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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纹着虎头的老大嘿嘿一笑:“看老大我的,今天咱们又可以吃香喝辣了。”
向另外两人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会意,一起向布偶的摊子挤去,刚刚接近布偶摊,一名混混突然出手向另一名混混打下,啪的一声,正中那名混混的脸上,被打中的混混一手捂脸一边大叫道:“你为什么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这个小贼,竟然敢偷你大嫂。”另一人一边打一边骂道。被打的人自然不肯干休,也开口骂起来,指责对方泠落妻子,对自己偷人之事却不否认。
好大的八卦,布偶摊旁边马上围上了一圈人,两名混混边撕打边向夏、黄两人接近,那名纹着虎头的大哥赶忙过来劝架:“哎,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这是他们做惯了的游戏,等下两人就会假装收不住脚向夏黄两人倒下,而虎头大哥和那名纹着毒蛇的男子则会挡住夏黄两人躲避的空间,使得数人不得不碰上,若是男人,通常在一碰一挤之间钱袋就会不翼而飞,女子则除了钱袋外,往往还要吃一个暗亏。被调戏的女子在无人作证的情况下,往往只能哑吧吃黄连。
四人却完全没有想过这夏、黄两人非但不是雏,而且还是煞星,两名混混刚到夏、黄两人身边,两人就已经察觉,只是对于这样的混混,两人毫无在意,断续挑选着布偶,就在两名混混假装收不脚向夏、黄两人倒去时,夏蕴贞和黄婉秋两人同时伸脚,在两名混混屁股上一踢,两名混混身不由己的向远方跌去,
“啪。”重重一声响起,两名混混同时落在地上,周围顿时传来一片哄堂大笑之声,只是两名混混却摔得七晕八素,心中迷糊起来,自己明明是向东边倒,怎么向西边倒了。
虎头大哥正在一边喊着:“快躲开。”一边等着夏、黄两人被撞的向他倒来,只是眨眼之间自己的两名同伴就飞了出来,而两名本应当被撞向他的小妞却站在原地不动,冷笑着看着他,顿时傻眼。
那名纹着毒蛇的瘦小汉子看清形势,悄悄向一旁溜去,对于这人,夏蕴贞两人也懒得理会,只是看着虎头大哥也想走时,夏蕴贞却叫住了他:“慢,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这位公子,我不知你是什么意思?”虎头大哥硬着头皮回道。
夏蕴贞的脸上浮现一丝似笑非笑之意:“什么意思,这两人故意撞向我们,敢说和你无关。”
看到夏蕴贞脸上浮现的笑容,虎头大哥心中忍不住一跳个小妞笑起来实在是太
可惜刚才却没有摸到一把头大哥不无遗憾的想到蕴贞问话,连忙喊冤:“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这两位兄弟不和才打起架来怎么成了故意撞向公子。何况若是撞向公子,方向也不对。”
面对虎头大哥的推御,夏蕴贞还真不好拿他如何竟对方对碰也没有碰着她们一下,哼了一声道:“滚吧。”
听到这声滚字,虎头大哥才松了一口气,他虽然知道对方除非蛮不讲理则无法奈他何,只是看到莫名其妙摔出来的两名同伴,心中虚的很,连忙扶起两名同伴,狼狈离开。
看着四名混混离去,看热闹的人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知道这四名混混一定是吃了亏,有认识他们的只觉得心中大快看着夏蕴贞、黄婉秋两人的眼光也是充满敬佩。
夏蕴贞和黄婉秋对于这些人毫不理会,两人已经分别挑了一对布偶问明价钱后马上掏钱买下,正要离去个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夏公子留步。”
夏蕴贞转过身,见到一个陌生人站在十数步外叫她,心中不由莫名其妙,以为自己听错,正要不理会,那人连忙有叫道:“夏公子,且慢,我家老爷有请。”
那人边说边向夏蕴贞的向走来,夏蕴贞总算确定对方确实是叫自己,连忙问道:“贵上是谁?本公子可认识。”
“诺,老爷正在,夏公子一看就知。”那人伸手向左边一指道。
顺着那人的手指看去,夏蕴贞暗一声苦,大明皇帝正站在数十步外含笑看着她,她连忙向自己的师妹看去,只见黄婉贞的目光早已经落到皇帝的脸上,让夏蕴贞欣慰的是,黄婉秋脸色虽然有一丝变幻,却并没有如同第一次见皇帝面的那样反应。
“好吧。”夏蕴贞无奈的道,着师妹的手来到皇帝的身边,正要参拜,王福连忙道:“今日朕微服出行,卿不必多礼。”
夏蕴贞正不情不,顺势作了一个躬就算行礼,黄婉秋如同木头一般,跟着夏蕴贞行礼。
“哈哈,朕今天出巡,没想到会遇到夏娘,看来朕与姑娘缘份不浅,朕实在高兴,夏爱卿文武双全,小小年纪已是子爵,夏姑娘惩治宵小也毫不未弱,若姑娘是男子之身,恐怕远胜许多须眉男子。”
“遇到你,本姑娘算倒霉。”夏蕴贞咬牙切齿的想到,京城百万人口,即使是刻意寻找也有很大可能找不到,没想到却是一天遇到皇帝两次,刚才明明避开,才过没多久又碰上,夏蕴贞心中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怪异,对刚才那四名混混重新恨起来,若不是他们,或许不会再与皇帝碰到。
“皇上过奖了,奴家微未之技,当不得皇上赞誉,反倒是皇上拯救大明于危难之间,又开创出如此盖世,文治武功即使是历代开国之君也有不如,实在是一代圣君。”
“那里,朕只做了该做之事。”所谓圣君之语,在王福第一次与满人作战,将多铎南下四万多大军全部消灭就有了,上次御驾亲征回来,圣君之语更是到了顶点,民间也一概如此称呼皇帝,王福却听得毫无感觉,连光绪都不知被多少人称呼为圣君,这个圣君的称呼实在是廉价到极点,只是不知为何,听夏蕴贞也如此说,王福却感到分外的舒服。忍不住有点飘然:“朕微服出巡,夏姑娘不用一口一个皇上叫了,就称呼朕为黄老爷吧。”
夏蕴贞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脸上浮出一丝俏皮的笑意:“既然黄老爷如此说,那奴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奴家身着男装,黄老爷也不要以姑娘称呼为好。”
“姑娘却是以奴家自称。”
“皇上不也以朕自称吗?”
夏蕴贞说的王福一愣,不由大笑起来,道:“也罢,本老爷就称呼你为夏公子吧。”
夏蕴贞露出一丝微笑,她虽然不想见皇帝,只是随着交谈,皇帝完全不像原先所想的那样古板、居高临下;反而有几分风趣,又对她十分尊敬,让夏蕴贞不知不觉,化解了原先皇帝在心中的映像。她仗着一身功夫,走南趟北仿佛无所畏惧,只是毕竟受几千年的皇权影响,对于皇帝,不可能完全没有一丝畏惧,皇帝显得如此平易近人,让夏蕴贞也忍不住产生一丝好感。
“黄老爷。”
“夏公子。”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又同时收口,不由又是相视一笑,最终还是王福先道:“本老爷知道前面有一家酒楼,不如今日就由本老爷作东,先到酒楼用膳如何?”王福极力想起后世泡妞的方法,逛街、看电影,吃饭……看电影不靠谱,逛街倒是不错,逛累了自然就该吃饭,吃完饭休息一下可以继续逛。
皇帝请客,不吃也要吃,夏蕴贞自然无法拒绝,应允一声,向酒楼方向走去。
第四卷帝国东升第二十六章暗流
阵伊伊呀呀的声音在一所大院响起,这所大院的主上首位置,目光中射出一幅淫邪之色,盯着前面一名正在唱着戏曲的女子,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将此女抱回自己的房中,大快剁尔。
唱曲的女子只有十六七岁,肌肤如玉,眉黛如画,一身彩衣,衣袂飘飘,从她口中吐出来的音节如同仙乐一般。
一曲终了,女子微微躬身,潞王的掌声传了过来:“哈哈,白燕姑娘不愧为秦淮八艳之首,一曲歌声余音绕梁,本王真想能每日听到姑娘的歌声。”
“王爷过奖了,白燕还要多谢王爷捧场,若非王爷相助,白燕也不能夺得这个魁首。”女子脸上绽出一片笑容道,虽然王的目光有一点让她不舒服,只是她出道之后,每天面临着的这种目光不知有多少,对于王的目光自然不以为怪。
这名女子正是前些日子新当选的秦淮八艳之首,秣陵教坊的白燕,她在最后一天中,那些买她胜的客人打赏的银钱达四万余两,远远超过第二名的二万余两,即使是没有潞王的打赏,她也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不过,潞王一人就打赏了万两银钱之多,算得上是最大的金王,今天白燕才受潞王的邀请到府中专门过来献艺,否则凭着新当选的秦淮八艳魁首这个身份,白燕绝不会离开教坊献艺。
看着白燕娇艳红唇一张一合,潞王心中的欲念越发难予容忍,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新当选的秦淮八艳都会保持清倌人的身份一段时间,然后再由出价最高的客人摘取红丸,潞王对这个白燕是势在必得,只是若按照花舫的安排,至少要等一年才会安排白燕卖身王只是等了不到一个月,已经等不及了。
他走了上去,就要伸手抱白燕,白燕一个轻盈的转身,潞王捞了一个空,他先是有点愕然,马上道:“白燕姑娘,本王实在是爱煞了姑娘的美貌和歌喉如就留在本王府中,做本王的侧妃如何?”
说完,他又要手去抱,只是白燕同样一个转身,潞王又是抱了一个空。
“多谢王爷抬爱只是白燕身为秣坊之人,实在是身不由己。”白燕的眼睛溜溜的一转,声音娇柔的道。
王两次抱空刚想发,只是听到白燕娇柔的声音,刚升起来的怒火马上消失:“哼,小小的秣陵教坊算什么胆敢拂本王的意不成。”
白燕听得眉头微皱。秣陵教好呆也是秦淮河畔首屈一指地教坊。又是官办。势力深厚。当初河道总督田仰想强抢李香君。李香君以死相逼仰还是不得不退。若是秣陵教坊可以随便捏李香君死也好。不好也仰决不会让步。毕竟这是让他大失面子之事。
王爷虽然清贵可是以前大明都在当猪养。连离开驻地也不能。现在皇帝虽然撤清了限制。可是没有兵。要说权力能与河道总督相比决不可能。又凭什么能说此大话。
“若真是如此。王爷何不向教坊将白燕地卖身契拿回来。如此白燕恢复自由之身。自然可以答应王爷地要求。
”
“现在还不成。”王有点尴尬地道。不过。他马上挺起了胸膛:“不过……”
仿佛是意识到失言。潞王急忙闭嘴。白燕轻轻一笑。这个笑声让潞王大受剌激。他正要不顾一切将眼前地尤物擒下。至于事后秣陵教坊是否会追究。难道还能拿他一个王爷如何不成。只要补偿到了银子。自然无话可说。
正在此时,夏希言从门外跨了进来,看到厅中的两人,脸色不可觉察的皱了一下,暗付这个潞王枉有贤王的名声,其实是烂泥扶不上墙,眼下潞王府除了在朝廷领一份干俸外全无收入,这份俸禄在普通人来看丰厚无比,足够他们数百年也花不完,事实上若不是凭着王府以前所积的钱财。维持王府正常的开销都不够。
只是即使王府以前积下的是一座金山,照王现在花钱的速度,恐怕数年也会花个精光,有钱不多积赞实力,却花在捧花魁身上,实在是愚蠢。
只是夏希言虽然是潞王的谋事,却不可能对潞王指责,只能规劝一二,王不可,他也无可奈何。
看到夏希言进来,潞王只得硬生生停止住向白燕再次抱去的手臂,满脸不高兴的问道:“夏先生,什么事?”
夏希言轻声的在潞王耳边说了数句,潞王脸上的欲念顿时全消,向白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