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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皮归你,熊掌归我,”上一会问李二要熊掌被羞辱了一顿,他自己吃熊掌的时候也没有招呼云烨,这一回,队伍里自己是老大,可以随意的安排战利品。
路过上次遇到泥石流的地方特意看了一下那段路,人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巨石,看来褒州的地方官也认为用人铺路实在是有碍观瞻。
兵马在云烨的催促下,很快到达了南郑,在钟祥的码头上,云烨给民夫签发了回执,有了这个回执,民夫们就算是完成了徭役,三年之内不必再受朝廷的指派。
汉江这一段水浅,只能坐竹筏子前行,云烨不讲究这些,上了竹筏子就命南郑的民夫玩命的赶路,这些巨型竹筏上面插了船帆清行的非常快,一日甚至过了百里。
到了大冶汉江就显得辽阔许多,真正的有了大河的风范,在春秋战国时期,楚人最早掌握冶铁技术和使用铁器,世界第一费生铁锻炼是楚人,而且当时楚人的金币、银币郢爱陈爱迄今为止还是大唐勋贵们争相收藏的珍品,黄金最早被引入流通领域执行了货币职能的就是楚人。
大冶最出名的就是铜冶炼,失蜡法这一古老的技艺,至今还在被大唐人引用,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发明。
云烨到了大冶,又需要换船,由于自己走的比朝廷的驿马还快,所以大冶的官员还不知道自己需要给云大总管准备座舟,程处亮带着文书亲自跑了一趟官衙之后,码头上就乱成了一片,无数的民船被征用,民夫不管民船是用来干什么的,把所有的物资装上船,立刻出发,云烨现在缺少的就是时间。
从大冶顺流而下,汉江的水面越来越宽广,江面上白帆点点,从岳州过来的船只将无数的货物运往汉江上游,再由褒斜道进入关中,这是一条繁忙的水道、
五牙大舰听说已经有一部分被拆毁,还有一部分被商人制成了画舫,如今在洞庭湖水面上晃荡吗,整日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一代雄伟的水上霸王,沦落到如此地步引来无数的文人墨客的悲怜,有几首不错的曲子已经成为这些画舫上必可少的压轴之作。
回到了船上,云烨反而心安了许多,或许自己的命脉已经是大海所吸引,我心安处是故乡,激荡不休的舰船似乎能给云烨带来无穷的力量。
江夏江口,见到了久违的大帝号,虽然当了一阵子的货船,他彪悍的姿态依然冇没有丝毫的改变,恒垣在大江之上依然威风八面,只不过现在的大帝号上宛如一座繁忙的工地,无数的工匠正在忙碌的恢复大帝号的武装,这艘水上霸王想要恢复往日的雄姿还要等待一阵子。
刘仁愿过来接云烨,查看了各种文书之后就悲伤地对云烨说:“我们会能赶得及么?”
“我相信一定可以,按照我的计算,高山羊子正在来广州的途中,以卢承庆的自负,他断然不会前去迎接高山羊子,他想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势等候自己的仆人朝见,他只是不知道高山羊子断然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奴仆的,她天生就是要做主人的。
只要我们能迅速的控制岭南水师,高山羊子的末日就会到来,我不相信她这一次能在大帝号的弩枪下逃生,我不喜欢变化,也希望卢承庆不会自甘堕落的带着岭南水师去迎接高山羊子,如果岭南水师有半点的闪失,我会把卢承庆撕成碎片。
“咱们这就走,没必要在那些无聊的礼仪上浪费时间,将士的休整可以留在船上进行,大帝号上非常的平稳,你带来的又是水上的悍将,我们也用不着磨合,直接杨帆南下,现在正是长江水量最充沛的时候,顺流而下必然非常的快速。
我们必须抢在那些吃里扒外的贱人通风报信之前,赶到南海,将这些心怀不轨之辈全部撕成碎片。“说到对岭南水师的感情,刘仁愿比云烨更加的浓厚,他常年累月的统御着这支舰队,岭南水师早就融进了他的血脉里。
号角响了起来,大帝号巨大的石锚缓缓地从江底升起,五面巨帆张开了两张,大帝号沿着长江水道开始缓缓地航行,不一会速度就变得飞快,冬鱼掌握着船舵,哇啦哇啦的喊着什么,显得非常的兴奋。
第十八节爷爷生在天地间
大帝号入南海是瞒不了有心人的,它巨大的身姿在长江里游弋,君王般的巡视自己的领地,就连瞎子都能感受到它带来的压迫感。
那些补给船只跟不上大帝号的速度,云烨也不愿意被他们拖累,大帝号顺着滚滚长江水几乎一日千里。
和云烨的烦躁不同,卢承庆心中充满了欢乐,他没有想到自己掌控岭南水师会掌控的如此的顺利,清除陆战队的时候还以为会受到阻碍,哪里料到,那些人一言不发的就收拾行礼离开了岭南水师,上了海运行的几艘大船,连回头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去了明州,听说明州刺史牛见虎会收留这些人。
云家和牛家是个什么关系卢承庆知道的非常详细,有这样的举动丝毫不奇怪,他只是奇怪高山羊子的要求,说这一次回国,带的货物太多,她的船几乎装不下,需要得到岭南水师的帮助。
“这个女人分不清主次了么?”卢承庆看着手里的信函对自己的副将说。
“确实如此,哪怕她带的是金山,也没有岭南水师过去迎接的道理,大唐的赫赫军威还是要的,钱财虽然重要,末将认为颜面更加的重要。”
卢承庆点点头说:“我们初来乍到,千头万绪的,自己的事情都没有理顺,邕州,广州,泉州,这些有市舶司的地方,对我们的敌意都很重,那些军中的悍将,对本帅的到来也很不满,你看看,云烨几乎把岭南水师弄成自己家的了,如果没有那些五蠡司马存在,岭南水师早就成了私人武装,这还了得。
这个时候我们没必要出动,就停在泉州,你去写信命高山羊子即刻带着船队赶到泉州接受整编,现在钱财不重要,重要的是接收高山羊子的部族。
将他们打乱之后,分散进入个营,命五蠡司马加紧甄别,手上有大唐人命的一体斩除,这是祸害留不得,否则被云烨抓住痛脚,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云烨就算是再混账,但是有一句话说的没错,那就是海盗的野性难除,做了一天的贼,贼性就会入骨,如果在大唐的内海发生哗变,你我的脑袋难保,所以,当务之急就是紧急削弱高山羊子的力量,给他留一部分的精锐能够帮着我们敛财就好。“
副将点头答应,出去找书吏写公文,卢承庆自己留在船上,准备再和五蠡司马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替换几个校尉,一个主帅要是对自己的部队连掌控权都没有,就成笑话了,领兵作战多年,卢承庆并非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
闭上眼睛慢慢的回忆自己遇见高山羊子的点点滴滴,只要一回忆1脑子里全是女人粉嫩的身子,天魔舞虽然去除了魔性,但是那种最原始的诱惑依然存在。卢承庆非常的想再见识一下,想到高山羊子从今后会变成自己的禁脔就浑身发热,那个妖精一样的冇女人嫁给渊盖苏文实在是可惜了。
对于云烨的暴殄天物卢承庆已经是无话可说了,一个好好的纨绔见到绝世的美女不但不动心,反而时时刻刻想着怎么把那个女人的脑袋砍下来,算不得真英雄。
大丈夫胸怀吞吐宇宙之机,胸中能够容纳万千锦绣,岂能事事都下杀手,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事物不多,多加怜爱也就是了,何能辣手摧花?他也算不得一个真纨绔。
国家强大到了如此地步,放眼望去,四海无敌,正是吾辈纵情欢乐之时,小小的一股海盗焉能坏我大唐江山,以前就看不惯云烨将一个弱女子赶得满大海乱窜,现在好了,等美女过来,需要搂在怀里肆意蜜怜好好安慰一下她这些年的苦楚。
心里像装了一团火,卢承庆走上甲板,见桅杆上的硕大的气死风灯还在亮着,刁斗上的斥候依然在四处观察,前方每隔五十丈就形成一条封锁线,岭南水师的四支舰队众星捧月般的围着自己的座驾,再远处,还有两艘战舰在月光下不停地巡梭,这是斥候船,只要有警,这两艘船就担负着上前阻拦的任务,为后面的舰队争取准备的时间。
海港边上也有军士在来回的巡视,不给敌人任何的空子钻。
云烨被人家吹捧成名将,也不是没有道理,至少卢承庆就没有发现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他不是莽撞的笨蛋,既然云烨的不只没有漏洞自己何苦去做改变,这些人都是大唐的府兵,不是弄一个人的私人武装,只要跟着自己时间久了,自然会归心。
云烨能用钱财来收拢人心,自己也可以,做了这么些年的无本买卖,自己也不缺少那点散碎银子,当兵吃粮乃是天经地义,用不着过于苛待军士,还要靠这些儿郎给自己争取更大的权益呢,为将者,没有兵屁都不是,只要看看京师里的那些老将就知道,帮皇帝守宫门?这算个什么差事?
“来人啊,给所有斥候加餐一顿,肉食不妨丰盛些,但是不能有酒。“卢承庆招呼一声,立刻就有随从从阴暗的角落走了出来,领了命令去办事。
从船头走到船尾,见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他也就放下心来,直接去了船舱休想,明日和五蠡司马的会面事关岭南水师的归属,大意不得。
茫茫的大海上一只巨大的船队在黑夜里挂了满帆向东行驶,高山羊子平静如水,自从入了海峡,她就保持着这种平静的面容。
船队就要到螃蟹岛也不见卢承庆过来,她就明白,不管是云烨,还是卢承庆都没有把自己的这支舰队当做一回事。或者说,那些唐国的高级将领,从不认为自己的船队是一支自己人的舰队。
她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的舰队是唐国的正式舰队,从遥远的大食海域回家,主帅一定会前往海峡迎接,并且为之欢呼,远航从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或许自己真的应该让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存在,高建武投降的时候,高山羊子就知道渊盖苏文必降无疑,可怜自己还在大海上奔波,为高丽筹集军备,然后艰难的一点点的送回高丽,高建武的降表上没有自己的存在,渊盖苏文那封没有发出的降表上也没有自己的名字,没人替自己背书,就连自己的叔父,倭国天皇也不许自己靠岸倭国。
皇图霸业成空,自己成了海中的孤儿……
船过螃蟹岛的时候,红日初升,高山羊子特意去岛上凭吊了那些逝去的将士,踩着能没过脚踝的散碎枯骨,高山羊子亲手从木杠上解下一具残尸,顾不得令人作呕的尸臭,解下自己的披风将残尸盖好,而后便放声大哭,这具残尸是华三的,云烨在陆地上拿华三没有办法,华三刚刚下海,就被冯盎抓住,按照惯例,海盗需要钉在木杠子上立在螃蟹岛示威的。
高山羊子大哭,成九也嚎啕大哭,她身后的海盗都在大哭,这些哭声蔓延到了大海上,整支舰队都在放声大哭。高山羊子举起一个骷髅,面对所有的海盗大声说:“苍天作证,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爷爷生在天地间,不做神仙不做官,禀性生来要杀人,脑袋掉了乐哈哈,爷爷生在天地间,惊涛骇浪是我家,又杀人来又破家,光棍一条笑冇哈哈,爷爷生在天地……”
高山羊子发疯,众海盗唱歌,发疯的人在流泪,唱歌的人也在流泪,不论多么凶悍的人也有两个故旧亲朋,这些年云烨的岭南舰队不知道处死了多少海盗,几乎每一个都是受尽折磨而死,对云烨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