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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举出个来,所有人看到上面有塞琉西亚军械司的铭文,“一模一样,对不对?也就是说,这种箭簇非拉多菲亚姆可以造,塞琉西亚可以造,就连科尼雅突厥制造出来也是毫不费事,用这点来污蔑帝国的军队是凶手,实在是过于轻率,让人无法信服,更不要说接受了。”
这样,在场的都难以想象,所有的指控,都被这个年轻的皇子一一化解了,瓦洛喘着粗气站起来,继续大声埋怨着,说没有人能为休的死难提供真正的答案,他对这样单纯的口舌诡辩已经失去了耐心。
高文也只能宣布第二天的物证环节草草收场,接着和瓦洛返回营地,却发觉诺曼人的另外位伯爵理查德来到了。
这位理查德也很有意思,见到高文第一句话,就是气势汹汹的,“为什么还在谈判?应该发动战争,针对希腊王国的战争!”(未完待续。)
第4章高文败阵
这话,连法兰西王宫总参事瓦洛也震惊了,没想到,诺曼人比起他们来,更迫不及待地渴望诉诸武力。
而高文则以关爱傻子的眼神看了理查德伯爵眼,说了两句可有可无的客套话,便将佩带着的磷火之剑取下挂起。
于是乎,理查德焦急地从后背靠近了他,又提醒了次,“安条克新的主人博希蒙德公爵,恳请您发动对希腊王国惩戒性的战争。对于卑劣、懦弱、妄自尊大的希腊民族来说,使用铁拳叫他们听话屈从,要远比使用怀柔政策要有效得多。”
“我并没有理由发起战争,更不希望为博希蒙德火中取栗。”高文平淡地拒绝说。
“公侯阁下早有预案,现在休的惨死用嘴是根本辨清不了的,假如拖延不决,那是真中希腊皇帝的下怀。大公爵殿下,你将来是不是要协助戈弗雷爵爷攻打阿扎泽,是不是要帮助所有朝圣者光复圣城?那么居心叵测的希腊皇帝不能抱有怨恨和不满而居于我们的后路,因为你的塞琉西亚更是首当其冲的。”理查德拿出了博希蒙德的密信,贴在高文的肩膀边,“起码需要一场武力的压服,戈弗雷、鲍德温兄弟,博希蒙德和坦克雷德阁下,还有弗兰德斯罗伯特都愿意支援于你,就算是雷蒙德爵爷也表示要置身事外。在您拔剑开辟坦途大道时,面前没有任何障碍的。。。。。。是时候了,功成后大公爵阁下你便是塞琉西亚的凯撒,博希蒙德则是安条克的凯撒,事成后他还会返回阿普利亚地区,鼓动更多的诺曼人来围攻君士坦丁堡,凭借您和诺曼人的实力,叫那区区科穆宁皇帝屈服,根本不在话下。”
说完,理查德合掌,对着瓦洛看了两眼,抬高了声音,“如此,死难的休和威廉伯爵的仇雠也都能够报复了,而不是耗在这里被希腊人那繁复可鄙的套路修辞不断折辱,没有比这更加完美的方案,相信我。”
听到这里,高文的身影长长地投在营帐帷幕上,他对理查德的说法不置可否,只是悠然叹了口气,感觉他的影子随之微晃了下。
第三日,高文依旧在绯帐内和约翰皇子碰面,并且说到,既然事情如此长久都没法得到厘清,那么就采取古朴的办法,“休惨死的地点,位于阁下领地边境内,所以帝国应当为此担负起责任来。”
“高文你现在完完全全是帝国的大公爵,使命是统辖安纳托利亚地区所有的陆军和诸岛屿的海军,不管休死在哪里,负责人都应该是你。”约翰愤怒而毫不留情地指责说。
“时间来不及了,若想皇帝和朝圣者的盟约继续生效,东西方继续合作,那么就必须要有人为此事件肩负完全的责任,所以我希望陛下和帝国认清这个现实。”高文也失却了耐心,言辞咄咄逼人,他很明显希望激怒约翰,来找到破绽。
“你说的没错,我父亲已经带着一万军队渡过了海峡,潘非利亚军区的可战之兵也有万数。不过这批人到底是作为朝圣者盟友存在,还是敌人露面,其关键完全取决于你们,特别是你高文,像你这样的双重身份,更应该谨言慎行。”约翰丝毫不为所动,说话滴水不漏,而后他靠近了高文两步,“还有一点非常致命,那便是位和休同行的威廉。格朗梅尼勒伯爵,他的尸体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高文朝后退了两步,王宫总参事瓦洛喊叫起来,说“什么,为什么没人对我说这样的事,王弟殿下罹难了,而威廉。格朗梅尼勒则消失得无影无踪?”
“威廉。格朗梅尼勒的下落,我们也在积极寻找,但是我怀疑他一并遇害,不过是尸体埋葬的地点不明。”高文有些慌张地抬起双手,做出抚慰的姿态,希望这个疑点的讨论到此为止。
“那就根本无法盖棺定论,对不对!只要威廉。格朗梅尼勒一天不清楚是死是活,或者找不到尸体。。。。。。”
“也许威廉。格朗梅尼勒根本就是逃回了阿普利亚,或者安条克,因为畏罪和栽赃的想法。”约翰即刻打断了高文的解释。
瓦洛再度大嚷起来,“我明白了,安条克的博希蒙德指使。。。。。。”
“瓦洛你住口,这根本是无妄的猜想,什么时候猜想可以代替事实了?”高文狼狈地支撑着咆哮着,而后他满头是汗,对约翰再度悬起了“免战牌”,并称威廉。格朗梅尼勒一日不找到,这些恶意猜测便是毫无根据的。
“很好,我们总算达成了一致。”约翰气势奔腾地盯住了高文,而后为今日的互相辩驳做出了总结,是的——他已经取得了完全的压倒性的胜利。
旁边座位上的毛普洛斯也哈哈笑起来,带着十分赞许的目光:没错,罗马帝国的辩论术,是无可匹敌的,更何况眼前这个毫无礼数,用下半身骗走愚蒙公主的瓦良格人。
而据说晚上,在高文的营地里,瓦洛开始大闹起来,说了许多不利于朝圣者团结的话来,他指责博希蒙德是黑心的幕后剧院老板,高文是个和稀泥的蹩脚演员,其他领主都是搭幕布的卑贱杂役,为了两三个铜币不惜出卖良心,魔鬼和小丑为他们报幕、吹喇叭,他们演出的全是恶心、下流、反基督的剧本——高温则坐在另外个营帐里,终夜都喝着闷酒,听着瓦洛的讽刺挖苦。
“事态越来越朝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了,皇子殿下。很显然这本就是陛下敌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拙劣的丑剧,毫无人性伦理的法兰克、瓦良格和诺曼的蛮子、匪徒,他们发起疯来连自己人都杀。”另外边,大获全胜的约翰营帐当中,须发皆白的毛普洛斯也毫不吝惜地表达了对皇子表现的赞美之情。
坐在椅子上暂时休息的约翰,虽然脸上挂着谦逊的表情,但内心里还是非常激动和受用的。在他先前的生涯当中,始终都将高文看作是最强大的敌人来看待的,今天的“奋锐鏖战”,虽然只是让高文在言辞上落了下风,但还是极度振奋人心的,也许这就是西方法兰克人所追求的,骑士和骑士间那种公平的角斗。
但这会儿,他极度厌恶的丑陋将军泰提修斯,又不识时务地站在营帐外求见。
“怎么跑来的,不是让他据守非拉多菲亚姆城的吗?”约翰咕哝着。(未完待续。)
第5章勿谓言之不预
果不其然,泰提修斯进入后第一件事,就是像奴隶那样跪拜下来,口中声称,“皇子殿下请执行卑贱的我之策略,那便是尽快让我总管非拉多菲亚姆城的所有机动军力,驰援现在已处于危险当中的阿拉尔曼堡。”
皇子满心不愉快,“泰提修斯你已经不止一次危言耸听,现在我秉承父亲的指示,正在和高文论辩休遇害的事件,好不容易取得了一定的进展。整个潘非利亚到布鲁萨,有我和父亲的两万军马作为谈判的后盾,为什么你总要打乱精密的步骤?”
而劓鼻将军却不断摇头拜伏,口中不断哀求着,“现在事态已经万分紧急,即便是陛下也在文书里多次提及,希望殿下您将主力搁在阿拉尔曼堡当中;高文是何种人物,卑贱如我也是十分明白的,他必然已做好了和战两手的准备,也许他的旅团已在塞琉西亚整装待发,对着阿拉尔曼磨刀霍霍了。”
“住嘴!”约翰皇子实在不能相信,若是按照他脚下的这家伙所言,难道他先前在谈判桌上的机锋无碍,全都是落入了高文的圈套吗?不,不可能,高文尴尬狼狈的反应他都看在眼中,根本是造不得假的。更何况,先前高文的大军曾围攻一次阿拉尔曼堡,却在尼卡老将军的守御下铩羽而归,凭什么这次高文就凭借一个旅团(约翰的情报清晰显示,高文的其余两个老牌旅团都在叙利亚门地带待命休整)和千余骑兵,便能把阿拉尔曼堡,在他和父亲的军力迅速集结反扑过来前给夺取下来,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然而泰提修斯不折不饶,还在那里苦求着,“最起码,让卑贱的我统率三千,不,哪怕是两千名士兵,其中有五百名轻装骑兵,前去支援阿拉尔曼堡。那里的卡列戈斯家族只有区区八百名士兵驻守,我还不明白高文会使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攻击堡垒,但能够确认的是,高文是胜券在握的。”
一句句,一个字一个字,都让皇子难堪愤怒,他直接拂袖而起,“既然高文胜券在握,那你还前去个什么?”
这会儿,阿克塞颇考斯这位突厥奴隶忽然也跪拜在他的面前,“殿下,突厥人有句谚语,老虎绝不会用鹿角来伤人。高文是老虎还是鹿,相信殿下是有足够的判断的。也许恰如将军所说,谈判不过是他施放的欺骗烟雾而已,更何况若是高文真的攻击阿拉尔曼堡,他就在外交上落于下乘,再被殿下您给挫败的话,那么即便高文不亲自按照约定交出塞琉西亚来,也会元气大伤,我们也可以用武力堂而皇之地将这个麻烦给拔除掉。这样,这样,对殿下未来也是大有裨益的!”
这下,皇子也暂时说不出来话,他静静地盘桓了下,便艰难地对泰提修斯说到,“这样,我答应给你四千名士兵,现在就星夜兼程,返回非拉多菲亚姆城调动起来,赶赴阿拉尔曼堡。但是不可以率先动手,以免被高文在谈判桌前抓住我们的把柄。还有阿克塞颇考斯,你也随着这位将军一道行动,总要汲取些军旅经验,若是只会杂役和侍奉的话,那我这里有的是人,不会需要你的。”
泰提修斯与阿克塞颇考斯两人当即感激涕零,叩拜后领命而去。
接着,约翰叹口气,对着一直在旁不发言的但却德高望重的毛普洛斯说到,“明天,高文还不知道会使用什么样的花招来。”
“只要殿下继续抓住那位失踪的诺曼匪徒,给封死口径,不管是高文还是法兰克人,都是无可奈何的。再等到陛下的大军抵达,实施下恫吓,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蛮子是会知难而退的,不是每个讹诈勒索都能奏效的。”毛普洛斯是十分有信心并且乐观的。
待到次日晌午时分,约翰重新调整了下思绪,带着卫队来到两方营地间的那座绯帐时,只看见彼侧的马槽前,拴着一排塞琉西亚方的马匹,几名武士站在那里,“是大公爵阁下提前来到了吗?”约翰大声发问道。
绯帐的帷幕掀开,率先出来的是恼怒万分的法兰西王宫总参事瓦洛,他大声用别的语言控诉着什么,旁边的随员将其翻译给了皇子,却差点没让约翰坠下马来,“今天清晨,这位瓦洛阁下就找不到所谓大公爵的下落,最初对方营地的营务官说大公爵是昨晚生病了,但当他去探视时,却发觉空空如也,于是营帐里大公爵的纹章官便又告诉他,大公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