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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冷风中,丛培风一脸坚定,老先生不禁暗暗佩服这位年轻人,辽东雕童生性残忍,终年与猛禽为伴,不爱说话,左手一伸,海东青尖叫一声,漫天老鹰齐声叫唤,响彻天际,突然一起向客船飞来,黑压压的,好像一张渔网从天而降,罩落客船,船夫惊得爬在船板上,差点晕过去,老先生从腰间一抽,拉出一柄软件,丛培风右手拿着玉箫,双手交叉胸前,摆出一副潇洒的神态。
这并非他故作潇洒,而是宋子休按照各弟子性格资质各传一套绝技,丛培风生性风流而且长得极端俊美,所以人称“武潘安”,他所学的绝技挥洒起来也是极端潇洒,越是危险的时候,摆出来的姿势越是漠不关心,其实内力已灌全身,随时作出致命一击。
第一批老鹰飞到,有二三十只,老先生软件舞成一道剑网,好像狂风吹过寒梅,落花漫天,寒梅点点,没一点寒梅瞬间变为红花,这不是红花,而是剑光所到之处,就有一只老鹰被刺中,是老鹰的血染红了空中的寒梅,丛培风犹如仙人起舞,掌影重重,玉箫荧光,两人一起在小客船上对敌漫天老鹰,却好像是在落花下,一位仙人起舞,在这潇杀的气氛下,竟然在夜空里描绘了这样一幅美景。
老鹰的尸体不断的跌落船上,铺得满满一层,老先生的脸上身上都留着血,是老鹰的血,也是自己的血,丛培风身上手臂也不断冒血,但脸上没有一点伤痕,在他心中,脸蛋比其他部位重要。
突然海东青一声长啸,显得极为愤怒和不满,巨翅一战,一飞冲天,从半空中直扑而下,一股劲风笼罩着船上二人,两人均感到呼吸苦难,犹如在高手的内力之中,“当”的一声,老先生的软剑跌落在船板上,右臂的衣袖已经脱落,手腕上流血不止,丛培风头发散乱,左掌飞舞,口中怪叫连连,已经不像刚才神仙一样飘逸,倒像夜叉一般凶狠。
这是海东青又飞回半空,老鹰一层一层的压下来,丛培风突然笑道:“老先生,今日你我难免一死,我还没知道你的姓名,实在遗憾!”
“丛四弟,百鸟朝凤!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在江面上传来一把声音,江风凛凛,这把声音不大,但个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丛培风不及多想,长袖飘舞,将玉洞箫放于嘴边,运足内力,吹起百鸟朝凤曲,老先生心中一惊,但随即哈哈大笑,道:“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老夫比上你!”
只见不远处一叶轻舟,翩然而至,小舟上白衣飘飘,站在两个人,白影一晃,两人已经站在丛培风老先生身边,此时洞箫鸣响,箫声直透心房,悠扬悦耳,使人犹豫置身翠竹林,清风徐来,林外一棵梧桐古树,树上彩凤鸾鸣,“少游,四师弟的百鸟朝凤,世间只有他一人能凑出此等神韵。”,白衣少女用暖和的声音说道。
这两人正是宋婉儿和南宫少游,南宫少游微微一笑,“水老爷子,你富比陶朱,世间还有你看得上眼的宝贝?”
船夫听得美妙的洞箫之音,也不禁站了起来,眼前的景象吓得他又对着丛培风跪下磕头,“我早知公子并非凡间俗人,不知是那个星宿下凡?”,原来海东青伏在丛培风身前,低首和鸣,几十个只老鹰停在身后也是低头俯身,没地方停的老鹰在丛培风头顶低飞,真乃百鸟朝凤。
辽东雕童一声怪叫,像鬼魅一般飞向众人,双掌一推,一股排山倒海的劲力扑向丛培风,宋婉儿看了南宫少游一眼,南宫少游点点头,白影一闪,宋婉儿已经挡在丛培风身前,双掌齐出,雕童感动扑面而来一阵热风,自己的掌力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心脏突然像受到雷击一般,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丛培风一曲吹完,海东青一声长鸣,冲天而起,从半空扑下,老先生下意识双掌向上挥出,只见海东青一嘴啄在辽东雕童的眼珠上,将他两颗眼珠叼去,然后漫天老鹰不断飞下,啄着辽东雕童的尸体,船夫吓得晕了过去,不到一盏茶功夫,辽东雕童只剩下一堆白骨。
海东青在丛培风头顶盘旋鸣叫,之后向北方飞去,一众老鹰也在丛培风头顶盘旋,随即随海东青离去。“南宫,大师兄,那人真的会长生不老之术?”丛培风问道。
“哈哈,这个不是辽东雕童,他是雕童的徒弟,如果雕童真的来了,恐怕我们都对付不了,况且世间上哪里有长生不老的人,但是招摇撞骗的人却不少。”南宫少游笑道。
丛培风听完也哈哈大笑,连忙向宋婉儿行礼,南宫少游笑道:“师弟,让我们陪你到临安如何?”
丛培风道:“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人人都说我有和氏璧,奇怪,奇怪,大师兄,大师姐,你们去吧,我自己一人上临安,不劳烦你们了。”
宋婉儿身形一晃,已经跳入小舟,她听得丛培风的话,也不客气,心想:“既然你这样说,我就走了。”,南宫少游笑着向老先生作揖道:“水老爷子,告辞了。”,说罢也跳入小舟上,老先生苦笑道:“老朽水自流。”
丛培风从来没听过水自流,但也说:“久仰。”,随即救醒船夫,三人将老鹰的尸体全部扔进河里,船夫叹道:“赚公子几两银子差点要了小人的性命,希望前路顺利,不再有危险,到时小人情愿将船资奉还。”
第五十三章姐弟服巨鼋
这一夜,丛培风和水自流坐在船头,并没有去睡觉,丛培风终于忍不住问道:“水前辈,到底为什么会说我身上有和氏璧?”
水自流看丛培风说话真挚,并不像撒谎,心下也十分狐疑,“丛少侠真的没见过和氏璧?”
丛培风怒道:“大丈夫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怎么会撒谎,丛某是那种躲躲闪闪的人吗?”
水自流仔细打量丛培风,最后叹了一口气道:“我是愿意相信丛少侠的,可是传出这话的人大有来头,也是绝不会胡乱人的,这就奇怪了,难道这世上除了你,还有一个丛培风?”
丛培风心中的愤怒更甚,听水自流的语气,是宁愿相信散播流言的人也不相信自己,冷冷道:“难道水老爷子也是为了和氏璧而来,江湖上重义轻财,想不到你也是这般贪婪。”
水自流哈哈大笑,“看来丛少侠刚才说的久仰并非真的久仰老朽,你原来一点都不知道我的来历名头。”
“请指教。”丛培风脸上一红,他确实不知道,“老朽江湖诨号一剪梅,至于来历,你可以问你的大师兄,我也不必说了,对了刚才你师姐叫他作少游,难道南宫少游就是你大师兄。”
水面上寂静一片,东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了,过了良久,丛培风才点点头,水自流叹道:“果然名不虚传!”,丛培风听起来心中却有另一番滋味,“两位,我准备在岸边停靠,老婆吩咐我买两条小猪,十来只小鸡小鸭回去,你们也可以上去吃喝一番,我们未时开船。
丛培风懒得上岸,倚在船舷边睡着了,水自流却上了岸,未时未到,水自流就回来了,提了两坛美酒,还有肥鸡,卤牛肉,邀丛培风一起进食,两人就在船上畅饮,这时船夫也回来了,赶了两头小猪,提着一笼小鸡,一笼小鸭,口中道歉,“还有一天船程就道临安了,劳烦二位忍受一天,不然我回去定然给那恶妇赶出家门。”
两人哈哈大笑,邀船夫一起进食,行到酉时,太阳西沉,船夫惊喜大叫,原来在水里粼光点点,竟然是一大群鱼儿跃出水面,水自流拿起一支竹竿,往水里一挑,其余二人一声欢呼,竹竿的尽头挂着两条活蹦乱跳的鲈鱼,船夫笑道:“两位有口福了,小人擅长做鱼脍,今晚可以作下酒菜!”
两人皆大喜,鱼脍就是生鱼片,就着烈酒来吃,三大盘鲈鱼脍端了上来,果然入口鲜美,喜得丛培风拿了二两银子打赏给船夫,两人正吃得高兴,突然河里跃起一怪鱼,鱼身像一个人张开斗篷一样,或者说像一个风筝,最奇怪的是雨嘴上带着一根长约三尺的刺。
两人唤了船夫,问道这个什么怪物,船夫笑道:“这种鱼叫刺鳐,本地人成为魔鬼鱼,嘴上的尖刺十分厉害,给刺中了痛苦三天三夜才死,很难救治,这种怪物一般生长在海里,很少在河中出现,可见二位福缘深厚。”
“福缘倒不敢说,不要是孽缘就好了。”丛培风笑道,“刚才一大群鲈鱼跳出水面,现在连这种怪鱼也跃出水面,难道水中的龙王在巡游?”
船夫伸伸舌头,“公子我们行船最忌说说不吉利的话。”,水自流道:“怕什么,丛公子长得这么俊,就算看到龙王也会招他为女婿,你就放心吧,安心的回去侍奉你的恶老婆!”
三人大笑起来,船一直前进,水面上不住的有鱼儿跃起,两人均觉得奇怪,连船夫也惊叹不已,突然船身晃动,好像给什么撞击了一下,随即水中卷起漩涡,船在水中打转,两人功力深厚,站着稳如泰山,船夫抱住桅杆,大呼小叫,“丛公子,麻烦你替我抓住两个小猪,不要丢进河里。”
丛培风不禁笑了起来,但也走过去抓小猪,谁知突然船身又给东西撞了一下,冷不防的也后退两步,一个小猪跌入河里,突然从河里冒出一个脑袋,一口咬住小猪,然后沉入水中,另一个小猪也跌入河里,怪物又伸出脑袋,一口咬住另一头小猪。
船夫看得清楚,大叫道:“公子你的口真灵,虽然不是龙王,但可是夜叉爷爷骑着巨鼋巡河来了!”
两人听得船夫叫声,探头一看,果然看到一只巨鼋,身体足有十人圆桌那么大,原来水中漩涡是它在作怪,巨鼋正用头猛烈撞击船身,似乎很快就让它撞出一个洞,丛培风立刻抓起一根竹竿用力飞向巨鼋,由于船身晃动,没有插中鼋头,只打中它的盔甲,一点损伤都没有。
船夫大叫:“公子你功夫这么好,跳下去杀了它,不然船撞穿了,在我们就成了它的晚餐。”,丛培风看着水自流苦笑,自己根本不懂水性,“水老爷子,我不懂水性,你下去吧。”
水自流笑道:“我虽姓氺,但到氺以后也只能自流了。”
丛培风无奈,举起船锚运足内力向鼋头扔去,心想就算打不中你的头,打中盔甲也能将你的甲打碎,突然巨鼋伸出手来轻轻接住船锚,两人大吃一惊,难道巨鼋成妖,定眼一看,原来是一个高瘦的中年汉子站在巨鼋身上,接住船锚,只见那汉子一身青衣,脸上凹陷,两眼却非常有神,冷冷道:“丛培风,将孟珙的书信交出,不然让你葬身鼋腹。”
水自流狐疑的看着丛培风,丛培风自己更是惊奇,“哪里来的孟珙书信?”,“尊驾可是三元教鼋圣神魔凤成功?”水自流道。
“没错,我再说一遍,交出书信,放你一命。”凤成功道。
水自流道:“我是一剪梅。”,话还没说完,凤成功马上道:“不管你是剪梅还是剪布,不要在这里啰嗦。”
寒光一闪,一柄软剑已经刺向凤成功,凤成功身体一矮,已经潜入水中,水自流落在巨鼋背上,巨鼋立刻潜水,水自流双脚用力,向船上跃去,丛培风也伸出右手给他拉住,突然从水中射出两点寒星,分别打向两人,丛培风自觉闪躲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