另一个声音随即说道‘太医令请坐下。。。’搞到场面十分的尴尬。
不过从脉相来看,秦武王赢荡除了腰部带来的疾病,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大碍,如此一来也让李醯摸不着头脑,心想‘怎么会是如此的脉相’。
王后自然不会扔下秦王不管,也就没有去送信,见太医令李醯一脸的不知所措,心想‘坏了!看来这老头子,也没法子了!’当即开口问道:
“脉相可有什么不妥?”
太医令李醯闻言,赶紧将手从秦王的腕部拿下来,随即起身说道:
“大王脉相平实,坚韧有力,看不出有什么病症啊!”
秦武王赢荡一听,心里这个气啊!心想‘老子都成了这副模样了,你居然还说老子没事!’不过气归气,还是听一听太医令李醯是如何描述的吧。
秦武王赢荡也懒得说话,随即用手一指,言下之意,就是说一说你的看法,李醯低着头并没有发现秦武王赢荡的示意,好在王后看的真切,随即问道:
“太医令可有诊治的法子?”
“回大王!王后的话,这人生一世,总有一些疾病,是天生而来,如同人能言语一样,这病也有父精母血的成分。”说到这里,太医令李醯停止了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其实说到这里,任谁也能明白了一二三,说白了有些人生下来就是王族,有些人生下来就是武士。
既然如此,那相对而言的一些疾病,也是随之而来,言下之意,就是既然自己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就无法避免疾病的发生,虽然这样的解释合理,但是秦武王赢荡如何能够接受。
将手中的竹简重重的摔在地上,而后怒目圆睁,一字一顿的说道:
“滚!都给朕滚出去!”当然这一字一顿带来的好处就是,另一个声音也是一字一顿的重复着
‘滚!都给朕滚出去!’
其他的太医都是如释重负,爬起来就跑,其实在他们眼中,自己不过是在太医院混口饭吃罢了,在哪里不是混饭吃,只要不是杀头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