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就是如此,见到别人出丑,自己的心中说不出的高兴,特别当对方的身份,地位远远高于自己的时候,越是位高权重的人,出丑越是能够带来不一样的快感,虽然整件事或许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但这并不妨碍,自己内心的愉悦。围观别人出丑,历史悠久,久经不衰。
“我说这位公子,这雎鸠和斑鸠是一档子事啊?”孟说在后面看不下去,心想‘你这么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在这里卖弄什么啊,也不知道丢人现眼。’
“差不多!差不多!你说是不是啊小娘
子!”一脸媚态的看着屈凌。
屈凌心中这个别扭啊,看样子今天还是赖上我了,还来问我,这不学无术的东西,要不是在咸阳,大事未成,早就将你一脚踹出三丈远。还是忍耐一番,再将这家伙弄走为妙,先前既然已经答应要保护老先生自然不能失言。
但要真动起手来,这几块料,自然是手拿把攥,但这背后的事情就难以预料了,想到这里,屈凌开口说道:
“公子这雎鸠头顶冠羽,颇有王者气度,古人称之为王雎,这斑鸠形如鸽子,两者怎可混为一谈!再说方才你所引用的诗句,不像是《诗经》所选啊?
怎么不记得有你方才的那句,在下只记得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知道公子的诗作,出自何处啊?”
这李归一听,这脸羞臊的如同大红布一般,原以为卖弄一番,没成想自己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风雅之事,没钱一定不行,有钱不一定就行。风雅之事,是物质财富和精神文明高度结合的产物,腹有诗书气自华。
钱可以买来地位,不一定能够买来才华,钱可以满足物质的奢侈享受,但是无法带来精神层面的富足。
物质财富与精神文明都能够,高度统一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创造出唯美的艺术,诗歌,绘画,音乐概莫能外。
单单只是具备才气,作品不是缺少唯美的姿色,便是略显极端。
若是无才,有财!便是附庸风雅,自我粉饰,搞不好就要弄出笑话,授人以柄。
“正是这句,正是这句,我怎么给忘记了啊!”李归一脸羞臊的说着,虽是如此,色迷迷的眼睛是一刻也没有离开屈凌的身体,自己猥琐的内心,已经在开始勾勒锦衣帷幔里面的曼妙身姿了。
如此表情当如何描述,真是苦啥人了。此时李归的表情如同,饥荒之年,接连数日水米未进的饥民,突然看到眼前有一笼包子,热乎乎的,看样子刚刚出炉,闻着气味,漫天的肉香扑面而来,最要命的还是夜深人静,观望四周发现无人看守,换做是谁,都需要十足的定力,超乎凡人的忍耐。
屈凌貌美自然无需多言,这李归好色也是人尽皆知,一边是高高在上的冰美人,一旁是摇尾乞怜的癞蛤蟆,看的四周的看客,都是无比的愤怒。
“哼!真******不要脸,癞蛤蟆一个,也想吃一口天鹅肉!”
“谁不说来,要不是他爹,在背后支持,他那里有本事开药铺!”
“哎!别提了,谁让咱没有这样的好爹来!”
“行了吧!别腻歪了,有本事上前线啊,不一样可以赚的爵位富贵!”
“嗨!这不是怕死又想富贵嘛!关键岁数大了,军队里不要啊。”
“就这种,见钱不要命的主,毫无礼义廉耻,给我做儿子,我都羞臊的慌”
“天底下那里还有这样的好事啊?”
“李归不就是吗?”
“得了吧!就他这德行,也就欺负欺负咱们这些老弱病残,待会指不定这姑娘怎么修理他来!”
围观的群众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务必要使得场面隆重,最好能够失去控制,也好看看这平日里欺男霸女,祸害乡里的李归,是如何被收拾的。
李归年纪轻轻,虽说胖了一些,但也是眼不花,耳不聋,旁人所说的,他是一句没漏的全听去了,但这会儿功夫,谁还在意周边发生了什么啊,眼里是美女,脑子里是美女,身体某些部位,已经明显有些不安分了,嘴角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一条银线,李归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早有人按捺不住了,阳城君的手下,昨夜没有见到屈凌,孟说回来,早早的来到医馆寻找,不想遇到了李归前来寻衅滋事,一时之间敌我难辨,也就选择了作壁上观,此时此刻见到屈凌依然站在医馆一方。
为首的武士,使了个眼色,手下人会意,噔噔的跑了出去,这医馆和酒楼一墙之隔,不消片刻武士们蜂拥而至,个个两手抱在胸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面藏着兵器,前面说过,这秦国不同于东方各国,是严格限制百姓私藏武器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这些外来的人,轻易不会动用兵器,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屈凌只顾着取笑李归,自然没有发现方才的变化,倒是孟说警惕性高,早早的就发现了阳城君手下的部署,为了以防万一,也就默许了行动的开展,为首的武士看了看孟说,孟说示意不可轻举妄动,为首的武士,对自己的手下递了个眼色,手下人示意,迅速的,悄悄的将李归和他的手下围在中间。
这些个打手还在趾高气昂的看着,对面医馆里的弟子,不时做出一些挑衅的动作,殊不知自己转眼就要成为刀下的冤魂!
第六十三回 苦心教导无知儿
昨夜服下子阳送来的汤药,原本打算好好睡上一觉,没成想半夜里还起来,抓了两个刺客,这一审问,知道是李醯买凶杀人,更想不到的是这天还没过晌。
李醯的儿子李归就来了,估计是放心不下,来看看这神医扁鹊是不是已经驾鹤仙游了,一看这神医扁鹊,依旧在那里坐堂问诊,自己花钱买来的刺客,也是不知所踪,自然是一阵恼火,才会惹出事端。
屈凌在自己的大脑中,不断的将支离破碎的印象,整合出来,使其能够完整的还原当时的情形,事实也确实如此。
李醯进宫之前,将李归喊道自己的房中,父子二人,将门紧紧的关上,吩咐仆人不得靠近。
李醯问道:
“归儿!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回禀父亲大人,花了一千两金子请的墨家孟说。确保万无一失!”李归对自己的父亲说道!
“嗯…”李醯一边端起桌上茶水喝着,一边问道:
“方才你说是谁?”
“墨侠孟说!有何不妥吗?父亲!”李归回答道。
李醯放下手中的茶杯,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陷入沉思之中,估摸有半柱香的功夫,李归也不敢言语,待在一边等着自己的父亲发话,半柱香过后,李醯睁开微微闭着的双眼开口问道:
“归儿!可曾听说过《墨子。公输》的故事?”
“孩儿愚钝,未曾听人说起过!不知何意!”李归怯生生的回答道。
“让你平素多读些经书,你偏偏不听,非得仗势欺人!这秦越人没来之前,秦人不知药价,方子,你自己肆意抬价,还能赚取不少的利润,而今这秦越人来了,医术本就在你我之上,再加上药材便宜,你看看咱自己的药店里,还有几个人啊?”李醯气呼呼的继续说道:
“要是哪天传到秦王的耳朵里,这秦越人早晚会将我取而代之,你也就等着被咸阳的百姓骂死吧!”
“父亲,孩儿已经派人去刺杀秦越人了,估计这时候都该出殡了!”李归此时见父亲发怒,老早的跪倒在地,别看体态臃肿,这跪在地上的功夫,可是历练的炉火纯青,讨好人的功夫,也是登峰造极,否则李醯这么多儿子,为何偏偏选中他来把持这药店的生意。
“哎!归儿糊涂啊!”李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别看这李醯对待别人,丝毫没有一丝怜悯,满眼都是金钱,但是再怎么说,眼前跪着的还是自己的孩子,对待自己的孩子,每一个作为父母的,那份心思都是不变得。
听过一句流传在西北地区的民谚‘父母的心长在孩子身上,孩子的心长在石头上。’别看孩子们很少挂念自己的父母,父母对于自己的那份爱,是亘古不变的。
李归看到自己的父亲生气,也就不敢言语,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听自己的父亲呵斥。
李醯虽然生气,但也不忘借机教育教育自己的儿子,其实他心里早就明白了眼前的一切。
“归儿,你到书架上,将那本《墨子》给为父,拿过来!”坏人之所以坏,并不是说没能力,没能力的坏,根本掀不起来大风浪,这李醯既然能做到秦国的太医令,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诸子百家的文章典籍,也是多有收藏。
李归艰难的爬起身来,在书架子上来回的找寻。有些字自己看着还有些吃力。
李醯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生出无限的凄凉,心想‘这该死的秦越人,你那里不好去啊?偏偏要到秦国来,这不是抢我们父子的饭碗吗?我还不要紧啊,没几年的活头了,我这些儿子,孙子们该怎么办啊?秦越人不除早晚都是祸害’。
等了半天也不见李归将竹简拿来,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
“在最左面的架子上,从下面数,往上第三落,最右面的那卷竹简就是!”
李归此时满头大汗,如同从河里捞出来一般,急的如同热锅里的蚂蚁,听到自己的父亲告诉自己竹简所在,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赶紧来到最左面,按照父亲的指示,找到了那卷《墨子》。而后如获至宝一般,双手捧到自己父亲的面前。
“不用了,找到墨子论战公输班一章!”李醯说道。李归此时又重新跪倒在地,艰难的翻阅竹简,过于肥胖的身躯,压迫着自己的双腿,额头的汗珠,噼里啪啦的落在竹简上。
李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让他起来吧,又怕他不长记性,不让他起来吧,又心疼的不得了。
“找到了父亲!”李归抬起头来说道。
“你站起来吧!不要跪在地上了,你坐在那里”说着用手一指身边的座垫,李归早就累得不行,赶紧一屁股坐在垫子上。
“读一读,听一听,想一想”李醯吩咐道。
“是!父亲”李归答应道,赶紧将竹简上的内容读了出来。
“
公输盘为楚造云梯之械,成,将以攻宋。子墨子闻之,起于鲁,行十日十夜而至于郢,见公输盘。
公输盘曰:“夫子何命焉为?”
子墨子曰:“北方有侮臣者,愿籍子杀之。”
公输盘不说。
子墨子曰:“请献十金。”
公输盘曰:“吾义固不杀人。”
子墨子起,再拜曰:“请说之。吾从北方闻子为梯,将以攻宋。宋何罪之有?荆国有余于地而不足于民,杀所不足而争所有余,不可谓智;宋无罪而攻之,不可谓仁;知而不争,不可谓忠;争而不得,不可谓强;义不杀少而杀众,不可谓知类。”
公输盘服。”
“父亲您的意思是?”别看这李归不学无术,为人却是很是机敏,心中盘算自己的父亲总不会平白无故的让自己读这么一段文章啊,其中肯定是内藏深意,等到读完自己的心中,多少已经有了一些判断,但是自己一时也无法说明,所以赶紧问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