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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晏紫峰剑下亡魂。不管杨逍和明教是什么关系,他救过我们,总是事实。我们不问清楚就赶他走,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但杨逍下一句话,又令我火冒三丈:“不过,今天我要带辜鸿走。”
“笑话!辜鸿为什么要跟你走?”我喝道。
杨逍道:“鸿妹已经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自然要跟着丈夫,何况她重伤未愈,跟着你们,怕是保护不了她。”
“哈哈,既然未过门,谈什么妻子丈夫了?”我反唇相讥,“你要抢人,得先过我这一关!”
“好,我杨逍要带人走,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阻拦!”杨逍也眼中喷火道。
“杨逍,这回我周颠支持你!”周颠叫道,“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本教面子,不给本教面子,就是不给我周颠面子——”明教诸人虽未像周颠那样叫嚣,但也大有同仇敌忾之意。我也怒火往上冲,心想如果要强行抢人,今日和他们拼了就是!
“杨逍!”辜鸿勉力支起身道,“今天你要伤了任何一个人,我……我……”话没说完,几欲晕倒。杨逍想过来搀扶,被我踏前一步,将他拦开,青眉去扶住了辜鸿。
“……我便死在你面前”辜鸿续道,“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要拿去也……也就……”
“鸿妹,我岂有强迫之意,”杨逍喟然道,“我对你的一片真心,你难道不知?好罢,你自己说,跟不跟我走?你要留下,我也没有话说。”
“我……我……”辜鸿双颊晕红,似乎意动,可又凄然道,“可是师父她老人家……”
杨逍见她口气松动,不等她说完,急急道,“鸿妹,这是我们的终身大事,你要想清楚了。你跟了我去,我一定让你一生幸福快乐!至于师太那边,等我们成了亲,慢慢求她,总能——”
杨逍正在劝说,忽然远远传来一个惶急的声音:“救命,救命!小尼姑杀人啦!”
我们双方都是一惊,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长须老者向这边奔来,那人服饰华丽,胸口纹有火焰之形,形容却甚是狼狈,见到狼群,连声叫道:“哈米尔,哈米尔,快来帮手啊。”
他身后不远,一个白衣尼姑也疾奔而至,紧追不舍,喝道:“魔教妖邪,哪里走!”我们一见大是惊喜,这尼姑身材高挑,容止端肃,不是刚才说的风陵师太是谁?
那二人轻功都极俊,一前一后,转眼间已经奔近,那老头儿连滚带爬冲入狼群之中,虽然狼狈万状,却不曾被狼群拦住,几个起落,便已接近。韦一笑道:“符左使,出什么事啦?”
同时辜鸿含泪叫道:“师父!师父!”我们双方都大是意外,想不到双方撕破脸的当口,竟又分别到了两个极重要的人物。
风陵师太不及搭理辜鸿,清叱一声,倚天剑已出鞘,寒芒万点,向那符左使刺去。那符左使回身一掌,拍起数只狼,狠砸向风陵师太,师太扭腰一转,倚天剑在身周转了半圈,如惊雷怒电扫过,数丈之内,顿时翻起一圈血光,少说十多头狼被她一招格杀,不但肠穿肚烂,而且支离破碎,鲜血四溅。风陵师太挥出一剑后,冲天而起,白衣飘飘,竟没有沾到半点血迹。
我看得精神一振,虽然见到师太已久,也曾得她老人家指点过武功,但我打通任督二脉之后,又多奇遇,见识较之前高出了好几层,这时才看出师太的武学修为之精纯,实不在除那灰衣人之外的任何高手之下!
然而那符左使借着群狼一挡,终于跑进了人群中,慌慌张张叫道:“谢逊!韦一笑!冷谦!你们快帮我对付那小尼姑!哈米尔呢?”
随即白影一闪,师太也飞入人群中,见到我们几个在这里,便落到辜鸿身边,辜鸿就好像孩子看到娘亲一般,一把抱住她,哭着道:“师父……呜呜……”
风陵师太杀气稍敛,抚摸着她头发,慈和地道:“鸿儿,这是怎么了?”
辜鸿却不说话,只是哭,同时那符左使跟明教中人道:“我在山道上遇见这俏尼姑,昆仑山上从来没来过尼姑,一时好奇,想和她聊聊,谁知道她出手要打要杀的,你们给评评理看……”
“呸,你这老贼,上来就风言风语的,分明意存不轨,”风陵师太柳眉倒竖,“还敢颠倒黑白!今日不杀你,我……”
“嘿,爷爷怕你?”符左使口中强项,却躲到韦一笑等人背后,道,“你武功再高,还能把我明教这么多人都挑了不成?哈米尔,放狼咬他!哈米尔呢?”
“禀左使大人,您老没看到狼王受了重伤,倒在那里么?怕是帮不上您老了。”韦一笑敷衍道。
“什么?受伤了?”符左使一惊,果见狼王躺在地下不动,一搭他脉搏道:“看来真是伤得不轻,不得了,不得了。那些喇嘛和鞑子兵呢?”
“死了一大半,咱们的狼正在啃呢,剩下的跑了。”韦一笑向四周一指道,果然遍地尸骸,群狼啃得正欢。
我看出来这些明教中人对这符左使都不怎么恭敬,记得黎璇曾道,此公为人庸碌,武功也平平,不知怎么升上来的,见他肥头大耳,面相蠢钝,不由大感鄙薄。
“那就好,至少也算惨胜,教主面前总算可以交代,”符左使松了口气道,又见风陵师太瞪着他,吓得忙一缩头,道:“这……这里人多,你别乱来。”
此时明教群豪中狼王重伤,符左使糟老头子一个,其他人修为尚浅,看来无一人是风陵师太对手。但师太见双方各有许多人,局势复杂,辜鸿又受了伤,倒也不欲轻举妄动。冷冷道:“杀你只怕脏了贫尼的手。不过你明教调来这许多狼,围攻我徒儿和朱家武家几个后辈,是什么意思?”
“师太千万不要误会,”韦一笑道,“狼王率群狼前来是对付那些吐蕃喇嘛,解这几位朋友之围,只是狼王受伤不醒,这些狼一时调不动了。”风陵师太望向我和二哥,我们点点头,师太神色稍缓,道:“此事如果不假,今日这老儿得罪贫尼之事也可揭过不提——”忽见杨逍站在明教中人一边,不由面现疑惑之色。
我还没想明白是否告诉师太此事,武烈却大声道:“师太,杨逍这厮是明教的奸细!刚才还想抢走辜鸿哪!”
师太浑身一震,惊道:“此话当真?”
杨逍点头道:“师太,晚辈确实身在明教,昔日因门户之见,未能直言……”
风陵师太一时错愕无言,但很快反应过来,厉声道:“好哇,姓杨的,你瞒得我们好,亏我还如此信任你!”忽然大步踏出,伸手向杨逍头顶抓去。
我只道师太要取杨逍性命,大吃一惊。辜鸿更叫道:“师父,不要——”师太充耳不闻,却见杨逍变招极快,倏然避过,又还了一招。周颠、韦一笑等人叫道: “老贼尼,你干什么?”上前动手,师太斜身错步,倚天剑划出,周颠、说不得、韦一笑等人兵刃登时断折,众人大惊之下,纷纷后跃。师太的手掌又劈向杨逍肩头。
风陵师太和杨逍动手,转眼已过了五六招,杨逍纵然武功出众,终非师太这等大高手之敌,眼看着左支右绌,门户难守。明教中人欲待从旁夹攻,却哪里敌得过倚天剑的锋锐?那符左使知道厉害,更是躲得远远的。辜鸿大急,要上前劝阻,我拦住道:“别急,师太没有杀杨逍的意思。”辜鸿情急关心,才没有看出来,那倚天剑是何等神器,锋锐之极,师太只用它迫开旁人,却以左掌和杨逍过招,自然并无杀念。我猜想师太多半是想拿下杨逍审讯,看他究竟知道多少庄上的秘密。
却见杨逍被逼无奈,招式一变,使出一套我未曾见过的掌法来,姿态美妙异常,招式虚实不定,变幻无方,凌厉如剑。然而风陵师太也随即变招,竟使出一模一样的招数,而且功力精纯,章法娴熟,更在杨逍之上。杨逍一惊,更不及变招,已被师太制住后颈要穴。师太抓住他,沉声道:“你这套落英神剑掌,是从哪里学来?”
杨逍面如死灰,嗫嚅未答,师太又问道:“你师父或者师祖姓程,是不是?”
杨逍犹豫片刻,缓缓点头,风陵师太眉头一皱,道:“你跟我来。”提着他倒跃回来,明教众人待要冲上来救人,我和二哥等人严阵以待,师太朗声道:“放心,我只问他几句话!”众人犹豫,便不敢动手。
却见师太抓着杨逍到了数丈之外,击毙几头狼,划出一块空地来。师太不住问他话,杨逍或是点头或是摇头,有时说一两句话,他们说话声音极小,我听力虽佳,也只能听到一鳞半爪,不解其意:“原来你真是程师叔祖的隔代传人……当日师父曾嘱托我寻访程家后人……不想……”
“宋亡之后,师祖避地东瀛……收了先师……”
“你既是……岛门下,怎地入了魔教,是否有人强迫于你?……”
“先师当年……本为灭鞑兴汉……联络武林同道……”
“魔教并非正道……一时误入歧途,也不难回头……”
“晚辈归心明教……绝不……”
说到后来,风陵师太渐渐激动,声音也略微大了一些:“你若弃邪归正,有我一句话在,就是阳顶天也为难不了你……”
我心道,原来师太是劝杨逍回头,对他倒还真不错。杨逍却一直执拗摇头,师太脸色越来越是难看,语气也渐渐严峻,最后长叹一声道:“你既然与本派大有渊源,今日放你去罢。你要自甘堕落,也由的你,只是再不可吐露你师承来历,有辱师门清誉!日后我若知道你在江湖上为非作歹,要杀你易如反掌!”倏然斜身踏步,倚天剑挥出,寒光闪处,身边一头恶狼狼头落地,颈中鲜血狂喷。我看得分明,倚天剑并未及体,只是从它颈边划过,这狼的脖颈竟是被无形剑气所削断。
杨逍面色煞白,向师太深深一礼,退了回来。周颠好奇道:“那疯了师太……风陵师太跟你说什么了?”杨逍摆了摆手,并不理他,周颠兀自追问不休。
师太却不回身,立在几只狼尸之畔,对我们道:“此间的事,不必再理会。跟我走罢,咱们还有大事要办!”
我心中一喜,如今狼群已经散在四处,有师太的倚天剑在,要脱困并不为难。跟着师太,自然便可见到爷爷爹爹他们。却听杨逍又叫道:“师太,还有一事。晚辈对辜鸿姑娘——”
风陵师太森然道:“住口!今日饶了你性命,还妄想什么?死了这条心罢!鸿儿,跟我走!”说着拉住了辜鸿的手。
辜鸿眼泪汪汪地朝杨逍望了一眼,便随风陵师太一起转身而去。明教诸人自然不敢阻拦。我也拉着青眉,招呼二哥等人紧紧跟了上去,却隐隐听身后周颠道:“杨逍啊,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偏在峨嵋找?本来人数也不多,何况长得还不好……”
杨逍不理他,忽叫道:“鸿妹,你放心,我们暂时分别,他日我定上峨嵋山来接你!”
辜鸿珠泪盈盈,却未回头。
只见师太倚天剑银芒吞吐,到处血光四溅,群狼无不畏缩逃避。我们杀开一条血路,渐渐离明教诸人而去,我见青眉脸色不好,问道:“你没事罢?”
青眉摇头道:“我只是为辜姑娘和杨大哥难过,若我们也要如此离别,我……”
我安慰她道:“不会的!等我们见到爷爷他们,就立刻操办婚礼,从此一生都快快乐乐。”
青眉嗔道:“我又没说急着要成亲!那得妈妈……对了,妈妈呢?怎一直不见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怎么说,只道:“等我们出去了再……”话音未落,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