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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朱大石苦涩的摇摇头:“没想到尔朱大石来的这么快,韩中正此次…”
“你和他是同族…”
尔朱平惊讶的看了一眼丘林德,丘林德眼神闪避,原来更担忧身边的人出卖自己,尔朱平不禁愤怒:“德公何出此言!”
这时一名亲卫急急忙忙跑了上来:“西城防御指挥使求见大人并请大人立刻接见。”
随即就响起了一片密集的脚步声,陈度带着兵马驱逐开尔朱平和丘林德的护卫冲了上来,丘林德和尔朱平惊骇的回头,陈度急急忙忙走过来躬身道:“拜见总督大人尔朱大人。”
城外,尔朱大石的军队开始扎寨,或者等会就会攻城,城内一防御使驱逐主帅亲卫,意图不明。
“陈度你这是何意?”
尔朱平声音都变了,亏他还有些武人本色这个时候才说的出话来,至于丘林德直接口不能言。
陈度连忙道:“大人,驻江口新一军丁恒东将军已抵城北,并遣子丁云忠都尉告知,又说河东镇将张卫国大人得知慕容平南等率众意图袭杀韩中正大人后,震怒之下已经发十万军马直扑淮左。”
尔朱平这才知道他这般莽撞的原因所在,当即问陈度丁云忠何在。
“刚刚送信射上南墙然后又回头了。”
丘林德问:“此话当真?”
陈度重重的点头,正说话间,金陵北边响起一阵喊声:“卫我江东,驱逐淮贼,卫我江东,驱逐淮贼!”
同时似有骑兵冲锋。
因为他们眼前尔朱大石的军营立即分出一列骑兵向前遮拦,随即又出动了大约五营步兵,开始护卫自己本阵的左翼,从西城楼看不到城北东向,所以他们不知道新一军丁恒东到底带来了多少人,不过便是丘林德这样的人也知道,如此一来,尔朱大石不吃掉丁恒东部,他就不敢进城!
更何况,河东张卫国也已出动,孙正川想必也快抵达。
只是被困稷山的韩中正会如何?
丘林德和尔朱平还在琢磨,陈度又来一句:“刚刚得悉,韩大人新收骁将姑苏沈庆之,已斩夏都泽,并破杨栢烙部,救下韩大人,如今正和孙统领一起领军前来。”
夏都泽被杀了?杨栢烙完了?稷山镇可是有上万军马的…
尔朱平大叫:“竟然如此!”
丘林德已在催促,他觉得北门安全,并令放弃其他城门,聚集兵马一起,因为这种局势下分兵防御简直就是笑话,陈度忙派人去传令,随即就要护卫他们下城,但尔朱平道:“我从墙头走,你护卫大人先去。”
说完,也不顾丘林德劝阻,他就固执的带着自己的亲卫们沿着城头的马道向着城北而去。
走时,尔朱平暗暗心惊,但他惊的却已不是城外这些军马,而是韩中正的布局。
尤其有尔朱大石这片大军为陪衬,此时天色已彻底暗透,今夜无月,天气闷热,似有雨意,西门十里外尔朱大石六万大军的营盘十数里方圆,其中火光直如繁星,遍布在旷野之中,绵延至天地尽头。
他军阵如此之强,但能玩弄他于鼓掌之上的韩中正岂不是更强?
虽然尔朱平对韩中正的实力已早有心理准备,可目睹此刻他才真正有所体会,再看城内,自己和丘林德的部下正乱糟糟的向北门涌去,只观其象就晓得都是些乌合之众,那慕容平南占据的东门漆黑一片,想必他的心情也是由喜到悲,五味俱全吧。
“这大燕,真的要完了。”
尔朱平加快了步伐,不久抵达北城,丁恒东部已将营盘靠城扎下,尔朱平看规模他们大约有一万上下,丁恒东将其部分为三部,一部正门外,一部东一部西。
已来到城楼丁恒东上来拜见新任兵部尚书道:“末将得知尔朱大石东来之事后,来不得等大人招唿就疾驰来援,一片火热之心还请大人恕罪。”
四十出头的他,气质沉稳,眼神坚定,麾下军马也规矩森严,在此局势下人人平静毫无喧哗,真可谓精兵强将,尔朱平看的却有些心酸,又不得不强颜欢笑道:“哪里哪里,丁将军肝胆报国,本座不甚欣慰。”
“还请大人恕罪。”丁恒东似乎诚心诚意。
“哪里哪里…”
尔朱平都要吐了,还好丁恒东不再演戏,开始和他说起自己的计划,无非是判断尔朱大石就此不敢妄动,一旦他得知后路不稳的消息后,必定回师,到时候自己再率军掩杀等等。
他说的很笃定,也是实情,但尔朱平还是有些担心尔朱大石的反应,因为他知道尔朱大石的性子,年过半百的尔朱大石一向杀伐果断,他若得知张卫国部的消息后,便是要回军也会先去后患。
因此尔朱平叮嘱丁恒东道:“将军还是小心些为好。”
“是,末将已安排一营夜马,和一营暗探撒在周遭,尔朱大石若有什么举动,末将一定能提前知晓,并已遣子前去观测慕容平南动向,”
见他安排老道,尔朱平终于问道:“韩大人那边何时可到?”
“该在明日。”丁恒东说着抬头看向城东慕容平南处。
此时赫连喜银已至尔朱大石军中,尔朱大石正沉声问赫连喜银城内动静。
赫连喜银口吐莲花,开始讲述:
慕容平南计算失误使韩中正出走后,又和丘林德尔朱平闹僵,并使自己交付一份书信于尔朱平,尔朱平看后勃然大怒,结果那厮居然怪自己办事不力,不是看在同为太子效力的份上…
“赫连大人慎言,本帅心中只有天子,此来是为清除反贼!”
“是是是,在下失言。”
赫连喜银赶紧掌嘴,随即道:“在下也是这么想的,当时就曾建议慕容平南,尔朱平等是内忧,韩中正才是大患,你当赶紧全力进攻稷山,拿下韩中正才对,可是他固执不听,非要将丘林德尔朱平等一概拿下。”
说到这里,赫连喜银叹息了一声:“唉!假如慕容平南能早些将韩中正拿下,局势何至于此,尔朱平和大人乃是同族,到时候大人只需休书一封,就算尔朱平不信慕容平南还能不信大人吗,可现在韩中正的些军马已经到了…”
尔朱大石一言不发的注视着赫连喜银,想看出他所说真伪,同时静等慕容平南的信使,再做最终判断,这时赫连喜银又愤慨的道:“尔朱大人,您说岂有这般行事之人,将私斗置于国事之下,十分力气七分用来内斗三分才去对敌!在下实在看不下去和他彻底闹翻,因此这才出走前来寻大人。”
“他如何放你出城的?”尔朱大石问。
赫连喜银骄傲的道:“在下和他大吵一顿出帐之后,就直接下了城楼,恰恰有几个探马从东边回头,于是在下就此出城。”
说到这里,赫连喜银忽然想起一事,就在他犹豫之际尔朱大石沉声问道:“那些探子所带何信,神态如何?”
“大人英明。”赫连喜银连忙躬身表示钦佩:“在下想的正是这事,因为那些探子看似神色慌张,似乎东边有些变故,至于到底发生什么,在下却不得而知。”
他面见尔朱大石后,张嘴鬼扯,虽然说的事情十不离八,可是他这般表达…
就在这时,慕容平南使者至。
尔朱大石说了声传,同时观察赫连神色,只见赫连喜银面露愤慨挺身端坐怒视帐外,恰恰慕容平南帐下亲信进来,一眼看到他时不由一愣,才赶紧向尔朱大石问安。
那信使随即说出局势,不过在他讲述的过程中,赫连喜银一直怒视着他,这让他浑身不自在,结果说的有些结巴,偏偏所说内容恰恰暗合赫连喜银之前的陈述。
他说慕容平南占据东门以迎大人,如今尔朱平等已为惊弓之鸟,只等大人…
耐心听他讲完后,尔朱大石忽然问:“平南公和赫连大人为何事争吵?”
慕容平南的亲信不由张口结舌,赫连喜银则面色平静一言不发。
“讲!”尔朱大石身边护卫喝道。
慕容平南的这位亲信无奈,只好说,慕容平南让赫连喜银送信给尔朱平,结果尔朱平不答应,于是两人争吵起来,他倒记得复述慕容平南当时话语,说慕容平南怪责赫连喜银胡乱做主,恫吓对方等。
对此,赫连喜银面露遗憾表情的摇了摇头,绝不辩解。
尔朱大石再问:“那么当时赫连大人说什么的。”
他的威严之下,信使哪怕听出他话风似乎有些不对,也只能如实说,赫连喜银当时说,平南公你这是何意,本郎中乃天子门生岂是你帐下走狗,说用就用,说赶就赶,之类。
但随即,这位亲卫信使强调说:“禀大帅,我家大人本欲劝尔朱平等就此罢手,是赫连喜银前去时,威压对方耀武扬威说大帅将至,速速投降之类…”
他说的是实情,问题是尔朱大石已先入为主,便冷笑起来:“从你进帐至今,提及赫连大人都是直唿其名,慕容平南就是这么教导部下的?”
赫连喜银叹息道:“也难怪他们瞧不起在下就是。”
“此话怎讲?”
赫连喜银垂泪:“刚刚没有和大帅提,是怕丢人,在下说是和慕容平南争吵,其实是被他大骂鼠辈然后派人持棍打出帐外的。”说着他举袖掩面,看那模样他好像下一刻就要去自尽去了。
尔朱大石震惊,立即问:“当真?”
可怜慕容平南的亲信做梦也想不到尔朱大石进来后,十句有八句只问平南公如何对待赫连这废材的,但他没辙,只能为慕容平南辩解:“是赫连,是赫连大人不听我家大人安排,跑去那边胡乱做主,导致尔朱大人等因此愤怒,从而失去化解可能,我家大人才…”
“我本不想说!鼠辈实在欺人太甚。”赫连终于大叫起来,腾的一下站起质问那亲信:“难道我交付信函后一言不发就走?尔朱平问我,我当然要多劝几句,承蒙大帅虎威,提及大人时,尔朱平倒有些迟疑,但一开信后脸色就变了,这难道怪我?”
随即,他怒视那信使问:“我不知那信的内容,你可知道?”
亲卫张口结舌,不能回答,赫连喜银不依不饶继续追击:“若此刻慕容平南派你递交一信于尔朱大帅,或因其中言语不恭触怒大帅,那么你回头时,他要斩你,你可服气?”
这厮…
至此,尔朱大石终于彻底信了赫连喜银之前的一切陈词,同时想起赫连喜银刚刚说的东边有探马神色狼狈回头一事,便问:“韩中正处如何?”
“回大帅,小人正要禀报此事,韩中正已被围困稷山,慕容大人请大帅速发兵前往,加以照应。”
“是韩中正处生了变故吧!”赫连喜银问。
虽不知真相的他吐出对慕容平南致命的一击后,心中的快意无以复加,那亲卫却脸色剧变,因为韩中正那边确实生了变故,所以慕容平南才派遣他来的,然而现在这气氛下,赫连喜银这一句问的实在令人抓狂!
这亲卫一向对慕容平南忠心耿耿,憋屈至今终于忍无可忍,这就起身红着眼睛冲向了赫连喜银,一拳打出后顺势骑在他身上继续乱打乱骂:“你这鼠辈挑拨生事,自作主张去尔朱平处耀武扬威,才让尔朱平愤怒,现在又来大帅这里胡言乱语…”
赫连喜银惨声嚎叫:“大帅救命,大帅救命。”
“给我拿下!推出去斩了!”尔朱大石气的脸色铁青。
他的护卫们立即上前,架起那亲卫就向外拖去,那亲卫拼命挣扎:“在下死不足惜,大帅绝不可信这鼠辈挑拨,平南公调杨栢烙等前去围困,并欲围点打援以破韩中正,孙正川来袭,双方正在鏖战!”
到这个时候,这名亲卫总算明白再不能实话实说了,可尔朱大石已经不信他,赫连喜银连忙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