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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儿。
这件事在当时造成了轰动,由于达官贵人非常迷恋东方美女,因此用最隆重的礼仪来接待她。他们极力充当中国女人保护人的角色,给这位中国公主以鲜衣丽服、珍馐美馔,良加照料,使得这位中国女人享尽人间富贵荣华。
此时的普特曼斯见到皂莺那可取得秦淮花魁的容颜和气度,配合西欧刚刚升起的中国热,他哪有不迷醉的道理。
普特曼斯从地上散倒的食物中找到一个小酒壶,壶里的酒已经洒了一半,他把剩下一半全灌进肚子里,然后慢吞吞地向着皂莺走过来,一边走,一边道:“中国美女,我刚才不知道的你美貌,所以有些失礼,你就不要计较了。跟我回城堡里去吧,我会给你穿最美的衣裳、给你最好的美食、最尊贵的身份……”
皂莺哼哼一笑道:“既然你这样说,那你过来和我喝一杯交杯酒吧,这是咱们中国人的习俗。”
普特曼斯为难地想,我刚刚把地上捡起来洒都喝光了,到哪里再找交杯酒来?他鼓起眼睛在地上一阵乱看,终于发现两只小酒杯,还有另一壶打翻在地上的酒。他把这些零零碎碎全部捡起来,给两个杯子倒满美酒,然后端着杯子,满脸得意地走向皂莺。
皂莺瞥了他一眼,叹道:“你们西洋人的习俗里,结婚时还要左腰上插着短铳、长剑,右腰上插着权杖?”
普特曼斯一听,汗了一把,赶紧道:“不是的,这是我的疏忽。”他看皂莺娇滴滴的样子,心想这个女人应该不会有威胁。于是伸手拔下了短铳和长剑,扔到屋角,待到要拔下权杖时,他却心念一转,暗想,怎么也得有一个防身的东西在身上,万一……
于是普特曼斯笑道:“权杖就留在身上吧,这不是武器,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佩戴在身上也可以表示我的诚意。”
皂莺也不愿逼得太紧,怕他查觉,只要短铳不在他身上,皂莺就已经不怕他了,于是笑道:“把酒拿过来,咱们喝了它吧。”
普特曼斯满脸含笑,一只手端着一个酒杯,向着皂莺慢慢地走来。
正在这时,热来遮城的方向,突然传出来一阵轰轰的炮声,原来是金竹军的三百门舰炮此时正在齐射。
普特曼斯一听炮声,脸色顿时大变,他将手上的酒杯一摔,转头向着屋外大叫道:“副官,怎么回事?”
第五卷 定四川 第七十章普特曼斯的末日
第七十章普特曼斯的末日
炮声响起,普特曼斯转身的那一瞬间,坐在绣床上的皂莺突然身子一振,她身上一身大红喜服脱落开来,里面是一身紫身的短打劲装。
皂莺手一挥,剑器浑脱,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剑从袖子里射出,直取普特曼斯的后背。
然而这个荷兰人能当上总督,当然不是软蛋子,他在听到炮身的一瞬间就知道情况有异,此时虽然转过了身,但还是有一点注意力挂在皂莺身上。
见飞剑射来,他贴地一滚,拔出腰间的权杖,叮地一声砸开了飞剑。
“咦?”皂莺小小地吃了一惊,这荷兰人的身手出乎她意料的好,她手一抖,飞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又向普特曼斯攻来。
但普特曼斯还是贴在地上,滚了两滚,用权杖一架,又将飞剑击开,此时他已经滚到了屋门口,猛地一下跳起身,一脚踢在门板上,将门板踢飞。
普特曼斯大吼一声,向着门外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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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声响起的一瞬间,站在土美村里的荷兰士兵顿时骚动了起来。
士兵们不约而同地向着热兰遮城的方向伸长了脖子眺望,虽然什么也看不见,看对着炮声的方向看是人的条件反应。
就在他们条件反应的一瞬间,村外的树后突然出现大批的阎王军士兵,他们举起来复枪,对着荷兰士兵一阵乱打。
这些阎王军士兵唯恐打中了自己人,已经在旁边瞄了很久,这一下突然出手,打得又准又狠,荷兰士兵猝不及防,顿时倒下一大片。
剩下的荷兰人吓了一跳,转过身去,用转转轮火铳向着村外的阎王军还击。这时代的火铳都只有一发子弹,他们向村外打了一发子弹之后,立即匆忙地装填弹药。
就在他们低下头装弹约的那一瞬间。人群中化装成放牛娃的彭巴冲猛地跳了起来,一拳击在他面前的一个荷兰士兵胸口。
他的拳头可比凶器,那士兵的肋骨也不知道断了几根,被大力一推,向后飞出,啪嗒一下撞翻了他后面的四五个士兵,一堆人滚在一起,就像一串滚地葫芦。
被他们押成三堆的村民,也趁着这一瞬间趴伏到地上,他们用手一扒拉,地上的泥土扒开,是一张油纸,再掀开油纸,下面埋着郑晓路从荷半人那里抢来的转转轮火铳,村民们拿起火铳,也不管打不打得中,对着近处的荷兰兵就是一阵乱轰。虽然他们的枪法很烂,但是这么近距离的敌人却很容易打中。
村民们的乱放火铳又撂倒了一大片的荷兰兵。
翻译张秀成出现在村里的地窖口,对着没有战斗力的老人、女人、孩子们叫道:“大家快来这里躲一躲。”
没战斗力的村人立即钻入了地道之中,动作迅速,而且整齐划一,原来大家早就排练过了这一幕,此时撤起来自然速度飞快。
荷兰人这才知道上当了,此时村民们就在眼前,他们来不及装填弹药,只好抽出腰间的西洋剑进行肉搏。
彭巴冲哈哈一声大笑,转身就向村外跑,边跑还边踢飞上来阻拦他的荷兰士兵,谁被他的铁拳铁腿碰到一下,立即就被一股大力击得向后飞出。他身后的村民们将转转轮火铳的子弹打出之后,又从地上拿出锄头、镰刀等东西,也跟着彭巴冲的屁股后面冲向村外。
“咦?奇了怪了?”荷兰人傻了一傻:“为啥敌人不和我们肉搏,反而向村外跑?趁此机会给转转轮火铳装填弹药吧。”
荷兰士兵还以为已方得了便宜,赶紧蹲下身,装起弹药来。却没料到村民刚刚跑开,各处屋顶上就爬出一些身材高大的阎王军士兵,这些人全是掷弹兵,手粗腿长,肩膀有力,他们从屋顶上向着村子里的荷兰人扔出几十枚手榴弹。
这一下顿时炸得荷兰士兵哭爹喊娘,屁滚尿流,然而这还没算完,村外树林里的来复枪兵又已经装填好了弹药,对着荷兰人又是一阵乱打。这可真是里焦外麻,打得一团凄惨了。
另一边,站在“新房”外面的郭怀一、吴化龙、郑晓路和普特曼斯的副官,也在炮声响起的时候一起动了。
郭怀一面露喜色,但紧跟着又担心地道:“不知道我弟弟郭敬二现在干得如何了。”
吴化龙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匕,猛地一下插入了身边的副官背上。
但那荷兰副官就如同没有中刀一般,大叫一声:“有诈”他从腰间刷地摸出一把短铳,向着房门扑出,想要拼死提醒屋里的普特曼斯。
却见郑晓路从怀中摸出两把翼虎铳,碰碰两响,全都打在那副官的背上。
副官双眼凸出,这样居然还不死,他背上趟血,冲到屋门边,刚惨叫了一声:“总督大人……”就见屋门从里面被人一脚踢飞,普特曼斯狂吼着扑了出来。
副官大喜,嘴角溢血道:“总督大人……幸好你没事,快逃……”
然而他话音未味,却见普特曼斯扑倒在地,一动不动,背上插满了飞刀。原来他在踢开门的一瞬间,背上连续中了皂莺二十几把飞刀,刚刚扑出门外,已经气绝倒地。
副官双眼射出一阵绝望之色,他再也抗不住自己的伤势,身子一歪,倒毙在地上。
皂莺从屋里慢吞吞地走了出来,将普特曼斯身上的飞刀一把一把收回自己的怀里,郑晓路对着皂莺竖了竖大姆指,嘿嘿笑道:“难得看见你的飞刀命中一次对手,最近都是擦着我的身子飞来飞去,我还以为你的飞刀已经没准头了。”
皂莺怒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你要不要写好遗嘱再来试试我的飞刀准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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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赶紧守好城门”热兰遮城头的荷兰士兵正在疯狂地大吼着,但是城门边的守兵却没有一个能够回应他们,因为他们刚才在王田村带领的民工们一阵突袭之下,已经全部被手榴弹炸成了冰冷的尸体。
王田村领着十几名民工冲上了城门的控制台:“绞索,快滚动绞索,把城门打开”
四五个民工跳到绞索旁边,一起使力滚动绞索机括。
远处的城墙上,一队荷兰士兵向他们冲了过来,人还没到,一阵排枪已经打了过来,转绞索的几个民工惨叫一声,身子缓缓地委顿到了地上,城门才刚刚绞开了一条缝,又停了下来。
王田村咬了咬牙,大声道:“得罪了”他把那几个民工的尸体向身上一靠,将自己包在了几个尸体组成的防御墙里,一边流着泪,一边拼命地绞动机关。
眼看荷兰士兵越跑越近,城门却还是只绞开了一条只够小狗穿过的小缝,王田村咬牙切齿地叫道:“谁来帮我一把,给我一柱香的时间,不,半柱香的时间就好”
此时五十名勇士都已经死伤殆尽,手榴弹也基本上用完了,哪里还有人能来帮他。
那队荷兰士兵越跑越近,只要他们一靠过来,重新控制绞索,这次里应外合就算是失败了。城门必定又被他们重新关上,王田村大哭道:“来人帮我啊,我不甘心啊”
就在这关键的一瞬间,郭敬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他手上拿着两颗死去兄弟没来及用掉的手榴弹,两颗手榴弹的火绳都已经点燃。
郭敬二大吼一声,将两颗手榴弹扔向了那群荷兰士兵,然后转身扑到王田村的身边,和他一起绞起绞索来:“兄弟,再加把劲,就差一点了。”
两人合力,绞索转动得快了一份,城门的缝又大了一丝,此时的城门已可以通过一个人了,但这点宽度显然不够阎王军大举进攻。
那队荷兰兵被郭敬二的手榴弹阻了一阻,死了几个人,但还有十来个没有被手榴弹炸死,他们从地上爬起来,又继续向两人跑来。
“**,来人帮我们啊”王田村一边转动绞索,一边大哭道:“再转开一点,外面的大军就可以杀进来了我不甘心啊”
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阵,那开了一条缝的城门,居然卡进一个人来,这人一身蓝衫,穿的是阎王军的军服,原来是冲在队伍最前面的小将张灵杰。
张灵杰一钻进城门,立即抬手一来复枪,将一个荷兰兵打倒在地。但是还有十来人继续向城门绞索冲了过来。
“他**的和你们拼了。”张灵杰将来复枪向身后一扔,刷地抽出一把百炼钢刀,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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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面再上一个方阵,用火力压制住城头的敌军”
“保护爬城墙的兄弟,来复枪,压住那边城头。”
马祥云正冷静地指挥着士兵们攻城,突然张逸尘将她向旁边一推,一颗子弹射在她刚才站立的地方,地上冒起一阵寥寥的青烟。
张逸尘叹道:“站得太靠前了,咱们阎王军的指挥官一个比一个冲得快。”他这次比较老实,没有提着绣春刀当前锋,因为他发现洋人全是玩火铳的,没有人喜欢跑出来肉搏。腹黑男张逸尘自然不愿意用刀去和人家的火铳拼,于是干脆站在马祥云身边充当护卫。
马祥云抹了一把汗,叹道:“你已经强得可以看清子弹来路了?”
张逸尘摇了摇头道:“我哪有这么厉害,我只是看到城头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