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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刚才站在城门楼子上大喊大叫的唐人就站在自己旁边,手里的一把匕首已经深深地没进了自己的肋下。这个人是自己把他叫到自己身边的,还以为是一个勇士……
人熊的陌刀在高丽人群中三荡三决从无对手,一个人就从大街上杀到了城门洞子里,他的三个弟兄见老大已经杀进去了,狼一样的嚎叫一声,挥舞着横刀死命的劈杀,不想让自己的老大独自面对危机。
老方抖抖索索的把自己藏好,年纪大了,抡不动刀子了,一会侯爷进了城,自己随着伺候,这才是自己要干的活,至于抡刀子杀人,年轻人多干些也就是了,藏进一间屋子里,才发现好几个老熟人都藏在里面发抖。
见到老方进来,于德轩的老掌柜抖着胡子问:“老方,你家侯爷进城了没有啊,要是打不进来,咱们这些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您老放心吧,我刚才看见高玉龙已经被狗子杀了,人熊也杀进了城门洞子,用不了多长时间,内城就破了,放心,咱们几家的损失,侯爷一定会给咱们加倍赔偿,一想到终于可以回家了,老赵,你就不想?”
*第三十六节占便宜和吃亏的辩证关系
平日里需要五名大汉才能打开的城门被人熊一个人用肩膀顶开,张着血盆大口呼喊着让赶快进城,他整个人都已经快成刺猬了,云烨看到他的面颊上都插着一支箭,用不着云烨多说,杨家兄弟就已经杀进了城门洞子。
战事并不激烈,因为高家的人已经骑着马从放开的那一扇城门里跑了,整个苍岩城前低后高,后门连接着一条通往木底城的道路,当云烨站在城守府往山上看的时候,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几辆马车消失在山脊的背后。
狗子很着急的在城守府里东找找,西找找,连打开宝库门都只瞄了一眼,就怏怏的坐在墙角休息,平日里最喜欢宝藏的人,现在对满架子的金银珠宝不屑一顾,单鹰陪着他蹲在墙角说:“别难过了,那个女人看身份就不简单,一定是高家的闺女,你刚刚把人家的老爹爷爷全部干掉了,就是见了面,那也是找你拼命,还是不见的好。”
“小鹰,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女子,只看了第一眼,就喜欢上她?咱们那晚太匆忙,说实话,我就记得她有一双大眼睛,其它的全都模模糊糊的,现在,就是想见那双眼睛,你说怎么办?”
单鹰拿出自己小酒瓶子喝一口酒,把瓶子塞给狗子,感慨地说:“有啊,我见到大丫的第一天,就知道那是我媳妇,别的念头就没有,拿了一挂肠子就去找大舅哥提亲,差点把我大舅哥气死,不过后来啊,他还不是乖乖地认了我这个妹夫,你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女人了,真可怜。”
“那不一定,我们不是还要继续推进么?我去木底城找,找不到我就去大王城找,要是再找不到,等我们灭掉高丽之后满世界找,就不信找不到她,你不知道,我晚上做梦都梦见那双大眼睛。”
少年人谈女人总是会很投缘,对于狗子这种宁愿把高丽翻个底朝天的举动大是赞成,约定好了两个人一起找,找到之后就用最快的速度送进洞房,单鹰告诉狗子,只要女人被睡了,就会老老实实地听你的。
云烨被一群商贾围得水泄不通,吱吱喳喳的要求在战利品里分一杯羹,他们认为自己也是出了大力的,每家都把自己想要的货物列了一个很长的单子,要求采购,只不过他们这回不打算付钱而已。
“东西可以给你,但是你们没办法享受胜利者的荣耀,为了高丽国里其余大唐商人的安危,你们必须被满城的人亲眼看着被处决,处决完了,你们就能带着大批的货物跟着我回国,不过啊,船费你们是要付的。”
“侯爷,您说处决?我们?您都处决了,我们还怎么回去,难道说是尸体?”老掌柜小心翼翼发问,并且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就是在地上挖个坑,把你们丢进去,然后盖上土,就好,必须让高丽人全部看见。要不然你们以后想再到高丽做生意,就难了。”
“活埋?侯爷,老朽不要那些财货了,只求侯爷放老朽一条生路,我们刚才可是立了大功的呀,您就算不可怜我们这些下人的小命,也求您看在老公爷的份上饶了我们。”
“谁会要你们的命,大坑里挖一个短地道,你们进了坑,然后顺着地道爬到旁边的坑里,我们把这个坑里装上高丽人的死尸,埋掉就好,记得自己给高丽死尸上穿上你们的衣服。高丽人说不定将来会挖出来看看的。”
“可是侯爷,咱们是要骗谁呢?跑掉的高丽人很多,很多人都看到我们在帮助你,您总不能把全城的人都杀掉吧。”
老方当然不担心侯爷会把自己活埋,他只是觉得这样做很没有必要,人家都看见了,证据确凿之下,那里需要再去挖坟坑。
“我们是海盗,不是大唐的军人,就算是全天下人都知道我们是大唐军人,我们也要告诉自己,我们是海盗,这个世界上有两个人一定会无原则的相信我们是海盗,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这两个人一个台阶下,只要他们认同我们是海盗,那么,我们就一定是海盗,绝对不会是什么大唐岭南水师,知道么?”
老方听得眼睛都在冒星星,还是没听懂,只能再问:“侯爷,您说的那两个人是谁,可否告诉老奴。”
“这都听不懂,一个是咱们陛下,一个是荣留王高建武,陛下现在还没有做好攻打高丽的准备,所以不想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也不会承认,高建武也没有做好防御的准备,所以也不想把这件事情戳破,我们是海盗,这对谁都有好处,大家只要都说攻破城池的是海盗,那不就没有你家侯爷我的事情了,一座城池的财富,咱家得多少年才能挣回来,你不要管了,赶紧把货物清点出来就行,回程的时候装上。”
云烨的解释也让身边围着的那些掌柜统统放下了心,无不为侯爷高屋建瓴的想法折服,匆匆的去为自己家捞钱去了。
军队是一个有纪律的强盗组织,当他们抛开最后的一点矜持之后,效率和手段要比山野里的强盗恐怖的太多了。
城池是硬被攻破的,一般情况下,都是要进行三日,五日不等的屠城,以示自己的威严,尤其是攻破外国城池,这一条是必须要进行的,不能临之以威,那就只能临之以刑,云烨实在是下不了这个命令,被刘方讥讽为妇人之仁,赖传峰他们也很不满,但是云烨是主帅,既然下了命令,自己只有乖乖地听着。
老方他们做的要比云烨想的要高明得多,他们找到当地最大的商家,和他们谈判,告诉他们这些海盗的目的就是为了抢钱,自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说服他们不屠城,但是为了补偿人家,财货是少不了的,只要凑够足够的金钱,他们就不会打这些富户的主意。
“朴公啊,您也不看看外面都是些什么人,那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海盗啊,您到现在换死死的抱着钱财不撒手,这可如何是好,我家在海面上有买卖,所以认识这位大王,好话说尽了,才讨来这点好处,您就从了吧,我家的买卖也按照总值交出去了五成,您要是再犹豫,唉,您看看您膝下的满堂儿孙,要他们为那些金子银子殉葬么?”
老方的这些话不停地在高丽,靺鞨,百济的富商中传播,为了保命,这些人无奈之下,只好交出了自己一半的家产保命,很不错,都是体积最小,最值钱的东西,当刘方,赖传峰他们看到了堆积在院子里的金珠宝贝,对云烨佩服的五体投地。
赖传峰他们也破过城池,可是从来就没有这样丰硕的成果,抄家的时候,总是会有大部分的钱财被藏起来,自己没时间,也没有能力挨家挨户的搜刮,如今不费力,那些人就送来了如此之多的财宝,比自己搜刮强的太多了。
受了伤的苟峰驱赶着那些平民正在拆除外郭和内城的城墙,务必做到毁掉这座城池,云烨给他留下了三千的兵马,自己和刘方带着大军继续向木底城进发。
木底城是一座很小的城池,他没有外郭,城墙也很低,大军走到木底城下,也没有人露头,探马悄悄地进了城,才发现这座城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里面驻扎的三千军马不知去向,单鹰,狗子,人熊在周围搜索了三天,才确定,这些军马已经全部进了大王城。
云烨大喜,这就要命令大军进城,却被刘方在脑袋上重重的抽了一巴掌,鄙夷的看着云烨,就像看到了一泡屎。
“有你这样的将军,真是将士们的悲哀,不明之地你也敢带着将士们往里走?告诉你,只要你进了这座城,就别想再出来,为将者上能查看九天之风云,下能洞死海之微澜,你没有发现这座城里留下的草料木柴实在是太多了些么?告诉你,如果你有办法掀开地皮,你会找到很多藏在洞里的高丽人,应该全是悍卒。我们带着如此多的油料,进了城,人家只要放一把火,嘿嘿,这里就是第二个卑沙城,你信是不信?”
云烨脑袋上的汗水都下来了,让刘方看得不忍心,慢慢的对云烨又说:“我们这是在打仗,诱之以利,是常有的事,战场上就是在看谁能禁得起诱惑,很多名将都是毁在利益上了,却不知贪小便宜会吃大亏的,以后你要记住,你的缺点就在得失之心太重,不能踏踏实实的做事,不要把对手想的太蠢。”
云烨从马上下来,恭恭敬敬的给刘方鞠了一躬说:“今日幸亏刘师点醒,云烨知错,下次绝对会小心行事,不敢再有丝毫自得之心。”
刘方满意的点点头,小声的在赖传峰的耳边说了一些话,云烨眼看着五百将士走进了木底城,片刻之后城里有浓烟升起,赖传峰带着五百将士狼狈的从木底城跑了出来。
*第三十七节射雕手
大火着了一会,云烨就看到百十个人咬着牙从城墙上往下跳,杨月明带着一千将士围拢过去,那些高丽人一瘸一拐的还要冲上来战斗,云烨带的兵和他本人一样,能简单处理的,绝不往复杂里搞,手里的强弩射击了一轮之后,那些高丽人就抱着大腿,在泥土里翻滚,有些刚强些的,自己把刀子往自己身上一捅就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剩下的被提到刘方面前,有些还在用高丽话骂人,刘方挥挥手,那些咆哮着骂人的高丽人的头就掉了下来,现场一下子就安静了。
只是弥漫着一股让人作呕的血腥气,好几个高丽人的裤裆都湿漉漉的,刘方用很熟练的高丽话审讯过那些高丽人后,很不讲信用的又把那些人也杀了。尸体都不埋,全堆在木底城下,也不知道能不能被大火烧成灰。
木底城在着火,自然住不成,云烨现在学乖了,老老实实地下令加固这两天立好的营寨,刘方在查看了辽水的水情后,还是让人把寨子立在山包上,敌人在上游,万一截断了水流,再放大水下来,那就糟糕了,不得不防。
云烨看着波涛汹涌的辽水,怎么也不认为高丽人能在短短时间里就截断一条三百米宽的大河,用工程机械估计也要费好大的力气,现在的高丽人想做到这些,做梦比较容易。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你想不到,不代表别人想不到,聪明人不止你一个。”刘方这段时间里总是在打击云烨的自信心,这是他在战争的间隙里最大的乐趣。
晚上的月亮扁扁的挂在天上,月色也没有那么白,有一种诡异的黄色,老方才服侍云烨睡到皮毛里,就听得营寨外面鼓声大作,隐隐约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