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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常静一忆起昨儿个夜里的事,便使劲地摆动双手,想要脱离他强势的箝制,可是双手却被他揪得死紧。她愤而抬起水眸怒瞪着他,尚不及将满腹怒涛倾尽,即被他封住无措的唇。
玄胤悍戾的黑眸瞅视着她,睨着她紧蹙的眉头,心中扬起一阵莫名的快感;他不希罕她的顺从,更不需要她的笑容,反倒是她痛楚地皱拧眉头的模样,更会令他感到无以遏抑的喜悦。
“静丫头,尽管你已经是玄烨的妾,但是本王不在乎,本王不在意你这副雪白的身子有多污秽。”他笑得恣狂,大手已然扯下她腰间的细绳,层层衣襦散落,露出惑人的肚兜。
“不要这样,若是让皇上知晓……”常静惊慌地抗拒着,是为他不是为自己。
尽管他是皇上的皇弟,但若是让皇上知道他这般轻薄她,只怕……
“你怕吗?”果真如一般虚华的女子,永远只看眼前的过眼繁华。“倘若真是怕了的话,你就得记住本王对你的交代,是不?”
“我没有忘记,我们相约的时间还没到。”常静吃痛地低下螓首,痛得皱眉,心像是被他悍戾的魔魅气息擒住,摇摇欲坠地瘫软在他放肆的魅力之下。
“是吗?”他高挑起眉,湿热的舌舔抚着她抿紧的唇瓣。“本王可是等待着你拿到玉镜,好让你景端王府可以赶在新年前团圆。”
“真的?”常静睁大双眸,不敢相信他竟会施予她这么大的恩惠。
“当然,不过你总得要让本王开心,是不?”
她的把戏玩得十分迷人,令他也由着她玩得尽兴,更挑起他的欲望;他现下要她,任何人也阻止不了。
第五章
她是处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玄胤隐身在永寿宫的偏殿里,望着外头一片隐晦无光的静寂园子,心里头满满地充塞着常静羞涩的娇颜,萦回着常静惑魂的呻吟。
该死,玄烨为何会将她封为贵人?倘若不是已尝过她的滋味,他凭什么将她典封为贵人?
他想不透,真的想不透。
他迷惑极了,却想不通玄烨的用意为何,隐隐约约之中只感到算计的权术在暗中进行的诡异,然而却悟不透原因为何,不懂他何以如此大费周章地做着不合他个性的事。
蹙紧飞扬的浓眉,满心愁云惨雾笼罩的他,几欲忘了此次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仍是站在窗棂前,呆望着散乱的霜雪。
砰的一声,偏殿的门蓦地打开,他这才惊觉回神,迅雷不及掩耳地隐入屏风后头,一阵阵的嘈杂声传入他的耳中。
“哼,她真以为她成了凤凰不成?”一位宫女嫌恶地说着,心不甘情不愿地整理着床榻。
“你说话可要小心一点,免得隔墙有耳,你便吃不完兜着走。”另一位整理衣柜的宫女好心地提醒她。
“还需要我说?”她嗤之以鼻。“整个后宫,有哪一个人不知道这永寿宫的主子是莫名其妙地成了贵人的?若不是皇上可怜她一个养尊处优的格格吃不了苦,岂会封她为贵人,让她跑到咱们的头上颐指气使?”
“可若是要封的话,早在五年前就该封了,怎会等到现下?”这不等于让她白白吃了五年的苦?
“那是以往她够傲,可以不向任何人诉苦,可这宫女当久了,她哪里受得了?五年熬下来,还不是受不了苦,只好往皇上的怀里窝,娇嗔柔嗲地求着,皇上岂能不化为绕指柔?”
这种事在宫中早已是见怪不怪,端看自个儿的脸蛋是不是端得上台面;倘若对自个儿的姿色有着几分自信,倒可以投到皇上或者是皇室子弟的怀里试试,说不准明儿个自个儿便会成了凤凰。
“真是如此吗?”
宫中谣传的事,一件比一件更不堪入耳,谁也不知道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只是习惯生存在谎言编织的世界里。
这么做,只是为了打发一点宫中苦闷的日子。
“我听在钟粹宫伺候双淑妃的翠儿提起,前些日子在太和殿的筵席上,皇上特赐她贵妃才得以使用的黄地绿龙碗盘,而不是贵人使用的绿地紫龙碗盘,你瞧,皇上对她的用心可见一斑。”
这件事情在整个后宫闹得满城风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皇上不过是怜悯她罢了。”
“若只是可怜她,又嫌太过。”那名宫女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再怎么可怜她的处境,也不可能当着众妃的面特赐黄地绿龙碗盘吧?这其中必定是有着什么咱们不晓得的缘由,比如说……”
她说得振振有辞却又暧昧不已,仿佛她已经看见了事情的真相。
“或许是的,不过咱们可不是能够窝在这偏殿里痴人说梦的贵人,咱们还是赶紧将自个儿的差事办妥,免得落人口实。”
“那倒是。”
两名宫女边闲聊着边将差事做好,之后便旋即离去。
直到聒噪的声响逐渐远离,玄胤才自屏风后头走出来,俊脸上噙着诡邪莫辨的神情,透着窗棂外的银色雪光,让他看起来像极了青冷森寒的鬼魅。
常静一路上由养心殿回到东庑的永寿宫,厚重的狐裘早已湿成一片,宛如是皇上的恩宠压得她举步维艰。
皇上对她的宠爱宛如兄妹般的感情,令她感到十分温暖,但是后宫的争权夺利却令她疲于奔命。
倘若事情可以回到五年前,那么她……
常静苦笑着摇头,抬着僵麻的双腿,走入空无一人的大殿里,脱下沉重的狐裘,心里想着皇上对她的温柔,迷人的唇角不禁勾起甜柔的笑;仿似无视窗外的风雪,等待着拂面而来的醉人春风。
“今儿个过得惬意极了?”
寒鸷的嗓音宛如鬼魅,冷飕飕地自她毫无防备的背后传来。
“是你。”这一次,常静已不再如以往那般惊慌。
玄胤点起了油灯,晃动的晕黄光亮照射出颀长伟岸的身影,长长地拖曳在地上,直到她的腿边。
她知晓他今儿个要来,但是……
“怎么了?不过来这儿坐着?”玄胤淡漠地笑着,诡邪的眼瞳直视着她,令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我……”她的双手拉着微湿的衣襟,犹豫不决地垂视着地面。
“外头很冷吧?赶紧过来。”
玄胤坐在床畔,温柔的邀请像是鬼魅的诱惑,等待着她投入他的怀抱之中,等待着她丢弃所有的尊严矜持来到他的身旁;没来由的,他想紧紧地拥抱她。
常静羞红着脸,双手不自觉地扭绞着,硬是跨不出第一步;今儿个在养心殿后殿发生的事仍萦绕在她的心头,甚至同皇上闲聊时,亦觉得无脸见人,心中藏着深深的罪恶。
“过来吧!”他低柔的呼唤是醉人的邀约。
常静像是受到迷惑的世间女子,更像个失魂的肉体,一步步地追随着他的呢喃。
他温柔的大手拉着她坐在他的怀中,轻柔地解开腰间的绳结,解下她身上琳琅满目的装饰。
“不!”常静下意识地拉着衣裳,不再让他造次。
尽管已让他占了自个儿的清白,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任他予取予求。
“本王只是怕你得了风寒,你用不着如此大惊小怪。”玄胤不悦地敛眉注视着宛如惊弓之鸟的她,再想起她同玄烨之间的谈笑风生,猛地一阵诡谲的妒火燃在胸中,霎时又消散无踪。
常静闻言,粉脸红似锦霞,低低地垂下,任由背后的他褪去她微湿的衣裳,独留贴身的肚兜;紧紧地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一股无以言喻的暖流淌在她的心里,烘焙着甫死的爱苗。
“今儿个下午,你同玄烨聊了些什么?”他轻声问道。
他占有性地拥紧她,大手来回抚摸着沁凉的肌肤,心里不禁暗斥玄烨为何放她独自回宫,甚至连个同行陪伴的奴婢都没有,可过了一会儿,他随即又斥责着自个儿莫名其妙的想法。
他今天不是为这种事来的,她着不着凉都与他无关,最重要的是——玉镜!
他见识过玉镜的神奇,尽管心中仍怀疑那面玉镜是否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可玉镜救活了气绝的恋璇已是不争的事实。若说那是妖术,他亦想要一睹奇观。
“随意聊聊罢了。”她轻松地枕在他的胸膛,以为他的温柔是真实的温暖。
今儿个在养心殿发生的事,虽然令她羞愤欲死,但他不可思议的温柔却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疼惜,像是将她捧在手中,珍爱地怜惜着。
“是吗?”他轻喃,随即又问:“玉镜呢?”
拥着她的感觉不错,但是他不会忘记她是改变他人生的人,更不会忘记她毁了他的大好前程!
“我……”她愣住,说不出话。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对劲,一整个下午她都忙着和皇上打太极,让她全然忘了这件事。
“过得挺优闲的是不?竟然连本王交代的事情都忘了;你只顾着同玄烨眉目传情,打造自个儿虚华的前程是不?”
她真是不简单,与后宫中的女人相较起来,她的技艺略胜一筹,不仅用不着牺牲自个儿的清白,亦用不着曲意承欢,只消用她的魅便可以收服男人的心,她真是令他难以置信。
这么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真是令他开了眼界。
“不是的,我是……”她吃痛的蹙紧柳眉,刹那间的温暖化为蚀骨的冰寒,冻得她不禁打着哆嗦。
“还说不是?”
她同玄烨眉来眼去的娇俏模样,像是有意无意地勾诱着玄烨,那一幕情景令他怒火高张,令他没来由的想要惩罚她,让她知晓现下的她是无法再顾全她眼前的繁华;他要来向她索讨她积欠自己五年的债,要她为她无心的错误付出代价,她永远也别想当上凤凰。
“我是忘了,并不是故意的。”
她的小手拨推着他硬如铜铁般的手臂,却只能痛苦地感觉到火热的烙痕烫在她的心坎上。
他到底有几张脸,他到底还要欺骗她几次?难道他所有的温柔全都是虚假的,全都是欺瞒她的,只为了让她就范?
“你不是故意的?嗯,听起来倒像是个挺不错的理由,不过……”他蓦地收紧手中的力道,让常静疼得发出闷哼。“你以为本王是如此愚不可及的人,即使被蒙在鼓里也不自知吗?”
他扳过她细瘦的雪颈,狂肆地封住她欲反驳的口,湿热的舌霸气且不容抗拒地掠夺她的甜蜜,狂切而无法自拔地沉沦,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何而怒、为何而来。
是等待着玉镜落入手中,抑或是等待着她的归来,等待着这一份甜柔的身躯熨贴着他发烫的身躯?
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现下他只想惩戒她,至于原因……自然是为了她的违反誓约,没有拿回玉镜罢了。
是吧?
常静挣扎着,却永远挣不开他铜墙似的箝制。
“你别忘了,这是你欠本王的!”玄胤猛地结束热情狂烈的吻,恶言威吓:“这五年来累积的债,正等着你清偿,等着你归还。”
“我没有忘,不敢忘!”张着红肿的杏唇,常静羞愤地吼着。
她知道,她清楚得很,他的腿会瘸是她害的,她更害得景端王府被流放边疆,(奇*书*网。整*理*提*供)她罪大恶极、罪该万死。这一点自五年前,她便不曾遗忘,用不着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她是不会忘的。
她知道她配不上他,但是少女情怀的痴恋却令她无法绝决地抗拒他,否则她怎会在被皇上纳为贵人之际,又献上了自个儿的清白?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不但他难逃其咎,甚至连她也得以死谢罪的是不?
“既然不敢忘的话,你就得做给本王看!”玄胤毫不放过她的怒喝着。
既然不敢忘的话,为何会像个荡妇似地勾引玄烨?那群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