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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我提提,崇祯五年,你收大理寺评事胶州人赵任崂山庄院一所,仅此就价值数万两,崇祯六年,你收青州巨商赵某一次纹银就达五万两,崇祯十六年,也是就去年,你任兵部侍郎,再转为户部尚书,收……”
“够了。”高弘图越听越寒,不得不打断冯可宗的话,脖子一梗:“老夫银子没有,要命有一条。”
冯可宗摇了摇头:“大人真是,都到这个份上了,大人以为还可以留下钱财吗,若不是看在你我曾是同僚的份上,本官早就没有耐心了,来人,把高大人的几个孙子带过来。”
“是,大人。”数名锦衣卫听到吩咐,狞笑着从高家人群中拉出三名从七八岁到十二三岁的男孩,高弘图的几名儿媳大惊,死命的拉住自己儿子的手,而几名男孩更是吓得哭喊起来。只是高家儿媳的手劲又怎能和锦衣卫相比,不但拉不住儿子,两下相争,反而让自己儿子白白受苦,几人心一软,儿子已经被锦衣卫夺去。
“你要干什么?”高弘图不由惊怒交加,若是找上自己,高弘图自认无论锦衣卫使出什么手段,以他的铮铮铁骨都可以熬过去,可是见锦衣卫将手伸向自己的孙子,尤其是听到孙子一声声爷爷的叫声,让高弘图大为心酸。
“干什么,高大人莫非忘记我们锦衣卫的本行?”冯可宗脸上依然一片笑意,高弘图却是一片冰凉,想起锦衣卫的刑罚,打了一个寒意:“不要对他们用刑,老夫告诉你就是。”
“好,放了他们。”
有高弘图的指点,不一会儿就传来了锦衣卫兴奋的声音:“大人,找到了。”
听到高家的银窑找到,冯可宗也忍不住前去查看,一走进银窑,冯可宗马上就被一片银光耀花了眼,整个假山下已高家挖出一个占地数百平米的大空间,一排排的银架将整个空间占满,架子上从上到下都堆满了银子,还有几个架子上堆着的却是黄澄澄的金子。
第四十六章审判
“大人,这里至少也有数十万两银子,当真要全部报上去吗?”一名锦衣卫咽了咽口水,垂涎的道。
“我看不止,一百万两还差不多。”另一名锦衣卫也咕咚一声,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这次抄家共出动了三百名锦衣卫,若是按半成赏赐来分,一人至多可以得到一百至二百两,对于普通百姓来讲,这是一笔大财,可是对于这些锦衣卫来说却并不满足,难得碰到一个如此富裕的官员,只要瞒下五成,他们一人分得的银子就可以增加十倍。
若没有皇帝先前的一番警告,冯可宗想也不想就会照老样,最多上报查抄到数万两银子,大明官员俸禄如此低廉,若是照官俸记算,数万两银子还多了,只是皇帝言犹在耳,谁知道今日查抄的锦衣卫有没有皇帝的探子,冯可宗遗憾的看了看满窑的金银:“全部清点清楚,上交户部,有私取财物者,斩!”
“什么?”随冯可宗进来的锦衣卫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见到所有人都疑惑时,才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只是心中暗自纳闷,什么时候自家大人变得清廉如水了。
“皇上,这是查抄高弘图家中物品的名单,请皇上过目。”
“唔。”接过冯可宗递过来的清单,王福横扫了一眼,尽管他已经先得到了大概的数字,依然为清单上的数目咋舌不已,这份清单,光是银两就有一百零五万三千四百五十三两,金六千七百两,各色绸缎二千三百余匹,上好人参五百六十斤,虎皮二张,熊皮四张,其他各式皮毛三百多张,首饰四箱……粗粗一算,折银不下一百五十万两,如果加上宅院,一万多亩良田,又是数十万两银子。
难怪有人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时弘光朝已收取半年赋税,总共不过六百余万两,如今才过去三个月,户部存银只剩二百余万两,新任户部左侍郎熊汝霖已向王福报告,要想等到秋粮收取的税银,按以往的开销至少有一百万两的差额,高弘图竟然积攒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刚好补足差额还略有剩余。
好在自己及时将他从户部尚书任去剔去,否则户部的这一百多万两缺额从哪里来,王福心中想道,脸上神色不变:“爱卿辛苦了,该得的半成份额可以直接向户部左侍郎熊汝霖领取,就在这次抄缴的财物当中扣除。”
看到皇帝面上淡然的表情,冯可宗越发确定自己带的锦衣卫当中有皇帝安排的棋子,暗暗庆幸自己这次把持得住:“微臣多谢皇上厚赏。”
冯可宗下去吧,王福才重新拿起那张清单看了数遍,他心中涌起一个冲动,若是把这些东林大佬全部抄家的话,恐怕数年不用向百姓收税朝庭都能有充足的财政,难怪李自成会在北京犯下如此大错,这样确实来钱快,远比向百姓收取赋税容易多了。
不过,想了一下王福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对高弘图抄家是师出有名,高弘图与左良玉私通,犯了谋逆大罪,诛三族都不为过,可是要无缘无故查抄其他东林大佬的财产,不要说士人会反对,就是朝中官员也会人人自危。
高弘图被锦衣卫锁拿。这可吓坏了当初一起商议地张慎言、姜曰广、祁彪佳、刘宗周等人。他们当然知道高弘图为什么被抓。朝庭对高弘图地审讯并没有保秘。反而大张旗鼓。展开了三堂会审。因牵涉到谋逆案。整个京城都在谈论这个案件。
他们害怕倒不是完全是因为怕死。若是他们都牵连进去。整个东林党就要一撅不振。再无东山再起地机会。
好在高弘图嘴硬。并没有攀咬任何人。极力表明与左良玉联络是自己一人所为。因为书信只有高弘图一人地签名。审讯地冯可宗。蔡忠、张拱日三人无法。只得判了高弘图弃市。全家流放到涯州。就此向皇帝结案。
看到高弘图地判卷。王福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这个高弘图排除异己不留遗力。又贪污受贿。只是还算有风骨。清军南下后。并没有投降。而是绝食而死。就凭这一点。也该留他一条命。因此将高弘图地弃市也改为流放。并发还一千两纹银供高弘图一家到涯州使用。
皇帝对于高弘图地处置不但大出群臣意外。就是东林党人也疑惑不解。毫无疑问。皇帝对东林党人没有好感。刘宗周、张慎言、姜曰广等人把这次皇帝准他们辞官归结到当初东林党阻止万历立老福王为太子这件事上去。东林党人推出潞王和福王竞争。就是害怕福王登基后要为老福王没能做上太子之事报复东林党。如今果然证实了当初他们地担心是对地。只是不知为何又要为高弘图网开一面。
东林党人疑惑不解地同时也松了一口气。皇帝既然连高弘图也能饶其一命。自然不会再追究与左良玉联络之事。张慎言等人还想到一个让他们怦然心动地想法。莫非皇上要制衡马士英。那他们岂不是仍有机会进入朝堂。
王福没有想过饶高弘图一命会给东林党人带来这样的影响,他眼下最关心的莫过于羽林卫新招士兵的情况,这支羽林卫才是他保命的本钱,为止,王福甚至又重新将大部分政事抛给马士英处理,自己天天跑到军营查看羽林卫的选拨。
经过十天的招募,羽林卫各个召兵点加起来共有十六万多人报名,初步筛选去掉数万人,最后还留下了十一万人左右竞争剩下的七千名额。
因为南京很可能马上就要迎来一场战事,留给阎应元的时间实在太少,连他也没有把握,向王福提出建议,这七千人尽量召收老兵,也好省去训练时间。
北方的沦陷,使得许多原先的士兵逃到了南方,加上京营一些士兵羡慕羽林卫的高薪,偷偷报名,这十一万人当中至少有四万人当过兵,因此即使全部召收老兵也有足够的兵源。
不过,王福却担心如果都召收老兵的话不但对那些不是老兵的数万人不公平,而且更担心那些老兵油子将以前的一些习性带到军中,那军饷再高也无用,王福摇头将阎应元的建议否决,直接下了一道旨意,给朕跑步,跑得再快的七千人入选。
………………
周日老茅有事,可能只有这一章,先请个假,如果有时间会争取再码一章。
第四十七章兄弟
对于军队来说,行军速度无疑极其重要,王福要求以跑步来挑逃羽林卫,虽然有点古怪,阎应元也没有多想,在羽林卫的训练中,本来就有每天行军十里的项目。
十一万人,当然不太可能一起测试,阎应元将他们分成十一组,每组取前一千人,再从这一万一千人当中挑选出七千人,如此,只需要测试两次,募兵工作就可以完成。
孙克咸现在已是捷虎营的一名守备将军了,羽林卫共分三营,汪万年的猛虎营、陆正先的飞虎营,还有就是王公略的捷虎营,这营头的名字是由游击将军自己取的,汪万年、陆正先都是以虎为名,王公略想了半天,干脆取了一个杀虎营,汪万年、陆正先两人当然不乐意,硬是逼着王公略改名,王公略才将杀改成捷,汪万年和陆正先两人虽然还是不满意,却也只能如此。
此刻孙克咸正骑在马上,抬头看着道路上万人齐头攒动的奔跑,这其中,就有不少和他差不多时间报名之人,与他们相比,孙克咸无疑非常幸运,眼下正值羽林卫急缺军官,一下子提为守备将军,可谓是一步登天。
初参军便提拨高位,这在军中本来是大忌,不过,对于孙克咸原先的羽林卫却没有多少忌妒,羽林卫组建的时间还不长,没有太过严重的论资排辈陋习,孙克咸读书识字这一点就能得到大多数人的敬意,何况他又在公平比武的情况下击败了王游击,虽然多少占了兵器之利,私下不少人都传孙克咸决不止守备的前程,说不定过不了不久就又会提拨成游击。
一万人的奔跑可谓壮观,这些许多还穿着破烂衣裳的汉子都憋着一口气,用尽力气奔跑,也有聪明一点的人将脚步放缓,用不紧不慢的速度跟着大队,他们要跑动的距离不是一二里,而是十几里,要从城处一直跑到紫金山山脚。
谁都不想离开,若是报名时他们对是否有五两银子的军饷还半信半疑的话,报名后,这种疑虑就很快消失,并不是朝庭就给他们发了军饷,而是在伙食上,羽林卫给这些还没有成为士兵的大汉提供的伙食是白米饭管饱,中午每人有一块三两左右的红烧肉,骨头汤,晚上是四两左右的鱼,其余青菜罗卜随便吃。
千事万事,吃饭大事,能天天吃到白米饭,红烧肉,鱼,就是一些地主家也没有这么好的生活,为了能吃到白米饭,红烧肉,不要军饷许多人也要留下来,何况还有高额的军饷。
限于财力,王福这次只能招收七千人,不过,不等于以后不要扩充,今天能参加投军的人都是以后潜在的兵员,给这些投军的人留下好映像,下次招兵必定更加涌跃,以十一万人的伙食来讲,其实一天也花不了多少钱。大明物价一头肥猪大约值三两银子,一人三两肉,够五六百人分了,十一万人,每天要消耗二百头肥猪左右,加上其他伙食费,一千二百两银子一天就够了,几天时间花数一万不到的银子就可以换来潜在的十多万兵源,这个买卖实在太划得来,何况这其实是羽林卫正常的伙食。
开头大家都咬着牙齐头并进,拉开的距离也不太大,只是二三里路后,差距就显现出来了,队伍已拉成长长的一列,一些开始跑得太快之人已经气喘息息,放慢了脚步,只是谁也不肯停下来,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