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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们赶紧将高文的文书,快马加鞭,先送到沿海的希拉克里亚港口,随后放在快船上,顺着阿玛斯拉,再到了沿海走廊凸出陆地顶端处的锡诺普。
城中,卡贝阿米娅手握着信件,吓得浑身都在发抖,原本她还为高文不会前来自己地盘,心中尚有点淡淡的忧伤,但现在这个瘟神居然真的“又跑来了”,而且又带着更为强大的武装(起码在信中高文是如此吹嘘的,他说自己拥有两万五千人马)。(未完待续。)
第51章惊恐的卡贝阿米娅
女执政官勉强静下心神,把信件抖抖索索地摆在座位前的小几上,接着又伸出手,同样抖抖索索地端起了玛瑙饮水杯,周围侍立的保罗派长老、同工们,明显看到了女执政官的嘴唇根本对不上杯沿,而且里面的水不断抖洒出来。
“执政官阁下,执政官阁下。”一名“福音长老”卢奇奥斯。科尔内尔急忙提醒着卡贝阿米娅,把她从恐慌深渊的边缘拉回来。
“敌人有两万五千人,就算是高文故意夸大数字,怕也是上万,因为以前他就拥有六千部众了。怕是后面还有异端皇帝的增援。。。。。。我方该如何应对。。。。。。是不是可以放弃这些堡垒,渡海去多瑙河畔的菲凯亚城,那里还算是异端势力的真空地带,有利于我们宣扬教义并发展信徒。”结果金手女执政官刚一发言,就要丢弃掉攸克兴海南岸的许多宝贵地盘。
而其余的同工也不敢作声,因为信徒的军队先前经过在色雷斯和保加利亚一带的接连惨败(菲利浦堡与普利文苏斯之战,一败于阿莱克修斯,再败于高文),损失非常严重,现在就算把堪战的信徒全部拼凑起来,也就七八千人的实力,武备、训练和战技更无法与正规军队相提并论,该如何抵挡如狼似虎,自布拉西龙山谷里杀来的皇帝行军总管呢?
“背城借一,索性向达尼什蒙德的突厥王公,或西奥多罗。加布亚斯将军求援,依托锡诺普和南部的山区、河流,和皇帝的人马决死作战。”另外名激进的“来世者长老”(保罗派的教义受到祆教和摩尼教的影响很深,也将会众区的信徒分为现世者和来世者两类,参照的正是摩尼教的“二极三际”,其中三际即过往、现世和来世,保罗派废弃了正教及公教会的教阶制度,但本身到底如何组织起来,不详)斐卢斯。潘德里欧慷慨激昂,反正保罗派只要是与正教皇帝对抗,已经不止一次地投靠各色异教徒了。
“斐卢斯。潘德里欧,现在已经不是当年泰夫里斯共和国的时代了,那时候在先祖的领导下,我们的军队是多么英勇无敌,甚至还焚烧过以弗所的异端教堂,但现在真信徒(保罗派自称)已经不行,与皇帝那群自各民族雇佣来的专业军事人员对抗胜少败多,所以我们的长处是宣传和殖垦,而不是行军作战。”被弓箭和战马吓怕的卡贝阿米娅,再也不复昔日的豪气,这时候十分谨小慎微。
于是所有的信徒长老都说,那到底该如何做?
“依我看,可以与高文媾和,随后以退让土地和堡垒为条件,请求异端皇帝承认我们在多瑙河殖民的权益,再行发展。”卡贝阿米娅这句话,得到了大部分在场信徒长老的认可,但“来世者长老”斐卢斯。潘德里欧却依旧不愿意认可,他态度很激烈,“尊敬的执政官,我自己就是在色雷斯出生,同时我父亲曾经还担当过异端皇帝的海关税吏,我自小随呆在父亲公差的船只或骡马上,看尽了各地正教和公教这群伪信者的贪婪、自私和凶残,况且现在小亚正是四分五裂,尚有我们真信徒的回还余地,一旦去了保加利亚的北端的蜗居之处,那狡诈的皇帝绝对会把彻底孤立的我们放逐绝灭掉的。”
这话似乎也有道理,又让女执政官犹豫不决,最后卡贝阿米娅思虑再三,最终下达了个模棱两可的决定:卢奇奥斯坐镇锡诺普城筹备船只,似乎是要随时逃逸;而斐卢斯与自己带着四千信徒,前去驰援被高文大连队围困的卡拉狄奥堡,观测对方的情态,再做论断。
结果当女执政官带着军队,刚刚走出锡诺普的城门时刻,消息就传来:
卡拉狄奥堡,已经被高文攻陷了。
距离高文的信件送到,才过去一日啊!女执政官当即就有眼发黑的昏厥感。
此处军镇,是高文派遣了支意大利老兵连队,绕到了堡垒后的峭壁上轻取下来的,城中戍守的五百信徒,根本不懂如何防御,当大连队的主力在正门前布阵时,他们也全部猬集在正门的塔楼和城墙处,对高文别动队的奇袭浑然不觉。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高文的军队现在应该已经洗劫了这座军镇,开始继续朝她所在的方向推进了。
“我们还是乘船去菲凯亚吧。。。。。。”女执政官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态度,来面对这封情报了,她真的怕被高文第二次俘虏,但现在的感觉,好像自己已经成为只小鼠,落入了高文的榖中般,“或者,我们雇佣高山之主的人,刺杀高文,对的,刺杀高文好不好?把他毒死,把他用匕首杀死,用箭躲在树荫下射死他,用枕头捂死他,消灭,消灭掉。。。。。。。”
“冷静些执政官阁下,就算杀死高文,异端皇帝还是会继续派遣军队来的。而我们冒然丢弃领地,那么将来和异端皇帝谈判的资格都没有了,所以还是向着前方坚毅行军吧!我会在军事上全力辅佐您的。”斐卢斯很坚强地看着卡贝阿米娅,不断为她打气,接着这位年富力强的保罗派信徒领袖,看着呼啸翻腾的攸克兴海,“即便是您所说的那位可怕的高文。卢塞尔,若是想赢过我手里的武器,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是,是的,还没有放弃的时刻。斐卢斯你能这样说,我的心情稳定了不少,凭借您的军事经验和坚定的意志,我们就在比提尼亚的边界处,构筑起兵砦,和高文对抗下去。”女执政官也被鼓动,燃起了信心。
四日后的黄昏间,海风肆虐,阿玛斯拉海湾边的群山,一处保罗派的兵砦,忽然遭到了高文先遣队的袭击,里面驻防的五十名信徒全被杀死俘虏,而后火光大作,顺着各处兵砦燃烧起来,披头散发的卡贝阿米娅刚刚从自己营地里骑着马奔出来,就看到了震天喊杀声当中,那个戴着红手羽饰的“贪狼卢塞尔”已经立在那座被攻陷的营砦山坡上,俯视到了自己,还伸手对自己喊着什么。
其实高文是在劝卡贝阿米娅早日与他媾和,投降到他的战旗下。
但卡贝阿米娅满脑子,全是昔日高文对她说的,“若是在小亚再与我作对,定然痛歼你。”(未完待续。)
第52章提醒
所以不能理会高文说什么,卡贝阿米娅已经决意要呼喝四周的信徒组织起来,和大连队对抗下去,就算是被打陷了处兵砦又如何?我们的营地还是有着坚固的防备和天险的。
结果混乱当中,一个人影骑马迅速从卡贝阿米娅的身边掠过,女执政官定睛瞧去,正是先前要与高文一较高下的斐卢斯,“我军已经惨败了,执政官快撤回锡诺普去,我在前面为您开道!”转眼间,扔下这话的斐卢斯已经骑着马,消失在营砦那边的昏濛夜色当中了。
“你先前的豪勇哪里去了,被海风刮跑了吗?”女执政官怒喊起来,随后她看到,到处都是大连队举着火把,顺着山岩和沟道突击的身影,而通往锡诺普的道路那边,全是溃逃的信徒,和群巢穴被水淹的蚂蚁般。
其中有一队大连队的士兵,已经越过兵砦的对垒线,撵着逃跑的信徒,看起来是要切断己方的归路。
卡贝阿米娅也只能用斗篷裹紧了头发,俯身策马,杂入了乱兵当中,朝着锡诺普城逃去。
这次女执政官因为有了上次被俘的经验,所以十分机警地避开了高文队伍的围追堵截,在海滨的道路上狂奔了一日一夜,待到了锡诺普城中后,头发已经被吹得蓬乱不已,好像刚从海里爬出来的似的。
斐卢斯与她所“苦心构筑”的兵砦工事,一夜间尽被高文摧毁,四千兵众溃散逃亡殆尽。自此比提尼亚东北部、布拉西龙已经全部被高文攻取,但是高文并未有任何逗留的意思,他只是在各处港口、军镇驱赶了保罗派的信徒,再从仓库里席卷走所有的粮秣钱财,就风风火火地朝着锡诺普赶,就像是古代的游牧匈人般。
所以卡贝阿米娅再也没能组织起溃散的人马,好在入海的卡拉苏河挡在了锡诺普城墙的西侧,大连队长驱到这里,才算是停下了脚步。
这距离高文在布拉西龙出现,刚过去了十三日的光景。
要进行锡诺普城的保卫战吗?可卡贝阿米娅已经无兵可用了,她到现在都无法适应和对抗高文这种野蛮的闪击作战风格,去年在普里文苏斯河也是这样,这混蛋的骑兵根本不列阵,也不给她列阵的机会,突过来就大开杀戒。
卢奇奥斯与斐卢斯都羞惭满面地来到了她的面前,这时候卡贝阿米娅才刚刚讲头发梳理束好,“是否要乘船渡过攸克兴海。。。。。。”
“不能再逃避,趁着现在还有些许地区在我们的手掌当中,为了信徒的地位,我前去和议。”最终,女执政官惴惴不安提出了这个办法,不过好在先前她和高文也算是有过半个“密约”,似乎还有和谈的资本。
卡拉苏河的西岸,当匠师连队开始在萨穆埃尔法与安德列夫的指挥下,搜罗小舟铺设浮桥时,一艘打着旗帜的小船,从滨海的水门里摇出,里面坐着的是女执政官的机要官菲拉克托斯。
“你们的执政官早就应该出来投降了,什么都可以商议的嘛。这样,为了公平起见,我会在次日,于河岸边搭建所临时的帐篷,前面竖起我大连队的旗帜为标识,届时叫卡贝阿米娅坐船来见我,并臣服于我,不得以任何人代替,不然我攻陷锡诺普,将所有的信徒屠戮掉。”高文如此对这位要求说。
“这也叫公平。。。。。。”菲拉克托斯哭丧着脸,但他也不敢违抗,只能受命而已。
入夜后,大连队与武装团的营地篝火透明,所有人都没有懈怠,正在忙碌构筑营地,而乔瓦尼与莱特等,正在高文的督率下,与绯帐内登记分配沿路所取得的战利品(机要官已经不在这儿了,所以粗通文墨的莱特来替代)。在别所帐篷内,胖宦官与安娜见面,并用神秘兮兮的语气说,“公主殿下,这段急行军可苦了你了。”
“请直接说出关键的话语来,斯达乌拉乔斯。”
“是的,是的。我必须要提醒您的是,明日清晨的会见,殿下您必须亲自陪伴在行军总管的身旁。”
“你是说,那位金手女执政官。。。。。。”
胖宦官果然摆出了市集里饶舌的妇人的表情,把嗓子压得更低,“这里面的内情我还是知晓一二的,但是只能对公主殿下您一人说,虽然先前高文阁下曾对这女执政官以礼相待,但是您要知道,这群异端都是极为狡猾而没有廉耻的,据说他们连圣经都要否认。”
“太可怕了,那岂不是无法无天?”安娜也十分惊讶。
“他们只承认四部福音书,那就是圣保罗书、劳迪西亚经文、约翰三书还有犹大书。”
安娜脸上的表情便更加恐慌了,斯达乌拉乔斯便趁机进一步说,“您想想,居然让个女人做执政官,又没有圣经的约束,天知道要是她与高文阁下密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那样会危害到公主殿下您的心情的。”
“女人不可以做执政官吗?”安娜的表情忽然出现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