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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斜斜裹着粗犷的小斗篷,系着鲜艳的背带,举着铜制的突火管或长柄小镰,腰上悬着收割麦子用的鐥刀,系着麻布条扎得绑腿,大约有七八百人的规模,朝着由原本科尼雅苏丹林苑改造的“郡长府”方向走去。
在那里,伊科尼乌姆郡长乔瓦尼接见了这股士兵,“你们都是和罗马帝国有着血海深仇的,皇帝平毁了你们的费尔纳山堡,杀害了你们领袖尼基塔斯的全族,现在你们生计没有下落,是大主保人接纳了你们,给你们武器、衣装和马匹,给你们在这里安置了田产。那你们就得给大主保人和凯撒王冠上擦亮一颗宝珠,这样才是伊苏里亚人的作风和派头!”
“尼基塔斯党,将永远对大主保人和凯撒效忠!”带头的几名原山匪头目激动地攘臂高呼起来。
其余尼基塔斯党的士兵也都齐声应和。
“卡列戈斯党多次到这里来杀人越货,威胁商路的安全,现在该是你们报复的时刻——杀死那群卡列戈斯当中的任何一个,都有相应的奖励,这些金钱都是各地商会行会支付的,你们大可放心地拿。”乔瓦尼最后提出了核心主旨,这群由原本伊苏里亚山匪残党改编出来的“尼基塔斯党”,就是他报复雷蒙德的招数。
“可是劳迪西亚和这里并不接壤,郡长老爷。”一名聪明点的山匪头目提出疑问。
乔瓦尼朝他看看,接着再度举起拳头,“没任何问题,你应该问既然劳迪西亚和我们的城市和田地不接壤,那群卡列戈斯匪徒又是从那里来的?”
“遵命,郡长阁下!”最后,所有的尼基塔斯党都肃立着回答道。
数日后,阿菲永城边上几处废弃的前皇帝行军兵砦的草地处,起伏的山岗当间,走出一队队疲惫不堪的骑兵,他们全是卡列戈斯党,刚刚在边境地带劫掠归来,然而那里明显加强了民军守备力量,他们的活动区域被几处民军据守的兵砦扼死了,于是这股大约三百名骑马的卡列戈斯党,准备突破道河流,直接冲到对岸伊科尼乌姆商路的货栈集镇上去,结果被乔瓦尼埋伏在土堤和丛林的民军,在半渡时分用手铳和弓弩自各个方向陡然密集攒射,当时人仰马翻,被打死了三十余人,其余人纷纷骑马败走,直跑到了阿菲永才惊魂未定地转入了游走的模式,在抵达了阿菲永城下的一座集镇后,他们嚷嚷着挨个下马,向那里的男人索求马掌,向女人索要饮水和食物,并且开始将劫掠来的财货当即售卖。
而阿菲永城墙上来回巡哨的特科波佣兵,看到这群卡列戈斯党也仿佛没看到一样:他们早就奉布雷努斯将军夫妇的密令,对这群越境的匪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黛朵既想在这条商路上分杯羹,但又时时刻刻不想让高文和安娜的财发得太惬意。故而才有默许雷蒙德的匪徒军过境劫掠的事情发生。
这时候,在日光下阿菲永的塔楼上,戍守的特科波士兵忽然看到,在东南部的山岗处,忽然也出现了一股骑兵,他们骑着马或骡子密密挨着,列成了数排横队,前面两面方旗,后面是两面三角旗,就像个黑色的带子不断逼近,顺着高地不平的岗阜,对着卡列戈斯党所在的宿营地前进而来。
待到特科波士兵擦擦眼睛,居高临下看清楚这股来历不明骑兵的个体时,发觉大多蓄着胡须,系着彩色带子粗朴的斗篷在风中舞动着,一些人背着长杆的古怪武器,另外的人提着亮闪闪的粗重短兵——好,好像是割麦子的鐥刀。。。。。。马头怒吼着,马蹄翻飞着,转眼就到了城下那集市外围的木栅处,似乎来者不善。
问题是,这帮骑兵怎么过来的?
“咣咣咣。”几名特科波人来不及细想,急切拉响了城头的铜钟,对着下面告警。
很快,卡列戈斯党也发觉了急切朝着自己扑来的那股骑兵,但他们先前全是吉那特私兵,上头的贵族地主老爷三分之一现在投靠了高文,三分之二被高文吊死了,他们集体出去劫掠时,也是骑马而行,下马而战,对于马战并不在行。在得到告警的钟声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哗啦啦集合起来,取出各种长短武器,绕着战马和木栅组成了个圆形的阵势,将各色刃尖都对外平伸,鼓噪自持着,要对付那边疾驰而来的马队。
集市内外瞬间就炸窝了,居民们尖叫着四处躲藏,卡列戈斯党的头目对着越来越近的“敌众”,和滚滚飞尘,高声挑衅喊到,“你们是哪群跑到银槽里来刨食的猪猡?”(未完待续。)
第31章游击战
“尼基塔斯党!”这群人自报来路,骑马飞奔到集镇木栅和道路外,当所有人包括阿菲永城头的,都以为他们会纵马突击进去,但没想到的是——尼西塔斯党忽然停下了马的脚步,纷纷跳下马来,接着前二排的人手持长杆的怪武器,后二排的则挥舞着鐥刀,飞奔着朝卡列戈斯党的阵队猛袭过来。
很快双方的争斗血战,进入了步对步的阶段。
卡列戈斯党和尼基塔斯党在阿菲永兵砦集镇边上的空地,双方各有二三百人混斗在了一起。
卡列戈斯党原本列的对付马队突袭的阵势,现在尼基塔斯党却忽然弃马步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列着圆形的密集队形:而原本就是山匪出身的尼基塔斯党则更加灵活,很快分为了左右两部,交加对着卡列戈斯党飞奔扑杀而来。
“干掉他们!”卡列戈斯们的前队士卒,纷纷举起携带的小型曲柄战斧,接二连三飞掷出去,战斧旋转着,击中了几名没能闪避开来的尼基塔斯党徒,对方顿时头颅鲜血飞溅,倒仆委地。而后尼基塔斯党的前锋,则隔着数十尺开外的距离,又分为左右两翼,将手里的橡木苗梭镖逆袭掷出,如鲨鱼嘴上下的獠牙,夹杂着刺入到卡列戈斯们的密集阵营当中,有位头目还在喊着“散队乱战”的口令,就被枚梭镖从嘴巴一直刺穿透到了脖子,血淌流满了前胸的衣甲,嗬嗬叫着倒毙在地。
而后双方继续进入长武器交手阶段,其速度之快,战情之猛,连城头观战的特科波都大为诧异:这群非正规的散兵游勇交战起来,虽然少了堂堂之阵的气象,但凌厉和凶残却远胜之。
尼基塔斯们从背后取下绳扣,将长而极有韧性,用桉树木做成的长矛挺出,其比大步兵矛短了个数量级,更适合于散兵间的搏战。其尾端和中端绕上了麻布缠子,便于双手握持,头部是个极为狭长的扁平刃尖,叫做“麦芒”,刃尖后两段各有个倒钩,叫“倒穗”。
一串怒喊声响起,尼基塔斯前排的刺矛手们,纷纷将“麦芒”偏斜了大约二三十度的距离,对着卡列戈斯们刺去,扑腾腾,对方的腰部和侧边脖子被挨个刺中,许多人就像是被铁钩拉住的鱼,在将倒未倒之策浑身抖动惨叫着——凄厉的声音炸起,让城墙塔楼上的特科波人都瑟瑟发抖不已。
接着尼基塔斯丝毫不手软,再把刺入的麦芒倒着拔出:这样,“倒穗”顺着原本的创口,将被刺中者的肠子、内脏、脖子筋都钩了出来,场面极其血腥,居然吓得后排卡列戈斯纷纷丢下武器跌坐在地,举手不敢再战。
这时候,尼基塔斯们怒喊着“费尔纳之仇”,后排的士兵举起锋利的鐥刀突阵而上,一道道劈砍的刀光里,卡列戈斯们的脑袋就像箱子颠覆洒出的苹果和梨子那样,满地滚动。
其余一半卡列戈斯党早已丧胆,他们手忙脚乱,不断翻身上马,朝着阿菲永城狂奔而去。
塔楼上的特科波士兵亲眼看到,一丛椴树林边,一个卡列戈斯党头目骑着马刚要逃走,就被斜刺里奔出的山匪用把曲刃斩马刀,将马头斩落而下,那头目胸甲、辔头全被砍碎,在片血光里坠落下来。
而后那山匪嚎叫着踏在濒死的头目胸膛上,抽出把佩带的鐥刀,一下接着一下不断劈砍下去,就像是在屠宰头牲口那样,将那头目当着全城军民的面砍成了碎片。
而其他得胜的所谓尼基塔斯党,转手就洗劫了城下整个集镇,他们根本无法无天,将抓捕到的男子女子财货全部劫完后,将税吏拖出绑在木桩上,裹上干草,用突火管射出硝火,点燃后活活烧死,又把几位集镇里的商人用套马索套住,系在手中骑马疾驰而出,沿途拖死。
而城内的数百名驻军,根本不敢出战,待到整个尼基塔斯党扬长而去很远才打开城门,这会儿几座集镇已被烧为了废墟白地。
消息传到非拉多菲亚姆城,布雷努斯勃然大怒,责令各普洛尼亚军官们带着兵队前去清剿尼基塔斯党,并且他和黛朵心中都清楚这群匪徒绝对是高文方放出来的,于是黛朵亲自写了封信送往伊科尼乌姆表达强烈抗议。
但随后送来非拉多菲亚姆城的消息更不乐观:尼基塔斯党说不清楚有多少,也不清楚他们的部署和方向,只知道他们分成十多队,骑着马匹、骡子从阿菲永到弗里吉亚山区神出鬼没,到处都能得到伊苏里亚人的帮助,翻山越岭,他们旋风般地劫掠了很多小集镇,各处的难民狼奔豸突。布雷努斯的防线和清剿根本无济于事,城堡间有间距空隙,乡村地带又是尼基塔斯党所熟悉的,他们轻易地来去自如,到处烧杀,许多人还大逆不道地骂着皇帝,声称是地狱里来的复仇鬼魂,这种残忍的游击破坏战术让布雷努斯应付起来焦头烂额。
此外,高文方的郡长乔瓦尼的回信措辞也毫不客气,“你们的指责无中生有,因为从来都没有尼基塔斯党,就像没有卡列戈斯党一样。”
于是黛朵又写了封信,“卡列戈斯党是他人指示,与我们无关,整个潘非利亚地区是无辜的。”
乔瓦尼再度回信,“既然卡列戈斯匪徒能通过潘非利亚,那么谁又能保证潘非利亚没有其他匪徒呢?”
就在双方激烈打着笔墨官司时,劳迪西亚的雷蒙德得知自己派出去的“卡列戈斯党”居然受到这样的损害后,是大怒不已,便组织更多亡命之徒加入到其中,穿行过潘非利亚地区,前往伊科尼乌姆那里搞劫掠破坏——而乔瓦尼也指示相当多的“钦定乌古斯家族”里的人员,骑着马和尼基塔斯党一道,也到潘非利亚去到处打劫游击。
很快富庶的潘非利亚地区狼烟四起:卡列戈斯遇到尼基塔斯是肯定要殊死搏杀的,但卡列戈斯为了补给要抢当地,尼基塔斯便也抢当地来断绝打击对手的补给线。
杀来杀去,一个月内布雷努斯辖区内的集镇居然被焚毁了二十余座。这种小规模、非决定性的武装游击战,对经济和民生的摧残犹胜大规模决战。
“杀来杀去,怎么都是我们倒霉?”黛朵恼怒不已,(未完待续。)
第32章赫拉克勒斯谋略
恼怒归恼怒,但布雷努斯夫妇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即便召唤来邻区的科萨将军和他的师团,但庞大的正规军对付这种以山匪为主体的小股游击军也无济于事。
黛朵又愤怒地抗议了雷蒙德,也是收效甚微。
最后布雷努斯出面调停,支付卡列戈斯党和尼基塔斯党各二十磅的黄金,才算让两党各自退还巢穴,买了个安稳。
在军区行辕财库的出具清单上,这两笔款项分别叫“卡列戈斯金”和“尼基塔斯金”。
大伯爵雷蒙德收到了金钱才变得美滋滋的,继续构筑他那处在峻岭上的坚固城堡。
“两边的邻居都是无赖中的无赖。”颜面大失的黛朵,在居室里大为光火。
一位坐着船,从塞琉西亚中转来的商贾,同时也是黛朵安插的游动情报员,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