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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万幸。”
“教主,所谓佛法,既非佛法,是名佛法,你已经入了魔道。”
“故法王想以无尚法力,降魔伏妖?”
宋婉儿听得一头雾水,不知二人在客气什么,听到这里,终于听出端倪,她非好斗之人,自小便知道自己父亲武功冠绝武林,但未亲眼见过全力施展,勿论能与他并肩的高手少之又少,而且还要跟他为敌,除了三元教主茅子元,实在想不到还有何人,而眼前就有两位绝世高手,武功可能略逊于自己父亲,但能看到二人全力相搏,实在毕生奇遇。
连躺在地上的阿必达也挣扎着坐了起来,可能牵动伤势,忍不住哼了一声,宋婉儿突然想起此人,马上跑过去,将之轻轻扶起,替他推宫过穴。
大漠上一片孤寂,偶尔长空传来鹰叫声,雕鸣声,更加肃杀。
幽冥教主脸带微笑,神情自若,他的笑容总是那么诡秘,那边的笑和尚双手合十,笑口常开。
阿必达轻轻指了一下法王的脚,宋婉儿顺势一看,只见法王一对赤脚下的砂砾,犹如热锅里的谷子,向四周飞溅,他的脚沉下几寸。
幽冥教主本来宽大的僧袍迎风飘扬,此刻却是渐渐收敛,紧贴身体,像一个泄气的皮球。
可见二人修炼的武功与各自性格极为般配,一个宽大豪放,一个幽森内敛。
两人这样静立,空气也像是停止,没人可以预料大战何时开始,或者根本不会开始,随着一声苍鹰的悲鸣,红影一闪,幽冥教主如鬼魅般飘向遮那法王。
“当心,师父!”阿必达忍不住叫了出来。
就在他这句话结束之时,幽冥教主已经攻出三十六招,而且每招的方位都不同,或前或后,或左或右,世间竟有如此快速的招数,但是每一招两人都看得清楚,每一招都是如此繁复,但轨迹清晰,工整如名家行楷。
宋婉儿暗自思量,自己能否抵挡,想来以自己元天神功施展开来,以慢打快,该可抵挡,却听得阿必达喃喃自语,说的是蒙古话,额头上大汗淋漓,想来应该也是暗自在比较。
那法王打法如宋婉儿应对一般,掌力沉稳,缓缓而至,但是劲力浑厚,他俩在两丈开外,竟能感到罡风扑面,饶是如此缓慢,却任凭幽冥教主身形如电,但寻不到半点虚位。
阿必达的脸上开始浮现笑容,而宋婉儿脸上露出讶异的情,只听得阿必达喜道:
“宋姑娘,你看,师父打出的招数跟我刚才与你联手对敌时一样,蒋子文半点先机也占不到,看来只要我循着师父教导,好好修炼,定可达到这样的境界,师父很好,不像你们汉人说的留一手,我没有说你。”
宋婉儿根本听不到阿必达在唠叨什么,她看出幽冥教主武功上的精妙之处,心中对此人更是畏惧,他身法看似飘忽不定,招数阴险毒辣,但这只是表面现象,在他显露出极阴极寒的内息时,其实常常其中一掌比另一掌要稍稍迟缓,而稍稍迟缓的一掌并没有实际参与进攻,而是蓄势待发,她是纯阳掌力的行家,一看就知道那是纯阳之掌,这人竟然在施展极致纯阴掌力时,还可以暗藏阳掌,虽然只是一掌,但至阳至阴可以同时兼备,实在匪夷所思。
遮那法王依然稳重如山,如果说幽冥教主的攻势像巨浪,那么他便如坚石,
二人如此斗了三百回合,但两人却觉得飞快,一来是幽冥教主出手实在太快,而来两人看得如痴如醉。
法王脸上的笑容稍稍停止,幽冥教主的阳掌此时是左掌,已经呼啸而出,法王知道厉害,双掌迎击,一声巨响,二人都为之一震,然而教主的右掌如风而至,法王连退三步,方能稳住。
宋婉儿心中一动,“为何蒋子文不接连发出第二掌,立刻可以击退法王,嗯,对了,其实他在发寒之劲时,已是内息顶端,而阳掌只能蓄势一击,第二次出手,定然要再次运气蓄力,可惜,可惜,要不是遇到法王这样的大行家,他定然一早取胜,对啦,少游修炼的是极寒内息,我的是纯阳内息,他是男子,我是女子,对敌时会令人先入为主,若果我俩联手,创一套互相补充的武功,威力定然比蒋子文一人使出厉害得多。”
一来她的见识不高,二来眼前二人决斗已经隐约可以看出胜负端倪,也无心想下去,其实不用看二人,只看阿必达紧张的神色,已经可以知道法王落在下风。
果然,幽冥教主一招占先,招数延绵而至,法王三步倒退站稳以后,又接连躲闪,两只赤脚已经不能稳稳站住一处,脚是他武功的基石,没有站稳,发出的掌力也没那么强劲,阻挡不了教主如密雨般的攻击,频频现出空挡,每次都是极力防守才得以全身,但已是狼狈至极,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换作一层寒霜。
阿必达费力站起来,一步一步向前,想要帮助师父,才走得两步,已经让扑面的罡风带倒,不能站立。
幽冥教主长啸一声,第二章阳掌打出,法王不敢出掌抵挡,也深知他阳掌后延绵的阴掌,竟也顾不得身份,矮下身子,在地上一滚,躲开了所有攻击,这招其实妙得很。
“好!”宋婉儿不禁喝彩。
幽冥教主哈哈大笑,笑声之中充满嘲弄,令宋婉儿真心的叫好之音,听在法王耳中也变为嘲弄。
他的脸上铁青,低头不语,“师父,今日我们败了,走吧。”
听得徒弟如此说来,法王突然仰天哈哈大笑,笑声越来越怪异,竟如嚎啕之音,幽冥教主双手合十,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变化多端。
突然黄影一闪,法王身法快如闪电,攻向教主,教主不敢怠慢,双掌纷飞,然而全部是阴掌,阳掌竟然没有蓄势,而法王此刻掌影翻飞,速度不亚于对手,而且招招狠辣,更甚于蒋子文。
宋婉儿心中一片冰冷,魔鬼,她的心中出现这两个字,法王的招数越来越快,脸上露出极为阴森的笑容,使出的招数更加匪夷所思,而且阴狠毒辣程度时间没有任何一旁门功夫可以媲美。
“阿弥陀佛!”阿必达挣扎坐了起来,盘膝于地,双手在胸前合十,闭上眼睛,脸上留着两行清泪。
“啪”幽冥教主左肩中了一掌,“啪啪”左右两肩又各中一掌,他身体飘出两丈外,口中狂喷出两口鲜血。
法王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双手合十,脸带微笑,“幽冥教主,我以甚深法力,予你醍醐灌顶,希望日后你能秉承佛法,普度众生。”
“哈哈哈,法王,你已经入了魔道,我幽冥教又多一人,阴间尚缺一鬼王,虚席以待,哈哈哈”笑声之中他已经飘然远去。
“师父,你已然入魔,弟子恳请你舍弃武功,从此青灯礼佛,尚可重回正道。”
“啪!”阿必达胸腹之中中了一掌,“胡说!”法王脸上戾气一闪即逝。
立刻左掌按于阿必达胸前檀中穴,一盏茶功夫,阿必达吐出一口乌血,“宋姑娘,小僧不能陪你到阴山,一路保重。”
说罢,又晕了过去,法王一声不吭抱起阿必达,扬长而去,宋婉儿在风中呆了一阵,轻轻摇头,向着阴山方向而去。
第九十章回首阑珊处
宋婉儿武学渊源极深厚,她知道遮那法王方才战胜幽冥教主的功夫已经入了魔道,宋子休好老庄,为人逍遥,胸襟广阔,他从不以武林中所谓正邪来定武功的正邪。
他认为武功本无正邪之分,而正邪只是使用武功的人,心术正派的人,使用邪派功夫去行侠仗义,这种武功便是正,心术不正的人使用正派武功胡作非为便是斜。
在他心中定义的邪派武功是修炼时,要伤人性命,或者损人利己的,便是邪派,而且邪派武功有一个特点,便是修炼的人,随着功力的加深,内心的魔性会越来越盛。
可想而知,遮那法王除了修习光明正大的武学外,还学了一套极阴险的邪派武功,只是他佛学深厚,以甚深佛法将心中魔性镇压,而今日跟邪魔入心的幽冥教主相斗,蒋子文自然看出法王内息的魔性,所以用邪法将他的魔性引发出来。
是福是祸,她也懒得去想,只是稍微为阿必达担心,随即被对南宫少游的思念所盖过,从怀里拿出路线图,辨清方向,疾步前行。
多亏阿必达带了一程,已经绕过鳄鱼河,果然过了沙漠,便是一部落,她伸手想拿出耶律楚材为之写好的白纸,马上暗骂自己糊涂。
原来跟幽冥教主缠斗的时候,包袱是放在一旁,后来阿必达受伤,遮那法王和幽冥教主相斗,在到法王入魔,再伤阿必达,如此惊心动魄又环环紧扣,她竟将包袱忘记了,现在倒回,想来已经被黄沙淹没,又怕再惹麻烦,就放弃了。
到了部落,蒙古人本来就好客,而且看她穿着蒙古贵族的衣服,仪容端庄,更是热情招待,宋婉儿不懂蒙古话,想起来哈尔和林时,南宫少游怕她不懂蒙古话暴露身份,让她佯作哑妇。
现在就依样画葫芦,不单佯作哑巴,而且指指自己耳朵,意思是自己也是聋子,省了很多麻烦,别人跟她做手势,她就随便指划,反正要怎么理解是你的事,竟然觉得十分好玩。
亏得她本身长得极是端庄,自有一股华贵的气质,而且笑起来十分甜美,大家都很喜欢她,觉得这么漂亮的姑娘又聋又哑实在可怜,对她十分友好,拿了羊肉和美酒清水款待她。
当晚,一位蒙古姑娘带她去了自己的蒙古包一起睡觉,第二日,她指着阴山方向,示意自己要走了,要去找人,也不难比划,大家明白她的意思,然后打手势问她是不是一个人,这比较难比划,沟通了很久才明白,她点点头。
蒙古人极是大方,部落首领牵了一匹马送给她,虽然是瘦马一匹,总比靠双脚走路来得要好,还送了几块干肉给她,她微笑点头表示感谢,骑着瘦马离去,心中又对蒙古人多了一份喜爱。
只是这匹瘦马实在太瘦弱,在凛冽的北风中,在浩瀚的大漠里,终究抵挡不住,走了不到三百里,已经徒显疲态,宋婉儿心中不忍,就在一片草原中将之放走。
没了瘦马,只能靠双脚行走,幸好她内力深厚,心里总是宁静无求,一人也走得悠然自得,只是肉干很快吃完,她也没什么担心,反正口渴了就找水喝,肚子饿了就捉野兔飞鸟,困了就席地而睡。
这样走了十来天,进入一沙漠,在沙漠里一连走了两天,才走出去,沙漠上尽是一些蜥蜴毒蛇,她看到了胃口大倒,不能进食,饿了两天并没有什么,只是口渴难顶,而且自己身上只有一套衣服,虽则是寒冬,但是穿了十几天,也十分狼狈。
突然看到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牧民,骑着马,带着十几只羊,她高兴的向牧民挥手,两人靠近,她指了指自己的口,然后指指他腰间的水囊,牧民立刻明白,将水囊递给她,美美的喝了十几口水,露出甜美的笑容,看着牧民,倒是将牧民醉倒。
牧民领着她回到自己部落,这个部落十分清苦,但也对她十分热情,早有一名老妇拿了替换的衣服领她去洗澡,洗完澡,换上了老妇人的衣服,虽然简朴老式,却也掩盖不了她绝美的容颜。
晚上,一群牧民围着篝火吃着粗粮,喝着马奶酒,一边唱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