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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书社已有十人。
李凤梧为社长,张观为副社长,在国子监任职主簿的史弥大便当仁不让的担任了个青云书社知事的职差,辅助张观书社日常事务。
其实书社如今并多少事,第一步是要在临安人中打造出名声。
所以夏暖滟的《聊斋》至为重要。
按说书社众人皆是士子,又有赵汝愚此等大才,如此重要的事情寄托在一船娘身上有些贸然,不过众人都是看过《婴宁》的。
除了张观和史弥大,其余人都以为《婴宁》是出自大家之手,哪有半点不服气。
若是被他们知晓,《婴宁》竟是一位船娘所作,不知道会如何惊诧。
离开青云书社回到梧桐公社听雪院。
李巨鹿已经回来,眉眼喜滋滋的,对着院子里端坐的带刀捕快很是殷勤,让李凤梧大掉眼镜,哎哟卧槽,黑炭头也会献殷勤了。
还借花献佛,都是拿我书房的好茶来招待。
大笑着过去,“徐捕头可还好。”
徐眉娇对茶什么的相当不感兴趣,所以李巨鹿的殷勤都白费了。
闻言回头,豪爽的执江湖礼,而不是官场礼,“李少监安好。”
李凤梧也不介意,自顾自坐下,“今日找徐捕头,着实是有点事担心,那件事按说这么久了,怎么也该有点眉目了罢。”
徐眉娇叹了口气,“那位防人之心甚严,虽然已成为榻上宠爱,但只谈风花雪月,事关仕途、家事皆闭口不言。”
李凤梧也想到了这点,并没有抱多少希望。
柳子承不怎么说话,显然是个内敛的人。
你能奢望这种人轻易对一个承欢榻下的男人开口说隐秘事么,当然不怎么现实。
所以自己和徐眉娇要给那枚棋子创造机会。
男人,只会在情绪大起大落的时候才会找人倾诉,尤其是柳子承这种人,平时心里不知道憋了多少秘密,若是有一个宣泄口,一切都好说了。
笑了笑,抢过徐眉娇的茶水,抿了一口,“如此,那我们得给他创造机会。”
徐眉娇点头,“这得看你的了。”
柳子承虽然外放,但赴任绍兴府,就在临安城旁。
要想让柳子承不得志,就只能从官场上下手。
这对于从五品的秘书少监来说,貌似不算难事,但也是个难事。
李凤梧却不这么想。
自己现在正好接手了个西辽使团接待使的棘手事情,可以找管家进言,将柳子承也拉进来,让他在自己手下做事,如此便好拿捏于他。
笑道:“不敢有十足把握,六七成还是有的。”
话锋一转,“太常少卿徐渭是你何人?”
徐眉娇早就知晓,自己这点隐秘瞒不过李凤梧,直言不讳,“远房堂叔。”
李凤梧点头,“那感情应该是很好的罢。”
徐眉娇本是刑部所属,却愿意为了徐渭的仕途,拿刑部尚书诸葛瑾我的东床快婿下刀,显然绝对不是区区一个远房堂叔的事情。
其中应该还有什么隐秘。
李巨鹿在一旁多嘴到:“眉娇是徐渭养大的。”
李凤梧愕然,“你双亲不是健在么?”
徐眉娇怒瞪了一眼李巨鹿,“眉娇也是你能叫的?”
李巨鹿讪讪的笑。
丝毫不以为忤。
李凤梧越发坚定自己的想法了,巨鹿这憨货还真是喜欢上了这个五大三粗的六扇门总捕头。
徐眉娇迟疑着说道:“父母年迈,家境又贫寒,在临安任职的堂叔原本是将我作为童养媳接到临安来,不曾想后来堂弟……”
徐眉娇情绪黯然,沉默了许久,才道:“总之,我就是堂叔唯一的儿子了。”
李凤梧恍然大悟。
感情徐渭的独子死了吧?
而且这个死很可能和徐眉娇有关,所以她才会如此贴心贴肺的对徐渭,连和刑部尚书诸葛瑾我作对都在所不惜。
人生啊……真是一本书。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如此我便放心了,话说,有空可以安排你堂叔和我见一面么?”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柳相正是太常卿,徐渭是太常少卿,想再上层楼,就绕不开柳相正。
而自己和柳相正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
这样的话倒是可以把徐渭拉到自己这边来,也算是增添一份力量。
从五品的太常少卿和从五品的秘书少监,貌似双方都是平等的,不过从仕途前景来说,李凤梧的仕途显然要光明得许多。
甚至不在一个量级上。
徐眉娇点头,“堂叔也有此想。”
李凤梧将茶水一饮而尽,“那你安排个时间罢,不宜为外人知。”
这便是送客的意思了。
徐眉娇嗯了一声起身,李巨鹿立即笑脸殷勤,“我送你。”
徐眉娇不置可否。
走出梧桐公社大门,便见一华府少年背负双手盯着梧桐公社大门上的牌匾,摇头晃脑的叹道:“臭臭臭!怎不知道那货哪来的底气,这等造诣也敢装裱公然悬挂作为门面,臭如狗|屎!”
徐眉娇笑了笑,告辞离去。
李巨鹿闷声闷气的怒道:“你是何人!”
敢说小官人的书法造诣不好,不想活了么。
少年斜乜一眼李巨鹿,张扬至极,“你管某是谁,别以为你和先前那女子一般五大三粗某就怕你,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
第八十章 挖墙角
,。
“从来没听过这么贱的要求,巨鹿揍他,揍得青屁股变红脸蛋为止!”
李凤梧出现在门前,刻薄的嘴唇抿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李巨鹿得咧一声上前。
韩侂胄大惊失色,“你敢!”
身后两个随行奴仆作势欲扑,被李巨鹿一脚一个踹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哈哈大笑,“还有什么是洒家不敢的?”
不过小官人说了是揍青屁股,李巨鹿也知晓轻重,显然眼前这小孩不是一般人,一巴掌抓过来,提起双脚,就这么倒吊着。
大掌噼里啪啦落在韩侂胄屁股上。
韩侂胄哇啦啦大叫。
李凤梧饶有趣味——嗯,或者说是恶趣味,一想到未来的相公被自己揍得这么惨,会成为一生的污点,心里就暗爽得不要不要的。
等韩侂胄已经带哭腔了,李凤梧才喊停。
就算未来是一手掀起开禧北伐和庆元党禁的大相公,不过此刻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孩子,此时捂着屁股满脸通红,飞剑眉下的眼眸里噙满了泪水。
李凤梧哈哈一笑,“现在看看,我这梧桐公社四字怎么样?”
一听这话,韩侂胄气不打一处出,丝毫不认输,“难看成****了!”
李凤梧鼻音重重的嗯了一声。
李巨鹿又要上前。
韩侂胄慌不迭倒退,怒吼道:“敢装裱悬挂出来,写得丑还怕人说吗,你再欺负我,我叫我侄儿媳妇杀了你,她可是答应我了的,谁敢欺负我她就杀了谁!”
也不自称某了。
李凤梧没来由的想起那个娃儿也晓得要尊严的孩子,笑了。
“你侄儿媳妇是谁?”
韩侂胄还以为李凤梧怕了,得意洋洋的说道:“嗯嗯,恭王嫡妃李凤娘,怎么样,怕了吧?怕了就赶紧求饶,我还能饶你一命!”
我去!
李凤梧忍不住腹诽。
话说回来,李凤娘还真是这货的侄儿媳妇。
韩侂胄的母亲是赵构皇后,吴皇后的妹妹,若是论辈分,这货竟然和官家是一个辈分的,算下来李凤娘自然是他的侄儿媳妇。
年纪不大,辈分倒是不小呐。
这货什么时候和李凤娘搅到一起了,怕是要被李凤娘带坏。
瞪了一眼,“怕?若是怕我就不打了,吃了饭没,跟我进来罢。”
韩侂胄很有节操的严词拒绝,故态复萌,“才不要进你这寒酸房子,某吃了的!”
李凤梧哦了一声,“吃了的也进来。”
韩侂胄很是不爽,“凭啥!”
李凤梧丢给他一句,“我还没吃!”
说完也不管他,给李巨鹿一个眼色,两人走回大门。
果然,过不多久,韩侂胄一个人期期艾艾的走进听雪院,看见正吃饭的四人,有些不自然的道:“赶紧的,某时间很忙的!”
人小鬼大啊。
李凤梧难得理他,茶水都免了。
然而事情却陡转直下。
恰好耶律弥勒起身为李凤梧添饭,又恰好今日耶律弥勒传得比较紧身,又有点清爽,于是乎****风采尽显。
韩侂胄这货恰好看见,顿时眼睛都直了。
接着咕噜噜跑过来,“某又饿了,我也吃点,姐姐给我拿个碗哇。”
一边说话,一边就要摸耶律弥勒的手。
耶律弥勒好笑的避开,起身拿了副碗筷过来。
韩侂胄立即脚下勾了勾,将耶律弥勒的凳子勾向自己的位置。
等耶律弥勒过来,坐下后几乎和这家伙肩挨肩了。
韩侂胄拿起碗筷,指着对角的炒菜,嚷道:“姐姐给我夹那个菜。”
耶律弥勒也没多想,以为是官人请来的小客人。
于是起身夹菜,韩侂胄悄声息的把胳膊横在耶律弥勒的胸下,只要她一坐回来,必然是要搭在他的胳膊上的。
李凤梧初还没察觉,直到韩侂胄横胳膊的时候才惊觉。
不由得好笑。
拍了拍李巨鹿,“将这货提到一边,揍一顿。”
李巨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小官人吩咐想来不需要自己问为什么,快如闪电的一把抓住韩侂胄,提到一旁故技重施。
韩侂胄哇啦啦啦大叫。
李凤梧难得管他,让耶律弥勒和李巨鹿换了个位置,坐到自己身旁。
当然,没有忘了故意去戳戳那胸口。
气的一旁哇啦啦大叫的韩侂胄越发叫嚷得厉害。
打完之后,韩侂胄很有节操的怒道:“老子不吃了!”
李凤梧哦了一声,“不吃算了。”
朱唤儿悄声给耶律弥勒说刚才的事情,惹得耶律弥勒捂嘴偷笑,媚态尽显。
看得韩侂胄口瞪目呆。
又怏怏的坐了上来,“还是想再吃点。”
李凤梧那个语。
卧槽,当相公的都这么不要脸么,韩侂胄,你这家伙和你那曾祖父一个德行啊!
看着气鼓鼓的韩侂胄,耶律弥勒于心不忍,给他夹个菜,“快吃吧,别惹我家官人生气了。”
韩侂胄眼睛一亮,“谢谢姐姐。”
说完埋头呼啦啦一阵猛扒,扒完之后小眼就贼溜溜的在耶律弥勒的胸口和朱唤儿的蜂腰上转来转去,怎么看都是个小色鬼。
李凤梧也快吃完,见状一筷子拍脑袋上,“别妄想了,都是我的。”
韩侂胄不满的摸着脑袋,“字写得****一样,简直是两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然后又笑眯眯的人畜害的对耶律弥勒和朱唤儿说道:“两位姐姐,你看我就不一样了,写得一手好字,而且我父亲是承宣使,我母亲是郡夫人,看你配饰也是个孺人,你看咱俩最合适了,要不你舍了个腌臜的大宋之鸟,跟了我吧,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卧槽,这特么的才叫纨绔啊。
当着老子的面挖墙角!
李凤梧心头微微恼怒,给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