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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啊,凭什么咱们这些苦哈哈的老百姓每年都要缴纳沉重的赋税,可那些吃得脑满肠肥的商贾和所谓的士子凭什么就不用纳税呢?如今朝廷财政困难那些整日里高喊着忠君爱国的读书人都到哪去了?难不成把这个担子都压在咱们这些平头百姓身上,那些读书人都干嘛去了?于是乎老百姓看那些读书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而对此感受最深的自然是那些商贾和读书人了,平日里他们走在金陵的大街小巷上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往日里他们有功名、有银子,走起路来头抬得那叫一个高,老百姓碰到他们也都敬畏三分。可自打这篇文章传播出来后,他们便发现往日里总是用敬畏的眼神看他们的百姓现在看他们的目光也变得不一样了,虽然老百姓尚且不敢对他们怎么样。但他们却感觉到总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背地里在一些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用一些不敬的语言来说他们的坏话。这种变化让不少人直感到郁闷。
而且最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岳阳已经如此诋毁他们了,可过了不久竟然跳出来一批读书人对岳阳进行声援,而这些人就是本应是他们一员的读书人。
是的,他们的眼睛没有花也没有听错,最先跳出来声援岳阳的就是一群读书人,要不说堡垒总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呢。
任何地方都有圈子,读书人也不例外。大明的读书人成千上万,自然也不是每个人都有钱人,否则穷秀才酸书生这个词汇也不会出现了。而且连后世小鬼子都知道要收买汉奸为他们卖命。岳阳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大明那么多读书人,总有不少混得不如意的读书人,大把的金钱撒下去自然吸引了不少人前来投靠,而已经收到岳阳叮嘱的王迁也没有歧视这些人,而是将他们都组织起来,这些人分别在《大明时报》上分别发表文章声援岳阳,不少人更是指出如今的大明已经成了不少士绅和商贾的玩物,他们不断的吸食着大明的血肉来壮大自己,这些人在日常生活中可以一掷千金。但在朝廷收税时却不舍得交出哪怕一个铜板,这种人才是地地道道的蛀虫。
随着这些批判力量的出现,原本一致声讨岳阳的士林也出现了另外的声音。前面说过,士林也并非铁板一块。相互之间也同样有矛盾。而且说来也怪,岳阳开的地图炮把所有所有读书人都骂了,但同样有不少读书人却崇拜起他来,认为岳阳是一位敢说真话的人。一个敢于向所有士子开炮的人是勇敢的也是值得他们钦佩的,更何况岳阳的文章并非胡编乱造,而是言之有物。许多话说得他们无言以对,经过这件事以后,岳阳在士林的名望竟然上升了不少。
“这个逆臣贼子如此猖狂,我等绝不能任其嚣张,我们要反击要向所有人士子揭发其真正面目,让他成为千人所指遗臭万年!”
在客栈的客房里,身形肥胖的衍圣公在客厅里背着手不断的转圈圈,一边转一边破口大骂着岳阳。
就在前天,失踪了十多天的卢之理终于回到了济南,在他回来之前重伤的刘泽清也被他的家丁抬回了总兵府衙门,刘泽清和卢之理的剿匪之旅已经宣告失败,去的一万多官兵能回来的不足三千人,剩下的不是被打死就是失散,至此被隶属于柯振楠、马科等人的武装力量已经名存实亡,纵观整个山东再也没有一支能抗衡岳阳的武装力量。
而这是时候衍圣公终于尝到了失去流落他乡的苦果,他出来的时候由于太过匆忙,随身携带的钱财并不多,绝大部分都留在了曲阜便宜了李自成和他手下那群流寇。正所谓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流落在外的衍圣公终于体会到了杨基写这首诗时的心情。
要知道衍圣公可不是一个人跑出来的,一大家子一百多人加上家丁仆役,每天花的银子就如同流水似地,他带出来的银子根本禁不住他这样的花销,眼看着腰包一天天瘪了下去,可李自成这些人却还占据着曲阜不走,一想到这些流寇已经将自己家里的粮仓和银库都搬空,衍圣公就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这些天他每天都要跑到布政使柯振楠、马科等人的府上,磨着他鼓动官府出兵收复曲阜。
但让衍圣公失望的是无论柯振楠还是马科都很无奈的告诉他,如今整个济南能帮他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岳阳。可是之前衍圣公已经把岳阳得罪得太狠了,估计想要让岳阳主动出兵收复曲阜的可能性无限接近零。一想到这里,衍圣公就气得要骂娘。
“混账……我是衍圣公,我是圣人后代,那个粗鄙的武夫竟然不出兵帮我收复曲阜,其罪大焉,我一定要奏明圣上把他治罪……一定要将他治罪!”
衍圣公如同一个疯子般在客房里嘶吼着,一直喊道了嗓子沙哑后才停了下来,最后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双目无神的望着窗外喃喃的自语道:“难道我真的要有家不能回吗?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八章小桃山伏击
“吱呀……”
随着一声开门声,一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只见他走到衍圣公跟前红着眼圈道:“老爷,如今能帮我们的只有忠勇侯,您又何必和他置气呢,你就冲他低低头不行吗?咱们一家数百号人流落在外每天光是吃喝拉撒就要耗费不菲的银子,要是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我们全家就要喝西北风了。”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衍圣公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骂道:“那个岳阳竟然提出了官绅一体纳粮一体当差的提议,他这是在挖读书人的根啊,优待士子原本就是我大明国策,如何能擅自改变,就凭这点老夫都要跟他势不两立!”
这名中年妇人就是衍圣公的正牌媳妇,平日里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急了,瞪着衍圣公道:“我是妇道人家我不懂,你是圣人后裔你懂!那好,从今儿起家里的事我不管了你来管吧,今儿的午饭你自己想办法去!”
“你……”
向来以孔子后裔自居的衍圣公哑了,现在的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文钱难道英雄汉,任你再是英雄了得也得吃饭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现在一大家子几百口人都指着他呢,你要是再嘴硬估计过两天他们一大家子就得上街乞讨去。要是传出他这位孔子的嫡系子孙混得惨到家里饿死人,那这个了脸可就丢大发了,估计他的老祖宗都得气得从棺材里坐起来然后再死一次。
衍圣公哑了,可他那媳妇平日里也是锦衣玉食的惯了,这些日子的反差让她实在受不了,今天全都爆发了出来,她指着衍圣公骂道:“忠勇侯不就是收点税吗?他相收就让他收呗,咱们家那么多田地。交给他一点税有怎么了,咱们照旧过咱们的日子,总比现在这般寄人篱下好吧?要是到时候咱们家里饿死了人我看你死后怎么跟祖宗交待?”
被老婆骂得说不出话来的衍圣公焉了,虽然老祖宗也说过“要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可那已经是不知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这年头笑贫不笑藏,自己在济南的这些日子里除了柯振楠、马科等人在在最初几天来看过自己一两次外,剩下那些读书人一个个全都没了踪影,自己干嘛要为他们咬牙坚持啊,想到这里衍圣公原本坚持的心就动摇了。他权衡了一下利弊,其实如果真的要每年纳税自己也不是交不起。大不了少收入一些罢了,可是如果真的继续让流寇盘踞在曲阜,恐怕真等到流寇退去的话自己的家园就真的要变成一片废墟了。
想到这里,衍圣公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给耍了,那些读书人和官绅一直都在把自己当成了挡箭牌,让自己跟岳阳冲锋陷阵他们却躲在后面看热闹,而自己出事后这些人却玩起了失踪,自己是不是太蠢了呢?
人在逆境的时候总是容易犯被迫害妄想症,衍圣公虽然已经将自己祖先的著作看得倒背如流。但个人的修养并不是光靠背书就能修炼出来的,况且从小就锦衣玉食的他哪受过饿肚子这种苦,现在一想到自己从此可能再也不能回家了,心里立马就慌了神。尼玛的。收税就收税吧,总比有家不能归家产被人夺走好吧。
事实证明,不是每个人都能饿着肚子喊口号的,饥饿的威胁下。衍圣公终于妥协了,他找到了岳阳扭扭捏捏的承诺如果巡抚大人能帮助自己收复家园,他就会带头拥护新政。承诺每年都向朝廷缴纳田赋。
而岳阳也是个蔫坏蔫坏的家伙,衍圣公答应后第二天,他立刻就向外界宣布了这个消息,并用飞鸽传书向驻扎在金陵的《大明时报》总部通报了这一消息,很快整个大明就知道了曲阜的衍圣公已经改弦易帜向新政低了头,这个消息犹如海啸般在士林界引起了大地震,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得目瞪口呆。
其实这也是衍圣公太小看了自己了,作为公认的孔圣人嫡系后裔,他的一言一行很大程度上也代表了读书人,你看连圣人也支持新政了,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岳阳是个干脆的人也是个说话算数的,就在衍圣公公开发表声明支持他的新政后,他第二天就派了楚狄率领两千骑兵和三千火铳兵朝着曲阜开去,而且他也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一路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杀了过去……
在曲阜孔府的内院里,李自成正和手下的将领们正推杯换盏喝酒喝得那叫一个痛快,突然一名老营的头目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边,很快来到李自成身边在他耳边喘着气低声道。
“闯王……闯王……不好了……宣大军杀过来了!”
“嗯……什么军来了?”已经喝得有些麻二麻二的李自成一开始还没听清楚,他手里端着不知从哪翻出来的精致瓷碗大着舌头问道:“你……你再说一遍……是什么人杀来了?”
小头目急了,在他耳边大声喊道:“闯王……是宣大军杀过来了!”
“什么……宣大军?”
这下不仅是李自成听懂了,就连一旁的众将也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宣大军过来了?”
原本已经喝高了在内堂里高声大笑放形浪骸的将领们犹如被传说中的武林高手点中了哑穴般瞬间嘎然而止,不少人的脸上的还保持着刚才那嚣张狂妄的神情。
良久,坐在李自成左下首的刘宗敏突然站了起来上前一把拉住了那名小头目胸前的衣襟恶狠狠的问道:“你说什么……宣大军过来了?”
被刘宗敏抓住了衣襟的“刘总哨……这……是的,据潜伏在济南城内的摊子快马来报,那忠勇侯岳阳依然派出一名叫做楚狄参将率领五千人马朝着曲阜过来了!”
一旁的田见秀也疑惑的说道:“怎么可能……那忠勇侯不是一直都对我们占领了曲阜不理不睬吗,怎么突然间便派出兵马来剿灭我们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李自成脸色慢慢变得难看起来,一字一句的说道:“他们是兵我们是贼,天生就是对头。岳阳身为山东巡抚,咱们此番攻占了曲阜已是侵占了他的地盘,他要对付咱们自然是天经地义的。难不成你们还以为能和他和平相处不成?”
“闯王,现在怎么办?”田见秀一边问一边抓紧了腰间的钢刀,只是握着刀柄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按理说对于象他这样的亡命徒来说这种情绪是非常罕见的,但岳阳的名声实在是太响了,现在的流寇本质上还只是一群为了活命而四处烧杀掠夺的土匪,在面对威名赫赫的宣大军时自然有种先天的恐惧感。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