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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香正是跟万劫谷程忱酿的酒一般,有一股极清香的竹子味,南宫少游伸手要去拿酒壶,却被道长一手抢过。
“怪不得你不如自己的师弟,在万劫谷,程二叔的美酒却是任我喝”
这一招果然灵效,道长一声不吭的站起来,走进内堂,一会儿便提出一坛约十斤的美酒,放在桌面,南宫少游大喜,为宋婉儿斟了一碗,自己对着坛口大口的喝起来。
看着酒坛慢慢向着天,道长三番几次的想开口,最终还是忍住,但眼前的饭菜却是无心消受,待南宫少游喝完,
“好酒,比程二叔的更好,道长还有吗?”
“没有,没有啦,就算你说多一百遍我不如程忱,也是不能再有了”道长连连摆手,那表情就像有人要割他的肉一般。
南宫少游哈哈大笑,“你确实不如程二叔,好啦,道长,我们要告辞了。”
“想早点见阎王爷,便去吧”道长懒懒的说道。
“何解?”
“乖乖的为老道做多三天饭,不准再喝我一滴酒”道长又倚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南宫少游知道他的怪脾气,但他的话必然是真的,这种人十分傲气,既然出手了,就不允许有治不好的人走出他茅屋,于是也坦然了,自己要就慕容霏霏,前提是自己要有性命才行。
于是他便和宋婉儿天天在茅屋附近打野兔,野鸡,采摘野菜竹笋,并不敢向山上走去,恐防又落入八卦阵。
终于到了第三天,晚饭后,道长在桌子上点了油灯,那出一把小金刀,“捋起衣袖吧”
南宫少游连忙替宋婉儿捋起衣袖,自己才捋起,这三天,两人手腕上都长了一块黑色的淤肿,而且越来越大。
道长将金刀在火上烧了一阵,便在二人淤肿处划了两刀,再放上药粉,马上流出淤血,腥臭得令人作呕,一盏茶功夫,方流进,道长看到鲜血,方长吐一口气,将药粉吹去,血马上止了。
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块黑色圆形的事物,放于宋婉儿脖子上动脉处,只听得“嗖嗖”之声,那黑色事物上沾了二十余根眉毛般粗小的黄色小针,是虎峰的尾针,然后在她动脉处敷了药,再在南宫少游身上如此做法。
却是吸出了将近五十根毒针,道长奇道:“小子,你的内力倒是深厚”
“道长,这毒针要是不吸出来,会是如何?”
“哼,中这毒针的也不会只有你二人,以后你见到中了毒针的人自然会知道,恐防看得一次,你一辈子恶梦中都会出现这虎峰。”
南宫少游和宋婉儿连忙称谢,道长脸上一板道,
“你二人在这干什么?难道还想老道供养不成?”
第一百零六章取义今日事
南宫少游大喜,对着道长行了大礼,宋婉儿也跟着行礼,道长却又呼呼大睡,反正日后看到程忱再问他姓名吧,两人便连夜下山。
一路上却是再无阻碍,但见得不少青壮年人,在山下往来,不断的伐木抬砖瓦,像是在做什么工程一般,也懒得理会,继续向客栈奔去。
待到了结草居,却是大吃一惊,这结草居已经化为颓垣废瓦,偶尔还可以看到青烟缭缭,看来该是一天前甚至是白天付之一炬。
二人连忙寻来竹子在废墟中乱戳一通,一个时辰过去,心中稍为安慰,并没有发现尸体,甚至连禽畜的尸体也没有,只是砖瓦,看来是主人将贵重物件搬走,人员疏散了才放火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暂时放下二人不表,却说客栈的情况,自二人离去,客栈是一宿不得安宁,喧哗之声不断,饶是慧清已经是修得一片空明,神游外物的境界,也在寅时便醒来。
本想做晨课,奈何喧闹之音不绝于耳,暗暗笑道,“自己昨日见得了广以慧能禅师的佛偈作开场白向自己问好,自己却以慧能的另一佛偈相讥,看来自己的修为也是浅薄”
于是便步出房间,慧照三人早已在房外等候,四人一起走出大堂,只见了广作笑状,站在桌子旁,不住的向过来与之打招呼的人行礼问好。
她一眼便认定丐帮的程若光,正想上前打招呼,程若光是何等眼力,一早便走了过来,
“慧清师太,丐帮九代弟子程若光拜见,并向贵派掌门慧静师太问好”
他在江湖上名气不在慧清之下,但慧静和丐帮帮主范无名同辈,慧清是她师姐,自己却是范无名的下属,自然是低了一辈。
慧清连忙还礼笑道:“程护法多礼了,掌门师妹虽则与范帮主可称同辈,但你我实属不同门派,便可同辈相称,你还记得当日在雁门关一战,你我携手抗辽,一晃三十年啦,我是老了不少,你可还雄风犹在,不减当年!”
程若光哈哈一笑,想起当年在雁门关抗辽实在是豪气满腔,现在辽国已成烟雨,但昔日故友犹在,实在难得,
“当日若非师太那三掌,你我哪能今日重聚,师太气色如微风入云,看来金顶功已入化境,恭喜恭喜。”
慧清微微一惊,心中也暗暗佩服程若光的见识,自己一生修炼金顶功,对峨眉掌门一位不甚热忱,所以师父便传于师妹慧静,但她急于求进,终于在三年前落得双腿瘫痪,后来经得医神程忱治疗才得以恢复,自信现在武功已经超越师妹慧静。
虽然是受了两年脚患痛苦,但也觉得值得,只金顶功,修成之时,犹如在峨眉金顶俯瞰大地,云雾似海,似乎遥不可及,但清风入云,身体片刻便被云雾围绕,不能置身其外,金顶功功成之日便是如此,修炼之人已经返璞归真,看似与常人无异,眼中精华尽敛,但一经施展,威力犹如微风入云,一下子将敌人围绕,仿佛置身于云海之中。
程若光一下子看出来,见识可谓甚高,慧照三人连忙行礼,口称“师叔”,程若光连忙以同辈的礼相迎,这样一来,堂中各人都知道这位矮小的老尼便是名闻天下的慧清师太,纷纷过来见礼,十分热闹。
慧清一一问好还礼,不敢怠慢,来人都是江湖中一流帮派的佼佼者,不是掌门同辈师兄弟,便是一代弟子,甚至掌门亲自前来,都是同一个原因,曾经受过南宫少游的恩慰,听得他陷入危难,特来相救。
听说还有几个帮派前来助阵,只是不知为何迟迟未到,大伙商量一下,此处以少林的了广,峨眉的慧清,丐帮的程若光为长,按辈分当以慧清或者了广为首,但二人都是冲虚恬静之人,并无甚领导才能,救人要紧,而且若论渊源,自己倒是跟南宫少游甚是深厚,程若光也不推辞,便做这帮人的领头人。
程若光查点了一下人数,一共有八大帮派,三十五人,只见一位身穿翠绿色衣服的年轻少妇正对着自己眨眼,脸一脸俏皮,又甚是得意,原来是自己的妹妹,程若飞,他咳嗽了一声,
“当下我们到雨花山营救南宫少侠,只知道他在那里受险,而不知是受何险,也不知敌人是谁,但报信的人均是各派有名望的人,不会作假,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行事,程某武功低微,能力有限,本不堪重任,而且各位均是名门正派中的佼佼者,本不该乱加指点,但这次是救人,而且所救之人对大家或者大家所属门派有恩,今日起,到救人完成时,须得听程某号令,救人结束,就地分散,程某自当向各位一一致歉”
他说的合情合理,气度不凡,大家心悦诚服,只听得一把清脆的声音道:
“程护法在丐帮举足轻重,统领数十万帮众,自然能力非凡,大家定当以你为首,不敢违抗”
“我看未必吧”程若光忍不住莞尔。
“哥哥,你是说我吗?”
程若光不作理会,众人当中已经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他马上让伙计去请掌柜来,询问情况,却听得后堂传来妇女的哭声。
不久从后堂转出一老妇哭到,“诸位大侠,我那老头子因受南宫大侠深恩,他道若非得大侠相救,他早已丧命,而且妻子孩儿该当离散,现在得保家业,而且抱得孙儿,享尽天伦,想来已经赚了几年,他知道南宫大侠在雨花山是必死无疑,自己无疑为报,只好到那送死,以报深恩”
说罢又哭了起来,大家问那里到底有什么危险,妇人说来说去,说不去个所以然,只道看来只有那师太和师父可以有生还希望,因为他们懂得念经驱鬼。
大家苦笑不得,但也为掌柜的义举赞叹不已,只听得张道存大声道:
“商贾之人,本来唯利是图,甚是低贱,今日竟可以以身报恩,我等乃习武之人,如何能居人之下,就算雨花山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去闯一闯!”
他说得甚是豪迈,大家击节赞赏,妇人也道不收大家食宿费用,以表寸心大伙浩浩荡荡向雨花山进发!
第一百零七章忽闻夜半泣
由客栈到雨花山,需经过雨花村,大概一日路程,但大家汇合在一起,人多了,有女眷,而且华山跟上清宫路上常有摩擦,所以行走并不迅速。
程若光也是无可奈何,虽则自己被推选为这班豪客的首领,但是每一位都是本派举足轻重的人物,稍为差池,便会造成丐帮跟一大派结成冤仇。
已经入夜,才走得八十里路,只好安排大家在一大石后,背风处停下休息,大家拿出干粮,分了来吃,程若光吩咐自己带来的两名六袋弟子,马上前去探路,若然村庄不远,便先行打点,发来信号,大家连夜赶路,总胜于在野外过夜,毕竟有女眷,但路程超过二十里,便只能在此安顿。
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未见有任何信号发来,程若光只好安排大家在这大石后休息,他将了闻和丐帮安排在华山派和上清宫之间。
而自己的妹妹程若飞则安排和峨眉派一起,在最边处,他看到张道凡的儿子和媳妇并没有出声,自己也不好安排,只有作罢。
又一个时辰过去,大家都入睡了,程若光是内力修为的大行家,马上分出各人修为的高低。
了广一呼一吸间甚是悠长,气息清晰,正大光明,少林享誉千年,果然有其道理,自己修为确实未能与这和尚相比,他耳朵极灵敏,峨眉三位师太,气息甚是细密,虽然柔和,但跟少林内功却有个异曲同工之妙,可能都是佛家的缘故。
自己的妹妹程若飞双手双膝,而包袱紧紧抱在怀里,虽然已为人母,但姿态动静跟在家时并无两样,心中也不免一阵恋爱,这妹妹在家时好强任性,嫁作人妇,不知是否有改变,他轻轻脱下长袍,但不敢靠近,轻轻一扬,长袍正好轻轻落在程若飞身上。
他感到十分诧异的是,慧清师太呼吸间跟一般不懂武功的常人无异,不露声息,但自己长袍将近,慢慢落在妹妹身上时,她的呼吸声顿变悠长细密,瞬间又恢复常态,这老师太修为之高,实在匪夷所思。
又过得一时辰,他有点坐立不安,派出的两名六袋弟子,都是自己的心腹,平时办事极是严谨,自己很多事务都放心交给他们,现在去了三个时辰,正常来说,走了一个时辰找不到村庄,就该回来,他很是踌躇。
当下这里以自己为长,如果去寻找两人,并不妥当,要是不去,并肩作战多年的兄弟之情也非同小可。
就在这时,在夜空里响起了一阵低泣声,声音极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