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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各门岸边火炮趁着这支船队无备之机,猝然发炮,一时间山海动摇,火花四炸。最近的艘平底商船当即桅杆尽折,船舷和船舱都被贯穿,上面的人还没来及脱险就沉没了,它后面的两艘也被重创搁浅,沙滩和浅水处顿时游满了人和各种行李。
其余船只慌不择路,又有艘倒霉地撞到颗“漂移水雷”,当着圆塔上守兵的面被炸开了个缺口,海水全灌入进去,“胀鼓鼓”地歪栽在水线下,最后安全进城的不足两千人。
第69章华莱士
其余的全部漂没在这片海峡里,沉入到底杳然无闻。
但好在城方一下子多了四千生力军,其中刚从船上死里逃生的苏格兰人更是斗志旺盛,他们天生浪漫乐观而坚强,这群人还带来先代国王麦克白的心脏(国王:有句XX不知道该不该对你们说啊,阿姆安格瑞!你们知道不知道后世有个叫莎士比亚的改编过我,虽然他的名字叫‘抖动长矛’Shakespeare有些色情,但。。。。。。),将其装在个匣子里,说是要在对敌人发起“万岁冲锋”时使用。
很快城方的指挥官达成一致:现在我军接近两万人,并且已经处在真。背水的地步,好在南北两支驶来的船队带来部分粮秣给养,足够支撑我军吃段时间的饱饭,并对敌人发起总反击的。
作战会议上,匈牙利王宫总参事克莱姆鲍德也被邀请来,为了防备他起疑心,所有守军将官啼笑皆非让他制定作战计划,这样克莱姆鲍德就必须要推心置腹了。
“所以,速战是都拉佐城唯一的生途。高文在伊庇鲁斯留有个旅团,在北方的扎塔也留一个,另外个则在赶来都拉佐的途中,待到这个旅团加入战阵后,高文很可能会对我们发起总攻,所以得抓住时机。”克莱姆鲍德是这样说的。
众位将官也决心这么做——全军要在四月三日的凌晨时分,冒着晨星的光芒,越过都拉佐桥,组成支人数占据优势的阵势,突击敌人的第三座和第四座台地,破坏撕碎掉瓦良格皇帝的“链条围城战线”,在他们面前的敌人经过侦察只有个守卫者旅团,因为皇帝将两个精锐旅团都移到北线去。
克莱姆鲍德要求留一千人守城,二千人守卫河流岸边,二千人守卫在都拉佐北墙附近营砦,作为牵制和监视。其余一万四千名士兵,全部自都拉佐东南侧的旷地集结出击,打垮掉敌人的守卫者旅团,扭转全局。
都拉佐围城战已持续近四个月,再熬下去只会越来越对守方不利。总之冒险的出击,就是要趁着高文南线军力出现薄弱缺口,而北方布兰姆森支援的那个旅团尚未到来这个时机,一鼓作气。
这一万四千人的主攻又让名苏格兰将军来具体部署,他叫格雷。华莱士,是个身材极其高大的贵族,比所有同袍都不知道高到那里去,向来以明快勇猛的战斗作风备受麾下敬重。华莱士将军果然不负名声,他爽快地说“我和一千五百名苏格兰、爱尔兰士兵,持利剑锐矛列在头阵,负责向敌人的台地猛攻;两翼由卡拉布里亚、西西里褐军的箭队提供掩护,而杜安伯爵的五百名重装诺曼骑士手持骑矛列在二线,待到敌人大队来抗拒我军时,便持矛冲锋将其击垮,接着克莱姆鲍德、贡莱托和吉奥索法特阁下统率所有后继队伍跟着涌进(克莱姆鲍德的队伍被夹在中间,防止他叛变),彻底不给敌人重整坚守的机会,夺取台地后,迂回侧击暴君的御营,洗劫营地并抓捕他,把他送回罗马城以亵渎神圣信仰的罪行绞死。”
众人计较已定,克莱姆鲍德尤其慷慨陈言。
但入夜后,返归营地的这位匈牙利王宫总参事就找到名手下,让他带着密信穿过密林,悄悄泅过河流,来到吉麦吉斯旅团营地,对格里高尔将军说要见二位罗马皇帝。
吉麦吉斯旅团司令官刚因前些日子受责罚的事情郁闷,所以克莱姆鲍德的密使让他喜出望外,立即送他去御营。
原本已就寝的巴塞琉斯和巴塞丽萨,迅速整顿好衣装,并肩坐在椅子上接见这位使节,“敌方部署朕已知晓,你完全不用再回去,克莱姆鲍德的义举朕铭记在心。”
密使退下后,背着手思忖的皇帝问安娜,“这件事你如何看?现在敌人确实会发动速战,因为这种战术是他们最后翻身的机会。”
安娜盯住摇曳的烛火思考会儿,回答说,“速战应该是真的,克莱姆鲍德的投靠也应该是真的,但我认为他所透露的部署。。。。。。”
听到这里高文就用手指摁在妻子红润芳华的唇,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我明白安娜,敌人也会使用狡诈的计策,可我们要将计就计。”
“陛下、圣后。。。。。。”这时营帐帷幕揭开,兼程倍道赶来的赵昭,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冲入进来拜倒在高文与安娜的脚下。
高文扶他起来,请求这位皇室大东区商务总监坐下,“先前朕给你的任务,怕是马上就要去做。那便是利用你对红海贸易的熟悉,尽快和约翰王的国家取得实质性联系,最好把对方的使团带到君士坦丁堡来,为此朕可以把信徒大会继续延期下去。”
赵昭用手不断擦着汗水,“是,是,遵命陛下。不过微臣一介儒生,如何担当两个信奉耶稣的国度交往,实在有些。。。。。。”
“这有什么,最终还是要缔结商贸条约的嘛。”高文表示赵先生无需介怀。
这时赵昭虽应承下来,目光有些闪烁不定,被敏锐的高文和安娜捕捉在眼中,皇帝轻咳两声,询问赵先生“你们所称的乌浒河和燕然山最近发生的种种事端,先生应该知晓了。”
“是是是。”赵昭急忙拱手。
“怕不是那些游牧蛮族,是被先生的国度驱赶而出,进入大呼罗珊的?”安娜接过话题道。
“是是是。”赵昭如此答复。
“那朕希望与皇宋帝国联手,前后夹击,歼灭这群图谋不轨的蛮族,让他们不得进入塞尔柱的伊斯法罕,而后朕、皇宋和塞尔柱继续保持边境分界和睦,怎么样?”高文大胆说出自己想法。
赵昭呆住,沉吟半晌,最后勉勉强强应承下来。
高文便给他更新任务,“埃及现在与朕为敌,所以先生可从阿米达要塞边境出发,经摩苏尔再抵波斯,而后再乘船折回出使阿克苏姆帝国,履行好使命后再与当地的皇宋商人联络,务必把朕的诚心带到皇宋宫廷,这样大概三年后我们即可共同行动,消灭蛮族捍卫文明体统。”
赵昭满脸苦苦的表情,腰带上玉佩晃动作鸣,向二位皇帝作揖,说臣此行定然不辱使命。
第70章“临时有变”
待到赵先生离去后,安娜明显看到自己丈夫脸上挂着忧郁不安的表情,高文背着手,观望着眼前的烛火,那团火焰在他眉眼当中不断模糊和扩大,直到将他漂亮的淡蓝色眼睛染成团粉色为止。
“奥克苏斯河那边来了群真正危险的敌人。”高文攥紧拳头,带着沙哑的腔调回头对妻子说到。
这时候整座御营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外面刮着呼啸的春季海风,小翻车鱼眠宿在别营当中,从丈夫的语气里安娜听得出他心情的紧迫,便牵住高文的双手,“无论如何,可以和塞尔柱联手一起应付。”
“只怕这群力量背后,是赵昭所言的皇宋帝国。。。。。。安娜,你说我们国家现在有几多人口?”
“加上新征服的摩西亚、萨瓦、马其顿、帖撒罗尼迦和帖萨利,人口已有八百万。”安娜不假思索,这是她很熟稔的数字。
“那个来自遥远赛里斯之地的皇宋,人口是我们的十倍乃至更多。”高文忧心忡忡,毕竟他对这个国度要远比安娜了解,“如果说这群游牧蛮族是被强大无比的皇宋帝国驱逐到阿姆河附近的话,那么很可能我们将陷于十分艰难的境地。”
高文内心隐隐清楚,这个世界上的强者太多,他可以白手起家复兴原本衰亡中的东罗马帝国,花了大约十余年就夺取万城之女皇,控制人口近千万,凌驾在西方诸国之上(对比下,匈牙利当时也算是地区性的小霸,但人口刚刚超过百万而已),局势可算是顺风顺水的,再来十年的话他完全可以往西平定半个意大利伽,重新占据海洋交通枢纽西西里岛;往北可摧垮帝国毒瘤威尼斯,并附庸匈牙利、瓦拉几亚及罗斯诸国;往东他可推平整个阿兰和乔治亚地区肃清当地的新月教势力,控制杰尔宾特关隘,阻绝北方蛮族的入侵;而往南他也可联络神秘的东非基督王国,夹击灭掉法蒂玛埃及。
可是东方忽然出现的乱局让他措手不及,不由得慨叹命运的无常——喀喇汗国的汗王也好,花剌子模的沙赫也罢,据说都开始向伊斯法罕靠拢,前者向来和塞尔柱敌对,而后者则是塞尔柱忠诚的附庸,但此刻全迫于东方降临的压力,开始无可奈何的迁徙。
喀喇汗和花剌子模沙赫遭到的是神秘蛮族群的压迫,而神秘蛮族群后面,也许追着神秘的皇宋帝国的军马:对方可能也打了“革故鼎新”的鸡血,和自己一样复兴了帝国化身为“铁血强宋”,真的让各个“强虏灰飞烟灭”了,并且对方的基本盘却要比自己强得多,毕竟人口和疆域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从亚洲到欧洲,自古以来就像副可怕的多米诺骨牌。
那么高文在攻陷都拉佐后,可能真的要和塞尔柱联手对抗“东方力量”,不是他和塞尔柱关系多好,而是高文很清楚自己对西处于无比的强势,而对东那则是弱势,比伊斯法罕的塞尔柱的牌面也好不到那里去,“两弱对一强,是博弈学里永远不变的法则。安娜,最危险的关头即将到来,但不管如何我都会出于肩膀上神圣的职责,勇敢去面对。只要有你和孩子们在身边,我就永远不会对神鬼有任何畏惧。”高文最后对妻子这样说到。
“我当然能理解你,就让我来镇守皇都振兴内政商贸,联络所有可能的盟友,抚育你的孩子们。而大蛮子你安心出征,就算是一年不回来也不要紧,那个雌狐在东方战场的榻边侍奉你我也不再抱怨。”安娜泪光涟涟,扑在丈夫的怀里,耳鬓厮磨着对方宽阔强壮的胸膛,“因为我们早就约定好了,要培育出个新时代的Romana来。。。。。。”
摸着妻子乌黑的头发,高文的眼神背着烛光,重新恢复了冷冽的蓝色,“攻陷都拉佐,扫荡摩西亚,而后倾全国之力制造出新锐的火器,前去波斯高原见识见识。如果我能安全从东方凯旋,那么安娜——在这边的世界将不会再有能打败我俩的敌人了!”
四月三日,晨星寂寥,墨色的夜空下,都拉佐长桥前,一万多守军士兵集结起来,背靠着城墙悄悄排好了阵列,各族各国的将官都监管着自己的队伍:只要越过这道桥,就进入一决生死的战场,敌人的台地营砦上竖着许多火把照耀着道路,而他们则不可以举起松明,并用斗篷、鞘和布套把铠甲、头盔、武器的亮光都遮蔽起来。
“太阳第一道光芒在海面上跃起后,都拉佐城墙上吹起军号,放炮三响,城墙上将所有军旗都升起来。我们就突击敌人的营砦——从伊什米河的中段突击过去,所有人尽量采取白刃战,弓箭和火铳要逼近距离敌人三十步内再施放。。。。。。”这会儿,格雷。华莱士将军站在队伍前头,是如此表述战术部署的。
他的意见也代表着全军的意见。
匈牙利王宫总参事克莱姆鲍德大吃一惊,“为什么改在伊什米河中段突击?而不是我先前所建议的,自都拉佐南侧的靠海平野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