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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国清站在叔父身旁哈哈大笑了,直言不讳道:“监军大人,这次来的可是数万的乱军,区区民练,只怕到时候逃窜都要连累我们。”
“放屁!”吴虎直接就对上来。
吴虎可是参将,比那个年轻的贺国清都要高一级,而且对武教头出言不逊,他恨不得老拳对待。
“放肆,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刘允中气得脸色发白,但又不好发作。
贺人龙如今还不是那个不听指挥的军阀,也就打哈哈说道:“监军息怒,此次有我等守在北方,还有左总兵压住东面,乱匪不堪一击,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刘允中也就不计较了,这次贺人龙可是带了一万猛士来的,都是在陕北杀得乱匪哭爹喊娘的精兵,武大郎的人少不说,还都是民练,强弱自然分晓。
刘允中随后也单独劝说武义,这次可不比寻常,可是有十数万的乱民呢,这民练也是他的私兵,损失了,更加心疼。
其实,就是变着法的说民练不行,有着官军在这里支撑,他的底气也足了,哪怕武大郎是他的福将,此次都不能倚仗。
“属下明白,这就照做。”武义本来就不想与官军掺和呢,只是受不了这口气,这个太监可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更是一手把他送进紫禁城,不免有些失望。
等出城的时候,那个让人不爽的贺国清也跟着出来了,说是带兵驻扎,还不是恶心他们的。
吴虎几次都想出手,但都被武义阻止了,这次,他的目的本就不是争强好胜,只是为了人口,有他们出手,自己这边也不会有伤亡,也是他愿意看到的。
这次官兵来的如此的迅速,其实都是银子的魅力,来这边打仗,抓流民就有银子拿,比哪里都舒服,所以,这贺人龙来的也快,生怕晚了银子飞了。
贺国清是贺人龙的族侄,更是一员冲锋陷阵的猛将,追随贺人龙征伐多年,这次更是知道贺人龙的盘算,就是把这些民勇撵走,一点汤水都不留给他们。
朝廷没钱,没有银子,就没有军饷,将士们都等着银子呢,这才是大事。
贺国清更没有把民练放在眼里,哪怕还有个参将,没兵的参将算逑的参将。
“这边我们足够了,你们就在我们后方吧,丑话说在前头,免得炸营了,连累我们,我的刀子可不认人。”贺国清趾高气昂的说着,丝毫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
吴虎的脸色发青,此刻已经抓住了手铳,恨不得就直接把这个家伙给崩了。
“那就有劳将军,我们走。”武义不愿声张,有人代劳也不错。
贺人龙部下随后就风风火火的赶来了,而且还非常不善的就抢了地盘,在武义他们之前地方就开始安营扎寨。
这样更好,还不用麻烦了呢。
武义也直接把商户都聚集过来,如今大战将至,民勇不需要他费心,他们就是按照最残酷的战争机器打造的,反而这些散兵游勇需要安排。
为了避免偷袭,武义也是让他们都按军事防御来布置的,特别是后方,不能让乱民钻了空子。
常平这几日也消瘦了许多,但精神抖擞,对乱民可是没有惧怕,拍着胸口说着:“大郎放心,他们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绑一双。”
“不可掉以轻心,我的话放在这里,谁出了乱子,别怪我心狠手辣。”武义当即警告,语气冰冷,仿佛出鞘的刀子。
这些商户都打个冷战,他们都差点忘记,这位可是活阎王。
被武义这么一说,其他人都不敢轻视了,毕竟真的在出了乱子,武大郎肯定会扒了他的皮,而且说到做到。
等离开了大帐,这些商人才松了一口气,这武大郎严厉起来,他们都怕的要死,可是不敢触霉头。
“都怪这太监,竟然得罪武大郎,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常平愤愤的说着,军中的事情,他们打探的方便,也知道这事。
也不忘叮嘱:“都给我睡觉睁着眼睛,这次决不能出事,想想接下来的计划。”
这么一说,大家的眼睛里又火热起来,都恢复信心,拿出了吃奶的力气。
这贺人龙就算是客气的了,毕竟只是副将,更不会得罪这刘允中,所以还算是老实,没有惹乱子。
这左良玉的人马就真的是跋扈,看到了平阳府地界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要钱,而且还是全军都带来了,就是把这里当成了讨债。
刘允中气得破口大骂,不过他也不在乎这银子,在平阳府走一圈,这银子自然也少不了的。
左良玉可是剿匪总兵,刘允中又不是头上监军,自然就不用客气了,哪怕听说他就要回到紫禁城,那也一样,天高皇帝远,吃饭最大。
最后,刘允中骂是骂,也得给他们银子和粮食,不过有了这三万人马,他的心里也能安心,流民就是过河再多,也翻不起风浪来。
“这个死太监,竟然给了他们银子,却没有记得咱们。”吴虎听闻后就破口大骂,倒不是为了银子,而是不服气。
王铁军也刚刚赶回来,如今更是要带人闹事呢。
“他们只要能打仗,那就可以,你们都留心了自己的防区。”武义也不在乎这点银子,如今他只想快点结束这边的事情。
因为北方带来了消息,后金已经立国,满清正是登台,这才是武义最关注的敌人,按照历史发展,清兵也发展鼎盛时期。
所以,这段时间也是非常重要的,他必须要抓住,不然,草原那边他就不好施展了。
第二十五章 汹涌来犯
牛油大蜡照得大堂仿佛白昼,墙上的地图敌我明确,在最中心的位置,就是潼关,这座自古兵家必争之地,洪承畴果然是位难得帅才,把这里也把守的铁桶一般。
“这洪承畴是打定心思做王八了,叫阵也不理会,真是可恶。”刘宗敏气急败坏的叫着,这位草原长大的汉子可是气不过。
高一功更加沉稳,此刻也是不由的摇头,笑道:“他当然不敢露头,我们这里八位头领盯着潼关,他若是敢出来,定然有来无回。”
李自成也点头,同时眼睛也是来了地图的上方,如今李过那边还没有消息,大军已经渡河,还不会出了岔子吧?
刘宗敏不以为意的说着:“不可能,先不说李将军是偷袭,就晋地的那些官军,都不够来的,估计是李将军自己攻城拔寨,打得舒服,忘了这事了。”
这里都是野路子,哪怕起义多年,但大家都习惯了,不会拘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时的还说着家常。
李自成的脸色有些低沉,李过并不是莽汉,可是一员带兵良将,更不会犯这样错误。
高一功也沉思,接着说道:“前几日,闯王那边消息说,左良玉过河了,如今已经到了平阳府,会不会,就是他把李过的路线给挡住了?”
这个就是猜测,因为想要堵住这么大的地方可是不容易,想要做到千难万难。
山一样状的郝摇旗直接就站起来,“闯将,你就下令吧,我明日就带人杀到太原府,管他是谁,直接宰了就是了。”
虬髯大汉郝摇旗就是个莽夫,连刘宗敏都敌不过他,此刻就是想用蛮力打破僵局,听这些计谋,他脑仁疼。
就在大家商定对策的时候,一声禀报也打断大家,随后进来了一个狼狈的汉子,见面就放声大哭,他是李过手下的人,这次辗转多日才算是回来了。
“大将军,官军狡猾,把我们堵在谷中,李将军被暗算,全军都被官军给抓了去做奴隶。”
“我问你,兰芝呢?”李自成眼睛血红,接着问道。
“也……”这名乱军泣不成声。
“嘿!”郝摇旗一锤桌子,就跳起来了,简直胆大包天!他就要会一会这官兵。
李自成的脸色难看,李过和李兰芝都是他最亲近的人,如今竟然都被俘虏,生死未卜,怎能不着急。
但他还是让头脑冷静下来,此次关系甚大,决不能冲动。
“中军右部和后军不动,给我盯死了潼关,其他与我一同过河,我要亲自会一会官兵!”李自成咬着牙说着,此次必须把李过救出来,他可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监军请看,这就是我为我那同乡准备的绞杀大阵,如何?”贺人龙一脸豪迈的指着前方的军阵。
因为要抓活口,自然不能据城而战,他们都是老军,见惯了厮杀,熟悉了鲜血,如今这军阵,就透着阴森恐怖,看得刘允中不住的点头。
“这青龙白虎阵,专门克制强敌,而且变化玄妙,请看。”贺人龙目的就是为了讨好这位即将入京的监军,所以,把手下都打扮的利索,军阵更加威武。
左右两军随着鼓点不断的变化,几乎同时挥舞起来,就如同两只大螯,犬齿交错,瞬间搅碎来敌。
而且后军并不是摆设,在这其中,后军也随之变化,一同厮杀,最后化成了箭矢阵。
这一番变化猛烈,又是天干气燥,顿时就烟尘滚滚,好不热闹。
“还有这长江三叠。”贺人龙随后有摆动军旗。
这箭矢阵也随之活了起来,仿佛天水才的涌动,伴随着战士的杀伐声,磅礴汹涌。
“妙!妙极!”
刘允中也算军中之人,看到这军阵严丝合缝,军士更是杀气腾腾,忍不住的拍着大腿叫着,果然精兵,对付流民,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咦,后面的那些家伙在做什么啊?”恰好这个时候,陪伴的贺国清也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北面的民勇阵地。
这里也是灰尘滚滚,不过不是军阵演练,而是在修筑矮墙。
这刚刚开春,取土不易,还好有不少的军备,就都用上了,哪怕距离很远,也能看出。
“好一个一字长龙阵!”贺国清鄙弃的说着。
这矮墙还真的不错,笔直的一条线,但又有什么用?
刘允中也感觉脸上无光,毕竟这也是自己人,刚看了这边的青龙白虎大阵,这民练就更入不得眼了,简直丢人现眼。
“这样也好,估计他们是怕遇到大战,乱了阵脚,怕冲撞了咱们,这也对,军中无戏言,到时候,可不管他是谁的人马,真的冲撞,只有脑袋落地!”贺人龙也为刘允中解围,不能太落了他的面子。
“恩,我想武大郎也是这样想的,他的民练未见过大阵仗,也有情可原。”刘允中也急忙的顺着台阶说着。
贺人龙拍了拍身旁的贺国清,直接对他讲道:“你过去安慰一下他们,别敌人没来呢,自己吓坏自己,实在不行,就在身后也筑起一道抢来,免费人都跑丢了。”
贺国清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叔父的这招果然是绝了,佩服。
刘允中面色也不太好,这武大郎终究是小地方的,没见过世面,这种大战就露出马脚了,算了,他干脆就回城去,免得在这里为他臊得慌。
贺人龙也直接陪着他回城。
“将军不需要留在军中?”
贺人龙摇头,不屑说着:“区区流民,又不是鞑子,不需要,让儿郎们自在些更好。”
刘允中听了这口气以后,就更加的欢喜,而且也有意拉拢,毕竟这精兵可是太少,大同镇那边就没有这等精兵强将,等他回到宫中,外面还是需要人手的。
贺人龙早就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