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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不勾引他,他迟早也会看腻了你。”
“也许相反,他发现我是宝藏。”程瑶把乌云甩到身后,露出傲人的本钱。
颜茜儿不以为然地说:“这样抬头挺胸会不会太累?海绵垫塞多了,当心垮了难看 。”
“我们小瑶发育得早,不像有些小牌歌星,没成名前美容脸,有点名气后整胸,还 对外发布消息说什么二十五岁才开始喝奶长奶。”谬以婕仗义直言。
“两个对一个,你们胜之不武。”
“去告状。”
“我会的,咱们走著瞧。”
【】
最后上班日,程瑶在下班后反常地拉著谬以婕去喝酒。她本是滴酒不沾。
喝著喝著,程瑶竟然梨花带雨,泪水涓涓。
谬以婕小心翼翼地问:“小瑶,你这是乐极生悲吗?”
“我一点都不快乐。”
“怎么可能?我要是你,只要一想到老板英俊潇洒的脸孔,全身就像被火烫烧,热 呼呼地,真巴不得立刻行周公之礼。”谬以婕说得很顺口。事实上,凡是见过宋展鹏的 女人,心中都有这样的渴望,与他销魂。
程瑶泪眼朦胧地说:“你代替我嫁,好吗?”
谬以婕有自知之明地说:“我祖上没烧那么好的香,所以凭我这么丁点福气,还进 不了侯门。”
程瑶又哭又嚷道:“我好想逃婚,可是,妈怎么办?”
“你酒品怎么这么差?才两口马丁尼下肚就疯言疯语起来。”
“他根本不爱我。”程瑶是有三分醉意,不过酒精使她更清醒地说出心里的苦。
“没有人说婚姻一定要两情相悦,其实一厢情愿或是婚后日久生情也可以结婚,最 重要的是缘分。”谬以婕表情凝重地说:“有了做夫妻的缘分,还要珍惜它、维护它, 这样就是成功的婚姻。”
“以婕,难道你也喝醉了?讲话不合逻辑。”程瑶根本听不进去。
“小瑶,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心事,但我知道你是受了流言所苦,压力太大,所以才 会想到藉酒浇愁。”谬以婕怜惜地说。
“什么流言?”以程瑶现在的身分,只有背后说她的,没人敢正面冲她,连宋芸芸 见到她也要退避三舍。
“不知道哪个缺德鬼说你是为钱而嫁。”想也知道造谣生事的是左威豪。
她酒意全消,狠狠地点头。“没错。”
谬以婕挥挥手,很不以为然地说:“少来,我了解你不是像我这样俗气的女人。”
“我的情形,比你想像的还糟。”程瑶娓娓道出她和宋展鹏结婚的始末。
如果再不找人倾吐,程瑶知道自己将会崩溃。那拉紧弦、张满弓的神经,若不在今 天得到舒解,撑到了婚礼的当天,也是她的期限日,大家铁定看见新娘子晕倒在地的好 戏,一出加料婚礼。
谬以婕沉吟了一会,比了三根手指头,问:“这是几?”
“三,我意识很清醒。”她撇撇嘴,眼睛瞪得像牛铃般大。
谬以婕妙语如珠地说:“划得来。”
“什么?”
“小瑶,你听我说,”谬以婕一口气饮尽浓烈的威士忌,辛辣地说:“我离过婚, 生了个女儿,已经两岁了,现在和我父母住在斗六老家……”
程瑶惊呼。“天啊!”
“我二十一岁时和我爱得死去活来的恋人结婚,他也一样爱我入骨,结婚没多久, 我奇#書*網收集整理就怀了小纯;我的身体不适,他的工作不顺,于是我们开始互相抱怨对方,吵吵嚷嚷 过了一年多,就在小纯生下来未满半岁时,我们因为赌气,而放任小纯发高烧,等到和 解后,小纯在延误送医的情形下,成了小儿麻痹不良于行。这时候我和他才发现两个人 的爱情早已磨光了,只有憎恨和悔恨横在彼此心中,就这么分手了。”谬以婕心情千疮 百孔地说。
“爱情破碎后,我什么也没有,为了女儿、为了生计,曾经一度想过下海,可是又 顾虑到女儿将来怎么做人,几番挣扎,决定给她个清清白白的人生。”谬以婕以过来人 的口吻道:“想想伯母的身体,再想想你其实也没那么讨厌总经理,有爱做基础的婚姻 也不能保障天长地久,何不功利点、现实点,多为自己的将来挣些福利,免得像我苦哈 哈。”
“以婕……”程瑶心中百味杂陈。
谬以婕不屑地说:“我不相信海誓山盟,希望你也别幻想太多。”
“人,总是有个希望,与所爱的人一生一世。”那一室的紫玫瑰何在?!
“想那么多做什么!喝酒。”
谬以婕绕了好几圈,终于打电话找到宋展鹏,把烂醉如泥的程瑶交给他照顾。
宋展鹏体贴入微地说:“谬小姐,我顺便送你回去。”
“不了,我还没喝过瘾。”谬以婕一口回绝。
“酒喝多对身体不好,所以,请你对自己好一点。”宋展鹏苦口婆心。
“喝酒伤肝,不喝伤心,我今夜想买醉。”在酒店,人人平等,没有阶级之别。
“到我结婚那天,我好好地陪你喝。”他豪情地保证。
“谢了,我不想小瑶恨我,让她新婚夜独守空闺。”谬以婕敬谢不敏。
“我如果放你一个人在这,瑶瑶醒后,会怪我的,你一定不愿见我们夫妻婚前就发 生口角吧!”宋展鹏顺水推舟。
谬以婕踩著台阶下,说:“早说你是怕老婆。”
“现在知道也不迟。”
“现在……我已经知道太多了。”
她为他伤心,他又为她担心,两个在爱情迷宫里捉迷臧的有心人,要花多少时间, 才能找到彼此呢?
快了!谬以婕旁观者清。
宋展鹏先送谬以婕回家,然后,往反方向加速驶去。
程瑶的酒品很差,在车上又哭又叫,鬼吼了一阵,接著就是呕吐,在宋展鹏来不及 的迟疑下,车子的后座成了马桶,只好把醉猫抱到前座来;偏偏她又不安分,一会东倒 西歪唱歌妨碍他驾驶,一会横冲直撞地死抓方向盘玩,弄得宋展鹏一筹莫展,只好把车 停在国父纪念馆,让风吹醒她。
扶著她坐在馆外的铁椅上,没五分钟,她的酒虫又发作了。
她嘟嘟嚷嚷地吵道:“我要去广场放风筝。”
“天这么黑,我又没有风筝,怎么放呢?”宋展鹏紧紧抓住她想飞的身子。
她放肆地说:“不管,爸爸以前都会带我来这儿放风筝。”
“瑶瑶,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爸爸。”
“不管嘛,人家不管,你不去,我自己去。”她踉踉跄跄地起身。
“好,我扶你去。”简直是拖著她走。
走没四步路,她身子一软,硬要往地上坐,耍赖地说:“我走不动,你要背我。”
“万一你吐在我背后,怎么办?”他用手肘夹住她下滑的身子。
她孩子气地说:“你不爱我了,为什么你不爱我了?”
他哄著她,“我爱你,我最爱你了。”他知道她当他是她的爸爸。
我爱你,宋展鹏原以为是这一生最不可能说出的三个字,没想到轻易地、带点草率 地脱口而出,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感觉就像完璧之身被强暴了,又恼又恨;可是,谁听见了呢?只有天知、地知、他知,还有她血液里的酒虫知道……这个秘密。
过了今晚,他和她一样,将不记得今晚说过的话,因为他也醉了。
宋展鹏蹲下身,无可奈何地说:“上来吧!”
程瑶趴在他背后,嗯嗯哼哼道:“爸爸的背,好舒服,宽广像大海。”
当她柔软的身子像绵花糖般贴著他,他的神经几乎尝到了蜜的味道,使他整个心神 羽化,达到飘飘欲仙的境界。
“睡一会。”他放轻了脚步,比猫的肉脚更安静地走著。
“不要,我要唱歌,唱爸爸最爱听的歌。”
他担忧地说:“唱歌可以,不要嘴巴一张开,就哗啦啦地吐我一身。”
她无意识地敲他脑袋,脚又郏值矗美钡亟械溃骸疤盅幔√盅幔≌饷炊嗷埃倘恕〖以趺闯兀 �
“好,好,我闭嘴,你乖乖唱。”他委屈万分地认错。
她浅吟“绿岛小夜曲”,唱到:姑娘呀!你也在我的心海里荡呀荡……
宋展鹏跟著合音:椰子树的长影,掩不住我的情意……这夜已是那么的沉静,而他的心却是如此不平静,偷偷爱上了背后的洋娃娃。
第五章
这个婚礼,也许不如英国查理王子和戴安娜王子妃的世纪婚礼来得轰动,但它给了 程瑶毕生最大的感动,空前绝后的感动。
她错把宋展鹏的苦心当成驴肝肺,所幸,他不知道她这样骂过他。
为了给新娘子惊喜,宋展鹏可以说是使出浑身解数,想尽所有讨她欢心的点子,精 心设计这别出心裁的婚礼。
花车的壮观、队伍的浩大,并不是迎娶的重头戏,而是以装饰程母的病房为娘家, 宋展鹏从瑶瑶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丈母娘的手中接过新娘子,并且恭恭敬敬地磕头感谢 丈母娘给了他这么好的牵手,陪他一生。
程瑶在这个时候,数度泪湿手绢,悲伤得不能自己。
观礼的人都认为她是喜极而泣,感动过度,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她最深的激动是 来自母亲眼里的感情,虽有割断脐带那般的痛楚,却更欣慰女儿找到好归宿,而程瑶心底知道这一嫁终将辜负母亲的期望,到了离婚的时候,她拿什么来宽慰母亲受了伤的心?
期望与爱越多,她越不敢看母亲的眼睛,怕被看穿了。
热闹滚滚的婚礼仪式,是新娘子对喜宴唯一的印象,不知喝了多少杯茶水假酒,脸 上的笑容也僵了,眼眸也累出了薄雾,这一天总算进了尾声,送客。
谬以婕临走时尚不忘交代,“小瑶,第一次别玩太凶,当心早上痛得站不起来。”
程瑶脸色倏地刷白,哀怨地问:“真的吗?”
谬以婕唬出兴趣地说:“不听过来人言,吃亏在眼前。”
宋展鹏走进新娘休息室,一眼就看到谬以婕使坏的表情,阻止道:“瑶瑶有我疼惜 ,怎么会吃亏呢?”
“就怕你太疼了!”谬以婕露骨地说。
“以婕……”程瑶刚才吓白的双颊,一下子成了浮水印般嫣红。
“好吧。良宵苦短,我这电灯泡也该熄灯了,回家高唱孤枕难眠去也。”
新婚夜,弯月如,程瑶心乱如麻地坐在床沿。
她卸了妆,洗了一身香喷喷的澡,不情愿地换上衣柜里的睡衣,这是一件银白色的 丝绸睡衣,肩膀处是两条细带子,把她圆滑细致的肩头裸露出撩人的风情,低胸款式, 使她丰腴的胸部若隐若现,尤其是那道明显的乳沟,随著她不平的呼吸上下起伏,不经 意地耸动诱人的狐媚,最迷人的是睡衣的长度,刚刚好遮住臀线,不客气地将她美丽匀 称的双腿露出来。
程瑶紧蹙眉心,懊恼这件睡衣带给她无穷的慌乱,可是,她没有第二件睡衣可换, 倒不是衣柜里没其他睡衣,而是那些透明、缕洞的黑纱、红衫,比身上这件更恐怖,不 要说是穿,就连看,她都心虚。
男人!她从衣柜得来的体认,希望妻子在床上是荡妇,在外面则是衣著高贵的淑女 ,一点也不假。
凭这项男人的标准,她一定是个不及格的妻子。她肯定。
宋展鹏在莲蓬头下冲冷水,在这起秋风的十月天,这么做是不得已的。
一想到程瑶的新娘礼服,他全身燃烧起狂热的欲望之火,那火足以烧掉西伯利亚的 树海,足以烧到天上的玉皇大殿,足以驱使他基因分裂产生双Y因子,毁了他的新婚夜 ,强占妻子最美的身体……
所以,他不得不以肉体上的冰冷,冻结心灵的滚烫。
他要缓缓地、柔柔地带她释放羞怯,引导她成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