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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很快拉出一支人数众多的部队来,加上必定还有相当规模的燕汉军的投靠,不过韩中正会考虑到部队的后勤负担,因此他不可能让其规模太大,因此卫明判断人数在十万左右。”
十万军马,无上良将,再加上东南半壁的资源,足以组成一股非常可怕的力量——对此,小野莞尔缓缓叹了口气,终于不得不道:“你的意见很对,我确实必须要考虑到这样强大的势力对我们的可能反应。”
江东的强大,是他之前未曾想到的。
可他并不知道,这个强大的江东,其实,本是没有的,而他更不知道,就算这样,他们还是低估了江东!
第七卷 第四回 初夜权引发的叛乱
但不管怎么样,这样的江东已经存在。
安熙十八年十月中旬。
随着最后一批陷阵老兵的抵达,沈庆之终于可以准确预算出,在年末之际自己将会为韩中正拉出一支十五万人的队伍,并且这支部队还是有相当战斗力的一支部队。
只不过装备问题就令人头疼了。
要说现在的大燕,也休想在短短数月内凑集出十五万大军的装备来,更何况偏居一隅做事时还需遮遮掩掩的江东呢,关于罗斯的援助虽多,可是那不是没有代价的,再说两者相隔几千里,一次船来都要数月的时间,那么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么问题呢。
此事,在沈庆之和冯适之会晤后,被提到了韩中正的面前。
“燕军的装备。”韩中正提出一种想法,他说:“除了极其少数值得信任的旧燕部队外,其余部队就地解散如何,不然那些家伙只会坏了大事。”
然而,解除了那些兵油子的装备后将他们安置去哪里?沈庆之看着面前报表上那庞大的燕军数目,就算扣去一切虚假计算,现在在江东一地三省的燕军也有不下十万之众,这可是一群经过些专业训练的士兵,再废也比寻常的农夫要强大些,假如他们因为不满而作乱的话,江东…
“大人,我看是不是可以这样。”沈庆之忽然道。
韩中正和冯适之一起看来,坐在他们下首被窗外的秋阳照的眉目闪光的年轻将领平静的看着他们,低声道:“以杀伐手段镇下一批,然后挟持他们进入淮左,再上河东,几番战事下来,这些就不是问题了。”
这个办法韩中正不是没想过,只是他觉得这种手段对内太残酷了些,所以没有说出,不想沈庆之却说了出来,冯适之立即道:“如此有伤天和。”
但沈庆之分辨说:“末将并非存心让他们去送死,只要他们真心跟从,末将也定会真心对待他们。”说着沈庆之看着有决定权的韩中正认真的道:“大人,我方目前的困局只在于无法公共动员全部后勤能力而已,所以我认为大人考虑的这些完全可以以这种方式来进行。”
“你说下去。”
“是。”沈庆之严肃的道:“末将以为,一旦大人公开举旗,江东必定归心,那时候以三省之地供养二十万大军是足足有余的,所以大人不必担心他们成为负担,末将也绝无觉得他们肯定是负担,开始就要全部抛弃的意思。”
“你是说,一切公开之后局势是会好很多,这个道理我也知道,但是开头的时候,却很为难,我总不能让你和正川,放着忠诚的部队不用,却冒险去用那些不知根底说不定会…”
“大人放心,末将以为孙大人和在下对这些家伙的驾驭能力还是有的。”
“你不可托大,需知此事关系到汉人下一个百年的国运。”冯适之警告沈庆之道,沈庆之连忙解释:“大人放心,末将不是狂妄之人,末将以为到时候可以这样做。”
沈庆之的意思是;以丁恒东部镇守后路威压四方,以孙正川部向北,以他沈庆之部从闽北入浙西再入淮,沿途扫荡各路燕军,能收的收,不服的灭,然后挟持着一路北上一路西去逐城而下。
挟持过程中,打乱他们的部队统属间杂安置,在其中秘设内探随时注意动向,战时以这些兵马对旧燕军马,胜赏败斩,只要让他们染一次血,并杜绝他们与外界的联系,一离驻地他们搞不来鬼。
冯适之问:“战时他们畏惧不前怎么办?”
沈庆之道:“我率一部和他们并肩,督战营在后,纵然他们畏惧败退,也不会冲垮我压在最后的真正力量。”
听到这里韩中正微微颔首,道:“这样的话,虽然沿途损耗颇大,后勤也相当吃力,不过…”
他话还没有说完,沈庆之就打断了他的话道:“回大人,后勤并不吃力,在末将看来这是难得的以战养战的机会,末将沿途会寻找些罪名极大的败类搜缴其历年贪污所得,并开放燕军官仓,济军济民都足矣。”
冯适之听的兴奋了也插嘴道:“庆之说的不错,中正,你想想,只要来年漕运不交,那么今年百姓还能有什么压力可言,只要我军不去扰民只顾扰官,再跟随大军过处安抚地方,免除税赋等。”
不想,沈庆之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叫了起来:“不可免除税赋。”
屋内,两位闻声都愣住了,但韩中正转念一想,赞道:“确实不可免除,因为来年北伐用兵时,我等就不可再如庆之说的这样以战养战了,需知道那个时候的官仓可都是我们自己的。”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冯适之也笑了,唯独沈庆之没有。
他静静的看着韩中正,认真的劝告道:“大人,来日你抚慰民众时万万不可把话说死,需知道减税容易加税难,平心而论燕国对汉人虽然苛刻,但一直恪守一道永不加税的祖制,而等大人您统领江东地方事务后,这就成为了您不得不面对的一个大问题了。”
沈庆之说的没错,燕政虽然苛刻,但确实做到了永不加税一说,当然他们在税赋之外的国人待遇等杂项的收缴是超重的,可问题是,韩中正统领江东后,国人待遇这块没了,他又不便于调整正式的税赋。
百姓不都这样吗,一旦国人这块压迫被去掉后,他们会记得你的好,可一旦你再来调整税赋,那么他们就很容易只记得你的坏了。
这是沈庆之通过分析记忆中,在外敌入侵时在自己国土内居然玩“以战养战”的西秦梁子任部的种种行为之后,才得出的一份总结,虽然短短几句,背后却尽是被守护之民所辱所冤的委屈,因此可谓深刻。
韩中正和冯适之两人都是行政大才,相当洞悉人心。
沈庆之虽只简单的一说,但这两位一瞬间就体会到了沈庆之的这种担忧背后的深意,两人不禁面面相觑,既吃惊于沈庆之的离谱深刻,更为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而困惑,似乎,这是个非常难解的问题,事实上也确实是。
那么,该怎么解决他呢?
两人几乎同声问沈庆之,沈庆之想了想,憋出一句:“末将虽不懂政,却懂治军,末将见过两种上官,其中一种往日里对部下太过随意,结果难以服众,好也变成理所应当。而另外一种严厉无比,只在关键时刻偶发善心,部下却感激涕零,因此末将以为,大人若要收复民心,除了抚之外还要镇,需要明白告诉他们,我们为他们做了什么,要让他们有明显的印象。”
“怎么做?”
“算计出往日的燕庭其他收缴数额,减去我们调整后的正常收缴数额,若有余就是我们为他赚的,一旦有余那就必须告诉他,而开头时假如有谁不满,当用重刑并广而告之,如此可以令民众感激涕零并始有敬畏之心。”
“好!”韩中正听的击掌大叫,冯适之也神色欣慰的赞道:“理该如此!”
他是韩中正的挚友,自然明白韩中正把沈庆之是当继承人来看待的,过去他还担心沈庆之是不是太年轻,又会太过看重武勇而不懂政务,但这席话之后冯适之才算对韩中正的选择彻底的放了心。
议罢,沈庆之告退后,韩中正得意洋洋的问自己的老友:“老夫眼光如何?”
冯适之大笑,问:“何日和两个小儿办了好事,你总不能等到战起之后,从前线把庆之拉回来给他们完婚吧。”
然而,这个问题到现在还是韩中正心中的痛,因为那厮似乎对此事非常的不热心,作为女方家长的他又不能太过主动,假如他有个内人田恒烈再有个内人的话,也许还好沟通些,偏偏他自己是个光棍那厮又是了浪荡中年,难道他找个丫鬟去和那厮的青楼相好谈?
且这种事,他是连冯适之也不会说的,因此,听到冯适之这么问,韩中正只好忍着苦涩,故作豪迈的道:“匈奴未灭不言家!”
冯适之诧异的看着他,心想你到底是嫁女儿,还是要纳妾,这是什么话?韩中正话出口后也觉得不妥,赶紧尴尬的摆摆手,想绕过这个话题,但冯适之揪着他不放,非要问个大概安排,因为冯适之要准备重礼。
其实韩中正不知道,这也是当地许多大户人家要冯适之问的。
需知道,现在也不晓得有多少汉家儿郎跟着沈庆之混,那么这些父老怎么能不把明显是未来江东之主的韩中正女儿女婿的大事放在心头呢,韩中正可只有这一个女儿未嫁了…
被逼的无奈的韩中正最终不得不对老友低头道:“庆之那边不提,你要我如何说?”
原来你还有急女儿嫁不出的时候?冯适之看着他那副苦逼摸样想笑又不忍心,憋了半响后,小心翼翼的问:“要不,我去为你问问田督查?”
韩中正提到田恒烈就火大,他冷哼道:“不必,看他什么时候和我开口。”
“…你和他说过?”
“他难道是头猪吗?”韩中正气哼哼的反问冯适之:“整个大燕都知道的事情,他能不知道?何况我还委婉向他表示了下同意。”
冯适之终于笑的前俯后仰,道:“罢了罢了,你也不想想,庆之成名之前是什么家境,那田督查有是什么阅历,人家就算听出你的意思也只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甚至是不敢去想,你这等,要等到什么时候,莫非等到诗琪儿白发苍苍?”
韩中正一想也是,对田恒烈的怨气总算消除了些,问:“那怎么办?”
其实他是明知故问,实际是希望冯适之去,冯适之这个时候也不敢再刺激他,当即将胸口拍的山响,道:“此事交给我便是。”
“…也好。”韩中正矜持了一下后,道。
冯适之诧异的问他:“也好?”
韩中正不禁恼怒:“冯公,莫非你没有女儿?要不你让你家你女儿嫁庆之去!算了;老夫家的事情不要你操心了。”
说完重重一拍桌子,腾的一下站起就气唿唿向外走去,门外亲卫们在他们秘议时离的远,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韩中正和冯适之突然翻脸拔脚就走,一群人登时有些迷茫,又不敢耽搁,只好埋头跟他远去,偏偏冯适之在屋内站了半响后,居然还大笑起来;这种匪夷所思的现象当然让留下的一些军营护卫更为诧异不解。
不过,很快,他们就恍然了,因为冯适之安排人开始在军内散开了一种消息。
意思说沈庆之太过热衷军务,在另外一方面就未免太不体谅韩家小姐和韩大人的心情了,话语中还有埋怨田恒烈至今不主动和韩中正提及儿辈亲事的意思,另外还谣传说孙正川为这事已经几乎气的要和沈庆之翻脸。
有呆头鹅之称的甲兵闻讯大惊:“姐夫为小姨子和妹夫翻脸?”
脸上还浮现出一种古怪笑容,其实他不算太傻,乙兵连忙骂道:“你胡扯什么,孙大人是被夫人逼的,他夫人不是沈大人的二姐吗。”
“哦。”但甲兵脑子少根筋,立即问:“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