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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把烟枪哪在炕边磕了几下,说“我去看看那几个老母鸡下蛋没有,你安排,你安排。”
神仙也溜了。
我看向板头。
板头对我竖了根指“我说这团里你挣的钱多,这些事儿你自己整完了呗,墨迹啥啊,要不你把欠我的钱先还一点儿?”
“滚。”我怒吼着,这帮玩意儿,没个顶事儿的。
板头爬起来“哎,好,这滚。”
二狗子看其他人都走了,也想出去“那,团长,没什么事儿我找徐丽姐玩儿去了。”
“都滚,没个好东西。”
其实我心里明白的很,作战任务是极其重要的事情,是军队里最重要的事情,当你的部下完全信任你的时候,他们才会放心的让你决定。
没错,这几场恶仗下来,我的兵,已相信我。
苏联援华的装备,是直接与央政府对接的,然后由央政府在划拨各战区。
但是从新疆运送到西安是一段非常漫长的旅途,这间很可能会出什么事情。
这是一次配合任务,我们要负责军火运输的安全,因为这批军火是给我们的,到了西安以后会直接拉到二战区。
其实我也觉的不应该由我们护送,但是不明白高层是怎么安排的,其实民国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晋绥军都莫名其妙的参与过。
这次行动当然要作战来的轻松许多,任务命令明天出发,度过黄河后会有卡车将我们带到西安。
今天,我们还可以睡一个好觉。
凌美子走了进来,端着一盘炒土豆,还有一盘炖白菜。
“团座,请用膳。”
“哎,乖。”我看着热乎的菜心里很满足。
“坐坐坐,一起吃。”
我们相对而坐,我夹起菜喂她,说“明天部队要开拔了,可能得一个多月,要去接受一批物资。”
凌美子的确从来没有打听过军事情报,我都不明白她是怎么爱我的。
“嗯,我明天也要走,去找陈局长,安排情报的事情。”
我点头,对她说“陈冲是想建个情报,你帮他弄好不要管了,安全第一,等局势稳定了,想办法抽身,我这边看情况安排。”
“好。”
凌美子是个很温柔的女人,温柔的会让人化了。
她问我,“你们军队里,会不会不允许和日本人结婚?”
我摇头“屁话,男婚女嫁,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会管?哦,不过国民党的人可能较在意这个。”
她点点头“其实我很好,为什么山西的国民党那么惨,是,那么,不招人喜欢?”
“因为山西政府是独立政府,不受党派干预,不光是国民党,其他党派在山西也不行,跟神仙说的,什么党,什么派,都是扯淡,对老百姓好,老百姓支持你。”
凌美子点头,不知道她懂了没有。
我对她说“你多吃点,不要瘦了,再瘦剩骨头了。”
她笑,傻傻的笑。
“其实,我现在攒了不少钱了,你要用的话,可以从我这里拿。”
我给她翻了个白眼“我堂堂一团座,至于跟个姑娘拿钱吗?”
“你不嫌板头天天找你要钱烦啊?”
“这你不懂了,我要不欠他钱,他早跑了,他跑了部队谁带啊?”
其实我是真穷,穷的叮当响,军费已经被郑屠夫收走了,弟兄们的军饷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但我毕竟是个男的啊,要脸啊。
她不再理我,显然不想听我的假话。
“晚,请他们吃顿饭吧。”
凌美子道“好。”
于是这个下午小山村一片鸡飞狗跳。
我记的那个村子也三十户人家,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靠着黄土地的几百亩玉米地过活。
我站在院子里喊。
“全体都有了啊,今天晚,凌美子请大家吃饭啊,啊,那啥,该带的自己带点啊,别带一张嘴啊,让那个徐丽,陈红,来帮厨。”
我这边刚喊完,小猫儿窜了出来,“我生火。”
豹子喊“我切菜。”
二狗子道“我,我去打水。”
我对着蹲在墙角正抱着一只母鸡猥琐的神仙喊“爷爷啊,别玩了,你玩它,它也不能给你下蛋,你负责指挥啊,板头,你丫别跑,站那儿,给老子站那儿。”
板头一看我的架势,知道我要找他要钱,撒丫子跑,我一路追了过去。
我抱住板头,把他按在一旁的墙,捂住他的嘴。
“别吵,有事儿,部队明天开拔,先去领物资,咱这儿的东西,你自己看着没用的,给我整出去,卖三十块钱,听着,我不管你卖啥,我要三十块钱,你拿三十块钱给我去整两件儿衣服,听见没有。”
板头问“啥衣服,还得卖军需去换。”
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他点头“行,这买卖干了,你还欠着我五百块呢,要不我多卖点,你先还一部分。”
我扭头走“不想要脑袋了,你多卖点儿。”
板头在后面指着我骂“你不是个人,那是五百块啊,那是我几十年的家当啊。”
板头气的跺脚,然后抗了一把轻机枪走了。
我吓的一哆嗦,“你能不能卖点不扎眼的,想死啊。”
“我拿着防身。”
我进了院子的时候,已经有士兵买了一头小猪回来,我们有百十号兄弟,这一头猪足够吃了。
有兵喊“参谋长,碗也不够啊,盆儿也不够啊。”
“去借啊。”
那兵问“白跟人家借啊?”
神仙黑着脸,从兜里掏了一块大洋“这铁贵儿,不能多活两天,这破事儿找我干啥?”
那兵拿了一块大洋冲出去了。
院子里吵的鸡飞狗跳,我却很开心,因为我们还活着,还能热热闹闹的吵架。
我坐在那里,一身军官服,望着三个女人,人生真的很神。
陈红,原来是花楼的头牌,凌美子,是日军特务,徐丽,是个学生。
现在呢,三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女人在一起做饭,要喂饱这一百来号回不了家的男人。
白菜炒猪肉,猪肉炖白菜,土豆炒猪肉,猪肉炖豆腐,酒是好酒,正经汾阳王酒。
菜放在了炕摆了一排,兄弟们在炕挤着,一个炕挤了能有四十号人,感觉炕都快塌了。
第三章,婚礼
地摆开两排桌子,为了热闹,整整一百号人挤进了一间窑洞,亏的这是个大窑洞,要不然真放不下这些人。dt
所有的饭菜都了桌,我第一个举杯站了起来。
自从我当了团长,干什么我都得第一个,不因为别的,因为我是团长。
“来,兄弟们,第一杯,敬我三晋八百万父老不弃。”
豹子举杯喊“干!”
所有人都干了,连三个女人都干了。
“第二杯,敬我五千年华夏土地养我。”
“干!”
两杯酒下肚,整个窑洞里都充斥着烈酒的味道。
“第三杯。”我举起酒杯,对着神仙“敬我的大哥,敬五十八团的大哥,陈正先,没有他,五十八团,连我在内,早死的干干净净了。”
神仙坐那儿傻笑,我又喊了一句“不,不敬他,敬他老婆,来,兄弟们,以后,陈红,是五十八团的嫂子,军官夫人,我不能收进军,但是,嫂子,我跟你保证,无论你做个什么买卖,五十八团的兄弟,都绝对会照顾你,啊,来,干了。”
第三杯酒,下肚。
陈红忽然站起来,手酒,眼泪。
一腔感激难以自抑。
“什么也不说了,我敬大家一杯。”
于是一百号后生起哄。“好!好!”
我对着板头喊“来,把我的贺礼拿出来。不对,是五十八团的贺礼。”
“来了。”板头抱起一个布包,一层一层打开。
“来,这是咱五十八团给你们的结婚贺礼,新郎新娘的婚服,来,兄弟们,给他们穿。”
于是众人扒掉了神仙的军服,给换了新郎服,陈红也很自觉的到旁边的屋子换了新娘服。
两人站在门口,显的局促不安。
“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你俩能不这么别扭吗?来,给大家敬个交杯酒,今天,是你们的庆婚宴。”
神仙点着头“好,好,敬,这杯酒一定要敬。”
这场宴席,折腾了很久,一直到了深夜。
神仙和陈红挨个儿敬酒,一个也没落下,凌美子在一旁看着二人,轻声跟我说。
“真好,能有一场这样的婚礼,真好。”
我对着她说“你放心啊,咱要结婚啊,场面得这个大十倍。”
那天晚陈红和神仙是被人抬回去的,窑洞里乱的一塌糊涂,我和凌美子勉强收拾出一块能睡觉的地方,然后折腾了一宿。
天亮的时候外面的部队已经集结完毕,小猫儿直接负责了,根本不用我嘱咐。
一百号兵在院集结待命。
凌美子和我还在床,她伸手在我胸膛摸着,“又要分开了。”
我紧紧的把她抱住,感受着她身体的温暖,那种感觉太舒服,让我恨不得再睡一天,可是军情刻不容缓。
我狠狠亲了她一口。
“等我回来,再找机会来找我。”
我穿军服,把手枪挂在腰,一百号士兵列阵以待。
“稍息,立正。此行,先入吉县接收物资,然后乘车去西安,剩下的事情,不必多说,全体都有,向后转,出发。”
那个小山村我们再也没有去过,我已忘了在哪里,甚至不记的名字,但我永远不会忘记发生在那里的事情。
我们到吉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陈冲并不在吉县,他的机构在附近的另一个县,于是我和她告别。
她临走的时候抱着我不撒手。
我们在吉县大街抱着,管他别人怎么看我们,我们毫无顾忌。
凌美子走的时候眼里含着泪,她终于挥手,消失在尽头。
我回头,看到了神仙,神仙的脸又变回了死人一般。
他问我“你确信她已投诚?”
我望了一眼她快要消失的背影,点头“我觉的,她是真的。”
神仙道“只要你俩愿意,听我一句,她是不投诚,也没什么。人活着,能有个喜欢的人,太难了。”
我白了他一眼“别拿你那点儿破经验显摆行吗?她不投诚,让我投日啊?”
神仙竟然说“那有什么?该投投吧,总得有个人付出,不能只让女孩子付出啊。”
“快快快,你该去哪儿去哪儿,去赶紧接收物资。”
郑屠夫对我们是真的心,崭新的棉服军装,棉鞋,还有新被子,56步枪全换了新的,发了二十挺轻机枪,一万发子弹,*三百枚,全是轻火力近战装备,这次任务,不用打阵地战,这些装备已足够用。
甚至给军官都配了手枪,而且是很漂亮的*。
我问郑屠夫“这玩意儿你哪儿来的?”
郑屠夫得意的笑“看好了,正经的德国左轮,这玩意儿是阎主席早老些年买回来送礼用的,剩下的堆仓库了,这次大清仓,把这玩意儿找到了,一共二十把,我给他黑了,给你们五把。”
我拿着德国左轮,啧啧称“好东西,好东西啊,这后勤部是真有点儿油水啊,团长,你以后再有这好事儿可得想着我们啊。”
郑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