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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足了。“
云烨看得出来,杜如晦现在真的是在为自己退休做准备,不但他是这样,房玄龄也是如此,否则绝对不会出现让书院学生帮着自己解读账本的事情,放在以前,遇到这种事情,一定会把做账的那个官员送进大理寺查问。
老家伙们都打算混个善始善终,也不知道他们的打算能不能成功。
许敬宗这个人有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既然带着一群辎重兵守着乱石城,自然会把自己的老窝经营的滴水不漏,自从云烨走了以后,他就在按照袁守城留下的八阵图继续加固要塞,省钱这种事情许敬宗在军中是不做的,多少钱也没有自己的老命值钱,所有从玉门关回来的商队都必须给他托运水泥,不托运的就休想在楼兰这一代获得补给。
每天巡视乱石城,已经成了他的例行公务,当他看见一只鹞鹰落进府邸里的时候,就匆匆下了城墙,心里不断地在打鼓,只希望鹞鹰传递过来的消息是好事情。
从竹管里倒出纸条仔细看了之后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副将接过纸条看了之后立刻就嘶声喊叫起来:”整军备战!“许敬宗是文官,这个时候要准备守城了自然是自己负责作战。
许敬宗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重新将纸条塞进了竹管,即刻挥笔写了两封信,两队就骑着快马一向关中,一向高昌。
该来的逃不掉啊,他娘的,跟着云烨这个王八蛋,这一辈子过的一日三惊,不过也好,算不上白活,既然举世攻唐了,到了那里都不安稳,乱石城是我的心血所系,拿来搏一把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给自己打完气,就让胡姬给自己换上战甲,云家的战甲轻便,还坚固,是文官最好的选择,自己早年间从云家淘换了一套,原本想着当成摆设就好,怎么都没有想到还有靠它保命的一天。
突厥人不会来找自己晦气的,自己前面还有郭孝恪挡着呢,能来的只有吐蕃人,苟日的郭孝恪没事干跑到龟兹去做什么?这不是往狼嘴里送吗。
没脑子还死倔,死倔的,突厥人的联军扑过来人数足足有五十万之巨,不整理防线还一个劲冇的往前突击,这是找死啊。
许敬宗叹了一口气,郭孝恪死不足惜,他手下的将士不能不救,于是又喊进来一队斥候,重新写了一封信,命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封信送到郭孝恪手中,用最快的速度。
上了城墙,看着副将和校尉们正在奋力的准备城防,不由得抬头看着天空,这才发现乱石城的上空布满了乌云,风从乱石堆吹过,发出胡茄一样的呜呜声,满是凄凉。
左满舵!“刘仁愿站在舰桥上不断地下令,大帝号在波涛中穿行,巨大的舰首蛮横的刺进了一艘大食人的舰船,随着海浪浮起的时候,那艘船被高高的挑起了,然后断裂成两截。战舰两侧的弩窗全部打开,疯狂的往外喷吐着粗大的弩箭。
火光不断的在大海上暴起,大食人的船只依然在疯狂的进攻。
”大帅,咱们的辅助舰快要撑不住了,六艘战舰全部被敌舰包围,我们该回去救援,“他的副将大声的向刘仁愿建议。
不会去,前面就是敌酋的坐舰,我们要做的就是毁掉它,告诉辅助舰,坚持,再坚持半个时辰,我们就回去。“
大帝号上响起了低沉的号角,辅助舰上的船长听到号角,抹掉脸上的血渍大声说:”兄弟们大帝号要我们坚守一个时辰,他去抓敌酋去了,坚持住,火油桶,标高三尺,火绳三分,发射!“
我要抓住这个畜生,问问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毁掉海峡关口,老子要把他活活插在木杠上放在螃蟹岛让海鸟吞噬。“
刘仁愿已经快要愤怒的发狂了,大食人竟然敢偷袭海峡,派了红衣武士将关口生生的攻破,所有军士被他们插在木杠上示众,这个仇恨焉能不报。
第二十卷蛮荒地第五十一节狼烟至
大食人的三桅大舰不但没有逃跑,反而勇猛的冲了上来,他的吨位并不比大帝号小多少,甲板的最中间位置上,安置了两家巨大的投石机,也是拿猛火油当石弹使用,远远地就开始发射,落在大帝号航线前面的海面上,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拖延时间的目的很明显,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摧毁大帝号的辅助舰,高山羊子对岭南舰队的伤害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
“穿过去,做好防火准备!”
大帝号在在烈火中穿行,腾起的火焰将刘仁愿的发梢都烤的弯曲了起来,船帆上的泥浆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大火烤干,有几处已经开始着火。
负责桅杆的水军大叫着拼命摇着水龙,不断地往着火的地方喷射水柱灭火。大帝号穿过了火焰,船身上的沾到的火油依旧在燃烧,水兵将甲板的水闸打开,泥浆水顺着船舷滑落,扑灭了大火。
船头上巨大的八牛弩机括狂想,带着倒钩的巨箭穿透了三桅巨舰单薄的船身,将两艘船牢牢地连接在一起。
刘仁愿看到了一群穿着红衣的武士,就是这些家伙残杀了自己的一千两存名属下,这些人都是大食人精挑细选的武士,看他们在大船上纵掠如飞的样子就知道很不好对付,几个强悄的竟然踩着绳索准备扑到大帝号上开始肉搏。
还有一些在用自己的刀子砍绳索,对于走在绳子上同伴的死活根本就不关心。
不管多么强大的战士面对密集的强弩都是脆弱的,当大蒂号的撞角钻进三桅大舰的船身的时候,大帝号上的陆战队开始跳帮作战。
战争进行的短促而惨烈,浑身都被弩箭扎满的红衣人似乎感受不到痛楚,犹自挥舞着弯刀向陆战队扑了过来,虽然是强弩之末,这股悍不畏死的做法依然让人胆寒。
“大帅,后面的辅助舰穿不过火海只能各自为战,非常危险了!”副将依然在坚定地执行自己的职责。
刘仁愿阴沉着脸恨恨的说:“事情不对头大食人这样悍不畏死的进攻到底为了什么?自从三个月前海峡失守,大食人的战舰出现在我们的内海,他们就好像没有打算离去,似乎就在等我们到来只有抓到敌人的首脑,我们才能知道他们不合理的做法,否则我们会疲于奔命的。”
大帝号的钩锁不断地缠绕在三桅大舰上,弩箭已经在第一时间就摧毁了三桅大舰上的小船,跳上敌舰的陆战队人数已经超过了五百人。
红衣人的弯刀不是弩箭的对手,很多时候他们的弯刀砍不开唐人的盔甲,空有一身好本事,也只能含恨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陆战队的欢呼声响了起来,刘仁愿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看着潮水般撤退的陆战队吩咐部下砍断钩锁准备彻底的摧毁三桅大舰。
当最后一个受伤的陆战队士兵被同伴背回大帝号的冇时候,十几只冒着青烟的弩箭就钻进了三桅大舰的肚子,伴随着一连串的巨响,三桅大舰上腾起一个巨大的火球,这是船上的火油被点燃了,整个三桅大舰从海面上窜了起来,顷刻间就变成了一堆碎木片向四面八方飞射。
大食人终于撤退了,刘仁愿的六艘辅助舰也只剩下了两艘而且处于半沉的状态,这一战代价惨重。大海上的火苗依然未息,火苗随着涌浪翻滚,最后终于慢慢消失了。
大帝号的船舷上挂满了大食人十几个穿着华丽的大食人被牢牢的捆在桅杆上,他们没有恐惧对自己的同伴被高高跃起的鲨鱼撕咬仿佛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告诉我你们发动战争的目的!”
刘仁愿摘下自己的头盔,质问一个浑身都是伤痕的老者,他该是这支舰队的首脑才是。
“我的主曾经说过,任何非正义的恶魔都需要经过烈火的炙烤,年轻人,你做好接受炙烤的准备了吗?”
听完通译的解释,刘仁愿点点头,吩咐军士在大帝号的甲板上放好火炉,拉上来一个受伤的红衣人绑在一根铁杆上开始炙烤。
那个大食人依然毫不在意笑着说:“红衣武士的灵魂都已经献给了主,肉体的疼痛并不能让他屈服,而你将来面临的炙烤要比你所做的严酷十倍。”
“去掉衣服,刷上油,我要请最尊贵的客人吃饭!”
刘仁愿面无表情的继续下令:“我听说一个最纯正的信仰者,对自己的食物有严格的要求,不知道你们的菜单上有没有同类这样一道大菜?”
“没关系,年轻人,你如果要我吃,我就会吃,凡为饥荒所迫,而无意犯罪的,虽吃禁物,毫无罪过,因为真主确是至赦的,确是至慈的。
我是在你逼迫下犯禁的,主会宽恕我的一切罪过,我们来到人世间就是来赎罪的,唯有信仰主,才能得救。
刘仁愿挥挥手,那个已经被烤的冒油的红衣人被军士扔进了大海,大食人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悲伤,低声的为自己死去的同伴祷告。
“你们知道我要抓你,为什么在那样的情形下也不自杀?难道你会认为我会很仁慈吗?”刘仁愿玩味的看着这些大食人问道。
“谁从高山跌下而自寻死亡者,谁将在火狱里永久的跌个不停;谁吸毒剂而自杀者,将在火狱里,永远手捧毒剂而吸饮;谁以金属利器而自杀,谁将在火狱里永远手持金属利器而自我乱刺,年轻人,一时的痛苦怎能和永久的痛苦想比。
年轻的将军,作为战败者我们已经有觉悟,你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只希望你能将我们的尸体送回大食,我保证送回尸体的人将会受到阿卜杜勒家族的世代感恩。”
“不可能,你们的尸体只能出现在螃蟹岛上,我们岭南水师早就发过誓,任何没有经过我们同意的外族侵略者,胆敢踏进我们的内海,他们唯一的细宿就是螃蟹岛,并且在那里接受天罚!”
刘仁愿想都不想的拒绝了大食人的要求,岭南水师从来没有交还敌人尸体的习惯,从来都没有,不管他是富贵的,还是贫穷的,在他们的眼中都是侵略者没有区别。
“唐人都是这样蛮横吗?你们没有发现因为自己的无理和蛮恨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愤怒吗?就在这个时刻,突厥人,薛延陀人,吐谷浑人,还有吐火罗人,吐蕃人,他们已经从你们国家的西面向你们发起了强大的攻势,室韦人,淋鞠人正在从北面进攻,而新罗人,百济人也从东面向你们在进攻,而南面,也就是我们,也在进攻你们,而我只是进攻的一个前奏而已。
年轻的将军,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依然不醒悟吗?全世界都不喜欢唐国,一个残暴的国家他最后的结局就是灭亡,罗马如此,波斯如此,唐国何能例外?
“哈哈哈哈!刘仁愿大笑了起来,眼中露出炽热的光芒,不但他显得很兴奋,就连他身边的副将以及其他将校都是如此,这辈子终于不用白过了,摊上这样的一场大战,梦寐以求!
“大唐从来就不是用来让人喜欢的,大唐是用来让人畏惧的。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多么的渴望战争的降临,大唐的将士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荣誉和功勋充满了饥渴。
非军功者不冇得爵,这是一个新的规定,大食人,感谢你们给我们送来了战争,既然你们要把战争强加给我们,将来就不要埋怨我们将战争还给你们。你们是贵宾,将会被送往长安,当然你们最后的处绝地只能是螃蟹岛!“
刘仁愿说完了这些话,就命人将这些大食人关到牢狱里,回头看着自己的部下大声说:兄弟们,我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能亲手杀光入侵的敌人,感到兴奋了吗?“
“诺!杀光敌人!”
“诺!杀光敌人!
“哈哈,都是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