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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的局势,朝圣者单方面对科布哈的主力已不处下风,甚至还有内线出击的优势,所以不若激怒科布哈,稳固挑衅他的战意,而后只需彻底击垮他,这样安条克到圣地的道路必将变得畅通无阻。
果然,科布哈气势汹汹地站起来,喝令所有人住手,“无谓的争论就到此结束,隐修士彼得。我在这里,告诉你和议的条件,那就是交出你们营地所有的没长胡子的漂亮男童来,还有所有未经人事的处女来,赏赐给我的麾下勇士。此外的人,包括士兵、老弱、孺子和貌丑之人,统统都要斩杀掉,或者卖往呼罗珊为奴!看来你也是幸免不得的隐修士,但是我先赐予你五日的性命,假如你还爱惜它的话,就坐着小船永远离开这片土地。不然。。。。。。”言语刚毕,科布哈身边的奴仆们,哗啦哗啦,将许多从摩苏尔带来的铁打的镣铐等刑具,都扔在了地上,“在剩下的生涯当中,你们必将和它们永远作伴。”
这时候,众人稍微散开了,彼得被打得就像垃圾般堆在那里,而后“垃圾”动了几下,自动拼接在一起:这个干枯丑陋的老头,十分神奇地,又恢复了正常形态的躯体,也丧失了原先的狂傲,直接带着哭腔,对科布哈乞求说,“不然这样,我们两军各自选出十名最负盛名最精通战术的武士来,在阵前来一场公平的决斗,就让神的旨意来消弭五日后无谓的大屠杀好了。”
但科布哈根本没有意向和他继续罗唣下去,而是不耐烦地摆摆手,随后许多人将彼得给拖出了王公的营帐,连打带踢,“送”他上了那头小毛驴,接着嘲笑着将两根荆条做的十字架捆在他的后背,叫他滚蛋,五日后准备领受新月信士的刀刃或者镣铐。
待到彼得的背影,消失在荒原那边后,科布哈重新坐回到了宝座上,看着眼前被封闭起来的沙漏,叹息不语起来。
“殿下,不必为了这样的卑陋之人而生气。”布达基斯贴过来劝慰说。
“不,这个使节应该是有意做出这样的举动的,五日后我们面临的决战局势将十分惨烈而凶险。既然他们先前在缺粮的境况下,还能击溃杀死阿马萨,就足以证明布达基斯你先前的评价非虚。”科布哈的眉头皱起,手指不断摸着沙漏的玻璃,怨苦不堪。
布达基斯也是位颇为精明的人,当即就提出了决战时关键的布局,“现在朝圣者可以从两个方向攻击我们的营地,一处是铁桥,一处是安条克城里的贤人保罗之门。”
科布哈唔得应答声,“不但是两线对敌,我刚才对彼得说五万大军,可是还起码要有一万人,要从铁门山岭那里,给这里营地输送搬运粮食,无法参加战斗。”
“那丢弃这里,收缩回铁门山岭呢?”
面对布达基斯的疑问,科布哈将他搂在怀里摇摇头,“不可行,这里是平旷地带,恰好是合宜的决战场所,朝圣者来多少我都能抵挡。而要是退到城东山岭当中,怕是朝圣者反手,会把我们包围起来切断粮道,那样就彻底崩溃了。”
“那我们得集中力量,先击败两线其一的敌人。”
“没错。。。。。。通令北面营砦的博埃萨斯,在山谷里埋伏下一千名精锐的士兵,而后我军挑衅铁桥那边的敌人,引诱过来后,伺机横击打垮他们;至于面向贤人保罗门那边,由我亲自坐镇,将他们给打回去。”科布哈渐渐计较已定,而布达基斯则再度提醒说,“铁门山岭那边的粮仓,通往这里的道路十分绵长,必须得提防敌人的偷袭,须知他们占据了安条克的卫城,只要冲锋过来。。。。。。”
这会儿,科布哈用手指点住了对方红润而没有胡须的嘴唇,表示“我当然考虑到了,所以我也会在粮仓山岭下侧边的谷地和草丛里,埋伏下五百名精锐射手。只要有这两处伏兵,五日后的决战我当然得赢。”说完后,科布哈方才的担忧似乎有疏散很多,“打败了敌人,即便没有彻底歼灭他们,但随后杜拉克。突吐施领军来到后,胜利还是属于我们的,有这么多的砂子,这么多!”他的目光灼灼,不断摸着面前的沙漏如此说到。
就在布达基斯和其他的娈童,都在盛赞王公殿下多么英明时,旁侧始终没说话的将军卡拉格迪却提出了忠诚的谏言,“伏兵并非是万能我的主人,一旦踪迹被敌人察觉,被敌人冲击,那样遭到惨败的反倒会是我们。而主人你的两处伏兵,人数都太少,一旦朝圣者的大队人马杀出,我觉得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马上就要临阵,不允许你说出如此动摇士气的话语!”科布哈大怒不已,“在战场上作战,除去靠每个士兵的吉哈德精神外,还要充分考虑到命运的进程,只要我拨去这个沙漏腰部的软塞,砂子开始落下后,我就必将战无不胜,伏兵也不过是我强大武力的注脚罢了。”(未完待续。)
第108章新战术训导
于是乎,卡拉格迪将军的谏言并没有被他的主人摆在心上,按照既定的计划,摩苏尔的大营开始为五日后,和基督徒的决战而作着缜密的准备。
而另外面,骑着毛驴返回到城中的彼得,也向所有领主阐述了这样个原理:和平已经无望,所有人无论是贵族、骑士、士兵还是匠师,不问男女老幼,必须准备决战。
两日后,鲍德温带着所有的部众:大约二百五十名各色骑士(城堡、封邑或着扈从),及五百余名带甲的军士,一千名轻装步兵,大多是鲍德温从东奇里乞亚招揽来的亚美尼亚、突厥或希腊籍的弓箭手,及许多后勤军仆,浩浩荡荡,经由“高文之桥”抵达了奥龙特斯营垒。
但此刻,高文已经驱使大批的劳役者,将原本在格迪埃指导下建成的营垒外郭彻底平毁掉了,包括城门塔在内,不落任何的痕迹——高文事前征询过属下的意见,大伙儿对这个想法都很赞同——反正马上,我们和科布哈决战时背靠的核心据点是阿塔城,奥龙特斯营垒已经失去了作用,只要留下少量警戒的士兵,防备科布哈的士兵泅渡就行(现在看来,这种事情再度发生的可能性已微乎其微),但是还有点需要防备的,那便是我们军队的战术和营垒规制,对其他的朝圣者,也是需要严格保密的。
这便是拆毁营垒的根本原因。
阿塔城前的平野和营地间,高文和鲍德温站在一列列排好的骑士和军士前,开始战前的训导,但是却没有惯常的对主的祷告和乞求,而是很出奇的,由主帅对即将开战时战术的讲解。
须知在这个时代,这样的举动,起码在法兰克世界还是很稀罕的,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步行士兵不管是使用长矛还是弓箭,天生是卑贱的,他们只要学会站稳握住手里的武器就行,没人在乎他们在混战时是死是活,或是对战局起到何种作用;而战场的核心力量,骑在马上的骑士或军士,也没人关心他们以何种方式作战,因为他们天生就是战士,担心他们就像担心猫儿会不会爬树那样多此一举,是可笑的。
而高文还是站在所有的法兰克骑士前讲解战术了,他讲解内容的核心就是:在来日的决战当中,你们要丢弃先前的战斗方式。
站在最当先的,手执银天鹅旗帜的,是鲍德温所属的首席旗手安吉伯赛特当即就询问说,“是让我们不再骑马,不再使用带着旗子的骑矛?”而那边,同属于尤斯塔斯家族的伯克伯爵也满脸的不理解。
高文说没有错,“因为渡过铁桥,决战的场所是片被两群山岭夹在一起的旷野,正是战马驰骋之地,也是合宜集群步兵的布阵之所。突厥人应该早会料想到,我们的人只会采取骑矛冲锋,这个招数对付他们一次两次也许是有效的,但这次怕是未必——突厥人必定会使用大量的矛手、弓箭手和轻快战马,化解我们的攻势,并趁机在各处设下伏兵,要取得对我们的胜利。”
“那难道叫我们也步行作战!”许多法兰克骑士都呱噪起来,这点是他们绝对难以接受的——身为骑士,身为荣誉军人阶层,他们宁愿在马背上惨败而死,也不情愿像卑贱的步兵那样取胜。
但高文却不依不饶,“是时候放弃这种陈腐的观念了,起码在这场攸关的战役当中,我们的战马是不足的,和突厥人的马匹数量无法相比,所以在马上战斗当中,我们要将战马集中在一起,但不是突击力量,而是机动运输力量,驮着你们抵达最激烈最关键的地区,击败击溃敌人。你们从现在起,将和我旅团里的盾牌刀剑士兵们一起,接受小队作战、集团作战,乃至是队列训练,学会对付形形色色的异教徒敌人。”
随后,鲍德温也对着银天鹅的旗帜发言,他苦口婆心,说战场和敌人正在不断变化,马上我们前往圣地,可能要遭遇更多更轻剽的敌人,光是靠以前那套死战蛮勇的方式,是行不通的,我们要以步兵集群,来对付敌人的步兵集群。
良久,阿达纳伯国的骑士和军士们才算是接受了现实,和高文所属的意大利老兵们,同时集结在银天鹅旗和红手七岭旗下,发誓接受帝国大公爵的督训。
“将所有的人,平均分成五十队,而后每队选出两名旗手来,让旗手先接受训练,再叫旗手去训练队里的人员,我旅团里的优秀士兵担任训练导师,这样成事的速度最快!”高文还丝毫不客气,因为意大利士兵出身大多是农民或小小乡绅,先前为玛蒂尔达女公爵或拜占庭罗马帝国服役,在这群骑士老爷的眼中地位是不高的,让他们来指导自己,也是很难接受的。
一百名“受训旗手”被挑选出来后,就是紧张密集的训练,但是这比训练新兵要容易得多,因为这群人本来就是身经百战的,只要革除掉一些旧习惯,接受一些新的习惯就行。
但所谓的新习惯,也不是那么轻易能让人坦然接受的。
比如使用盾牌,意大利老兵就对这群“受训旗手”说,先前你们骑在马上时,固定把鸢盾遮蔽在身体侧边,挡住膝盖和小腿就行,而后另外只手持矛冲锋。但现在你们在步战的时刻,遇到的情况要复杂得多——先得“耍弄盾牌”。
于是心高气傲的骑士,开始像个艺人那样,手持着鸢盾的把手,开始绕着身体的前后左右上下耍动,什么位置是防备敌人弓箭的,什么位置是防备敌人长矛的,什么位置又是防备敌人的砍刀的,都有详细的规定。接着,意大利老兵又交给他们使用盾牌,突袭敌人矛阵的方法:“将盾牌遮蔽在你身上,低着身躯往前冲,眼睛别看敌人的矛,只看敌人的额头和脸面,不要停歇,敌人的矛尖刺来,你只要挡住,他必然要收手才能刺出下一矛,你就趁机继续抵进,距离敌人三尺外再挥剑砍击,先对着敌人的双手虚削下,这样他们必然会丢弃长矛,或者后退或者拔剑和你短兵战斗,你再用盾牌掠压住他的武器,再砍一剑,在他的脖子上或者胸口,一切就都解决了!”(未完待续。)
第109章法蒂玛舰队
最后,在一片轻微的哄笑声当中,伯克。鲍德温亲自举着盾牌,猫着腰,对面的德西乌斯手持练习用的无刃长矛,两人开始互相周旋着,对刺操练起来,十分认真。
“马上还要练习如何对付敌人的散骑,如何对付敌人的投射手,如何对付敌人的弯刀等等。”对着宿营总管梅洛认真的答复,鲍德温耸耸肩膀,接着他走到了浩荡的河曲旁,和高文站在一起,看着那边高耸的双子塔楼,扼守着关键性的石头桥梁,对岸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