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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了什么你把他打哭了?”云烨看到贺天殇就更加的奇怪了。
“他要杀我,皇帝都准许我到处走走,他非要杀我,你说讨厌不讨厌。”
“他要杀你,你就让他杀一下,又不是多大的事情,至于把他弄到这步田地,你是神人,起死回生应该是你们的基本技能。”
寒辙摇摇头说:“不成,我如果让他杀一下,他一定会一下子杀死我,到时候当手信的就不是他了,而是我,不成的。”
*第三十一节得到和付出那个快乐
云烨虽然对寒辙的到来充满了疑问,还是把他迎进了家门,寒辙依例给老奶奶问了安,两人这才准备去书房好好谈谈,贺天殇不敢放开,一放开准没命,让刘进宝找最烈的酒给这家伙灌下去一坛子,弄醉之后搬到客房扔床上让他好好睡一觉。
自杀这种事往往就是一时的血气之勇,只要这股子劲过去了,不要说自杀,你杀他都不干,更何况贺天殇老母在堂,岂有轻易了结自己性命的道理。
到了书房,云烨泡了一壶茶,两人坐在矮几两边,絮叨一番离别后的状况,云烨没问魏天珏的事情,寒辙也没有提起,说的都是些琐碎的小事。
当三遍茶水喝完,寒辙清清嗓子说:“我这回来最大的目的就是想看看你云家收藏的两枚白玉京玉牌,这东西对我们非常的重要,如果云兄答应,我们准备付出一定的代价,小弟不愿意再和云兄杀的你死我活的,寒辙本来就没有几个能看得上眼的人物,云兄是第一位让我起了结交之念人物,我很珍惜。”看着寒辙清澈的眼底,云烨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诧异的问:“你和我打的你死我活的就是为了这东西?”
寒辙点点头说:“也只有这东西能引起我的兴致,白玉京乃是上古传承的一支,听说很早以前高人辈出,在我们的口耳相传里是最接近神的一个族群,所以你能想象我们在听说白玉京出世的消息后有多么的震惊。”
云烨现在的脾气非常的暴戾,听了寒辙的话,想起自己为了这个破东西费了多少精神,好几次差点没命,原来根子处在这东西的上面。老天爷啊,原来自己是世界上最大的冤大头,为了三枚不知所谓的玉牌,自己吃了多少苦头,越想心里的怒火就越是旺盛。
一只手把锦盒打开,指着里面的玉牌说:“这东西我有三枚,不是两枚,你要看随便看,如果给我补偿拿走都行,但是,在你看这些东西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否则休想。”
寒辙点点头,这是应有之义,人家把无价宝都拿出来和你一起观赏,纠察其中的奥秘。自己付出点代价实在是太应该了,自己没看错云烨,他是一个很大方的人,想到这点拱拱手说:“云兄尽管说,本该如此,寒辙无不应允。”
“王八蛋,你他妈的想要玉牌你早说啊,至于弄得我好几回都险死还生的,手下的弟兄死了六百多,我的要求就是揍你一顿,不许还手。”
说完就扑了上去,寒辙自己是一个万中无一的高手,可是听到云烨的要求还是愣了一下,想不到人家提出的条件是这样子的,刚要问一声确定一下,就看见云烨从案几后面跳了过来。拳头带着风声砸了过来,心头一动,就把鼻子迎了上去……
一柱香的功夫过后,挨揍的除了鼻子流血,眼圈红肿再没有其他不良反应,神清气爽的拿着一枚玉牌仔细的观摩,好像刚才挨揍的不是他。
揍人的躺在地板上胸膛剧烈的起伏,气喘的像是一个破风箱,两只手背上到处都是血迹,不是人家的血,是云烨自己的拳头关节处破了好几块皮,样子比挨揍的那个还要凄惨,躺在那里有气无力地说:“为了几个破牌牌,我们从长安打到玉山,又从玉山打到岳州,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它们莫名其妙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洞庭湖水面上浮尸连片,官军不算伤者,光算阵亡者就有六百余人,我签发阵亡文书,签发的心都碎了,你个王八蛋,早说你想看玉牌,你早就看到了,至于等到现在才看到?我虽然小心眼,但是对于自己看顺眼的人一向大方,你看我顺眼,我看你也不错,只要倾心相交,何愁不能成为挚友,弄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刚才甚至都在想,要不要替死去的袍泽复仇。”
寒辙刚才在挨揍的时候还小心保护了茶壶不受波及,对云烨的话充耳不闻,熟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想想不给云烨倒不好,又倒了一杯,放在云烨身边,转过身就把心神投入到一字排开的三枚玉牌上,看样子一时半会的没工夫理会人。
云烨自己从地板上爬起来,看看寒辙投入的样子就走出了书房,吩咐丫鬟给寒辙掌灯,准备食物,每一个看玉牌的人刚开始都会是这种德性,明明狗屁不懂,非要装出一副努力研究的样子,李承乾如此,李泰如此,希帕蒂亚也是如此,就连金竹先生,玉山先生,元章先生这些大儒也是这样。
最洒脱的是颜之推老先生,瞅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扔到一边说弄不明白,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风度,能看明白的人一眼就能看明白,看不明白的人看一辈子也是狗看星星。
白玉京或许真的存在,可是毕竟只是一个传说,留存在世上的只是只言片语,想要把这些残破的片段串联起来最后挖掘到真相,难,非常的难。
早就想找这些神人看看玉牌到底有没有用,他们是距离白玉京最近的人,找他们看或许才是最正确的,哪怕被他们捷足先登,都比现在什么都不清楚的强。
不过大多数人的想法和云烨是相反的,他们秉承一种奇怪而又偏激的想法那就是:老子看不懂,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喂猪都不给你。
却不知时间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杀手,它能让美人迟暮,英雄白头,自然也能让所有的珍宝慢慢的化为飞灰,所以能保留一点就保留一点,寒辙得到了白玉京又能如何?云烨不相信他们就真的可以羽化登仙,即使成了神仙不是也证明了世上确实有神仙的存在么?反正都是好事。
去看了贺天殇,这家伙醉的一塌糊涂,不知道寒辙把他怎么了哪怕在睡梦里犹自垂泪,枕头都被泡湿了,刘进宝一脸诡异的对云烨说:“侯爷,老贺很有可能……”
云烨努力的把一些龌龊的想法从脑子里撵了出去,寒辙本来就奇奇怪怪的,听刘方说,这家伙从来都不近女色,一年的时间里没见他去找过女人,或许这家伙真的好男风也说不定,一会进去了,离他远些。
为了表明自己的性取向,特意让大肚子的铃铛端着两碗面条,一碟子咸韭菜到书房里送饭,寒辙看到铃铛连忙见礼,见她腰身臃肿就笑着恭喜了铃铛,羞得铃铛掩面退下。
寒辙和云烨的口味非常的相近,他虽仍然没吃过云家几顿饭,但是有样学样,把辣椒和咸韭菜往面条里倒一点,西里呼噜的就吃了三碗。
丫鬟把饭碗盘子撤下去之后,云烨问:“看出名堂没有?如果没看出来,就慢慢看,你赶了一天的路,早点歇息去吧,有一位长辈说过,看不懂的没必要强求,我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做的,桌子上有炭笔,还有纸张,你拓印下来就是了,慢慢看,你还有十天时间,这个时间里还是看不出名堂,那就看不出来了,看了也白看。”
寒辙把纸张蒙在玉佩上,拿着炭笔在白纸的背面来回的涂,边涂边说:“进你家的时候看见你家在整理箱笼,看样子你要远行,还要拖家带口?”
“是啊,最近长安的风向不对,我打算带着全家出去躲躲,把自己的生命浪费在勾心斗角上实在是不值,人一辈子就匆匆百年,转眼即逝,有那个时间我不如带着全家痛痛快快的出去玩三年,三年后回来,如果长安还是乌烟瘴气的,我就闭门谢客,谁都不理,谁都不见,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不往那个粪坑里钻。”
寒辙如果想知道,他有的是办法知道,没有隐瞒的必要,和他这样的人打交道,如果不是敌对状态下最好不要欺骗,有一说一才会博得人家的好感,自从知道憨奴的可怕之后,云烨不愿意得罪这些疯子,现在连皇帝都打算抱着接触了解的心态和他们打交道,自己干嘛要和疯子死磕?
“找到白玉京不就好了?你把家人往白玉京里一放,自己潇潇遥遥的出来混,喜欢大权在握的感觉就混官场,喜欢人世的繁华就在人世里打滚,这样进退有据,才是自保之道,拖家带口的出去游玩,那里能够尽兴。”
“谁告诉你带着全家就不能游玩?谁告诉你一个人游玩才是最尽兴的?这是什么狗屁想法,你我见识的已经够多的了,可是家祖母,一辈子没离开过长安百里之地,拙荆也是如此。都是妇人,关在家里一辈子想想都无趣,这回不是我游玩,是全家游玩,老奶奶喜欢拜佛,那就去名山,拙荆喜欢买东西,那就去别的繁华之地,弟子贪吃,那就尝尝各地不同的美食,告诉你寒辙,有时候得到不一定快乐,付出说不定能让你更加的欢愉。”
*第三十二节云烨的蛊惑
贵族范不是学来的,至少云烨自己就有切实的体验,自己和李泰互殴之后,成为了猪头人,谁看谁发笑,云烨自己照镜子恨不得找个袋子把脑袋套起来才好。
李泰就很无所谓的顶着一个猪头招摇过市,就算被希帕蒂亚嘲笑他也面不改色,丢下一句,什么时候希帕蒂亚能理解这满脸的伤痕是荣耀而非耻辱的时候,她就能当一个真正的大唐人,前提自然就是不能穿着透皮露肉的衣服到处跑。
寒辙做的就大气了,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两只眼睛和熊猫差不多,但是坐在饭桌上依然豪气干云,小米粥不错,来一碗,油炸包子也不错,香菜切得细发一定是厨子下了苦功,豆腐乳第一回吃,虽然味道闻起来不好,然而吃了一口才发现是无双妙品。
身上的白袍子一尘不染,早上伺候他的的丫鬟帮着梳了个头,云烨就发现那个丫鬟已经有了以身相许的念头。
侯爷的饭碗空了好久,没人理会,只要寒辙身边落一只苍蝇,她们就恨不得将这只苍蝇追杀致死才会干休,尤其听到寒辙的眼睛是被自家侯爷的打的,看着自家侯爷的眼神就无比的幽怨,给拿个包子还是破的。
寒辙对云家仆役的大胆很是奇怪,悄悄地问:“云兄,您这可不是御下之道,仆役们对您毫无畏惧,将来难免会生乱。”
“胡说,我家这个样子已经十年了。你去长安打听打听有谁家的仆役比我家的仆役忠心,都是好人家的闺女和小伙子。到府里来是谋生的,又不是来受罪的,宽松些谁都舒服,你嗓子喊过去一个个都像鹌鹑的也没劲。”
贺天殇出来了,样子看不成,两只眼睛肿成了鸡蛋,总算是不流眼泪了,眯缝着眼睛让仆役给他拿饭过来,往寒辙面前一坐,气势上半点都不输人。
虽然对寒辙的黑眼圈比较好奇,还是一句话也不问,端起粥碗咣当一下就填到嘴里,滚烫的米粥也不知道把他烫坏了没有。
寒辙的风度确实无可挑剔,身子往后一仰。二郎腿就翘了起来,势利眼的丫鬟赶紧把餐巾给铺在他的腿上,雪白的衫子要是弄污了可不好洗。
云烨、狗子权当那两个人是空气,忙着处理自己的早餐,今天事多,留下来的庄户们还要把主家的地全部租赁完,这就需要云烨亲自出马感谢了,慢待不得。
狗子如今满脑门子的官司,老丈人带着全家占领了他的宅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