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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众人,包括很多士兵都讶异地寂静下来后,巴塞洛缪咧开嘴笑起来,虽然他什么都看不到,接着带着诡异而神秘的声调说,“我应该说的没错吧。。。。。。你们现在抬头看看。”
虽然带着满心的不相信,但是诸位还是仰起头来,而后他们看到,青色的树冠,在夜空的风中,发出了榖栗般的哀鸣声,它的影子和山墙的影子,在人们的眼中,真的越来越像一座十字架,而在青灰色的暗空下,那带着些火红色枝叶的树冠,简直真的十分像个瘦骨嶙嶙的,带着冠冕的人,“这是风声吗?别误会了,那是耶稣背负世人罪行,被钉上去的哭泣声!”冷不丁,巴塞洛缪大声喊叫起来,几名胆小的士兵当即就跪了下来,其余粗鲁懵懂的,也相继跪拜,不断流着泪水,在胸前画着十字,口诵我主的慈悲。
这下雷蒙德爵爷再也忍受不了,他啪得一声,用手捂住了残缺的一只眼,而后喊到主宽恕我,便走到了巴塞洛缪的身前,将这个盲人给提起来,粗声粗气,“说,快说,神启的,神启的圣矛,在这棵树,的那里!”
而博希蒙德和坦克雷德,此刻额头上也流下了涔涔的汗水,目不转睛,看着这个盲人,看着他很郑重地缓缓抬起了手,声音带着嘶哑和坚定,“你看这榉树的旁侧,靠着个小小的灌木,不高但是枝桠锐利,就像是刺入耶稣肋部的那根朗基努斯圣矛。。。。。。”
当这话说出来后,就连一向沉稳的高文与戈弗雷也按捺不住,高文眼睛顺着巴塞洛缪所指,果然在大树的边沿,确实歪着长着个不起眼的小灌木,阴恻恻的,看起来和大树像对父子,但是也像个一头扎入大树的凶器。
“叫士兵们,挖掘这棵灌木的下面!”高文和其他所有爵爷,几乎全都喊出了这句话,顿时很多士兵带着十字镐和铁锹,跑动到目标树的旁边,而巴塞洛缪则忽然挣脱了雷蒙德,连滚带爬,也来到了那棵小灌木树的下面,几乎陷于了癫狂的喜悦,不断喊着福音书里耶稣被矛刺中而殉难的歌句,时而高唱,时而悲泣,高文简直都要怀疑他的精神状态了。
铁锹的声音沙沙作响,树冠枝叶在风中,宛如海水扬澜,带着深厚的回声,除此外整个教堂庭院里静得可怕,就算是高文,也难以相信这种他先前只相信出现在狗血电影里的桥段,会真的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现实当中:在黑漆漆的树根下,泥坑里,士兵们挖出根金闪闪的战矛出来。
外面安条克城街道里还宛如在沸水当中般,根本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但是提着铁锹的一个带头的士兵呼口气,抹了下脸上的汗水,十分惊讶地对着所有爵爷喊到,“诸位阁下,请看!”
所有的爵爷都迫不及待地靠近了,而后和士兵们,绕着那被掘断倒地的灌木树,里里外外站了几圈,而后大家将火把呼啦呼啦晃动着,凑到了一起,恰好将刚才士兵掘出的泥坑,照得亮透透的。
而高文看到的是,一大片的土里,残存的树根和植物的茎块,歪七竖八,黑色的土里,几只蛤蟆正在惊慌爬着,从士兵的脚间逃逸而走,它们原本才是这个地下的主人。
除去这些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未完待续。)
第104章无踪之矛
高文哭笑不得,而那边雷蒙德就火气大了,他冲到刚才那位神秘兮兮,站在泥坑里握着锹把的士兵面前,打了对方个耳光,“什,什么都没有,那,那你刚才喊,喊个什么劲?”
那士兵捂着嘴巴,十分委屈,“我喊各位爵爷来,就是想告诉您们,什么都没有的。”
听到这话,始终兴奋而白目的巴塞洛缪几乎都要哭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梦境里,出现了四次的圣安德烈就是跑来逗他玩的,于是便抖抖索索爬到了坑边,不断地抓着,摸着,并乞求爵爷和士兵,“再往下挖几尺,也许圣矛就在下面”。
但是回答他的,是雷蒙德狠狠的一脚,爵爷本想瞄准巴塞洛缪的屁股的,但是因为独眼不好对焦的关系,踢到了对方的后肩胛上,可怜的瞎子哀叫声,侧着滚到了泥坑里,带着士兵的叫骂和嘲弄,巴塞洛缪还待要说些什么,脑袋却被普罗旺斯侯爵的靴子狠狠踏入了肮脏腥臭的泥巴当中,“我虽然瞎了只眼睛,但没想到还是被你这个两眼全瞎掉的拙劣骗子给骗到了。你让我蒙受耻辱巴塞洛缪,现在你该为以前在我庖厨里的玩忽职守和肆意妄为付出代价了!”说完,雷蒙德不由分说,开始拔出了佩戴的剑,要砍下这家伙的头颅——这对尊贵堂堂的爵爷来说,就好像踩死只蚂蚁或蟾蜍那样的简单。
高文和戈弗雷上前,将怒火冲天的雷蒙德给阻拦了下来,告诫他不要因为一时的气恼而徒惹麻烦。鲍德温则耸耸肩膀,当即就说这个无聊的话题可以就此打住了。
“多么拙劣的把戏。”那边山墙下立着的博希蒙德,轻蔑无比。
坦克雷德则说道,“他们普罗旺斯人最喜欢玩这种愚人的歌剧和把戏,乐此不疲。”
接着,这对诺曼的君主便打着哈欠,对所有人说,现在可以商定正规的事情了。
“我早就说,正规而真实的圣矛,是在皇帝的布拉赫纳宫当中。”高文再次重申,接着一群士兵拳脚相加,把伤痕累累、希望破灭的巴塞洛缪给拖到了耳房的陋室里,而后那棵巨大的榉树下,树冠被风鼓动起来的浪潮声更加摄人心魄,面对高文的话语,博希蒙德是这样野心勃勃地回答的,“摆在皇帝的那里毫无疑问是正品,这样也好,免得有些野路子的家伙总想着要搞个轰动的大消息,就让布拉赫纳宫替我暂时先保管着基督的圣物好了。”
这番言语,对君士坦丁堡皇帝的觊觎之意是昭然若揭的,和阿莱克修斯交情最好的雷蒙德怒火勃发,便要对博希蒙德发作。
但此时,高文而后靠着树干,十分冷峻地说,“稍安勿躁,普罗旺斯的爵爷——现在在这朝圣者队伍里,替两群人出头都是极度不明智的,一是比萨人,二是科穆宁。”
今夜因为奥龙特斯河刮来的风,整个城市是凉爽的,额头刚才还被火焰填充的雷蒙德,听到高文这席话后冷静下来,接着高文用手扶着有点粗糙的树皮,继续说了下去,“现如今,有没有那根圣矛,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诸位说对不对?”
这话倒是一语中的,方才在阿塔城周围的战线上,朝圣者获得了伟大的胜利,光复了整个城市北部的港口和陆地,和科布哈的数万人一河之隔,现在朝圣者的士气问题,说白了,有这所谓的圣矛当然是锦上添花,但是挖不出来也和生死攸关没关系。
所以当爵爷都表示赞同后,高文提出了,“现在关键的问题,在于从南面来的杜拉克。突吐施的军队,要阻止他加入战圈,而后我们集合起来对付科布哈,胜算便能变得很大了。”
“不经由任何战斗,单凭外交的手段,是否可以让杜拉克退走?”高文所说的,弗兰德斯罗伯特伯爵是赞同的,因为情报方面显示得很清楚(现在朝圣者的爵爷们也学精明了,开始收买一些撒拉森人,打入到科布哈军队的内部去),阿勒颇王公里德万已经脱离了战线跑了,这位还派来密使,要和戈弗雷与博希蒙德签署互不侵犯的条约!
现在里德万是个榜样,就看杜卡克学不学了。
“以前,亚吉。西扬占据安条克城和里德万对立,勾结的就是大马士革和摩苏尔,所以杜卡克和里德万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关系向来不太和睦。我们的密使,若是去杜卡克的营帐里,要说什么话一定要谨慎再谨慎,用里德万的举动来压服他,肯定会起反效果。”高文琢磨着,随后他便提出个方案,“在埃及的亚历山大里亚和开罗,统治者是巴比伦法蒂玛(什叶),他们和塞尔柱(逊尼)向来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这话倒是瞬间点醒了在场的爵爷们,完全可以拉拢法蒂玛王国,再从背后牵制杜拉克嘛。
但罗伯特也表达了担忧,“犹大的山谷通道,还掌控在突厥人的手里,所以说巴比伦的王公,能不能在实质上威胁到大马士革,怕是很让人怀疑。”
高文笑起来,继续完善自己其实策划已久的方案,“何必要威胁大马士革呢?毕竟我认得的,有不少阿马尔菲商人在亚历山大里亚城拥有货栈,他们的消息是非常灵通的——那便是巴比伦的国王,很乐意和我们携手抵抗塞尔柱,并且他还承诺,只要我们答应,便会派遣强大的舰队,在海上让杜拉克感到威胁。”
“海上?”
“是的,在这里可以正告诸位,巴比伦国王告诉阿马尔菲商人的,所谓的‘海上威胁’,就是派出舰队从亚实基伦出发,畅通无阻地穿过浩瀚的黎凡特海,攻陷安条克和的黎波里间的重要海港,也就是先前被科穆宁皇帝占据的拉塔基亚!”
什么!所有爵爷的心中,都爆发了巨大的感叹和惊讶:高文的策划,居然是勾结埃及的什叶王朝,通过攻陷拜占庭罗马皇帝的港口,再来威胁突厥人的大马士革王公退军。
不是我们不明白,是这个世界的关系实在太错综复杂——高文这套烧脑而疯狂的策略,显然超过了大部分领主的脑容量,让他们暂时烧白,无法反应过来。(未完待续。)
第105章博希蒙德的部署
不过,虽然大公爵的方案有异想天开的色彩在里面,也没人知道到底能不能行得通,但在而今这个局势下,既然单面和科布哈的军队对决,就已是所有朝圣者的能力大限了,那么对大马士革城方向来的杜拉克,也只能秉承“摆入盘子里的都是菜”之理念,交给高文去全权处理。
“我需要两个使者,一个去面向科布哈,一个去面向杜拉克。”接着,大公爵竖起了中指和食指,而后他动动修长的中指,提醒说,“去科布哈那里的使者,要比去杜拉克那里的使者身份要高贵而重要。”
大家纷纷表示不能理解,高文便解释说:我们对科布哈的攻击必须要像以前那样果决和突然,要将整个安条克外的战场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现在科布哈的军队其实已经孤立了,里德万已经逃跑,杜卡克尚未也很难与其会合,所以我们派遣出去的使者,其实要卑言甘词,迷惑科布哈,消解他的警戒和斗志。
“决战的日子?”高文的话语激起了所有人的信心和希望,身为军队总执的博希蒙德,更是直接询问起合宜的开战日期。
“再过四天,奇里乞亚和塞琉西亚的第二批粮食,将在意大利人船队的护送下抵达港口,我们的总攻击就定在五日后。”高文答复到。
“那么,前去和杜卡克交涉的使者?还有巴比伦国王的海上援军?”
“这点请完全交给我,定会叫杜拉克无法及时抵达安条克城,并且随后叫这位突厥王公退走。”高文拍着胸膛保证说,接着他请求博希蒙德,“和科布哈决战的部属,那就交给你。”
早已思虑熟练的博希蒙德便将双手伸出,他先看着自己的右手,“高文的营垒,和西堡戈弗雷,及铁桥的雷蒙德,还有叙利亚门的一群队伍,现在和科布哈相隔着奥龙特斯河,这就像右手。”接着博希蒙德又看着自己的左手,说“但我们在城市的圣保罗门和石堡间的通道,不用渡河,同样可以派遣大军进攻科布哈的左翼,这就像左手。”
“科布哈的大军营地,恰好处在铁桥和石堡两片山岭,和大河间的空旷地带,恰好在我们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