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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就是这些人最终的归宿。
秦军迅速集结,沿途的秦军也是卯足了劲头的往前面冲,也许在他们的心中,总认为,待在城里的话,总比待在这空旷的田间要安全一些。
唯今之际唯有尽快将这个消息,传递到前方大将手中,还有就是给后方飞鸽传书,剩下的就是如何坚守住眼前的城池了!
江油城迅速关闭四门,所有的秦军退守在城内,严阵以待,秦军队列迅速从进攻队形,转为防御,所有的武士,根据自己的位置,在城楼之上布防。
等待着对手的进攻,或者是受到了这些败兵的影响,所有的人并没有多少高昂的斗志,这也难怪,本就是一场稀里糊涂的战斗。
从一开始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要到什么地方去,要去做什么,当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茫茫无人区的时候,这些人才被告知要偷袭巴蜀。
虽说今日踏进了巴蜀的城池,但是这心里却是无限的伤感,或者说从未有过这样的战斗方式,也或者说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是难以招架。
所有的人,沉默了,进而无助的看着远方,希望能够得到主将的指点,尽快的离开这个鬼地方。
消息第一时间传到甘茂的手中,甘茂此时正在与司马错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整个人无比的惬意,满心的欢喜,仿佛这场战争,已经结束。
蜀王杜宇将在不久的日子当中,就会亲自跪倒在自己的脚下,等待着自己的审判。
与此同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甘茂的谋划,司马错抬眼看着门口。
门口的武士急匆匆的进来禀报道:
“启禀丞相,前线送来紧急军报!”说着送上军报,甘茂冲着司马错微笑道:
“想必又是捷报!”说着打开封在竹简上面的蜡丸,不过出现在眼前的消息。并非是想象的那样,看过几行之后,甘茂脸上的喜悦,一点点的消散,进而整个人都无法淡定,脸色也变的不那么自然。
司马错见状先是一愣,心知定然是发生了大事,随即起身上前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与此同时,甘茂见司马错起身,随手将手中的信件交给司马错。
司马错一看也觉得后背一阵阵的发凉,这封书信上消息,简单明了!
秦国大军已经被发现了,而且这摩天岭也已经被封堵住了,后方的大军,无法支援前线。
后勤辎重,马匹全部都落在后面,司马错看着甘茂,甘茂最为得意的一笔,没成想居然是这样的开始,甘茂的面色虽然还是如常,但是谁都知道,此刻的内心是无比的焦灼。
虎贲中郎将带领的先锋军队,一旦被巴蜀大兵合围的话,根本就没有生存的可能性,谅你是三头六臂,神仙转世,面对数倍于己的大军,也是毫无办法。
而且这些人,长途奔袭,武器相对简陋,奇袭的要害就在于一个奇字,在对手还没有意识到的地方,发起突然的袭击,借此丧失对手的反击能力。
能够承担这样任务的武士,多半都是一些身经百战之人,战场经验十分的丰厚,懂得如何规避风险,也知道如何将利益进行最大化的扩展。
这些人的目标,也多是关乎对手成败的重点,对方的指挥中枢,或者是关乎对方命脉的粮草。
一旦目标得手的话,将会大大的减少自身的伤亡,将对手彻底的撕裂,但是如果在行动之前,就被发现的话,估计就没有什么好结果了!
极有可能在对方的大军合围之下,惨遭杀戮,数万性命,就会死在对手的土地之上。
“丞相莫要惊慌,殊不知这智将务食于敌,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忌秆一石,当吾二十石。”司马错直奔问题的要害所在。
甘茂不得不佩服司马错对于前线军情的把控力度,同时也从另一方面,看到了自己的不足,遇到问题就是如此的惊慌,实在是缺乏临危不惧的本色。
“司马将军所言不差,当即之际该当如何?”甘茂问道。
“立刻起兵,猛攻金牛道!”司马错坚定的说道。
“难不成司马将军要从正面攻下金牛道?”甘茂十分不解的问道。
“此言差矣,金牛道上的栈道,若是被烧毁的话,一时半会儿,是无法修复的,但是大军攻城的话,金牛道上,也就无兵可派。
想必这孟说此刻,已经到了绵竹城下,数万人虽不能一举吞灭的巴蜀,但也足以撼动整个巴蜀的防御体系。
蜀王杜宇反叛,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拿下整个巴蜀,想必早已是蓄谋已久。
两处进攻之下,巴蜀军队,自然是顾此失彼,两者不能合二为一,如此一来,战局的走向,还未可知啊!”司马错道。
甘茂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分析着司马错的决策,此刻这才发觉,自己先前的引蛇出洞,已经胎死腹中了,若是这秦军不被发现的话,或许自己的反间计还能得逞。
此刻来看,这已经是不能顺利实行了,战场之上千变万化的形式之下,一套策略既是完备的无可挑剔,也不见得能够顺利实行。
“夫兵形如水,水之行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司马老将军不愧为秦军的军神。”甘茂赞许的说道。
自己的那一套理论,经过实践之后,证明存在着巨大的漏洞,完全无法适应于千变万化的战场之上。
。
第三百零七章 以身作饵缓兵计(一)
“当今之计,也只能如此!”甘茂思索再三之后,同司马错说道。
“既然如此的话,老夫也就不用再躲躲藏藏了,丞相即刻下令,老夫亲自带人上前冲关!”老将军司马错主动请缨。
“老将军年事已高,今日前来,大王也是再三嘱托,让老将军协理军务,这冲关之事,还是交于他人吧!”甘茂十分犹豫的说道,别看夜袭的时候,并没有阻止司马错前去,那也是事出有因。夜袭之时,对手在明处,自己在暗处。
再说这夜里敌人的羽箭没什么准头,如此一来,司马错既能够现场组织进攻,而且也相对安全一些。但是这白天就大不一样了,所有的人都会彻底的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之内,作为将领的司马错,搞不好就会成为对方重点关照的对象。
司马错一听,知道这甘茂为何而担心,随即神秘兮兮的说道:
“丞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夫此番前去,还另有一番隐情!”
甘茂一听,心想‘这老将军还有什么隐情?’一双眼睛十分好奇的看着司马错,司马错趁机说道:
“丞相可知对方守关的主将是谁?”
对于对面的消息,‘飞羽卫’早已摸了个透彻,甘茂自然知道对面的守将正是巴蜀的丞相陈庄,心想‘还以为老将军有什么隐情,居然是问对面的守将,真是可笑!’
“对面守城之人,乃是巴蜀丞相陈庄!这个老将军不是早已知晓。”甘茂说道。
“丞相对这个陈庄可有多少了解?”司马错问道。
“这个?”如此一问,倒把甘茂给问住了,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描述。
“兵法有言‘凡军之所欲击,城之所欲攻,人之所欲杀,必先知其守将,左右,谒者,门者,舍人之姓名,令吾间必索知之’,哎!可惜没有用到实处啊!”甘茂趁机自责的说道。如此一来非但化解了自己的尴尬局面,反倒给人留下一种知错必改的好形象。
“丞相此言差矣,丞相日理万机,如此琐碎的事情,不知道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大王此番要老夫前来,就是为了替丞相分忧,专门去做这些琐碎之事。
巴蜀丞相陈庄,此人为人貌似忠良,实则神鬼难测,文韬武略皆有所成,但是做事极其阴鸷,睚眦必报,有时候为了到达目的会不择手段。
今日若是听闻老夫亲自领兵攻城的话,此人定然会留在关隘之上,并且会想方设法的将老夫擒拿。当年就是老夫灭亡的巴蜀,此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取下老夫的人头,献给蜀王。
若是此人,将关隘之前的栈道烧断,退守城池的话,我军极难在短时间里攻下金牛道。金牛道上的巴蜀主力,就能够迅速回师,大军合力绞杀先锋大军。
到时候,真是悔之晚矣!”司马错动情的说道。
“只是这刀枪无眼,老将军的性命。。。”甘茂是在担忧司马错会不会被大军误伤,一旦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到时候没办法向秦王交代。
“丞相!老夫垂垂老矣,朝不虑夕,能在终了之时,为大秦做些事情,已经是死而无憾了,若是数万大军惨遭屠杀的话,巴蜀极有可能从此自成一国。
到时候秦国数十年来打下的江山,将不复存在,东方六国之所以畏惧秦国,还不是因为巴蜀的钱粮,让秦国日益的壮大。丢了巴蜀,你我可是大秦的千古罪人啊,丞相下命令吧!”老将军司马错坚定的说道。
如此肺腑之言,听得甘茂虚脉贲张,没想到这秦国的老将军,面对国家与个人的利益取舍之时,如此的坦然,如此的大度,将自己的生命,都不惜放在一边。
“好!既然如此,那老将军还是要多加小心!在下亲自为老将军擂鼓助威。”丞相甘茂也是意气风发的说道。
司马错闻听此言,哈哈一笑,甘茂也随之哈哈一笑。二人将手重重的拍在了一起。军旅之中,自来就是豪情万丈。
本以为将相失和,却不想这大敌当前,居然是如此的齐心协力,甘茂心中也不无惭愧,想当初朝堂之上,趾高气昂目空一切,却不想今日危局只能依靠眼前的老将。
‘凡事不可过于执拗,战场之上,千变万化,岂是靠死记硬背就能够打仗的!’甘茂心中思索道,某种程度上,他已经明白了秦武王赢荡的用意。
此番重用自己,不过就是抵消樗里疾对于朝堂一家独大的影响,自己若是没有军功的话,很难在秦国的朝堂立足,更难与樗里疾对抗。
为何让司马错同行,今日甘茂也算明白了,司马错两朝元老之人,此人心性平和,没有拉帮结派的意图,所以在整个朝堂之上,十分的有人望。
能够有此人的协助,樗里疾也是无话可说,自然也就找不到什么把柄,只能够安心的朝堂上做些后勤的工作。同时司马错军功赫赫,战场经验丰富,能够及时的给予支持。
“秦王果然高明!”甘茂不觉得脱口而出。
“丞相说什么?”司马错没有听清楚,随口问道。
“哈哈。。。我是说,大王英明,将老将军派往军中!”甘茂得意的说道。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国家草创之时,自当是君臣一心,志平天下,坐不安席,食不甘味寻常之事!”司马错说道。
闻听此言,甘茂对于司马错更是无比的钦佩,实在没有想到这些老秦人,居然会有这样的骨气。
“老将军真是高义!走!大军开拔,留住这陈庄。”甘茂说道。
旋即这大帐之外,三通鼓响,所有将校悉数进的大帐之中,甘茂端坐在大帐之中,发号施令,司马错侧立两边。
见众将悉数到场,甘茂发号施令道:
“司马错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