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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之意也是讨伐他为何对遮那法王这般无礼,大有一拥而上之势,原来遮那法王,佛法高深,在蒙古传播佛法,深入民心,而且经常为贫苦大众治病赠药,他医术高明,深得敬重,而且经常在窝阔台面前为大众争取利益,万民受益,更是被人奉若天神。
所以虽然遮那法王一早吩咐大众不可围观,但他坐下雄狮两声怒吼,早已惊动城中百姓,有几位大胆之人来到,看到南宫少游正与法王对掌,立刻找来大众,一起讨伐。
南宫少游看着数百民众,心中一惊,心道“今天还是先退,若然数百人一起围攻,全身而退当然可以,但势必要伤害不少无辜百姓。”
“大和尚,今天围观百姓太多,你我相斗,势必伤害无辜,另外择日再斗,如何?”
“阿弥陀佛!”遮那法王脸带微笑,口喧佛号,走到众人面前,数百人立刻静止,只听得他低声说了一阵,众人皆微笑点头,脸带满足之意,纷纷离去。
这边厢,南宫少游已经跟宋婉儿商量好,先寻机会将狮子杀了,然后一起对付法王,宋婉儿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但也是点点头。
遮那法王直接走到狮子跟前,轻轻抚摸狮子的鬃毛,然后在它身上轻拍,狮子摇着尾巴离去。
“如果头不走,恐怕老衲以后要赤脚行走了。”遮那法王笑道。
宋婉儿脸上露出笑容,“法王,我不想杀你,你回和尚寺吧。”
“谢谢姑娘,那你还杀蒙古皇帝吗?”
“杀”
“请吧。”遮那法王左手指天右手指地,姿势十分奇特,但是眼中露出摄人的光芒。
南宫少游一声清喝,寒冰剑挥出,一招“水击三千”,遮那法王双手画圆,长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牵引,只发出一招,余下后着竟然使不出来。
宋婉儿随后一掌击出,遮那法王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跟她对了一掌,宋婉儿随着掌力身体飞起,犹如从空中击落,南宫少游马上剑走轻灵,“背负青天”,“扶摇直上”,“翱翔蓬蒿”,一连三招二十四式。
但每剑都不能使尽,最多发得两式已经被遮那法王带开,心中郁闷无比,突然想起师父说过自己的剑法还要再练十年才能在真正高手前面显露,想来也是对的。
他虽然狂妄,但临敌时应变奇速,立刻将长剑收入背后,运起寒冰真气,奋力跟遮那法王缠斗。
越打,遮那法王心中越是惊讶,他想不到眼前二人年纪不外二十五六,但内力却是如此惊人,南宫少游可以看出来他的内力是有前辈眷顾,但这位女子却真真切切的是自己的修为。
宋婉儿的元天功是纯阳真气,每掌击出,均是炽热非常,而南宫少游的寒冰掌却是纯阴之气,大有寒风刺骨之功,遮那法王打得十分难受,一冷一热,一阴一阳,实在是闻所未闻。
南宫少游也是十分惊讶,如果说宋婉儿的身法气质犹如观音慈航,那么遮那法王真如佛陀光明,他的内力正大光明,隐隐可以媲美少林的神功,心中也不禁对此人产生敬仰之意。
叛逆如南宫少游之辈尚且如此,宋婉儿天真烂漫,更是从遮那法王身上感到慈爱和温暖,渐渐的收起功力,后来更不想游斗。
遮那法王是武术宗师,当然看出其中端倪,突然一声大喝,双掌击向南宫少游,南宫少游感到罡风扑面,知道他是全力一击,不敢怠慢,立刻运足十成功力双掌击出。
突然感到一阵空荡,心中暗叫一声“惨!”,自己两股排山倒海的掌力竟然打向半空。
遮那法王竟然能够收放自如,引发了南宫少游全力相击后,自己却将内力收回,身形一转,竟然攻向宋婉儿。
此时南宫少游是一发不可收拾,而宋婉儿是毫无临敌经验,冲忙间挥出一掌,已经太迟,手掌伸出一半,已经无力垂下,身上穴道被点,瘫倒在地。
遮那法王眼露凶光,转身双掌推出,正是他的大日光明功,南宫少游感到一股令他窒息的劲力迎面扑来,全身被笼罩,不能施展轻功逃离,只能双掌推出,心中却满是丐帮副帮主林千博死的样子。
突然自己脖子上微微一紧,劲风消失了,遮那法王却是瘫倒在地,手上拿着一颗天珠,口中低语,“是吉布楚河,我最好的弟子,刚才我是入了魔道吗?”
遮那法王神色十分悲伤,南宫少游也懒得理他,立刻去替宋婉儿解开穴道,可是用了几种手法,还是无效,“喂大和尚,快点替我姐姐解开穴道。”
只见遮那法王站了起来,伸出手掌,在树顶的小孩的翅膀上轻轻一推,树干竟然从中间分开,露出一扇门,他马上闪身进去。
“姐姐,我去追赶他,让他替你解开穴道,很快回来。”,南宫少游说罢,也闪身进去,他身体刚闪进树干,树干立刻恢复原状。
南宫少游定眼一看,眼前的境况将他吓了一跳。
第七十九章男儿赴寂殇
只见室内光如白昼,却无灯火映照,亦无阳光进入,这光芒甚是耀眼,竟是万千珠宝,金锭,玛瑙,珊瑚,翠玉,数不尽的奇珍,道不完的异宝。
这些珍奇各式各样,看样子许多并非蒙古或是大宋产物,竟是远来之物,听说成吉思汗东征西战,在西方征服很多国家,想来这些东西也是抢夺回来,比起落雁岛湖底的珍宝,这里更是多于百倍有余。
南宫少游此刻也无暇理会,一直向前飞奔,这些珍宝居然延绵数里,待到了尽头,出现一面墙壁,竟是绝路,墙上用金箔砌成西方三圣,左边是观自在菩萨,右边是大势至菩萨,中间是阿弥陀佛。
细看三尊佛像,并无奇特之处,只是中间的阿弥陀佛与他平常所见不同,平常所见,佛陀是右手垂直,左手向前虚拖,而这尊佛像左手处却托着一个玲珑宝塔。
南宫少游心念一动,伸手在宝塔上轻轻一转,竟能转动,随着宝塔的转动,观自在菩萨和大势至菩萨从中分开,现出两道木门,门上各有一幅图画,左边画的是一株枯萎的菩提树,右边却是一颗繁荣的菩提树。
正在踌躇间,心想和尚都说修枯禅,想来应该是左边门进入吧,突闻墙内传来声音道:“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徳相,然以妄想执著不能证得,若离妄想,则无师智,无碍智,自然智自然现前!”
听得这番话语,顿时福至心灵,他曾听师父当日开玩笑的说道,释迦当日苦修枯禅,奉行苦行修道,日进一颗米,结果形如枯木,最后竟然修得不知所以然,最后却是明白了枯荣的道理,现在的佛像都是肥大的笑和尚或者肥大的尊严佛像,哪里有枯瘦的佛祖。
南宫少游马上在右边门上一推,木门应声而开,而他的心里却是痒痒的,很想去推一下左边的门,若非外面还有个宋婉儿在等待,他一定是推开左边门的。
眼前的景象又吓了他一跳,这房间四周都空荡荡的,只有四面墙壁,一位高大的僧人正坐在一面墙壁前,墙壁上面画的是大日如来佛,在他旁边是一盏如黄豆般的小油灯。
和外面珠光宝气相比,这里仿如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缕清香在昏暗的空室杳渺升起,僧人显得十分枯寂,他就是刚才在外面受万人敬仰,骑雄狮,独力斗二人的遮那法王,相隔不到一炷香,竟然判若二人。
“南宫少游,老衲刚才起了杀心,看到你胸前天珠,才记得初衷,差点入了魔道,我要在这面壁思过,你快点离去吧,不然那姑娘有危险。”
“好,天珠还我,我姐姐有什么危险?”
“吉布楚河,宛如神女一般高贵,又如湖水般清澈,你还坚持要回吗?”
南宫少游心中一震,自己心中确是对她无情,偶然的心动,也是在她身上想到了慕容霏霏,“不要了。”
“阴山背后,幽冥界,翠云宫。”
南宫少游一听,心中大惊,“对,差点忘记幽冥教主蒋子文也是蒙古人,在蒙古的都城,窝阔台居住地,有遮那法王,蒋子文在这也是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心中大骇,转身想出去。
“佛道没有回头路,从哪里来,就往哪里走。”
南宫少游心念一动,立刻明白:“我是从南方来,自然从南方走。”
在南面墙壁摸索一番,轻轻一推,一面墙壁立刻旋转,现出一扇门,心中若不是救人要紧,他早已大骂遮那法王故弄玄虚。
前面只有一条小道,疾驰一里余,看得一尊小铜人立在道中,铜人是一名小孩,但雍容华贵,脸上一副悲天悯人的气象,左手指天,右手指地,像是迈脚向前。
心中咒骂着遮那法王,却是盘算着脚步,所谓七步莲花,走了七步,抬头一看,果然看到顶上石板隐隐透光。
马上飞身上去,左手轻托,石板应声而开,露出一个两尺见方的洞口,待落地后,一招“扶摇直上”,身体向洞口飞去,长剑却在头顶作保护,蓄势待发。
眼前一亮,原来已经出去了,还未来得及欢喜,就听到一声动地震天的吼叫,身旁出现一只庞然大物,竟然是遮那法王的雄狮,接住听到脚步声。
他立刻将石板盖上,飞身上了屋檐,仔细一看,原来这里是一个小院子,中间一个小池塘,里面种有睡莲,建有一座假山,雄狮就伏在池塘旁边。
南宫少游隐身在屋檐里,偷眼望去,进来二人原来是熟人,正是黑白无常,二人四处张望,碰巧几只鸟儿落在雄狮身上,雄狮又一声怒吼,吓走鸟儿。
“原来是鸟儿惊扰这畜生。”范无救笑道。
“哼,这遮那秃驴就爱故弄玄虚。”显然谢必安对遮那法王甚是不满。
“兄弟,有朝一日,幽冥教主定然会取代那厮,现在我们捉拿了老儿的宝贝女儿,奇货可居,不到他蛮横,想来马面已经在回翠云宫途中,也幸得秃驴将那小子引开。”
“原来他们将姐姐捉到翠云宫,要来要挟师父,想来目的未达到,姐姐还是安全的。”
虽然是这样想,但自失去家人后,第一次给予他温暖和照顾的就是宋婉儿,而她受伤后,一直由自己和师父照顾,怜惜之情更是日久加深,此刻心中有如火烧一般,这位师姐一生之中只信任自己和师父二人,从来未与外人交往,此刻定是十分惶恐。
待黑白无常走后,他立刻飞奔到酒池,果然没了宋婉儿的踪影,地下却有一个包袱,是她随身的包袱,南宫少游立刻背上,出了大街,问了十来位蒙古人,翠云宫位置。
大家都是只知道阴山位置,而未听说过翠云宫,而阴山延绵数万里,不知有多少山峰,但他也只有到了阴山再说,可能当地人会知道。
他马上在哈尔和林城买了两匹骏马,轮流换骑,日夜兼程的奔向阴山,一路上只要看到牧民就打听翠云宫的消息,也皆是摇头。
但离阴山近一步,心中就感觉和宋婉儿近一步,终于来到阴山,只见一片平原浩浩荡荡,山峦叠嶂,犹如长龙蜿蜒。
正是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南宫少游询问了一位牧民,他也是摇头,却道他家中老人可能知晓,听得十分高兴,马上让他带着去见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