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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烨小心的把砚台挪过来一点,揉着太阳穴说:“我先为那个倭国女人默哀一下,话说,自从你来了以后,书院的素质下降了可不是一个等级,再这么下去,怎么得了,是个女人都往男人的桌子上坐,这个世道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希帕蒂亚不好意思的从桌子上下来,翻着眼睛说:“迷林里的那些尸体,看样子是她派来的,你就没有去问问的心思?”
“孙先生现在正在研究人的骨骼,肌肉,还喜欢看死人的五脏六肺,尸体总是不够用,多送些尸体有什么不好的。”
“我看你就是不怀好意,布置好了圈套让人钻,说说呗,我不告诉别人,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设计害人的。”
“保密?你有过这个概念么?我其实很想不通你,以你的条件找个好男人嫁了,然后生儿育女,顺便研究一下学问,多好的事情,至于整天扯着女人跟你下温泉池子,书院里的好几位先生已经投诉你了。”
“那些傻瓜男人我才看不上,我就是喜欢女人软软的抱在怀里舒服,男人么,有没有就那么回事,我的身体已经献给了智慧之神,人间的男人就不要妄想了。”
云烨理解的点点头,希帕蒂亚的智慧之神也是女的,这个人基本上没救了。
“李泰要搞一个大型的科学实验你是不是也去帮帮他,学问迟早是要让世人所知,所理解,不能只把它锁在书院里,这样的展示活动以后同样是书院工作的一部分,赵延陵先生现在也是在有步骤的邀请长安城里的星象爱好者参观他的观星台,上回那个蒸馏水做的巨大望远镜,今年还能不能做出来,皇帝陛下都想看看月亮上到底有什么,这回弄得精致一些,你想让人家掏钱,就要下本钱,让人一看就知道是高档货,需要好多银子才能造出来,长安的富人现在很多,随便安个名头就能骗,募捐来好多钱。你看看书院这些年一直在不停地盖院墙,马上就要把玉山包起来了,费用很大,许敬宗一天到晚累的和驴子一样的,你们也不知道心疼人,给他多弄点钱会死啊。”
希帕蒂亚被云烨连珠炮一样的话语说的晕头转向,听到了银子就立刻插话:“精金和秘银还没着落,你就是整天盯着我的那点钱,两千贯买这两样通灵的金属都不够,问你要,你又不给。”
“呵呵,怪我啊,精金,秘银,没见着,但是你好像新买了很多的首饰,西域商队拍卖的那个半斤重的金臂钏,你眼睛都不眨的就买了下来,不要告诉我那是你自己的钱,两千贯,现在还有没有一千贯了?告诉你,那是你今年的研究经费,再多一个子都没有。”
希帕蒂亚连忙拉着云烨的衣袖哀求,保证不再胡花钱,嘴里还发出猫一样的呜呜声,正在云烨不胜其烦的时候,许敬宗走了进来,希帕蒂亚装模做样的整理一下衣服,挺着胸膛走了出去。
“老许,刚才的情形你不要误会啊。”
“不会误会,我在门外面听了一阵子了,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妖精,我们不好和她一般见识,如果是其他的先生,这样胡来,都够得上去大理寺了,以后不管是先生,还是学生募捐回来的钱,都要上账,然后统一划拨,出了大力的可以多一些,绝对不能像现在这样谁募捐来的就是谁的,这样下去会乱套的。”
“老许,你说的很对,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那就从我做起吧,刚刚从户部募捐来一千贯,专门用来设计新的账簿,这笔钱就先放到书院账上。”
驾着马车和许敬宗一起巡视书院的各个工地,尤其是围墙,想要把一座书院建设成为一座攻守兼备的城池,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工程,好在这些年书院的建设从来没有止步,不管多慢,一直都在进行。
不怕慢就怕站,对于一个巨大的工程而言,五百人的建设队伍还是显得单薄了些,不过这五百人已经完全的从农民,转化为手艺高超的建筑工匠,他们展现出来的效率,有时候让云烨都感到不可思议。
黄鼠最近的任务就是到处找地下泉眼,已经小有家财的黄鼠听到书院给他安排了活计,立刻就脱掉自己那身肥大的蜀锦员外袍,学书院学生把头发扎起来,很清爽的马尾巴,天气热的时候,头发黏到脖子里,把马尾巴甩一甩,标致极了。
背上全部的家伙,探寻到东羊河的水脉之后,就开始到处打洞,在每一个探测到水源地的地方,都用黑色的石头做好标记,将来书院厚实的城墙就会顺着水脉走,大王城的护城河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在这个还要靠城墙来提供安全的时代里,顺应潮流修建一座庞大无比的城池也是谁都能想的通的,云烨的宏伟计划。现在已经是书院上下的共识。
许敬宗对于退路的要求简直就是变态,站在绳索桥上,山涧里强劲的风吹过,摇摇晃晃的让人头晕目眩,这一道百米长的索道就是许敬宗设计的,巨大的铁链子牢牢地嵌进了两边的悬崖壁上,倒v字形的铁链防护墙稳稳地守护着铁链,就算是从山顶扔巨石也休想碰到铁链,手不能抓铁链,上面涂着厚厚的油脂,就是担心风雨会锈蚀铁链。
“老许,为何要把退路安排进秦岭?以书院的那些老弱病残,进了秦岭。能活下来几个?你打算只要有事。立马进秦岭当野人?”
许敬宗露出白牙嘿嘿的笑着说:“当年家父为了能进秦岭躲避战火,你知道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一旦书院的城池都保不住,能有机会进秦岭,就是福气,以书院今时今日的地位,不管谁当了皇帝,都不会伤害书院。而是会竭尽全力的维护书院,所以啊,汉人的改朝换代不可怕,可怕的是异族入侵,铁蹄到处烽烟滚滚,那些愚昧而野蛮的人是不会明白书本里蕴藏着什么样的力量。他们认同的力量只有一种,就是手里的长刀。”
“你今天说话说得很大胆,没有一点忌讳,这很不像你的为人。”
“这里上不着天,下不挨地说几句闲话,也会被大风吹走,何虑之有?我许敬宗此生只要看着这座雄城拔地而起,就心满意足。哈哈。大隐于市,有此功绩远胜在朝堂蝇营狗苟。逍遥一生有何不好?”
看着张开双臂迎着风大声嘶喊的许敬宗,云烨心中很是满意,这就是投名状啊,虽然这家伙做的比较绝,云烨相信,如果到了真正有危机的时候,这家伙绝对会矢口否认自己说过这些话,现在说给云烨听,不过是职场上的一种投机罢了。
许敬宗不知道,云烨却清楚地知道,秦岭里面还有书院的六座基地,比如上回做药物试验的地方就是其中一处,讨厌的是百骑司好像都知道。
书院里有一笔钱的去向许敬宗是不能问的,孙思邈每个月会拿走一些,赵延陵每个月也会拿走一些,至于与李纲先生和玉山先生的两笔费用,一般情况下,连底账都不会留。许敬宗知道,那些钱一定被用在了刀刃上,甚至关系到书院的存亡。所以,他乐得装糊涂。
*第四十六节万里外的朋友
从工地上回来,才洗了一把脸,云家的仆役就匆匆禀报说有故人来访,但是这些故人他们不认识,好像是从岭南来的,一个老头子带着一男一女两个青年。
听到仆役这么说,云烨的笑容就浮了上来,这是真正的开心,的确是老朋友,想到他们的纯真的笑容,云烨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都觉得很顺眼。
拜月会上那些纯净的笑脸想想都是一种享受,不知道蒙鲁和蒙娜成亲了没有,有没有孩子,孩子是属于蒙鲁的,还是属于蒙娜的?聪明的的长老估计又会断葫芦案,他老人家估计这辈子就是一个葫芦长老,准备蒙混寨子一辈。
旺财好像知道云烨的心思,一路上飞速的往家跑,到了家门口就急不可耐的拱着马夫让解开自己的笼头,跟在云烨背后向客厅走去。
云烨不在家的时候,外人都是老钱出面招待的,远远地就听见老钱在和长老说话,两个人好像都很愉快,不时有笑声传出来。
无所事事的蒙鲁在闭目养神,蒙娜却转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四处看,看到墙上的字画就捅捅蒙鲁,看到花架上的瓷器也张着嘴捅捅蒙鲁,甚至看到房顶上画的祥瑞图案,也会捅捅蒙鲁,从遥远的岭南来到长安见朋友,让她大开了眼界。
“啊,睿智的长老,能在长安见到你,真是让我欢喜,蒙鲁,我的兄弟,你已经摘取了寨子里最美的鲜花了么?”
长老的样子没变,还是在脑袋上缠布的恶习,蒙鲁听到云烨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笑容一下子就荡漾开来,蒙娜则不管不顾的跳起来,抱着云烨的胳膊叽里咕噜的说了好长一段话,老钱见状告了声罪,就下去为客人准备宴席,他看的出来,这三个人是侯爷真正的朋友,招待的不好侯爷会怪罪的。
云烨听着蒙娜不断地说话,虽然听不懂,这时候点头就对了,最后看到她指着丫鬟头上的簪子不断的说,立马表示了解,这是看上丫鬟头上的簪子了,在寨子里的时候,他们有最后一口吃的都会和朋友分享,所以张嘴问朋友要东西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让丫鬟去找辛月要几只好看的簪子拿过来,顺便让辛月出来见一下客人,这是应该的,老朋友见面总是很欢喜。
和长老见了礼,又和蒙鲁重重的抱了一下,蒙娜眼睛盯着门外等丫鬟拿那种好看的头饰回来,丝毫不关心三个男人说些什么。
“长老,这一次为什么会万里迢迢的来到长安?一路上一定非常的辛苦,我已经派人去安排了酒食,今天我们好好地喝一顿酒,不醉不归,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不迟。”从见到他们的的第一面到现在,云烨知道他们一定都是吃足了苦头,长老满身的风尘,脚下的草鞋已经破烂不堪,最喜欢漂亮的蒙娜也变得又黑又瘦,裙子上布满了补丁,蒙鲁的裤子已经少了半截裤腿,长老的包头,也只剩下薄薄的一层,万里之遥,就是靠着一双脚板硬是一步步走到长安来的。
“好的,我的朋友,我们在大地上走了整整半年才走到长安,确实需要休息,今天我们喝酒,吃肉,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想。”
蒙鲁也结结巴巴的说:“朋友,喝酒。”听他这么说,云烨高兴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说:“到了我这里,就要高兴,不管你们遇到了什么难题,我都会帮助你们解决,我也不认为寨子里有什么事是我解决不了的,今天喝酒吃肉,事情我们明天解决。”
门外面的辛月很吃惊,丈夫从来都不会说这种没脑子的诺言,连对方有什么事问都不问,就拍着胸脯打包票,这真是太奇怪了。
看到辛月进来,蒙娜就像看见了仙女,她的衣衫比自己看到的最漂亮的衣衫还要漂亮一百倍,辛月也比自己看到的最漂亮的女人也要漂亮一百倍,尤其是头上的那个漂亮的东西,还有脖子上漂亮东西,让她有一种发狂的冲动。
强行把云烨拽过来,指着辛月,就叽里咕噜的又是一大通,简单的人心思也简单,很好猜,指着辛月对蒙娜说:“这是我妻子,叫辛月。”然后云烨又对辛月说:“这是蒙娜,蒙鲁的妻子,都是我在岭南流浪时候认识的朋友,都是很好的人。”
“美丽的夫人,你是我见到的最美丽的女子,请接受我们最诚挚的祝福。”长老很诚恳赞美了辛月,弄得辛月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怎么应对,她还是头一回从丈夫以外的男人嘴里听到毫不掩饰的称赞自己漂亮的。
“夫人不必奇怪,他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