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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面前的是太行山啊!”郭翼心里很没底,他的运输工具已经算是先进了,但想要在追兵不断的情况下越过太行山,简直是痴人说梦。何况上党郡被太行山、王屋山、太岳山所环绕,地势高,险要多,是中原的门限。
能占有此地,发展前景自然要比扬州好得多。南下可取关中,东进可取冀州,是兵家必争之地。
这种地方也就意味着想要攻下来,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而偏偏郭翼现在兵员不过六千人。骑兵一千三百人,五百弓箭手,一千五百步兵,一千五百工兵,五百侦察兵,八百多后勤部队。工兵、侦察兵、后勤部队这两千八百人都是不直接上阵杀敌的。作战部队也就三千三百人而已,想靠这点兵力拿下上党,太难!
郭嘉当然是想过这些问题的,他对郭翼的实力也有相当程度的了解。反问道:“将军可知,如今上党是所属何人?”
郭翼道:“董贼把持朝政之后,对各地官员多有调动,实在不清楚。”
“黑山贼!”郭嘉面带微笑,语气轻松,道:“如今的并州,早已不是大汉江山。除去上党郡、太原郡两地以外,其余各郡都归匈奴所有。上党、太原两地的百姓早已不堪黑山贼欺压,将军一到,必然云集响应,将军无忧也。”
“张燕么?”郭翼托着下巴,张燕此人还是有些谋略的,自己出道的时候就差点栽在他手里。历史上此人也曾成为袁绍的心腹大患,轻视他是要付出代价的。
郭嘉笑道:“素闻将军初出茅庐便力挫张燕,立下第一功。想必对黑山贼颇有心得吧?”
“这倒是不假。”郭翼也露出笑容,他再怎么窝囊,也不至于打不过一群土匪吧?双方的技战术水平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各位有什么意见?这会儿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只管说。”
范新忧虑道:“阳城是关口,只怕荆州、豫州之地想要北上,都会来图谋我们。我们如何应对?”
郭嘉不屑道:“刘表,守户犬耳!其受恩于董贼,必然不会响应诸侯,大可放心!豫州之地如今并未有州牧、刺史,各地郡守不足以击败将军。何况山东诸侯并无匡扶汉室之心,断然不会来将军这里触霉头,折损自己的实力!”
范新又问,“可山东诸侯何时才会起兵?”
“大约三月之内。”
“为何?”
郭嘉道:“袁本初正在找一德高望重之人,伪造诏书,借此起兵。以袁本初的名望,三月之内,此事必成!”
“好!这事就这么定了!”郭翼拍板决定,笑着说:“奉孝说献三计给我,这第一计便救了命,后两计如何,我期待的很。”
郭嘉只是微微一笑,“将军仁义贤达,奉孝心中有愧。”
郭翼摆摆手,“不必。”
开完会,有了目标和计划,众人心里也有底了,焦躁的心暂且安定了下来。
郭翼独自坐在房中,低语道:“罗斯,常山国情况如何?”
罗斯隐在黑暗中,低声说:“夫人一切都好。子龙将军依然在家中守孝,并无出山之意。主人在故土的名望依然很高,虽然朝廷有旨,但并无人敢动主人家眷。”
“好。”郭翼放下心来,只要赵柔没事就行。
如今扬州的情况也不乐观,通讯断绝,侦察兵也很难走出豫州。华佗带来的消息说,建康还算守得住,应该不成问题。
可凡事夜长梦多。若是长时间失联,万一庞德觉得自己可以画地称王,那可就坏了大事了,自己的老婆可还在他手上呢。就算庞德不这么想,可不代表他的部下不这么想,历史上黄袍加身的事件比比皆是。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扬州。蔡琰很焦虑,这小小的江夏县,居然攻不下来。敌将黄祖在守城方面滴水不漏,而且有荆州作为后援,物资充足。自己这边情况可就困难多了,没有退路,也没有后援,加上队伍情况复杂,简直就是内忧外患。
杨玉把文书整理好,交给她盖章,缓声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平衡他们,一旦其中一方占据上风,我们可就危险了。”
蔡琰点点头,苦笑道:“他们总不至于杀了我们吧?”
杨玉道:“他们若是自己当了主子,你我可就成了他们的战利品了。”
蔡琰深感疲惫,她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平日里除了读书玩乐就不会别的,现在要她来管理这么一群虎狼,实在如坐针毡。“夫君是怎么管住他们的?”
“无他,威望而已。夫君能有今日的成就,都是血肉铺就。我们两个女人,难。”
蔡琰甩甩头,想把这些苦恼都甩出去,道:“以前听说他们战无不胜,谁知道如今连一个小县城都拿不下。再这么拖下去,军心有变。”
杨玉叹息道:“只能希望夫君顺利突围,能够南下与我们汇合。”
“若是夫君不南下怎么办?”
蔡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吓了杨玉一跳,急忙问:“为什么?”
蔡琰想了想,道:“以夫君的性格,很可能直接北上夺取关中,我们可能等不到夫君来援了。”
“若是如此,我们可就难了。”杨玉皱着眉,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对策。
“只有智取了。”蔡琰好像突然灵光一闪,来了主意,神色坚决道:“我们不需要攻下江夏或荆州的任何一城,只要顺利过路即可。”
杨玉连连摇头,否决了这一想法,“荆州岂会允许我们这么过去?”
蔡琰却对自己很有信心,笑着说:“我有办法,可以试试。找他们一起来商议吧。”
“好吧。”杨玉不知道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便传令去召集龙三、庞德等人。
第一百七十五章 绝色美人
时值中平六年十月份,雒阳的气温已经降了下来,秋风秋雨不停歇。生活在董卓恐怖统治下的百姓官员脸上都有苦楚之色,这个秋天格外愁苦。
这一日,司徒王允五十五大寿,宴请百官在府上喝酒。不少老资格的官员收到请帖倍感惊讶,因为他们知道王允并非十月生日。
侍中杨琦与司空杨彪一同乘车赴宴,杨琦便就生日时间不对一事分析道:“王司徒此时设宴,只怕庆生为假,诛董为真。”
杨彪深以为然,百官受尽董卓欺压,自然要想办法把他除去的,就是不知道王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低声道:“王允此人空有气节,却少谋略,这次宴会大抵是找个由头,博个名头。如此大张旗鼓宴请百官,真当董贼是聋哑儿么?”
“呵。”杨琦轻笑,今日就权当是去凑热闹,表明一下立场。真要和董卓对抗,靠他们一群文官是断不可行的。必须想办法策反董卓手下的军官才有机会。
杨彪突然问道:“你的女婿状况如何?”
杨琦只有一个女儿,先入掖庭为妃,后被赏赐给郭翼为妾。他的女婿自然只可能是郭翼了。杨琦脸色很不爽,于他而言,爱女为妾这件事情是有辱家门的。“早死了好!”
杨彪却按住他的手,低声道:“他如今就在阳城,我们何不借此图谋董贼?”
“败军之将而已。”杨琦对郭翼相当不屑,一介草民也想独断朝政,也不看看这天下是谁的。冷声道:“他已经是众叛亲离,只有阳城一座小城,难成气候。”
“嗯……”杨彪心里却另有打算,眼下矢志消灭董贼的,天下间怕是只有皇帝和郭翼二人而已。其他人都是搞搞政治投机,在这件事情上捞一笔资本,为自己的野心找个由头。
马车抵达司徒府,王允亲自站在门口迎接宾客,主客相见说了几句祝福的吉祥话。
王允拉着杨彪的手,低声问:“司空大人可愿为周公?”
杨彪低声道:“但看司徒的计略。”
王允点点头,请他入府。
宾客尽数到场,王允举杯祝酒,众人附和高呼,饮酒作乐。
酒过三巡,王允扫视众人,满怀悲戚道:“诸位,实不相瞒,今日并非贱降,实在不得已而已。”
众人问:“司徒何出此言?”
王允悲叹道:“如今主上蒙尘,乱贼在朝。我世食汉禄,却无报国之能。眼见董卓在朝中作威作福,无能为力,故此悲叹。”
“唉。”众人亦悲叹,大吐苦水,对董卓抱怨不停,更有甚者嚎啕大哭了起来,大声咒骂董贼,席间一片哀鸿遍野。
王允见气氛已经到了,清了清嗓子,整理好思绪,便准备开口。却听到一阵大笑,定睛一看,居然是曹操!
王允大怒,起身训斥道:“曹操!你好大的胆子!先前你行刺太傅讨好董贼,今日又来我府上,莫不是想要找董贼通风报信!?”
曹操冷笑,一手放在剑柄上,脚尖偏向大门口,随时准备逃命,开口讥讽道:“你们在这里哭丧,还能把董贼哭死不成?”
席间一人质问道:“你说什么漂亮话,莫非你有什么办法?”
曹操道:“无用之物,除去就是。”
“哈哈哈!”哄堂大笑。王允讥讽道:“这种屁话,还用得着你来说?”
曹操冷眼扫过众人,傲然道:“我自有我的办法。”
王允闻言灵机一动,急忙起身拉着曹操问:“孟德有何见教?”
曹操笑道:“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孟德随我来。”王允拉着曹操就往后院走,对众人拱拱手,致歉道:“今日宴席就到此为止,诸位请恕老朽不送了。”
众人见曹操当了这个出头鸟,心里各怀想法,迅速散去。
杨琦喜道:“事成矣。曹操乃是董贼心腹,有他在,大事可成。”
杨彪冷眼一扫,嘲笑道:“都以为曹孟德是傻子,殊不知自己才是傻子。这满堂文武,心机深沉比得上曹孟德的,一个都没有!”
“难道曹操另有图谋?”
“怕是袁本初有什么图谋。这厮也不过是袁家的一条走狗而已。”
王家内堂,王允对曹操礼遇非常,请他上座,命侍女上了一壶陈年老酒。
曹操见这侍女,顿时两眼放光,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尚不能描绘其冰肌玉肤之秀美。以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不能说尽其五官唇齿之精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也难以道出其笑颜顾盼之春情。
如此美人,饶是曹操久经沙场,阅女无数,也不曾窥见其美貌之万一。一比之下,家中娇妻美眷皆为粪土,臭不可闻也!
真真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曹操眼球暴起,口齿大张,四肢发软,五指发麻,宛如一个智障儿一般,直到阵阵香风消失于水墨屏风之后。只是一见而已,曹操心中已然为家中夫人想到了休书的内容,为这女子想好了整个后半生!恨不能此刻就拿天下来换红颜一笑。
王允见此,心中有了底气,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天底下能挡住美色的人,就没有一个!笑嘻嘻的说:“孟德,喝酒,喝酒。”
“哦!哦……哦!”曹操恍惚间已经看到了与这女子夫妻恩爱,子孙满堂的场景,被王允这么打扰了美梦,脸上写满不快,酸溜溜的说:“王司徒好福气,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孟德!”王允板起脸,非常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