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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是好的,家也重要,自己更重要。何必趟这个混水,毕竟赵匡义非是宋徽宗,那样他可能还会出手。
站了好一会儿,宋九也回到家中。
家中来了一个女客,女客很多,许多仕女贵妇人找潘怜儿聊天。但这个女客不同,也不能随便就进入闺房中说话,宋九却有些啼笑皆非。因为这个女客正是永庆公主,老的召自己到宫中诘问,小的却来家中做客。
公主必须在中厅接待,宋九见了一礼,正要进里屋,潘怜儿说道:“官人。”
“怜儿,什么事?”
潘怜儿低声说道:“殿下问妾身,为何我们夫妻关系和睦。”
宋九不可能知道永庆公主的命运,他狐疑地看着小公主,也低声问:“殿下,难道驸马对你不好?”
“没有啊,不过我看到你们夫妻之间的恩爱,感觉,感觉……我们也算是相敬如宾,可感觉……”
这个小萝莉上次满腔正义,让宋九还是很喜欢的,于是看了看不远处的小黄门。永庆公主说道:“他是李保保,我的亲信,有话但说无妨。”
“那我就说了,人有许多种感情的,爱情,亲情,友情,例如我一眼看到怜儿,我就产生了爱慕之情,这叫爱情。”
潘怜儿在下面掐宋九。
“怜儿不要掐,这是为了殿下好,殿下,今天所言,切不可向外界传扬,否则臣就死定了。”
“好的,”永庆公主吃吃乐道。
“这又叫一见钟情,还有一种是很慢的那种,象玉苹起初跟在我身边,仅是觉得我人不错,又有前途,后来就渐渐产生感情,这也算是爱情。李白写诗说青梅竹马,那同样是一种更长的爱情,不仅是爱情,还有友情与亲情。真理需要时间检验的,因此这几种爱情当中,后者最可靠。”
“那好难哦。”
“是难啊,所以自己要努力创造,就象我为了娶怜儿回来,不惜一切代价,哄蒙拐骗才将她娶回来的。但弄回家还不行,必须善待痛惜,这才能让怜儿一直喜欢我。”
潘怜儿又掐,永庆公主早笑得透不过气。
“殿下,我再说爱情,它是美好的,因此诗经第一句便是关关雎鸟,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过未必能得到,就象怜儿,有很多儿郎想提亲,但她最终只能选择一人。而且爱情也带有冲动性质,持久性不长,我以前喜欢刘家小娘子,那也能说是爱情。一旦成亲后,这种爱情必须及时将部分换成亲情。”
“我还是不大懂。”
“亲人的关系能割断吗?”
“不能。”
“这就是亲情,爱情是美好的,亲情是包容的,一旦成亲,普通人家柴米油盐,多是生活琐碎的事务,能不能象爱情那样风花雪月?即便达官贵人家,也有升升浮浮。那怕是我,也有分离的时候,也有冒险的时候,这时候作为伴侣,必须要包容,要祝福,要同甘共苦,千万不要成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说得远了。我再说我与怜儿的感情,我爱她,也得到了她,她也渐渐被我用坑蒙拐卖手段蛊惑,喜欢上了我。”
永庆公主又大笑。
“她喜欢我,我喜欢她,我们两人性格相合,于是感情恩爱如初。以及玉苹,她喜欢我是爱情,我纳她是亲情,她感到幸福,我同样也会珍惜。因此她宁肯做我的小妾,也愿意做人家的正妻。这就是包容与付出。”
“我还是不懂。”
“你是殿下,与我们身份不同,想要驸马对你好,你必须要学会付出,关爱他,痛惜他,甚至放下殿下的身份,象一个平常小娘子那样对他。那么你们感情渐渐就会变得更好起来。”
“原来是这样,但若付出了也不起作用呢?”
“有啊,”宋九心中惋惜一声,看来永庆公主这个家务事有点难办了,魏咸信他看到过,一个风度翩翩的俏郎君。永庆公主长相平常,若往长相上想,那可糟糕了。但长相未必是夫妻关系之间的唯一,例如上官小婉,若是作为一个名人,还是让人欣赏的,但若是将她娶回来做为妻子,做丈夫的定下来会很悲催。因此又说道:“付出是夫妻感情因素里最重要的部分,可还有其他因素,长相,性格,家庭背景,爱好,才气,勤奋等等,会不会让他喜欢。只要有一条让他喜欢,自己再做一个努力,夫妻感情定下来会变好。无论有没有爱情,或者强扭的瓜,那怕从未谋面,结婚后照样会产生爱情亲情。若是爱情过了保鲜期,过不了亲情这一关,自己又不愿意付出,更不愿意忍受那些琐碎的事,夫妻感情也会变得恶劣。但是又无爱情,某些方面又让对方大恶,即便付出努力,这个关系也不会变好。还有一个更恶劣的,那就是不识好,待他越好,他越不知天高地厚,那种夫妻整就成了一个病入膏肓的重患者,无药可医。”
“那怎么办呢?”
“你父皇刚才想用我担任秘书省少监。”
“那太好了,我以前就对父皇说为何不用九郎呢。”
“殿下,可是那样,我要做官处理政务,又要研究,还要过着以前那种忙忙碌碌的生活,不但我苦,连带着怜儿她们也苦。未必是一件快乐的事,因此我放弃了。”
“放弃了?”
“是啊,若是自己真心付出,依然得不到回报,我们是凡人,能让顽石点头么?不能。那么就得学会放手,放手也是一种幸福,对自己与对方的一种解脱。”
“官人,”潘怜儿急切地说,丈夫说的这是什么呀,那是要公主与驸马和离啊。
第三百零一章高下(上)
宋九是真的暗示永庆公主与魏咸信和离。
不是赵大死了,魏咸信就敢虐待永庆公主,赵二干赵大,那是家里面的事,对外他这个侄女还是皇家的人,魏咸信没那胆量。可是赵大死了,魏咸信会对永庆公主更加的“相敬如宾”。
书到用时方恨少,宋九不是学历史的,不过他看过许多架空小说,然而看过了,大多就忘记了,对后面发生的事不大清楚。但现在和离是可以的,就象北汉刘继元兄弟,母亲是公主,父亲却是两个父亲。
看样子魏咸信对这个小萝莉不是很好,若是现在就和离了,赵大还在世,依然能替永庆找一个好驸马,比如石保吉,王承衍,可能因为他们父亲调教得当,宋九曾讥讽过石守信修寺不给民工钱,然而看其两个儿子,宋九很怀疑。若石守信贪到这种地步,能调教出这两个孩子?王家那几个孩子同样不错。
不错人家很多,象曹彬的几个孩子,潘美长年在外,对潘惟德他们管得比较松了,不过在信中反复叮嘱,可能他们不及曹彬几个孩子以后有出息,但不会在京城做恶。
赵大一死,还有谁管这个小萝莉?
然而潘怜儿反对,宋九不敢多这个事。就是永庆公主听自己的话,先对魏咸信放下身架,实际有何身架可放的?赵匡胤这三个女儿宋九个个都认识,特别是石保吉大婚,宋九还送了厚礼。
问题不会在永庆公主身上,而是在魏咸信身上,最后和离,赵匡胤如何办?他必然与自己一样,劝小萝莉与魏咸信,这七劝八拉的,赵大差不多走完他人生旅程了。
因此最后说道:“殿下,但也要怎么看。顽石固然不能点头,铁棒却能磨成锈花针。”
永庆公主迷茫地说:“我回去试一试。”
送走永庆公主,潘怜儿道:“官人,那是皇家的事。”
潘怜儿还能听不出来吗?什么为相敬如宾,真若是相敬如宾,那倒是好事了,这是冷落。不能称为相敬如宾。
不过自家这摊子事都在风雨飘摇中呢,哪里能管得了公主与驸马,若是小公主嘴巴不严,弄不好还会让皇上发怒,后果堪忧。
宋九也知道实情,道:“小公主人不错。故我多了一句嘴,你反对,我也不说了。不过若是以后谁家儿郎对我女儿这样,我马上让她和离。”
“你啊,又在乱说,我家几个女儿那个长相不美丽动人,凭什么嫌弃?”
“相貌固然重要。感情也重要,难道你老了,我来纳妾?”
“你敢!若纳,等大小苏回来了,我让你纳,但到了老的时候,妾身不准你纳。”潘怜儿飞了一个媚眼,又道:“官人。你为何又要拒绝陛下的授命?”
“陛下说,宋九,卢多逊曾推荐你为秘书省少监,你意下如何?”宋九将赵匡胤的话复述了一遍。
潘怜儿不语了,宋九并不是不想当官,而是赵匡胤语气不肯定,那么这个官当得还是没有意思。过好一会儿她才喃喃道:“这是为何啊。朝堂中庸官不要太多,你还是陛下的桃花。”
“不当就不当吧,”宋九道。实际他还是想当官的,只是对权利欲望不象赵普那么重。不过这时不当也好。省得往里面卷。
当不当官不急,公主的事管不了,但自己的事要做。宋九又做了一个决定。前线十几万将士以及庞大的押运物资的民夫,粮草物资消耗是一个惊人的数字,连带着京城物价开始上涨,虽涨得不多,但确实是涨了。于是宋九将所有仆役的月薪提高了一缗钱。
衙役们又反对,但没有说服宋九,没有这场大规模的战争,国家物价也在渐渐上涨。看到宋九坚持,一些反对的衙内恍然大悟,一个个眼中带着担心沉默不语。
宋九与河北斗,实际就是与赵普斗,谁不害怕赵普的反扑?
一缗钱不算多,河洲能吃得起。顶多让一些店铺产生怨言,河洲产业涨薪,他们也要多少涨一些薪酬。但对河北影响深远,要么涨薪,要么就眼睁睁地看着仆役向河那边跑。有契约,但跑的人多了,难道天天为这些仆役闹到开封县衙打官司?就是将人押回来,敢不敢虐待?责备河那边的管事,一个个说我不知道,到处在盖房屋,到处缺少劳力,他们来了我们能不用?
实际这就是古代法律的不完善性,契约对大多数人也许起作用,可不能对所有人起作用,原先衙内们将一些工匠挖来,他们没有契约在身?河北将河洲琉璃作坊的工匠挖来,难道没有契约在身?不但有,还替他们盖了小别墅。
人少了能扯皮,人多了,如何扯得清?更何况开封是谁的地盘?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指望着县衙与府衙替他们说公道话。因此问题又回到原点,打官司是不行的,只能涨薪酬,或者强行派人看押,防止他们逃跑,但这是在天子脚底下,又失去了赵普大手的掩护,若将仆役当成奴隶那样,会引起什么后果?
但宋九不是主要的,如果赵匡胤站在河北这边,只要说一句话,宋九只能乖乖地将仆役送回去。
主要的还是城内。
观望得差不多,见到赵匡胤还没有动静,个个心中有数,苏晓接着开始动手。非是对衙内的产业动手,这些年河北兴建了许多作坊店铺,有附近村民的,也有邻近商贾的,但税官不敢动,他们不是害怕这些村民与商贾,而是动了这些村民与商贾,他们闹将起来,能征我们的税,为何边上的税你们不征?那不是放过衙内的产业,反而是给衙内们找难看。这个性质就象赵普做木材生意,带着许多官员一起在做一样。由赵普带头,官府都不敢过问。于是不如不征。
几乎所有产业都逋亡了各种税务。
苏晓开始查账目,让他们补交,若不同意,产业查没。前面一动手,后面就扯皮,那也行。你们说那家没有交税,指出来,本官带着人去查。逼迫衙内们交税补税。
大家仍然看着宫中那位。
赵匡胤继续缄默。
朝堂上有许多官员是赵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