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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
还是第一次听到佩尼帕瑟巴斯托斯殿下如此疯狂的要求,所有侍卫们都目瞪口呆。
接着布雷努斯再度提出来,他们才如梦初醒,便吹响号角,自动勇敢地聚拢在佩尼帕瑟巴斯托斯殿下的四周,竖起了进攻的旗帜,不一会儿五百名骑兵被选调出来,在这位大人的背后列好了战线。
在他们面前的红手步兵们,都十分纳罕,交头接耳,“这到底要做什么?”不少步兵都警觉地站起来,将手里的大步兵矛斜着竖起,虽然明显布雷努斯和他的骑兵们的方向并没有针对他们,更像是把他们的战线当作走廊的边沿。
那边,高文的斥候也看到了远远的布雷努斯左翼动静,“这家伙要做什么?那面旗帜,应该是布雷努斯的吧,这个家伙难不成还要,还要冲到我的面前来?”提着辔绳的大主保人一连串连问几个“难不成”,原因就在于布雷努斯这种举动实在过于奇怪,根本不符合向来高文对他的印象。
但必须得承认的是,不管布雷努斯如何,一旦他带着骑兵冲来,高文还真的是束手无策了:绝大部分战马累得要死,整个营地里还活蹦乱跳的,就剩下三四百名亚美尼亚后勤兵而已了。
普拉吉特、帕尔尼和木扎非阿丁都躺在背车的车驾上,军医们正围在他们身边,作着简单的护理治疗手术。更远处的辎车上,则是密密麻麻的尸体——已经有一百八十多名百战精锐的红手骑兵阵亡,皇帝那边的死伤更重,近五百战士殒命,还不包括同样数量的武装农奴,他们是不计算入抚恤名单内的。
天际上云层开始密布,高文看着那边山上,布雷努斯开始跑动起来的骑兵,居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高文啊高文,难不成你要死在布雷努斯的手里?真是个天大的讽刺笑话,是阿婕赫给我开的愚人节玩笑吧?”
“勇敢地冲啊!”那边,引导着骑兵开始掠过双方阵列间的布雷努斯,收获的感觉好极了,跃动的马头前是一望无际的荒野平川,高文的营地就在他触目可及的地方,“我毕竟是帝国的第三荣耀者,在拥有威信的同时也得有着让人折服的武勋。”
突然,布雷努斯听到了更为激烈的马蹄声,他听得十分清楚,显然不是他这支队伍的,接着就听到了左翼队伍惊恐不绝的喊叫——布雷努斯急忙勒住战马,扭头看去——帝国左翼队伍所在的山坡脊线上,忽然出现了一长排握着骑矛的骑兵。
这是从小安条克方向来的,绝不是帝国的军队!
这群骑兵的最前方,飘扬着圣米哈伊尔、圣特奥多尔、圣尼古拉等使徒的圣像战旗,所有人在阳光下,人马的坚整甲胄沉重震撼,根本看不到他们的容貌,因为全部都遮蔽在锁子甲、扎甲和帽盔下,马首和盔顶都飘荡着彩色的羽饰,恰好出现在布雷努斯左翼队伍的背后。
“紫衣公主的具装骑兵们!”更下面,整个右翼红手大矛阵见到了这个情景,开始欢声雷动起来。
说的没错,三百名具装骑兵在得知米利奥塞法隆的战事,急速携带着骑马的军仆和装着武器铠甲的辎重车辆,从卡帕多西亚赶赴而来,在昨夜抵达小安条克堡后,统领官沃尔特要来了城堡的钥匙,接着又派出了斥候和城堡里的罗姆轻骑一起顺着前方侦探:当高文和皇帝开始在大雾里交手后,这群斥候将此消息带回了堡垒里。
“全军披甲乘马,赶赴战场增援我方。”沃尔特嚷着苍老的声音,带着这个骑兵兵团,成为了第四股出现在战场的队伍,也是最后一股。
冥冥当中也成为了高文的预备队和杀手锏。
“卫教保皇!”讽刺的是,在朝下冲锋的刹那,沃尔特还挥剑喊出了这句话来,其余的桑萨瓦尔兄弟、高蒂和西格玛,还有监军乔瓦尼,和三百名披着重甲的怪物们一起,也呼应着“卫教保皇”的口号,举着恐怖的骑矛自山坡上带着滚滚烟尘,一列列冲下来。
皇帝的左翼兵马,被誓言“卫教保皇”的这支极重全装的骑兵队伍践踏得七零八落,就在半分内就奔溃逃散起来。(未完待续。)
第11章铁锤
带着火焰的赤红色“铁锤”,足以贯穿最坚韧铠甲的“铁锥”,这是皇帝看到敌方具装骑兵的感想。他原本也有一支如此的强悍铁甲骑兵,但可惜的是在都拉佐战役里全部丧失掉了,而后皇帝为了务实方便,始终没有加以重建,而是倚重于方便快捷地招募训练瓦兰吉亚卫队和弓箭手,以求能相对迅速地形成战斗力。
但没想到这群具装骑兵,却讽刺性地在他女儿的手中出现,但较真来说,安娜更多的是依靠谋略手段——她直接蒙骗了来自法兰克的骑士军士们,并在阿拉尔曼堡战役后委派军法官乔瓦尼,使其迅速形成了战斗力,而不是群醉酒后只会骑马舞剑的莽夫。
乔瓦尼的督训效果,在此次具装骑兵们猛冲突袭皇帝左翼部队时完全展示出来了:三百名上下的具装骑兵,编制和红手骑兵不甚相同,红手骑兵的基本编制是中队,强调的是既要能集中作战,也要能独立搜捕;而具装骑兵则是集中一起阵战,是杀手锏,强调的是要能一次性撕裂践踏敌人的密集阵队,所以乔瓦尼主持了改革,让具装骑兵用三圣使徒的大旗作为总指挥,而后其下又分为十二个小旗,每旗共二十五骑上下协同作战——单旗内部呈锥形配置,最前面的选锋死士单骑执旗矛冲最前,其次三骑持矛为第二层,而后再五骑持矛为第三层,这三层骑兵都是持矛猛冲,务必摧垮敌人的防线;而后第四层为七骑,最后也就是第五层为九骑,都披重铠,执链锤、砍剑或长柄斧为武器,负责跟进屠戮残余敌人。前列有阵亡者,后列居中者自动补上继续作战,一层全部阵亡,后面全部替补上,只有五层全都战死受伤,这旗才算是最终失败,层层相扣,连环猛进。整个骑兵团共十二旗,作战时整体部署为鱼鳞状,很短时间内,就能将敌阵闯出个数百尺的缺口,身后的军仆们再持续跟进,负责收割首级,处死敌方重伤员等职责。
这样,一旦具装骑兵们冲锋而下,皇帝以轻装为主的左翼队伍,只能看到眼前到处都是缀着甲片的人马连身怪物,还有九根呼啸而至的恐怖骑矛,十二旗便是一百零八根骑矛齐齐而至。
一阵剧烈惨叫声当中,前面三层的具装骑兵跃动着马蹄,骑矛驰骋猛刺,马屁股后面的“寄生”即插在马甲里的彩色羽翎,十分得瑟地微微摆动着,很快就在皇帝的左翼兵马阵列里犁出了一道道死伤模糊的“血腥胡同”;后面的具装骑兵舞动着链锤和斧头,左右斩杀打翻“血腥胡同”两侧的皇帝轻装箭手和矛手,如入无人之境。
待到具装骑兵几乎毫发无损地贯穿了整个皇帝左翼,直冲到大矛阵的散兵阵线前时,皇帝左翼瞬间已死伤数百人,其余的残兵就像巢穴被烈火焚烧的蝼蚁,一哄而散,四处溃逃,有的则直接跑到大矛阵前乞降。
阿莱克修斯就这样抬眼,在短短时刻内就目睹了他的左翼在背后遭到打击,陷于灭顶之灾,“布雷努斯到底在做什么,朕不过是没有给他旗语,也就半个时辰而已,为什么他就擅自带着骑兵脱离指挥岗位?”皇帝又是恼怒又是大惑不解,但没过多久,这群具装骑兵已经和转身而来的大矛阵一并,黑压压地冲了下来,对着自己的御营冲了下来!
高文也对眼前的这番变化诧异得合不拢嘴,但等他辨识出具装骑兵团的战旗后,对方已经快要冲到皇帝的御营边上了。
而阿莱克修斯只能丢弃御营,带着队伍主力,退到己方的右翼那边去重组战线。具装骑兵最终踏破了皇帝的御营,将大部分皇帝和普洛尼亚骑兵的军仆给俘虏、驱散掉了。
“这场战斗,就这样结束了。。。。。。命运巧合当中,竟然是安娜的具装骑兵充当了决定胜负的预备队。”高文骑着马,眺望着眼前的战场,心中居然感到一丝遗憾,因为他看到具装骑兵爽快得胜的过程,却也不能实施指挥,那么也就等于这场战斗的胜利其实是和自己无关的。
等到日暮时刻,高明的阿莱克修斯虽败但不乱,居然还能在短时间内重整了战线,并清点了人数——他的左翼收拢回来的不超过三分之一,其余的不是投降就是逃散了,但皇帝核心精锐主力损失不算大,他的瓦兰吉亚卫队、遗孤军和内卫骑兵队都力量犹存。
但他还是败了,败给了横枪杀出的敌方具装骑兵,丧失了御营,也丧失了夺取小安条克堡的可能。
并且高文明显不给他这位义理上岳父面子:对方也重新组织了队伍,居然再度迫近皇帝的所在,难道要发动夜战?
此刻,在皇帝军队的后方,忽然再度出现一支骑兵队伍,让皇帝的属下人心惶惶,但很快就辨认清楚这是有惊无险,是哈罗德从米利奥塞法隆营地带着数百名骑兵前来接应了。
于是,同样感到疲惫不堪的高文,见到皇帝的军队再度得到了增强,便也后撤立营去了。
然后让阿莱克修斯真正震撼的是,他的女婿也是左翼指挥官布雷努斯失踪了!
“不可以失去帝国的佩尼帕瑟巴斯托斯。”皇帝愤怒地喊着,不断叫身边的廷官全营搜索讯息,布雷努斯带的那五百名骑兵,倒是逃出来不少,但他们七嘴八舌,有的说佩尼帕瑟巴斯托斯骑马逃走了,有的说他被敌军的步骑包围起来不知死活,也有的说他在混乱的战场上迷路了。。。。。。
皇帝的内心像是被火灼烧般难受,他脸色苍白满是冷汗地坐在座椅上,被动难捱地等待着斥候们的十分混乱虚虚实实的消息,他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不把布雷努斯带在身旁,而是委托他去指挥左翼?现在左翼也倾覆了,人也下落不明!
死了他可没法向黛朵交待,但是要被高文俘虏的呢?则更加可怕,要是布雷努斯迷路在这片荒芜的高原上,被形形色色的败兵、野匪或异教徒杀掉的可能性也很大!
皇帝痛苦地捂住了额头。
皇帝的这几个猜测都对了,但最终的结果却是错误的。(未完待续。)
第12章夜巡队
布雷努斯先前在战场上,确实被高文的骑兵和步兵夹攻,布雷努斯本人同时被十几根长矛围攻,他的侍卫几乎全部战死,但他好在衣装朴素些,在丢弃了旗帜后竟然逃出来了,没有丧命当场。
而后布雷努斯也确实如皇帝所料迷了路,但他没有一意孤行强行要找皇帝的营地归队,因为那样他必须要穿越整个白昼的战场,被高文夜巡队抓住杀掉的可能性很大,因为高文取得了白日战斗的胜利和战场的控制权。
最后布雷努斯也不能乱跑,那样被到处皆是的溃兵逃兵杀掉劫财的可能性也很大,这在蛮荒的高原里简直是家常便饭。
夜幕低垂,布雷努斯没有胡乱跑动,他捂着被矛刃轻微戳伤的胳膊,伏在草丛当中,周围都是凄惨可怖的死尸和血腥的气味,高文还没来得及收敛这些,还是黑影在四处走动,大约是溃兵或者当地的牧人,来发死人财的——布雷努斯很理智地抓过了名阵亡侍卫的盾牌,遮挡在自己身躯上,接着拔出了佩剑,剑刃朝外不敢放松,始终保持警备姿态。
他的心思现在开始在军人的名誉和家庭的温暖当中挣扎,雾后的高原空气开始寒冷,繁星遮蔽了整个天空,铺洒在头顶咫尺外的地方,十分美丽。布雷努斯暗中长吁短叹,他看着那璀璨的星星,想起了娇妻黛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