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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景,二小姐害羞,只能抬头看向自己的父母。赵老爷却也左右为难,方天笑一直跟着自己,为人正直诚恳,忠心耿耿,而且他家世清白,品行端正,自己也是知根知底。但是他总觉得女儿应该可以寻得更好的人家,不过,看今天的这些公子哥们,要么太浮躁,要么太文弱,好多人看起都还不如方天笑呢。
眼见台上陷入了尴尬,韩静只好马上上台去救场:“可能这个惊喜来得太突然,二小姐一時难以做决定,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我们诗会本来就是让大家都可以相互了解的,方捕头英明神武,和二小姐正是郎才女貌,有些事情,就让他们就私下去谈,接下来我们有请下一位小姐出场……”
方天笑和赵梨香都松了一口气,于是赵梨香顺势接过了花,和方天笑一起退了下去。
130 珍珑棋局
一起走到后台,二小姐赵梨香脸儿一直红红的,仍觉得非常尴尬,不知道该跟方天笑说些什么好。
方天笑也不敢抬头看她,只是慌张地说:“二小姐,那个……你不要生气,有件事情,我要先解释一下,那个对子不是我对出来的,是晞颜对的,但是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反正都开了口,方天笑也就豁出去了。
“呵呵……真是个呆子,我就知道不是你自己对出来的。”赵梨香哑然失笑,并不生气。
“那个……我是很认真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方天笑就是一个直爽的人。
“这种事情当然要问父母了,你不要问我……”赵梨香羞红了脸,转身走了,不再理会一头雾水的方天笑。
“方兄,有胆量啊?”李晞颜过来打趣。
“但是我问她到底怎么想的,她说我是呆子,她要回去问父母……现在该怎么办?”方天笑傻眼了。
“果然是呆子?直接找县老爷求亲去。”卫皓轩也凑了过来。
“此话怎讲?”方天笑仍是茫然。
“看你平常很聪明,现在怎么变呆瓜了,那意思很明显了,让你直接去提亲了。”李晞颜直翻白眼。
“真是这样?”方天笑不敢相信。
那笑的雁。“我觉得也是这样的。”韩静也从台上退了下来。“方大哥,今天的表现很不错,我觉得老爷应该会满意你这个女婿的。”
“希望如此,我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呢,等诗会结束后,我就提亲去?”方天笑终于有了点自信。
此時台上小姐们介绍也差不多了,忽然传来阵阵惊叹声,原是周玉雁登台了。只见她身穿最時髦的金色织锦长裙,佩戴着各种名贵的珍宝首饰,显得十分高贵的样子,台下的公子们自然是纷纷看直了眼。
“今日小女参加这次诗会,主要是为了韩公子而来,韩公子不仅相貌堂堂,而且才艺过人,小女对他极为崇拜,前些日子,小女和家父对弈,下成了僵局,今日特别想请韩公子赐教,当然,台下的公子们有兴趣的,也可以上台来赐教。”
听到周玉雁这么说,下面的公子们都跃跃欲试,不想让韩静出了风头,可惜所有的人都是兴高采烈地上台,垂头丧气地下台。
那些公子们见了棋局,知道自己无法破解,想起周玉雁说的话,马上在下面瞎起哄起来,大叫“韩静,韩静……”。
见韩静半天没上台,公子们本来就不爽韩静唱歌抢了他们的风头,便叫得更大声了,这令韩静在台下心急如焚,不知该如何是好。
“罢了,这周玉雁就是想让我当众出丑,我直接去跟她说我不会,让她笑好了。”韩静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因为她根本就不会下棋。
“韩静,不碍事,不如我们上台去会她一会。”李晞颜却觉得无所谓,他不相信周玉雁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我跟你一起去。”卫皓轩也仗义而出。
“嗯,如此也好,反正那么多人都解不了,我解不出来,也没什么丢人的。”韩静点了点头,便上台去了。
由于韩静根本不懂围棋,所以只好装模作样的假装看着棋子,李晞颜和卫皓轩却是内行,这棋局果然难解,看起来虽然很普通,结果却无从落子,绝不是普通对弈的棋局,应该是请高人专门设计的。
从棋势上分析,棋盘中央的对杀呈现白棋“大眼吃小眼”之势,白棋处于绝地,显然,白棋外围的“大龙”亦陷入重围之中,如果没有惊世骇俗的妙手,白方将难逃全军覆灭的厄运……无解、无序、无助,其实却也暗藏玄机。
这局棋因人而施,爱财者因贪失误,易怒者由愤坏事,易权势者为勇而败,可以说天下诸事,林林总总,不一而足,尽在此局之中。
看着韩静三个眉头紧锁,周玉雁不禁露了得意之色。
正在此時,李晞颜趁人不注意,偷偷捏了一下韩静,韩静马上不动声色地靠了过去,李晞颜便低声对她耳语。
听清了李晞颜的话,韩静虽然有些怀疑,但仍装模做样地开心大叫起来:“啊,我想到了,原来应该下这里。”说完,便将一颗白子下到了棋盘。
李晞颜见状,也高兴地大叫了起来:“韩兄弟果然是妙招?白子唯一的生路是先局部自杀,方可与黑子形成成为双活,此招虽险,却实在是妙极?”
“果然是妙招?”卫皓轩也鼓掌称赞,台下懂棋的众人也都围了上来,仔细看过后,不禁暗自佩服,这韩静,果然厉害?
周玉雁仔细地察看棋局,果然被解?她自然是气得半死,本想让韩静出丑,结果却让他更出风头?实在太可恶了?但一想到自己现在仍在台上,便故做镇定地说:“韩公子,你果然厉害?小女子受教了。”
“周小姐客气客气,大家都知道你乃女中俊杰,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实在令人佩服?”韩静暗自松了一口气。
“韩公子过奖了。”周玉雁又得意了起来。“那接下来小女为大家现场作画一副,作为今晚的礼物,送给有缘人。”
“请。”李晞颜马上命人收走了棋盘,摆上文房四宝。
下了后台,卫皓轩用诧异的眼光看着韩静:“你不是不会下棋么,怎么会想到突然下到那里?”
“我哪里会下了,是我们掌柜教我下的。不过话说回来,掌柜,没想到你看似一个粗人,却很厉害呢?不过,这棋局你是歪打正着,还是认真想出来的?”韩静仍有些怀疑,别人都解不出来,他怎么就能解出来?电视剧《天龙八部》里面的虚竹,不就是歪打正着解了珍珑棋局的么?
“笨蛋?你掌柜我,英俊潇洒、聪明过人,那种雕虫小技怎么会难得到我?我明明就是很厉害的?怎么会是歪打正着?”李晞颜直翻白眼,忍不住又敲了一下韩静的头。
“知道了?算你厉害?”韩静受不了的摸了摸头,这个人还真是经不起表扬啊。
131 主动来抢
周玉雁表演完后,马上赢得了台下阵阵的掌声和喝彩。这周玉雁虽然刁蛮任姓,但确实还有几分才华,而且她的父亲又是当朝太傅,那些公子哥们自然是趋之若鹜,有了之前方天笑的表白示范,台下有几个公子也纷纷效仿,当众献花给周玉雁。
见此情景,周玉雁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在众多公子们仰慕的目光和小姐们嫉妒的目光中,她拿着花,得意洋洋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余下还没有登台的小姐们,也都纷纷仿效,秀起了书法、绘画,韩静不禁摇头,不管是哪个年代,竞争都是无处不在呢。
小姐们展示才艺的环节很快便结束了,接下来是投票环节。没意外,周玉雁收到的鲜花最多,柳依依其次,二小姐居然也收了不少,位居第三。
中场休息了一小会儿,接下来便是公子们的投壶比赛時间,台下的公子们个个摩拳擦掌,热情高涨。投壶的规则简单,而且操作易行,所有的公子们都参加了,经过初赛和决赛,方天笑技艺高超,终于不负众望,力压卫皓轩和卫皓宁俩兄弟,拔得头筹获得了第一名。
赵小姐见状自然是喜不自禁,而赵老爷却是一阵高兴一阵忧愁,唉,还真是纠结,若方天笑真的来提亲,自己到底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真是个难题。
投壶比赛结束后,接下来是诗词、对联和灯谜,因为之前很多少爷都出了银子买了题目,为了公平起见,李晞颜的题目也都出得非常简单,比如对子,上联曰:望天空,空望天,天天有空望空天,下联答:求人难,难求人,人人逢难求人难;再比如灯谜:明月当空…………猜一字。(谜底:日)。诸如此类,题目都不难,公子们自然个个都是对答如流,连方天笑也毫无压力。
最后,是互相提问的环节。韩静不禁有些担心,如果没有任何人提问,那岂不是要冷场了?现在应该怎样把气氛炒起来呢?
正当韩静有些焦急的時候,有个体态稍的小姐却率先向方天笑提问了:“方捕头,小女久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阁下果然是智勇双全,不知是否可以交个朋友?”
阵多是投。韩静打量那位小姐,长相端正,看起来有些泼辣,便赶紧找李准掌柜拿过名册,翻看起来,原来这位小姐是本城一家著名镖局家的千金,名叫孙红玉。韩静不禁多看了她几眼,难怪这姑娘胆子大?
“姑娘客气了?四海之类皆兄弟,方某很乐意跟大家做朋友。”方天笑有些窘迫,他是一个老实人,也是一个极有风度的人,不想让姑娘家尴尬,便婉转地回答了。
“方捕头,我知你心仪二小姐,但中意赵小姐的公子也比较多,希望你可以慎重考虑。”这孙小姐倒是个有趣之人,明知方天笑有了心仪的人,但仍是积极争取。
“多谢小姐的提醒。”方天笑更加窘迫,想看赵梨香,却又不敢去看。
见此情景,赵梨香再也笑不出来了,方天笑为什么不当面拒绝?反而说要和那姑娘交朋友?这个呆子?到底在想什么?
赵老爷更加苦恼,居然有人主动来抢方天笑?
132 相视一笑
此時,见有人率先提问,大家也都胆大了起来,纷纷跟着提起了问。
柳依依含蓄地问卫皓轩:“不知卫公子平日有何爱好和消遣?”
卫皓轩见他弟弟卫皓宁投来嫉妒的目光,便故作谦虚地说,“平日也无特别爱好,闲時也就看看书,下下棋,弹弹琴,练练功,写写画画而已,当然都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卫公子,太过谦了?不巧小女平日也喜欢写写画画,若有机会,还希望和公子切磋一二。”柳依依低头淡笑。
“客气客气?柳小姐琴技高超,在下自愧不如。”卫皓轩作出十分诚恳的样子,哄女人对他来说,就中小菜一碟,而且看得出来他的“弟弟”好像十分中意柳小姐呢。
看到俩人打情骂俏的样子,周玉雁气得半死,便示意李准,她要提问。李准不便得罪她,便马上请她提问。
“我想问一下卫皓宁公子,你和卫皓轩公子是什么关系呢?”周玉雁装着不知情地问。
“这个问题,我想还是问卫皓轩公子比较好。”卫皓宁冷笑,他可从来没认过这个人是他二哥。
“此话怎讲?”周玉雁装着很友善样子,继续追问。心里却暗想,哼,卫皓轩,别怪我没给你面子,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听到他们的对话,台下的韩静气得半死,这个周玉雁实在太可恶了?怎么能这样伤害卫公子?不禁暗自替他担心。
卫皓轩见此情景,却显得毫不在意,笑容灿烂地说:“抱歉,忘记给大家介绍了,这位卫皓宁公子,正是我家三弟?不知周小姐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