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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胜后夺取的鲁本王子的城堡和领地,归奥森和卡列戈斯三兄弟共同分割领有。”高文同时对这群拜占庭的贵族许诺好处,激励他们奋勇作战。
不久,自西岸的营地里,几名士兵打着旗帜走出来,请求鲁本王子和坦克雷德和谈。
恰好对方也在阅读着圣职长上的这封信,计较番后便乘坐着小舟,会齐在河川的中央。
高文新任的执旗手迪姆。歌利亚,擎着沉重威武的大纛,上面赫然为红手七岭徽章,结果将船的吃重狠狠倾向了左舷,高文的其他部众,坐在翘起来的右舷上,各个神情紧张,生怕船只倾覆了。
“喂,歌利亚,你到右舷来。。。。。。”木扎非阿丁带着坏笑。
而后迪姆挪动了几步,这下船只又差点要朝着右边倾覆,很多士兵都紧张地扒住了船舷喊叫起来,船头的木扎非阿丁哈哈大笑。“歌利亚,你呆在中间。”最后,还是高文下达了这个指令,“以后这个混球突厥人说什么你别听,就只能听从我的。”
那边,竖着圣乔治和雄狮旗帜的船只靠近了,数艘小船靠在一起,高文立起身来,看到了满眼仇恨的坦克雷德,“你根本不配派遣和谈的使者来,不论是你高文,还是鲍德温。塔尔苏斯、阿达纳,和马米斯特拉,你们强取豪夺的已经够多,还残害同行的朝圣公教信徒们,我要向阿德马尔阁下,乃至罗马城告发你们!”
“坦克雷德你这样是伤害不了我们,圣座冕下早已给我送来了信件,认可我与鲍德温所有权益,你行为的本质和我们没任何不同,不过是运气和实力太差了而已。”高文将手腕搁在抬起的膝盖上,对着阳光眯着眼睛揶揄道。
“不过我们愿意结束这一切,马上要播种秋麦,我和高文都要储备好粮秣,以利于将来对安条克城的进军。”那边船只上,竖着银天鹅旗的鲍德温伸手道,“借着这次圣职长上的信件要求,我们罢兵和议,但是马米斯特拉城已经是我的,那就是我的,坦克雷德你若是想要开辟封国的话,可以自行和这位亚美尼亚王子一并,去亚美尼亚或埃德萨的突厥人手里血战夺取,别打我地盘的主意,这就是你先前让我的爱犬雪莉渴死的代价!”
这会儿,鲁本王子很矜持地对坦克雷德点点头,示意可以和对方举行和议,保持这片土地原来的态势。
此刻高文的蓝色眼睛,盯住了披着漂亮大氅的鲁本王子,“这位就是来自凡卡城的巴格拉迪欧尼王子殿下?”
还未等鲁本王子回答,旁边的光头帕克阿德就握住佩剑靠近上来,“这是真正的亚美尼亚雄狮,七岭之王殿下。”
听到了“七岭之王”的尊号,高文心中有数,便冷笑了两下,竖起了拇指,“也许你该告诫下雄狮殿下,这么炎热的天气,他的大氅会不会过于华而不实了?来吧,坦克雷德,我需要你保证,对追随我的奥森将军和卡列戈斯兄弟的领地也不加以侵害,这样我们在次日时刻,便各自罢兵退去——你退往亚美尼亚隘口,我军退往阿达纳,以等待迎接后继的朝圣者,如何?”
想了会儿后,坦克雷德将拇指伸了过来,“我本不该和你们这群披着主十字架罩衣的群盗匪徒罢战,但既然你们乞怜,那我便最后次原谅你。”接着便与高文的印合在一起。
“一样坦克雷德,我也希望有朝一日,我俩能将巴里城没有结束的战斗给打完。”
接着,双方的艄公各自摇动船橹,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各方的船只朝着己方营地的岸边靠拢,许多士兵正在那里,手持武器策应着。
待到傍晚时分,几名穿着樵夫衣物的汉子,半身浸泡在水中,扒开了丛生摇曳的芦苇,细细地看着对岸,满是篝火和炊烟的营盘,“看吧,那个鲍德温的中央战线,前沿只有很少的步兵和军仆,并没有醒目显贵的旗号。”
“那片有着肥美草地的区域,被鲍德温用来牧马放青,到处都是牲畜。。。。。。”另外个头发湿漉漉的家伙低声补充道。
几个人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蹑手将芦苇的秆子重新闭合起来,接着摸着黑,划水悄然回到了自身的营地,将这一切都报告给了理查德伯爵与帕克阿德父子。
而后,正在营帐内坐立不安的坦克雷德,得到了这个讯息,并且理查德和帕克阿德都鼓动他,“趁着黎明时分,和和谈后对方的麻痹大意,对敌人的薄弱中央发起奇袭,打败鲍德温,逐走高文,收复马米斯特拉和阿达纳。”
“我将五百名亚美尼亚骑兵,及相同数量的弓箭手,增援在阁下的战线上。”帕克阿德保证说。
“这种战术谈不上背信弃义,当年你的外祖父就是这样夺取希腊皇帝的要害隘口,挺进到色萨利内陆的!”理查德也走上前激励道。
“打不打?”粗壮的布雷德挠着扯着自己的胡须嚷嚷着,“打不打,打不打,打不打,快下决定啊阁下!”
来回踱着脚步的坦克雷德,尚且有些苦闷和犹豫地看着一边坐着的鲁本王子,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目光后,转身摆了下手,“打!”(未完待续。)
第6章雄狮之冠(上)
听到坦克雷德如此说,鲁本王子露出满意的微笑,端起了酒杯,啜饮两口,对帕克阿德有意说“今天那个棕发碧眼的野蛮人,是怎么当上皇帝那边大公将军的?看到这人的相貌,我觉得有些熟悉感觉。”
“他叫斯蒂芬。高文,这家伙的相貌和行事品性和先前占据安纳托利亚起事的卢塞尔很类似。”
“卢塞尔?对的,就是白里乌尔的卢塞尔,真的是很像,一样的贪婪、不堪和愚蠢,这样的人居然能成为罗马尼亚的大将,看来科穆宁皇帝那边真的无人了。”鲁本王子哼哼笑起来,将美酒一饮而尽,“他的军队正对着我,就让我统率着阿尼勇士,将他的阵线给粉碎摧毁掉。”
“请不要轻视这家伙,他不但有把诡异的魔剑,并且指挥队伍和作战起来,不亚于我们阿普利亚骑士们的凶猛。”坦克雷德是连续吃过亏的,不由得提醒这位“七岭之王”道,而后又想起了为保护自己惨死的劳尔,是悲愤莫名。
“何必这样呢,难道他会比昔日的帝国皇帝还要棘手吗?我与我的父亲,曾经两次击败过皇帝对奇里乞亚的进讨部队,不然这个地区早已与塞浦路斯一样,继续沦为帝国枷锁呻吟下的女奴。”鲁本王子倒是自信满满,“突袭时分,就让七岭之地的彪悍山民组成的骑士、弓箭手,教会这头孟浪无礼之狼基本的礼仪罢。”
当夏季垂在平野河川上的三角大星云间的竖琴座各颗星辰开始暗淡下去后,在小亚美尼亚北方的杰玛利契亚城堡里,其统领波利比。布莱查米奥斯有些感伤地打着哈欠,穿着他觉得异常笨重的铠甲,坐在马鞍上,身后的侍从与士兵们都长着和他们的统领主人差不多的精神面貌,不断有人声嘶力竭地咳嗽,还有人带着热病的嘶哑喘息,扛着歪歪斜斜的武器和旗帜,顺着山堡的城门走出来。
旷野晨光当中,波利比惆怅地看着那边山岭上耸立的兰普伦城堡,又看看身后的诸多亚美尼亚赭黄色城壁的堡垒:这些在十二年前,都是臣服在光荣的我布莱查米奥斯家族脚下的地盘啊!现在它们全部被桀骜而讨厌的亚美尼亚土狗们强占了,自己家族的地盘,就剩下这么座孤立的城堡杰玛利契亚,是他父亲留下的仅存的遗产——而原本那个落魄而来的鲁本,本来不过是我伟大父亲养的一条守门犬而已,现在居然以主人的姿态,不但自称什么七岭之王,还胆敢叫本统领带着三百名士兵,前去协助他,挟击敌人。
念及此,波利比就万分惆怅,虎落平阳的是他,他知道那群亚美尼亚土狗在背后是怎么样嘲笑他的,还喜欢拿他的“无能”,和自己那美丽的妻子开着肮脏下流的笑话。“要是父亲还活着,就好了。”他经常如此妄想着。
“后面的人马,跟上别掉队。”最后,波利比也只能回头,有气无力地对着士兵们喊出这句话来。
“哦~~~”应答声同样软绵绵的。
就在波利比。布莱查米奥斯正在奋力朝费拉米斯河川战场赶赴时,在西岸鲍德温营地前的草野上,几名负责放牧的悠闲军仆,正躺在干草做得简易卧榻上,看着牛儿与马匹在来来回回,或立或卧,在远方天际的星星就像被一段段赤红色的云彩给点燃般,开始翻腾着火般的颜色,浮浮沉沉,太阳要升起来了,有些军仆径自将牛马给牵动起来,大胆地走向了河川边的溪流,在层层散开的烟煴当中,给这些牲口饮水——毕竟现在和约已经确立,没人会继续内讧流血了。
随后,几名军仆揉着眼睛,看到了浅濑与苇草丛里,有许多的植物正在迅速移动着,发出很大悉悉索索的声音,这让他们感到十分恐慌,难道是河中的妖怪?
微声响起,一名军仆闷哼着,捂着脖子,半跪下来,很快背往上,栽倒在草地里,失去牵拉本能感到危险的牛,开始哞哞叫着,急速迈动四蹄,朝营地的防栅方向疾走。
“怎么了,啊!”上去照看那人的另外名军仆,话还未说完,同样张开双臂,胸膛与躯干猛地抖动下,翻倒在地,他的胸口上深深楔入了根无羽的弩箭。
这时候,从浅濑的隐蔽处,许许多多皮甲和圆铁盔上绑着苇草的卡拉布里亚轻兵,扳动着弩机,踏着溅起的水花,分散着急速冲出逼近,涉过河川,不断射出发发致命的弩箭,连呐喊声都没有,就把一个个猝不及防的鲍德温军仆与警备士兵给射倒,后面的人也纷纷拔出白刃来,跟在弩手的后面,在这片河边草甸上奔跑着,待到逼近了防栅后,他们杀死守兵,偷偷挪开拦马的木栅,接着高举起剑刃,对着对岸折射出点点白光。
圣乔治大旗、骑兵连队的战旗,挨个豁然竖起,坦克雷德、布雷德、理查德,包括帕克阿德父子,都全身戎装甲胄,跨上了战马,互相点头,与早已预备好的各营赶来的骑兵们会合在一起,接着坦克雷德连战前动员都没有做,就是将佩剑迅捷一挥,大约八百名混合起来的骑兵队伍,便举着骑矛,盔甲在晨光里闪烁着光芒,列成阔大的战线,蹈水迅速袭来。
鲍德温的前沿阵地,崩溃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炸雷般的战吼及马蹄冲刺声伴随着哭喊四起:戍卫在此的法兰克及斯瓦比亚步兵们,在诺曼人和亚美尼亚人的追袭下,衣衫不整地狼狈四窜,“卑劣的敌人违背罢战和约,偷袭我们!”
“别逗留下来,杀掉鲍德温与高文,朝着他们帅旗所在的方位突击再突击,在圣座前所有的责任由我来解释。”骑在马背上纵横驰突的坦克雷德,疾声高呼着,很快他就看到了鲍德温的银色天鹅旗,就在面前的另外块宿营地里树立着,新仇旧恨顿时涌上心头眉头,恶从胆边生,“杀死你,送你去和你那条母犬相伴去。”
待到坦克雷德高举剑来后,圣旗骑兵连队在布雷德的引导下,大约百人的骑兵队伍,很有默契地三三两两,将各自的拴着小旗的骑矛在疾驰的马背上伸出相交,响动声不绝,哄叫着追随坦克雷德,列成楔形的队形,朝着那片毫无防备的营地突去。
同一时刻,激烈的战斗在双方的左右两翼打响,鲁本王子以下五千人,也以八百名穿戴轻便鳞甲、锁子甲的亚美尼亚骑兵为先锋,涉水猛冲过来。
高文的营地当中,景象同样如此——戍守的士兵和军仆们,纷纷丢弃营地、栅栏,朝着西处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