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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彦平这算是走火入魔了,原以为老家伙收了谁的钱,要到京城搞风搞雨,弄了半天是在担心自己年纪大了,陪不了小娇妻几天了,所以就挖空心思的找长生不老之术,偶然听说了白玉京,就疯了一样的扑过来,只是,这消息是谁传出去的?
无舌说的没错,现在就算是把玉佩给他,他也不相信,在他看来,在长生不老的诱惑面前就是拿自己全家的性命相要挟也不会把宝贝交出来,至于挂在大门口纯粹就是一个大笑话,骗傻子呢?
他想让单鹰替他偷出来,期间都已经脑补了其中的艰辛过程,说不定单鹰都会丧命,可是听单鹰说,如果师傅想要,我去给您要过来就好,听到这句话,丁彦平立刻就认为单鹰早就背叛了自己,这是合起伙来要谋害自己,所以心狠手辣的老家伙立马就下了杀手,倒霉的单鹰差点没命,如果丁彦平现在看到单鹰的哭脸,就知道他有多冤枉了。
这段时间麻烦不断啊,虬髯客,贺天殇,再加上一个丁彦平,这些混蛋都在打自己的主意,家里已经不安全了,李怀仁说虬髯客已经找过自己了,长孙冲说贺天殇居然有了皇帝的令箭,现在丁彦平又来找麻烦,很好啊,矛盾总有爆的时候,就不信没有解决的法子。
可是一想到家里的老老少少云烨的腿就软,不行啊,全家还是住到皇宫里比较好,不知道李二会不会同意,实在不行就住到太子那里去,等自己解决了问题再接回来。
*第四十节搏命(1)
一个草莽之辈想要控制一个侯爵,这实在是太可笑了,可是云烨看到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仆役,就笑不出来了,云家的家主的确可以走,但是你阻止不了他躲在暗处伤害仆人,老奶奶不打算离开家,这是她的家,还轮不到一个野人来决定自己的行止。仆人们只是单纯的被石块打伤,并没有中毒,丁彦平的卑劣手段成功的激起了云烨的怒火,来到这个世界这些年,也见识过一些厉害人物,凭什么你一个老的快要入土的混蛋就敢随便威胁我?
戴上鹿皮手套,从书房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瓶子,瓶子里只有薄薄的一层粉末,被软木塞塞得紧紧地,他费力的拔开瓶塞,用棉签沾着那些粉末涂在自己的鞋子边上,确认涂抹的足够量了,这才收起瓶子,穿上铠甲,准备出去。
辛月很害怕,她听说来了一个很强大的仇家,抱着云烨的腰不让出去,全家就待在家里,看那个仇家有什么办法。
事关白玉京,云烨没法子给他们讲清楚,李二都有几次有意无意的提到白玉京,见云烨不愿意说这个话题,也就没有追问,这个事情现在变得很诡异,自己无意中套用了李白的一句诗,谁会想到现实里真的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好些有大智慧的人都为了寻找这个地方死无葬身之地。
一旦李二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么,全民寻找白玉京的序幕就会拉开,当年徐福可以带着三千童男女去了扶桑,难道自己要带着人去美洲?那不行,云烨从来就没打算做一个开拓者,移民美洲的先祖五月花船上活下来的没剩几个,自己只想快快乐乐的在关中老死。
无舌需要照顾全家老少,免得被老贼乘虚而入,甩开哭哭啼啼的辛月。那日暮眼睛冒光的把把她的吉祥物挂在云烨脖子上,草原上的汉子从来都不知道畏惧,那日暮的丈夫又怎么可能是一个胆小鬼?
“放心,一个丁彦平还伤不了我,能杀死我的人还没有生出来。”云烨环视了一眼全家,丁彦平既然想要玉牌,就不会一见面就杀死自己,只要死不了,就该你丁彦平死了,云烨这时候很有把握。
单鹰苦笑着对云烨说:“你千万不要自大,他是一个老成精的人物,天下间的英雄人物他都会了个七七八八,是真正打出来的好汉,小看他的人都死了。”
云烨哈哈一笑对着屋子里的人拱拱手,大踏步的就往外走去,虽然走得豪迈,心里却在打鼓,路过佛堂的时候看到倚在门口的觉远,见他双手合十说:“云侯,贫僧祝你安全归来,我会在佛祖面前祈愿,为你增福。”
“觉远僧,我从不信佛。收起你的怪念头。我这就去会会那个丁彦平,如果我要是死了,最少也是一个同归于尽的局面,呸,想占老子便宜的人,到头来都会痛悔三生。”
门廊下刘进宝已经把旺财牵了过来,他自己也是全身披挂,云烨抱着旺财的大脑袋揉了两下,在它耳朵边轻轻的说:“兄弟,今天咱哥俩的命,就看你跑的够不够快。”
旺财刨着蹄子长嘶一声,似乎在回答。云烨又转过头对刘进宝、老庄说:“替我争取一盏茶的时间就好,让他来追我。”
刘进宝、老庄几个人一起躬身应诺。云烨从不相信丁彦平会是一个人,自己如果傻傻的一头出去,一定会落进圈套,老家伙打伤云家仆役,就是要把云烨逼出来。
敢围堵云家,就说明老家伙的人手并不缺,一个人是没法子去找白玉京的,其实最简单的法子,就是向李承乾求援,无舌想要跑出这个稀疏的包围圈,没有任何问题,只要大军合围,他就是长着三头六臂都必须跑路。但是,丁彦平一定会把注意打到云家人的头上,不彻底解决丁彦平,这个事情就没个结束。
大门外的街市依然热闹,人来人往的,买卖红火,庄户们还不知道自己的身边生了什么,只见侯爷穿着铠甲,以为是要去军营,自觉地让开道路。
云烨坐在马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四处看看,大声说:“丁彦平,你想要的东西在这,有胆子就过来拿。“
“小子,好胆子,看在你还算是一条汉子的份上,交出玉佩,老夫饶你不死。”就在云烨正前方不远的地方,一个戴着斗笠的老头子忽然话。
在他话的一瞬间,刘进宝、老庄几个人手里的强弩一起对着老头子攒射,老家伙似乎早有准备,扯过两个路人挡在自己身前,只听得几声闷响,那两个路人已经被射成了刺猬,见弩箭已经射空,刘进宝取下横刀,咆哮着冲了过去,同一时间老庄的链子锤已经了出去。
云烨来不及看战果,拍一把旺财的屁股,旺财立刻就悄无声息地往前冲,它可能也感觉到了危险,连平日里嚣张的嘶鸣都不做了,低着头向前猛冲。
只一招,刘进宝就打着旋飞了起来,在踹飞了刘进宝的同时,老家伙袖子里滑出半截短矛,矛尖在链子锤的铁链上挑了一下,那个婴儿脑袋大小的锤子就倒着飞了回去,重重的砸在老庄的左肩上,肩头的狮吞兽立刻碎成几瓣。
丁彦平看到云烨要走,嘿嘿一笑,拔腿就追,剩下的几个老兵死命的挡在他的面前,侯爷说了,留住老家伙一盏茶的时间,他们已经不打算要命了。
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连阻挡片刻的能力都没有,丁彦平的短矛只是吞吐了几下,他们的身上就开始往外飙血,此时,云烨才不过跑了十丈。
丁彦平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头,正要甩手打出去,一阵劲风呼啸着从脑后响起,丁彦平急忙把身子往前一趟,兵刃破风的声音就从身边掠过,恼怒的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粗壮的和尚抡着一柄陌刀大叫着又朝自己砍了过来。刀沉力猛,丁彦平不敢镝其锋锐,只好再次往后退,却见和尚疯般的一刀一刀的朝自己砍了过来,似乎要不死不休。
“老杂毛,路上那么多的人,你扯谁不好,偏偏把老子的两个师兄扯过来当替死鬼,现在,你给老子死去吧。”
虬髯客今天到云家,就是来找云烨的晦气的,自己不认识路,又不能给李靖知道,所以就去寺庙里找了两个师兄带自己一起来,他有太多的疑问要问云烨,没成想才到云家,两个师兄就被人家当成盾牌挡了箭,这让心高气傲的虬髯客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刘进宝、老庄看着已经跑远的侯爷吐着血嘿嘿的笑,其他几个老兵,也长输了一口气,开始想办法给自己止血。
丁彦平懊恼之极,接连几矛,逼退了虬髯客仰天长啸了一声,侧耳倾听却没有回音,越的着急,撇开虬髯客撒开退就沿着大路追了下去。
旺财驮着云烨飞快的奔驰,这是它头一回拼尽全力的在跑,云烨只觉得风从耳边不停地呼啸而过,道路两边的数目成排的在倒退,终于有点后世骑摩托飙车的感觉。
转过一个弯,云烨不管不顾的先是激了弩箭,只见一个青色的人影闪了闪就到了一颗大树后,不知为什么,地上还有好几具尸体还在淌血。现在顾不上这些,跑到书院迷阵里才是正经,要不然小命难保,只有在迷阵里,自己才有干掉丁彦平的可能。
等云烨风一样的奔过转弯处,大树后面的青衣人才从树后面转了出来,喃喃的道:“怎么今天谁都想杀我?”
作为捕头,贺天殇当然要验明这些要杀自己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蹲在地上搜检死尸是很有必要的,银子铜钱这些东西他很不客气的揣进自己的怀里,大唐的百姓商贾出门必须有过所,否则会以流民论处,很奇怪,这几具尸体上并没有过所,衣衫的样子也古怪,不像是中原人,倒有些像渔夫。
正在思索这些人的身份,猛然间听到一阵脚步声,才站起来,就现一个白飘飘的精壮老汉站在自己面前。
“这些人是你杀的?”老汉很嚣张的问,完全无视自己一身的捕头装束,才要回答,一柄闪亮的短矛就当胸捅了过来。
泥人都有火气,更不要说贺天殇这种自视甚高的人物,今日接连不断的遭受狙杀,早就怒火万丈了,现在一个长得结实点的老家伙都敢对自己无理,都是悍贼,必须捉拿归案,回去得挖一挖,看看有没有案底,说不定就能了结几桩无头公案。
动上手才现老家伙果然是悍匪,一柄短矛使得出神入化,居然能从各个方向攻击自己,才跳起来,就现短矛已经朝着自己的脚底板捅了过来,大惊,在空中扭了一下腰,勉强躲过一矛,小腹上就已经挨了重重一脚,后背撞在松树上,疼痛入骨。
*第四十一节搏命(2)
丁彦平看看已经快要到书院的云烨,回头对贺天殇说:“今日老夫有要务在身,无暇取你性命,来日再取你性命祭奠老夫的家仆。”说完又匆匆的去追赶云烨。
贺天殇揉揉肩背,心中暗自吃惊,自己的一身武艺已经算是高手了,想不到今日居然见到如此人物,自己竟然在他手下走不了十个回合,这老家伙是谁?
才把尸体都拖到路边,就听得耳畔又响起一阵咚咚的沉重脚步声,一个壮汉扛着一把百十斤重的陌刀从山脚处跑了过来,那壮汉见到贺天殇在搬尸体,伸出大拇指赞叹一声说:“好汉子,劫道就该如此,一个对八个还能全部干翻,这才是做买卖的好手。”说完就继续迈开大步追丁彦平。
贺天殇大怒,这都是些什么人,前面那个骑马的不由分说的就拿强弩攻击,如果不是自己身手不错,早被射死了,后面来的那个老家伙,说这些歹人都是自己的仆役,那他就是贼头,后面的那个粗壮的和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什么做买卖,还赞扬,一定也是一个罪案累累的大贼,看这几人身手都非常的了得,说不定玉山的血案就要落在这些人的头上了,想到这里,抛下路边的尸体不管,也追着那个和尚往书院的方向跑去。
由于在大礼仪期间,书院里一直在放假,偶尔有几个闲的没事的贵族到书院的图书馆借几本书消遣一下时间,如今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