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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和九王爷是什么关系,他的妾?”容珠玉语气不悦地用鼻孔睨人。
“关系?”云日初蓦地红了粉腮极力撇清。“我和他没关系。”
“只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玉浮尘打趣地抹黑。
“哪……哪有,是他不搂着人睡会翻下床,我……
我是在做善事。“对,就是这样。
“光着身子?”
云日初霎时语塞,用怨恨的眼神睨向多话的玉浮尘。
又不是她愿意不穿衣服……睡觉,都是拨云的手太贼,三两下就……真的不是她的过错。
事后她累得不想动,只好“坦白”见人……呃,被丫环瞧见她的懒。
“好个不要脸的女人,这么随便就和男人瞎搅和,你是天生婊子呀!”
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气,气愤难当地瞪向口出恶言的容珠玉,唯有云日初不觉伤人。
在她听来想的是,婊子也是人生父母养,而且她们也不全是无情,像姻脂坊的姑娘们都对丫丫照顾有加,燕嬷嬷更是当丫丫是亲生女般抚养了十数年。
人要不要脸很重要吗?尚未拜堂便同居一室真的大逆不道吗?道德的秤该由谁来持呢?
“你好像很生气喔!是不是因为你天生不是婊子的缘故?”云日韧睁大眼睛,说得好无邪,令人绝倒。
容珠玉气到差点梗住。“你……好大的胆子,敢讽刺本公主是……”她不知该如何接话才不会自辱。
是或不是,全是难堪的答案。
“哗!你是公主呀!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公主。”
欢欢也是公主,挂名的。
“该死的女人,一再污辱本公主,我绝不饶你。”
一伸手,容珠玉旧习不改地挥上前。
敏捷的玉浮尘白影一跃,带开不知祸福的云日初,寒翊及一干紫骑军立即训练有素地拔剑相向,不许她伤害主子捧在手心上的珍宝。
一掌挥空的容珠玉微微一怔,恼怒他们的不识相,竟胆敢用剑指着她。
“你们可知道我是何许人也,我是庆王府的珠玉公主、容贵妃的亲侄女、十三皇子的表妹。”
“能不能问一句,你说了一大串的姻亲关系,重点在哪里?”云日初听不懂。
当场有人笑出声,众人轻瞄掩嘴的夏儿和紫玉,不认为她们的举止合宜,虽然这话说得很可笑。
紫绢受过教训学聪明了,一到琼花院就借故告退,留下刁蛮公主去持虎须,自个乐得隔岸观火,一举设计了两个女人。
“你是笨蛋还是傻瓜,想活活气死我呀!得罪我叫你一家没得好过。”
云日初嗫嚅地问:“我得罪过你吗?”以前又没见过她。
“你住在琼花院便是得罪我,快给本公主滚出去。”
她张扬地舞着爪子。
“为什么?”用走的不成吗?
离家近一个月,她是该回家了。
可是从来没被人赶过,好新鲜、好有趣,她舍不得离开——此刻云日初的心中没有凌拨云。
“因为我是未来的侯爵夫人,我不会准许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坏了侯爵府的清誉。”
所有人都在想,侯爵府的清誉是什么?
云日初心口微微一涩。“你是侯爵夫人?”原来他骗人。
“爷没骗人,云姑娘,公主绝不会是侯爵夫人,你要相信爷。”玉浮尘似看透她的心,如是一说。
“哇!玉大哥,你会读心术呀!”好厉害。
他笑得很妩媚。“你有一张会说话的脸。”
他的媚笑让所有人都微微一颤,鸡皮疙瘩全冒出来,只有云日初欣赏地笑中带泪。
太美了。
“你这个妖媚的死男人滚一边去,皇上赐婚岂会有假。”真恶心,男身女相。
“我……妖媚?”这绝对是污辱。他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你才是没人教养的泼妇。”
“你是偷抹女人胭脂水粉的假男人,不带把的。”
容珠玉用轻蔑的眼神膘向他胯下。
向来温和的玉浮尘被惹火。“你就算抹了胭脂水粉也美不过这个少了把的假男人,豆沙包公主。”他回以鄙夷的目光停在她胸前。
容珠玉羞愧地单手环胸,气得眼珠子快凸出来。
紫骑军寒翊放下手中武器,兴味十足地听着一来一往的叫骂声,比梨园唱大戏的角儿还生动,看得众人眉眼都带笑,忘了正主儿。
骤然,天雷乍响。
“你们好大的兴致敢在这耍猴戏,是谁惹哭我的初儿?”
啊!糟糕。
大伙儿回头一看,心中都浮上这可畏的字眼。
“初儿,乖,告诉我,是谁欺负你?”凌拨云怜惜地环着云日初的腰。
“你。”
云日初头一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是心口好痛,痛得快喘不过气来,眼泪不自觉地滑下,即使见着了他也收不回去。
“我?”他不解地吻吻她的泪,“怪我离府冷落了你?”
“我要回家。”她突然发脾气地猛打他的胸口。“我要……呜……回家。”
凌拨云任由她小手不痛不痒地拍打,略沉的眼眸瞥向一干手下。
“爷,我们可是尽心地守护着你的宝贝,是条名唤公主的狗乱吠,吠哭了云姑娘。”
玉浮尘坏心地推卸责任。
“容珠玉——你当自己头顶无天吗?”依恃着一个贵纪就想鸡犬升天?
容珠玉犹不知死活地挺直腰杆。“管教不知羞的野女人是我的职份,因为我是你的妻。”
感到怀中人僵直的身子,凌拨云立即明了了。
这回连忙赶路上京,就为了父皇赐婚一事,他和父皇争得面红耳赤,差点扯破父子情谊。
最后他一怒之下,当着父皇的面将圣旨一丢,拂袖而出。
之后,他身为皇后的亲娘来劝说,两父子才暂时放下怒气,勉为其难地谈了开来,父皇的结论是要他多考虑一下珠玉公主,免得龙颜在妃子面前挂不住。
而他敷衍地应了一句,不愿久待宫中便启程回封地,将父皇的面子扔到沟渠生臭。
“玄漠,把珠玉公主给我丢出侯爵府。”
“是。”他早想动手了。
“你敢,我是珠玉公主,容贵纪是我姑姑……你……放手……我要你……好……
看。“
容珠玉的声音渐远,琼花院恢复平静,各人回归本位。
“初儿,你偷吃腌梅子,一身酸味。”
“乱……呜……乱说……你是大……大坏蛋……”
她哭得正伤心。
他柔情万千地吻吻她。“你在吃醋。”
“我才没……吃醋!”云日初抬起泪眼迷蒙的脸。
“我为什么会吃醋?”
“因为你爱上我了。”他心底涨满了幸福。
她很认真地想一下,才扁扁嘴。“那我不要爱你了,心就不会好痛好痛。”原来爱人会心痛,她不要。
“傻瓜,爱就是爱,没有要不要。”凌拨云用深情的眼神凝望她。“我爱你,初儿。
从今以后,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人,绝不会有其他女子介入。“
“可、可是赐……赐婚……”
“去他的赐婚,虎毒不食子,我父皇不会为了我抗旨就砍我头的。”
“我……唔……”
热烈的一吻盖住云日初末竟的话语,数十双松了口气的眼不再偷窥,安心地做起份内的事。
匡啷声在庆王府中响起,受了委屈回府的容珠玉到处砸东西泄气,由闺房一路到客厅。
“不管啦!爹,你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气。”
“乖,珠玉,你是爹的心肝宝贝,我可舍不得你气坏身子。”庆王爷容全心疼地哄着女儿。
他有十二个儿子、九个女儿,不知为何最疼的是七女儿珠玉,大概是她神似已嫁人宫中的贵妃妹子吧!
他对容贵纪是有几分暧昧情愫在,但碍于是同母所出的亲手足,他为了断这份不正常的爱恋,狠心地将宠上天的妹妹送进宫,和三千佳丽争宠。
“爹,九王爷欺人太甚,根本不顾及我的面子当下撵我出府,这个羞辱你要替我报。”
“好、好。”他转头看向另一人。“十三皇子,你意下如何?”
一身续罗绸缎的富贵公子冷冷一哼。
“他杀光了我的手下,毁掉整队银骑军,让我在父里面前下不了台,你认为我会放过他吗?”
娇生惯养的十三皇子是受不得一丝污渍,他不甘心父皇对他的日益疏远,只因那个早该死的老九突然冒出来,抢了他所有的光彩。
死了的人就不该活着,还是让他死吧!
没有人可以占据他一切荣宠,挡住他的光彩。十三皇子的眼中迸出熊熊恨意。
“舅父,你放手去做,我要他死透,再也不能挡我的路。”
容全阴阴一笑。“阎王要他三更死,我当然不会让他闻到五更的鸡啼声。”
深沉的风飘动,诡魅的气味四散,人心是绝对喑昧。
日正当中,空气中竟传来一丝寒意。
在入秋时分。
第九章
月到中秋分外圆,明天就是十五中秋夜,今夜的星光特别灿烂,银带般的星河闪烁着笑意,温暖了凌拨云原以为冷却的心。
现在他本该在琼花院陪心上人温存,但责任是不容轻怠,只好单身一人在擎天厅审核多日堆积的公务。
想起云日初泪眼带笑的模样,他心口一阵波动,好想奔回琼花院与她诉诉情,他从不知道自己会爱一个人到如此痴狂的地步。
不相信爱情的人偏偏栽得深,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为了早日迎娶初儿入门,他已命人去准备婚礼的一切事宜,并派善言的阴阳到云家提亲,不理会远在京里的父皇强逼他娶珠玉公主的决心。
感情是他个人的事,岂能拿来做人情,取悦一名小小的妃子?
“谁在外面?”
凌拨云闻到酒味和饭菜香,以及一股淡淡的脂粉味。
云日初鲜少使用香粉,她身上始终有一股青草的清新味,所以他肯定来者是旁人。
“爷,我是玲珑,给你送饭菜来。”推门而入的是盈盈而笑的佳人。
“谁要你送饭菜来?”他不领情地低下头,手中的笔墨不停。
水玲珑略微受伤地说:“过了中秋,玲珑就要离开爷,明晚是中秋佳节,爷必定和云姑娘一起欢度,因此……就由玲珑来服侍爷最后一回吧!”
“哼!我不会碰你的,想使心机受孕好留在府里,你太低估我了。”服侍?!他信她才有鬼。
“爷误会了,玲珑的意思是服侍爷用这一餐,明日别后再无相见之日,玲珑才下厨做了几道爷爱吃的食物以表寸心。”
凌拨云面无表情地停下笔,不置一语。
他的胃口已被初儿养刁了,她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红更是一流,他此刻身上的新袍便是出自她的巧手。
前些日子她闷得慌,在厨房待了一会儿,从此他的胃就认了主人,非她亲手烹调不可,难伺候得很。
遇上她真是他的幸运,前世修来的福。
“爷不喜欢玲珑的手艺吗?”她有些失望。“那喝口酒吧!润润喉。”
“你没在酒中下药吧!”他瞄了一眼女儿红。
水玲珑微微一惊,以绢帕半掩住面。“爷不信玲珑的真心?”
“不信。”
闻言她脸色一黯。
“爷若不信,玲珑先干几杯,爷觉得妥当再饮。”
她赌气地连灌三杯入喉。
过了半晌,凌拨云见她脸色红润,微抹淡淡薄晕,心中不疑有他,毕竟她跟了他三年,心性略知一二。
“我干了这杯,你立刻把饭菜撤去,不许在此逗留打扰我的安宁。”他只想打发她。
“是的,爷。”
凌拨云酒一入喉便觉得有异,他故作镇静地观察她是否有中毒迹象,一口酒下了腹溢不出胃。
自信过头便害了自己,贪省一时之麻烦,却惹出更大的风波,他这叫自作自受。
“玲珑,你有多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