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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当中,有的来自诺曼底,有的来自布洛瓦,先前的誓言是约束不住你们的。为什么呢?想想吧,三十年前我的帝国雇佣了许许多多的撒克逊武士,充当前任皇帝或我父亲的禁卫军,因为他们所在的英格兰之地,遭到你们先祖的侵攻,他们丧却了封邑,就必须要讨生活,是不是?后来我父亲和诺曼人领主罗伯特。圭斯卡特相争时刻,他们都抱着对诺曼人刻骨的仇怨,在各场战役里大放异彩。所以,没有任何誓言,是在没有立足之地的情况下还有效的,宝剑需要金钱和土地,才能发挥燃烧它的热忱。现在你们都因为债务失掉了家园,你们的领主也欺骗了你们,说什么要向我的父亲请求援军,把你带到小亚细亚来,却无法给所有人个稳定的着落。”
“也许,我们可以向君士坦丁堡皇帝出售自己的武力。”人群里,一名叫高蒂的骑士忽然抚胸说到,当即就有几位应和起来,“是的我们一起和布洛瓦伯爵,为皇帝陛下效力。”
安娜嘴角翘起了笑,接着她将双手伸出,“这样也不赖,你们的脑海里定是这样的念头,对不对?皇帝的饷银,对雇佣军是一年分发一次,所得应该确实够你们生活所需,但是你们远在家乡的妻儿怎么办。最后,你们也只能围聚在皇都的郊外营地,找个就像保罗派那样的蠢粗乡妇(安娜的怨恨),过完一生。而你在家乡的妻子,只能为生活所迫,爬上别人的床榻,你的孩子会被各行的师傅虐待,作着苦力,得不到教育和抚养。我就问你们句,你们难道还奢望皇帝的封邑吗?”
言毕,安娜拢起了衣袖,语调变为了哀愁,“你们来塞琉西亚的时候,可能就感到奇怪,为什么各色人,斯拉夫、撒拉森、保罗派、德意志兰人都愿意在这片土地上为我和高文耕作和服役,没有别的原因,我们能保障他们的土地,在这里他们是毫无疑问的‘选民’。但我父亲那里的帝国体系却不同,土地的税权和所有权早在很久前就被金册诏书给确定下来,是哪个罗马贵族的就是谁的,哪里还可能有你们的份额?除非你们想当一辈子佣兵。不过可能一辈子都很难说,因为据很可靠的情报,若是你们被编入了君士坦丁堡的军队,很快就要被投入到帕弗拉哥尼亚这片恐怖的地区,和最强悍的达尼什蒙德突厥人交锋,作为一线的部队消耗掉。”
紫衣公主言之凿凿,所有人却是连连动摇,安娜觉得是时候投入决战的“预备队”了,她指示着瑞恩斯坦伯爵再度走上前,手里提着契约般的文书:
“诸位,如果愿意接受和大公爵、紫衣公主契约的勇士们,马上就能够享受塔尔苏斯城及卡帕多西亚地区的福音圣俸地产,作为‘边境堡垒吉那特’而存在,具体的职责是这样的——你们原本所拥有的剑、盾牌和甲胄所有权依旧不变,如果缺乏的公主给你们免费配备,特别是坐骑和它们的甲——但相对应的,你们要集结在塞琉西亚的战旗下,对着异教徒的领地进军,捍卫所占领的城堡和边界,保护塞琉西亚的军事移民。当然作为回报,塞琉西亚会给予你们大批的封邑田产,这里是福音圣俸合同。请所有人注意,只有你们的田产里有‘荫子地’,也就是说待到你们终身后,这份‘荫子地’是可以传给你们的后继人的。”
听闻这样的合同,在场的人都陷于了剧烈的动摇当中,内里全是赤裸裸的交易,完全和教皇冕下慷慨激昂的圣战誓言不同:我们用剑给公主殿下卖命,来换取封邑和荫子地,不过在安纳托利亚讨伐异教徒似乎也不违背当初所立下的誓约。但是塔尔苏斯是什么?那里不是同信仰的希腊皇帝的领地吗?
“塔尔苏斯,是夹在东西奇里乞亚间的首府城市,父亲现在已经将高原上所占据的领地全部都焚毁退走了,这座城市陷于了无主的状态是非常危险的。所以你们先将其夺过来,由我代为管理的,城里而后复兴的作坊和商贸税收,当然会抽取相当部分,当作俸禄拨给你们。”安娜说完这些后,便退回到肩舆里去,“合同签署的事情,就交给瑞恩斯坦礼仪官,和斯达乌拉乔斯陪酒官来完成了。其余人,跟我走。”说完,那边的寡妇也对琦瑟说,“我们也走吧。。。。。。”
随后,整个钟楼区就只剩下了这群人员,还有两位塞琉西亚全权官吏,“如何,想通了没有,绝对不会违背圣座冕下的宏愿的,对安纳托利亚的征讨,将和对圣地的征讨一样彪炳史册。”瑞恩斯坦很诚恳地将一摞合同摆在临时办公的桌子上,循循善诱。(未完待续。)
第69章夺军
“这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一样是对异教徒的圣战,光复主的领地,况且还有封邑可以赐予。”最先是几名意志最薄弱的,在交头接耳后,走到了瑞恩斯坦的面前,表示愿意应承这份合约。
瑞恩斯坦伯爵便微笑着点点头,他面前的这摞子合约,都是使用纸,和刻好的版来统一印刷的,所以他只要用纹章官留下的备用印章,签署好自己的名字,并同时让对方签名就可以了,效率是很快的。
几名很快就签好了名字,接着瑞恩斯坦便有意将其读了遍来表示勘验,里面内容很详细,不但有封邑田产,赐予专门的营舍,荫子地所占的份额,额外的“税金课”(即安娜答应,从塔尔苏斯城里的税金抽出来的津贴,并且安娜还许诺,随后若是他们征服卡帕多西亚的城镇,税金课会随之水涨船高)津贴,还有相对应的公费装备,如剑、矛、旗、人马甲、军仆等。
简言之,这群人的俸禄构成,是福音圣俸骑兵们是有所不同的。骑兵们是吃圣俸田产分益及盾牌税的,没有世袭权,而这群人有部分世袭权(荫子地)。不过总的来说,所有圣俸田产包括荫子地在内,“最终的督判权”还在掌握在塞琉西亚手中,也就是高文和安娜的手中。
既然瑞恩斯坦将合约细则都说了两遍,又有十来人按捺不住,他们觉得现在无外乎三条路可以走:
带着一屁股债,没能光复圣地,回乡不名一文,和妻儿和家族彻底沉沦潦倒;
回君士坦丁堡,去当希腊皇帝的佣兵,随后去驱赶充当前去帕弗拉哥尼亚的飞灰;
最后条路,就是当塞琉西亚的“合同佣兵”,当然当得好还可能飞黄腾达。
算来算去,也就第三条路可行。
后来的十来人也签署了合同后,“骨牌效应”随之出现,更多的人加入进来,大家丢弃了对布洛瓦伯爵或诺曼底伯爵的誓言,把其完全抛到脑后,甚至包括那个最先质疑的高蒂在内。
最终,没有签字的,仍旧要前去伴随伯爵的,只剩下二十人不到。
“签署合同的,请随我前往营房。而没有签署的,宽宏的公主殿下保障你们对原先财产物品,并且馈赠你们每人六十枚番红花钱币的川资,可以去穆特河谷的边界处,与你们的伯爵会合。”接着,陪酒官斯达乌拉乔斯毕恭毕敬,将两群分道扬镳的人给分开,免得节外生枝,便引导着大部分人朝着营房而去。
几名锦册兄弟会的,提着小钱袋,将公主许诺的川资,挨个给剩下的十来人,而后叫他们赶紧收拾行李离开这里。
不久后报告传到卫城宫殿里来,差点没让安娜笑死:这十来人里,又有五位,在离开大医院馆驿区门前时,看到浴场告示牌没能忍住,把她馈赠的川资(恰好是六十番红花,等于嫖资),又游了把销魂窟,想把前一次没能尝试到的服务项目给补充下,花光了最后的钱,于是走出来后,理直气壮地跑到了宫殿门前,和瑞恩斯坦“补签”了合同。
最终跑到边境,和目瞪口呆的罗伯特。柯蒂斯会合的,就只剩下七个人儿。
诺曼底伯爵实在想不通发生了什么。。。。。。但是也只有把这七人一并拉走,离开了满是荒烟野燹的科尼雅之地,前去向和皇帝伴同的姐夫交差。
而留下的二百七十八人,其中六十六名骑士,其余的全是扈从军士,来到了营房时,不由得惊讶了,厩舍里已经给他们配备了优良的战马,并且铠甲架上除去自身所需的扎甲外,还有个独立的,上面披着马甲——不是马衣,而是标标准准的马甲。
“你们马上将具装甲骑一体,出征塔尔苏斯。先前你们的装束,并无法炫耀大公爵和公主的武功,这样才可以。”这会儿,陪酒官带着灿烂的笑容,手指拨动着马甲上的扎甲片,发出着哗啦啦的响声,对着众人说道。
“殿下,真的要出征塔尔苏斯?”卫城宫殿书写台前,小翻车鱼还带着犹豫不安,对气定神闲,肩膀立着两只开罗猫的公主询问说。
“这是高文既定的策略方案,现在父亲退走了,和高文预料的差不多。”说完安娜嘟起嘴,用小手捏着粉嫩的小下巴,“说起这个,我以前倒没想到过父亲居然会这么斤斤计较和胆小,他不如高文那般不知道退缩和勇猛无惧。”
“也许这只是运势的问题,皇帝陛下得不到命运的垂青。”阿格妮丝叹息着说到。
“这些问题就交给占星官去解决,现在恰如大蛮子对我说过的,主赐予的福不领受的话,接来的可能就是主下降的祸。”安娜的语气没有任何耽搁,“新附的三百名特殊骑兵,即刻出征塔尔苏斯。现在这座城市完全就是我方领地包围内的一座孤岛,父亲只有一千名留守的士兵还在那里。对了,发送紧急军文,叫波利比、兰伯特、莫诺马库斯各拔出二百人,那个卡贝阿米娅拨出四百人随我的肩舆出征,这些军力对于孤零零的塔尔苏斯城足矣。”
“可是,这将重新开启皇帝陛下对我们的怒火,乃至攻击。”阿格妮丝忧心忡忡,“而那头蛮熊,还在安条克胜负不明。”
安娜的手,很快就带着劲道,摁在了阿格妮丝俯下请示的脑袋上,带着某种遗憾和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真是傻的可以,高文那里自然有高文和他的班子操心,我们这里自运作我们的,大蛮子走前特意叫我们毫无牵挂地行事——和父亲的势力固定是要翻脸的,先下手为强,到时候就多一份力量。阿格妮丝,也许你要‘开窍’才行,才会完全把你的智慧给挖掘出来,就像当初密涅瓦是从他爸的脑袋里砍出来那样。”
“开窍,开窍,天啦殿下请不要使用这样污秽的字眼。”被安娜摁住脑袋,发辫全都垂下的阿格妮丝,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手抱在胸口,剧烈起伏,她更为担忧的是,现在的安娜越来越像行事果辣粗蛮了,根本不像是狮牛宫出来的帝国公主,更像个草原上的女可汗,“我即刻拟出军文,还不行吗?”(未完待续。)
第70章安娜的玩具:具装甲骑
“父亲自以为依仗帝国的威势,不管是高文还是鲍德温,都不敢来取塔尔苏斯城,可我今日要打破父亲的幻境,这表明他所属的帝国体系,已经无法配得起‘罗马尼亚’这个名号了。”当安娜的肩舆出现在泽菲利姆近郊的山丘上,俯瞰着整个被围困的塔尔苏斯城时,不由得得意洋洋,说出了以下的这番话语。
事实也确实如此,塞琉西亚的军势,确实前来围攻这座城市了——首先,莫诺马库斯带着二百名士兵,将希德努斯河的上游占据了,割断了塔尔苏斯取得补给的河道,而后其余的吉那特士兵、保罗派士兵,和安娜带来的卫戍军,正在城外的郊野上列成了行行阵势,堵塞住了水陆的通道,对着城内的士兵喊话;
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