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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尔这就着手去办罢,回头朕自会给尔旨意。”弘玄帝一听萧无畏答应了此事,也没再多说些甚子,一挥手,下了逐客令。
“微臣告退。”萧无畏尽自满腹的疑问,可也不敢再多逗留,紧赶着磕了个头,退出了大殿,这才惊觉自个儿的后背居然已全被汗水给浸润透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现场勘察
这到底是咋回事?萧无畏是彻底傻了眼,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弘玄帝好端端地将主审官这么个极为敏感的位置交到自个儿的手中是何道理,更搞不懂其为何又不限定破案的时日,这么个大葫芦里究竟卖的是啥药来着?没错,萧无畏是很自信的个人,可还没自信到以为自个儿是无所不能的天才之地步,也不以为弘玄帝会真的将自个儿当股肱之臣来看,说老实话,在萧无畏看来,是其眼中钉还差不多,当然了,萧无畏也绝不相信方敏武提议由自己来主审此案会安着啥好心眼,这一切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何等的蹊跷?
头疼了,这回萧无畏可是真的头疼了,一连串的疑问层出不穷地在脑海里狂涌着,彼此交杂在一起,成了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球,生生令萧无畏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晕乎乎地,连天南地北都快分不清了,只是一味机械地在宫中的大道上迈动着双腿,直到行出了承天门兀自没能回过神来,懵懵懂懂地走着,简直就跟梦游一般无二了的。
“燕王殿下请留步。”就在萧无畏逛荡逛荡地行向了停放在广场边的马车之际,一声呼唤突然响了起来,立马将萧无畏从混沌状态中惊醒了过来,回头一看,竟是刑部左侍郎卢成业,不由地便是一愣。
“哦,是卢侍郎,小王失礼了。”萧无畏跟卢成业并不算熟,也就仅仅是上下朝时偶尔曾寒暄过的交情,然则萧无畏却知晓此人并不像看起来那般无用——当年萧无畏初入朝堂之际,老爷子向其推荐的人手中就有这么位老好人,很显然,能入得了老爷子法眼的人物绝对简单不了,故此,此际萧无畏尽管心思重重,可一见到叫住了自己的是卢成业,却是不敢有所怠慢,这便很是客气地拱了拱手,招呼了一声。
“不敢,不敢,呵呵,下官唐突了,惊扰了殿下,该死,该死,只是下官奉旨在身,也是身不由己,还请殿下海涵则个。”一见到萧无畏向自己行礼,卢成业慌忙小退了半步,以示不敢受了萧无畏的礼,躬着身子解释道。
“奉旨?”萧无畏刚被弘玄帝赶鸭子上架了一回,这一听到“奉旨”二字立马就有些子来气,皱着眉头重复了一声。
卢成业偷眼见萧无畏的脸色有些子不对劲,忙将身子躬得更低了几分,小心翼翼地出言解释道:“回殿下的话,下官奉旨在此恭候殿下,就诏狱一案,特来请殿下训示。”
靠了,该死的皇帝老儿,敢情早就设好了圈套等着老子去钻的,奶奶的,真他娘的不是个好东西!萧无畏一听此言,心底的火气“噌”地便狂涌了上来,恨不得再次杀进宫中,朝着弘玄帝那张老脸上狠命地抽上几记,然则想归想,做却是不能这么去做,除非萧无畏想自杀,否则的话,这等想法也就只能是自己意/淫上一番罢了。
“嗯,那就请卢侍郎陪同小王先到现场转转好了。”萧无畏尽自火大,却不至于迁怒到卢成业的头上,脸色变幻了好一阵子之后,略带一丝恼怒地挥了下手,很是克制地说道。
“是,下官遵命,殿下请。”卢成业见萧无畏如此说法,自是不敢怠慢,笑呵呵地后退了一小步,比了个请的手势。
“嗯。”萧无畏心里头正烦着,自是懒得再多说些甚子,对着卢成业点了点头,吭了一声之后,便即自顾自地上了马车,吩咐向大理寺所在的永安门赶了去,左右大理寺本就紧挨着皇城,路并不算远,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一行人便已到了现场。
“末将参见燕王殿下。”萧无畏方才刚下马车,得到通禀的贺知兵已率着五城巡防司大大小小的将领们迎上了前来,很是恭敬地给萧无畏见礼不迭。
“贺将军客气了,如今情形如何?”萧无畏与贺知兵算是老熟人了,可却没想到其竟然如此隆重地前来迎候自己,不由地便是一愣,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知晓对方这是特意在向自己示好,除了是因前几回自个儿曾帮了其大忙之外,更多的是在感谢自个儿对其长子贺宝华的提携之恩,但却绝不是打算就此靠向自己一边的表示,虽说如此,萧无畏对其的礼遇还是颇为受用的,这便客气地虚抬了下手,示意贺知兵免礼。
“回殿下的话,末将一得知消息便已率部封锁了诏狱,并无疏漏之处,如今刑部左大人正率刑部仵作勘探凶案现场,请殿下明训行止。”贺知兵显然早已接到了圣旨,知晓萧无畏如今已是诏狱血案的主审官,一听萧无畏见问,自是紧赶着将情况汇报了出来。
“嗯。”萧无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扫了眼周遭的情形,眉头微微一皱道:“可曾发现活口?”
“回禀殿下,末将只负责封锁现场,并不清楚内里的情形究竟如何,左侍郎率人进牢后,始终不曾有消息传出,末将并不知晓具体案情。”此案关系太过重大,贺知兵乃是老江湖,自是不愿涉足其中,率军赶到后,当即便下令手下诸军不得擅自入内,他自个儿更是不肯靠近诏狱半步,这会儿一听萧无畏出言询问,不禁暗自得意自个儿有先见之明,这便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那好,贺将军还请率部严密封锁此地,任何人无圣旨均不得擅自入内,卢侍郎且随本王进去看看罢。”贺知兵的小算盘虽隐蔽,却又哪能瞒得过萧无畏的双眼,然则,在这等场合下,萧无畏自是不会去加以揭穿,这便随意地吩咐了一句之后,领着数名侍卫,由卢成业陪同着向诏狱行了过去,方才到了牢门口,那浓烈的血腥味便迎面扑来,其间还夹杂着监牢特有的那股子恶臭,饶是萧无畏好歹也算是刀山血海都曾趟过几回的人物,也被这阵腥味刺激得皱起了眉头。
惨,无比的凄惨,不说别的,光是牢门不远处那个牢子休息室的情形,就足以令人恐惧到反胃的,血,到处是血,一块块,一滩滩风干的黑褐色血迹夹杂在十数具尸体间,在火把的照耀下,分外的醒目,叫人一看,便有呕吐的冲动,好在跟随萧无畏进牢的都是百战余生之勇士,虽人人面色铁青无比,却尚不至于当场出乖露丑。
“下官左明成参见燕王殿下。”就在萧无畏等人细细察看那些牢子的死因之际,刑部侍郎左明成急匆匆地领着名老仵作赶了来,一见到萧无畏的面,顾不得擦一下满头满脸的汗水,紧赶着便大礼参见了起来。
左明成,关中长安人氏,弘玄初年恩科进士出身,久在刑部任职,从主事干起,一路蹉跎到了员外郎的位置上,便停住不动了,这一干便是七年,直到投靠了宁王萧如浩之后,凭借着宁王的举荐,得以晋升为刑部侍郎,而此际年已过了五旬,头发已是半白,再加上满脸的倦意,显得格外的憔悴与苍老。
“左侍郎不必多礼,本王奉陛下旨意,主审此案,有劳左侍郎多多帮衬了。”萧无畏与左明成从来没打过交道,可却知晓其乃是宁王萧如浩的人,实是不太情愿让其在这案子中插上一手,只是此时也没有理由将其排除在外,这便不咸不淡地招呼了一声。
诏狱的案子棘手得很,自接手此案至今,左明成已经忙乎了大半天了,可兀自一点线索都没有,正自担心吃挂落呢,这一听萧无畏奉旨接管了此案,登时便松了口大气,紧赶着出言奉承道:“下官久闻殿下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下官能得以随侍殿下身边,万分荣幸之至,定当竭力而为,断不负殿下所托。”
“罢了。”萧无畏实在是没心情听左明成献媚,皱着眉头,挥了下手,打断了左明成那些子无甚营养的废话,环视了一下四周人等,而后沉着声问道:“左侍郎勘察了如此久,可有甚所得否?”
左明成一见萧无畏面露不悦之色,自是不敢再多说废话,忙不迭将今日勘查的结果道了出来:“回殿下的话,经查,现场发现死者人数一百二十七,皆一刀毙命,少有能挣扎求生者,且毙命伤略有不同,下官派人细细查验后,可断定出手之贼子一共十人,个个都是高手,行事干净利落,并无丝毫线索留下。”
“没有线索?哼,那贼众是如何潜入大牢而不被发现的,莫非是从天下飞下来的么,嗯?”萧无畏一听没有活口,也没有线索,登时便火大了,板着脸,寒声喝问道。
“啊,这,这……”如今的实际情况便是如此,左明成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可一见到萧无畏又发飙的迹象,心立马就虚了,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说啥才好了。
“殿下,小的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就在左明成语塞之际,始终躬身站在其身后的那名老仵作却抬起了头来,插了句话道。
“老人家贵姓?”萧无畏一见到老仵作出言打岔,不单没有生气,反倒是和蔼地点了点头,客气地招呼道。
“殿下,这位是我刑部奉职多年的老前辈,姓单名英,本已退隐,是下官担心此案过于重大,特意请来帮衬一二的。”左明成得了老仵作的打岔,算是逃过了萧无畏发作之劫,此时听得萧无畏问起那老仵作的来历,自是赶忙出言解说了一番。
“哦,原来是单老先生,小王失礼了,不知老先生对此案可有何见解,还请老先生不吝赐教则个。”萧无畏见这位老仵作精神抖擞,不像是寻常人物,心中惊疑之余,放低了姿态,拱手为礼地请教了起来。
“不敢,不敢,老朽乃一介草根,实不敢受了殿下的礼。”老仵作退后了几步,躲开了萧无畏的行礼,略有些子慌乱地谦逊道。
“老先生此言差矣,所谓达者为师,老先生乃是刑名前辈,小王自当持弟子之礼,还请老先生为小王指点迷津可好?”萧无畏礼数周到得很,一派礼贤下士之风范。
“这……”单英并没有急着开口解说,而是眼珠子在众人身上转悠了起来,一派欲言又止状。
“尔等都先退下!”萧无畏见状,自是知晓老仵作欲跟自个儿私下分说,这便沉吟了一下,一挥手,将众人都屏退了出去,一片狼藉的休息室中,只剩下两人单独而立……
第二百二十八章搬起石头砸到了谁?(一)
“单老先生,此处已无旁人在,老先生尽可畅所欲言,小王自当洗耳恭听。”待得众人退下之后,萧无畏客气地拱了拱手道。
“殿下,此案之凶犯行事利落,做事不留痕迹,当是积年老手无疑,若从现场看,殊难寻出凶徒之蛛丝马迹,若硬要说有,那便只有一条,此伙凶徒之所以能如此顺利得手,乃是因有内线呼应之故。”单英没有再多客套,直接将案情的疑点指了出来。
“哦?此话怎讲?”萧无畏心中对此判断倒是颇为赞同,毕竟如此大的一场杀戮,没有内线在其中接应,压根儿就无法做到如此之利落,只不过萧无畏真正想知道的是老仵作推断出此事的根据何在。
“殿下,这边请。”单英没有急着出言解说,而是对萧无畏比了个“请”的手势,几个大步走到了墙角边一句蜷曲成一团的尸体前,低下身子,将那具尸体翻了个身,指着尸体背部的一处刀伤道:“殿下请看,此人乃是背部中刀,其脸虽扭曲,却依稀可见笑容,足见其是毫无防备之下,被人从身后一刀夺命,甚至不曾有过一丝的挣扎,且其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