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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可是让陈完大呼不好,实在没有想到,这‘酒娘子’居然还有这样的要求。关隘之上,‘酒娘子’的婢女,就曾如此诱惑,不曾想‘酒娘子’此番亲自出马,实在让人难以招架。‘酒娘子’的手在陈完的身上,到处的摸索,换做他人的话,早被这酥麻的感觉所陶醉。只是相对于此刻的陈完而言,不啻于坠入虿盆之中。
相传这虿盆之刑,乃是商纣王与其爱妃妲己所发明!一日,纣王与妲己在鹿台上欢宴,三宫六院的妃嫔,聚集在鹿台下,纣王喝到兴起之处,责令她们脱去裙衫,赤身**地唱歌跳舞,恣意欢谑。纣王与妲己在台上纵酒大笑。只有已故姜后宫中的嫔御七十二人,掩住脸流泪,不肯**歌舞。
妲己说:“这是姜后以前身边的宫女,怨恨大王杀了姜后,听说私下打算作乱,以谋杀大王!妾开始不相信,现在看她们竟敢违抗大王的命令,看来谋反的传闻不假!应当对她们施以严刑,好使其他人不敢起谋逆的心!”
纣王说:“什么才称得上严刑?”
妲己说:“依小妾之见,可以在摘星楼前,在地上挖一个方圆数百步,深高五丈的大坑,然后将蛇蝎蜂虿之类丢进穴中,将这些宫女投入坑穴,与百虫嘬咬,这叫作虿盆之刑。”
纣王大悦,立即照妲己的话做了一个虿盆,将这七十二名宫女,一齐投入坑中,一时间坑下传出揪心的悲哀号哭。纣王大笑:“要不是爱妃的妙计,不能灭此叛妾!”
此刻的陈完,仿佛自己正在虿盆之中,到处逃窜,毛骨森森然,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酒娘子’的手到处摸索的时候,一不小心,再次触碰到了陈完的胳膊。
“啊!。。。”陈完忍着疼痛不作回答,咬紧了牙关,如此一来‘酒娘子’也是纳闷,这是怎么了,方才自己如此的轻柔,并不会弄痛他啊。心中疑惑,随即用手,撕扯开陈完的衣服,这才发现胳膊上,有一个很深的箭伤,方才由于自己的按压,已经出血了。这心中本就喜爱陈完,此刻见陈完受伤,心中的爱怜更是如同春潮一般,泛滥开来。
“为何伤成这样?”‘酒娘子’急切的问道。
“关隘之上,被秦军所伤!不碍事,不碍事!多谢嫂嫂挂念。”陈完小心的应对着。
“真是不小心!”说着起身来找东西擦拭,陈完见状知道,自己总算是躲过了一劫,随即小声的说道:
“嫂嫂这天寒地冻的,嫂嫂还是披上些衣物,免得着凉了!”‘酒娘子’闻言回头叹息道:
“哎!这世上居然还有你这样的死脑筋,实在是太少了!”这强扭的瓜不甜,‘酒娘子’心里也是明白的。
虽说自己尚有把柄在心腹的手中,但是要自己残杀心爱的陈完,多少还是有些下不去手。
好在这大帐之中,升腾起的火焰炙烤着大帐,整个大帐温暖如春,‘酒娘子’在房中到处搜索能够包扎伤口的东西。
好在案几之上,有捆绑竹简的布袋,‘酒娘子’用手撕扯开来,准备给陈完包扎伤口。
如此活色生香的场景,若是换做旁人的话,想必早已把持不住了,但是此时陈完,心中静宁,不敢有丝毫的越礼之举。
人之所以不同,并未身材相貌之间的差异,更大程度上,是内心世界的差异,内心的不同,将人划归到不同的层次。
有些人内心意志坚定,有着远大的志向,不会被眼前的财色所迷惑,能够战胜内心的贪欲,将自己意志升华。通过一件又一件,貌似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磨砺自己的内心。
‘酒娘子’为陈完包扎胳膊,手法无比的轻柔,满心的疼爱,女人有时难以用语言来描述,仿佛浩瀚无边的宇宙一般,难以琢磨。女人的心,又好似五六月的天,说变就变,风云莫测。一会儿温柔可爱,楚楚动人,一会儿沉默不语,梨花带雨。
心如针,锋在尖,藏于茫茫深海间,让人捉摸不透,拿捏不得!
要想读懂一个女子温婉而灵动的心,就得深入万丈瀚海,而陷入了却发现茫茫空空一片,无处可寻。即便是有幸可以发现,但是那锋利的针又会在不经意间,伤害着彼此。
也许正是因为这细腻的女子,如针,纤弱的在大海中漂浮,才迫切的需要一个依偎,需要一个臂膀,希望拥有一息安静的灵魂,聆听这个世界。随海浪起伏,亦然不失坚强与锋锐。
陈完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酒娘子’的心中,居然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女人会让爱自己的人去死,女人也能够为自己所爱的人,付出一切,有时候甚至是自己的性命。
“叔叔奴家问你,难道奴家的姿色不美?”‘酒娘子’虽然停止了骚扰,开始为陈完包扎伤口,可是这一边包扎一边还不停的问道。
“嫂嫂貌美如花,是巴蜀难得的美人!”陈完发自内心的说道。这道也是实话,并非是陈完曲意逢迎之词,女人的厉害就在于她能够听懂,对方的那一句话是真心的,那一句话,是虚与委蛇。陈完对于‘酒娘子’的手段,自然心知肚明,此刻不敢有半句的假话。
“那叔叔为何不吃了奴家这杯残酒?”‘酒娘子’脸色潮红,半遮半掩,略带害羞的说道。
“嫂嫂人伦大道,不可荒废,在下虽然心中喜爱嫂嫂,但是万不敢有此奢望!更不敢有冒犯嫂嫂的邪念。
今日若是嫂嫂强行为之的话,在下只有咬舌自尽,死在嫂嫂的面前!”陈完倒是坚决,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说着一歪头,不再看‘酒娘子’。
第三百五十五章 大军相持显神通(六)
“哎!好一个绝世男子,可惜此生不复有此时机。”‘酒娘子’知道不管自己如何的卖弄风情,都无法改变陈完的决心。
“哎!也罢!叔叔可知今日为何遭此一劫?”‘酒娘子’叹息了一声,捡起陈完的衣服随手穿在身上。
此情此景,陈完已经知道,‘酒娘子’不会再进一步的威胁自己了。心中也算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听到‘酒娘子’的问话,随即回答道:
“嫂嫂在下实在不知道为何?”陈完躺在榻上,依旧是小心的应对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会再次冒犯了‘酒娘子’,女人心,海底针,保不齐会强行和自己发生关系,到时候,就算是自己死了,也没有脸见死去的爹娘和师父。
“叔叔为人太过刚直,容不下一点沙子!叔叔岂不知‘鼓钟于宫,声闻于外。’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苟能修身,何患不荣!太公体行仁义,七十有二乃设用于文、武,得信厥说,封于齐,七百岁而不绝。
此士所以日夜孳孳,敏行而不敢怠也。辟若鹡鸰,飞且鸣矣。传曰:‘天不为人之恶寒而辍其冬,地不为人之恶险而辍其广,君子不为小人之匈匈而易其行。’
‘天有常度,地有常形,君子有常行;君子道其常,小人计其功。’《诗》云:‘礼义之不愆,何恤人之言?’
故曰:‘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冕而前旒,所以蔽明;黈纩充耳,所以塞聪。’明有所不见,聪有所不闻,举大德,赦小过,无求备于一人之义也。
枉而直之,使自得之;优而柔之,使自求之;揆而度之,使自索之。盖圣人教化如此,欲自得之;自得之,则敏且广矣。”‘酒娘子’穿上陈完的衣服,端坐一边说道。
陈完一听这话,就知道其中必然有些蹊跷,随即开口问道:
“嫂嫂为何有此言论,想必是在下哪里,有些不妥,得罪了朝中的人士?”
“今日之事,不提也罢,妾身虽为丞相夫人,但是这十数年来,并未过的舒服,整日跟随在丞相的身边,到处游走!风餐露宿也就罢了,还要提心吊胆的防备追杀。搞不好一夜醒来,自家就有客死他乡。
丞相待我也如同一般的姬妾,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从未真心爱我,臣妾本就刚烈,心中不忍如此,才到处留情,惹得满城风雨。
多年来,从未有过心仪之人,但是叔叔相貌英俊,才思敏捷,为人端方,实在是让臣妾一见倾心。
今日虽未能与叔叔一同享受着鱼水之欢,但是臣妾足慰平生,虽死也就无憾了!”说话之间,‘酒娘子’回顾往昔,自己的岁月,虽说享尽了人世间的风花雪月。但是这内心之中,从未有过真正的爱,陈庄不过是将自己当作工具,一种可以肆意支配的工具。
用自己的身体,不停的敲打开巴蜀权贵的圈子,在圈子里不断的培养自己的势力。心腹的要挟,虽然让自己生气,同时也让自己明白,不管是陈庄还是蜀王杜宇,都是在利用自己的身体罢了。
在自己的身体上,发泄着自己的**,通过自己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喜欢自己的,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自己付出生命。
虽然眼前的男人,自己并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喜欢自己,但是自己明白,自己可以为他去死!陈完实在是搞不懂,生性放荡不羁的‘酒娘子’今日为何突然变得如此。
‘酒娘子’的心中倒是明白了过来,人这一辈子,虽不能事事顺人意,也不能事事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坏事做尽了,也该做些好事。
免得下一辈子,投胎转世之际,没有了好出路。不管怎么说今日是不想伤害陈完了。
“嫂嫂何故如此?”陈完也是十分的不解,场面变化的实在是太快,从一开引诱自己,到现在如此伤感的诉说,自己悲惨的过往,再到对自己的谆谆教诲,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叔叔,可曾知道,今日臣妾为何而来?”‘酒娘子’不知道怎么了,对于眼前这个,永远也无法得到的男人,反倒是不愿意,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总想将自己知道的一切,一股脑的倾诉给此人,哪怕是将自己的心挖出来,也在所不惜。
“嫂嫂此番前来,陈完实在是不知为何?”陈完回答道,从‘酒娘子’出现的那一刻开始,陈完就在内心之中,不停的揣测,‘酒娘子’此番因何而来。
现在‘酒娘子’自己想要说出,此行的目的,也是让陈完有机会能够一探究竟。
“巴蜀的天要变了!叔叔以后可是要小心行事啊!“‘酒娘子’穿戴齐整之后,一边帮陈完包扎伤口,一边说道。穿上男人衣服的‘酒娘子’妩媚之中,更是不失几分英武之气。
“嫂嫂此话是何用意?”陈完不解的看着‘酒娘子’,到目前为止,自己的身体,依旧处在无法活动的地步,四肢如有千斤之重。
“而今天下大乱之际,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遇可事之主,而交臂失之,非丈夫也,见机不早,悔之晚矣!”‘酒娘子’说道。
“嫂嫂此话何意?”陈完反诘道。
“蜀王昏聩之人,贪财好货之人,当年就因为贪恋金牛,才误中了张仪的计谋,十数年间,引狼入室,残害巴蜀苍生!
此番虽举起反抗的大旗,但是不用多说,也难有胜算,到头来不过就是残害百姓而已。
叔叔为何不顺应天命,建立属于自己的功勋,若是臣妾没有猜错的话,巴蜀的虎符,此刻想必应该就在你的手上吧!”‘酒娘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