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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大火案要查的赵惇的人。
如果是后者,赵作仁很可能是赵愭的人。
只是李凤梧很有点疑惑,赵恺怎么会牵扯进去,上元大火案的时候,赵恺可老实的很,根本没有任何举止,何以牵涉其中的。
陆游解释道:“据赵作仁所查的证据显示,上元大火案时,负责御街治安的原禁军副统领、殿前司都虞候、中亮大夫,也就是现在的右武大夫、殿前司都虞候宁颌,曾让人去过赵恺府上。”
李凤梧吃了一惊。
宁颌在上元大火案被贬,但他在案发时候曾去通知过赵恺,这件事赵恺从来没给自己说过。
不由得苦笑。
果然,伴君如伴虎。
还不是君王的赵恺都如此,登基之后恐怕不会比赵昚好多少。
不过李凤梧也并不担心。
上元大火案后又发生了诸多事情,如今的赵恺,恐怕已不是当初的赵恺,至少对自己,他应该是绝对信任的。
更重要的是,上元大火案是春闱之前,自己还没中举。
赵恺就是告诉自己,自己的能力也有限。
况且上元大火案后,赵恺也没有其他动作,估计宁颌的消息,只是告诉他京城出了大事——一般京城发生骚乱的大事,作为皇子,最担心的当然是不是有人要谋反逼宫。
赵恺当然要关注这一点。
因为如果有人谋反逼宫成功,他的希望也没了。
从这点上,赵恺和赵昚是一个利益点。
“这事就麻烦了,恐怕有人要拿这件事大做文章,这件事后,大概有皇子要遭殃了。”李凤梧忽然想起了朱茂才之死的疑点。
朱茂才究竟是谁杀的?
如果是赵愭杀的,说不通。
如果是柳子承杀的,正常情况下他不会这么笨,杀了朱茂才引起人重新关注上元大火案。
但如果上元大火案可以打击赵恺和赵愭,柳子承会不会去做?
换成自己,那肯定要做的。
柳子承素有阴才,恐怕也会去做。
所以朱茂才就是柳子承杀的——或者说是赵惇的人动的手,不过是柳子承的主意而已。
想到这李凤梧深呼吸了一口气,“老师觉得学生应该如何应对。”
毕竟自己也牵扯到其中了。
陆游思索了一阵,“这得看你在官家心中的分量。”
李凤梧沉默了一阵,才说了一句,“应不输龙大渊、曾觌了。”
醉酒前,自己大概只是个普通备受恩宠的天子近臣,醉酒后一番怒骂赵昚大爷,估计现在自己在赵昚心中,已是绝对值得信任的新晋宠臣。
陆游很是吃惊,抚掌,“汝之仕途风范,老师自愧不如矣。”
又想起当初李凤梧给自己提醒过,千万别上奏呈去弹劾龙大渊和曾觌,现在看来,自己这位学生的眼光真是毒辣的紧。
当初自己确实想弹劾这两个奸伶宠臣。
如果贸然弹劾,估计自己现在已经被贬官了,那还能继续坐镇建康。
只要坐镇建康,一两年后,政绩出色,走入中枢是必然的事情。
建康可是大宋的陪都,其地位之重要,不输临安多少,甚至可以说,建康知府远比临安知府更吃香——临安知府就是坐在火盆上的。
不见这一次上元大火案,原临安知府胡兴可也被牵涉其中了。
不论这件事怎么落幕,胡兴可恐怕是讨不了好果子吃了。
因上元大火案已经被贬到了地方,这一次再追究一下责任,这仕途怕也是没多少希望了。
李凤梧只好笑笑,“老师是做学问的人,对于人心的勾心斗角,是不屑去钻营,否则以老师的才智,早就是权执东西府的相公了。”
这是奉承话。
陆游自知自己的水准,做学问确实可以,但把做学问的精力放到官场经营中,恐怕也比现在好不了多少。
笑道:“既然你已是不输龙大渊等人的天子宠臣,这件事不管即可,反正你现在在建康,也鞭长莫及。”
李凤梧也笑了笑,“学生也是如此想。”
上元大火案论怎么查,自己最多就是个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隐责,若说追究一下,最多受个牵连之责,略施罚铜之类的薄惩。
而以官家如今对自己的看重,恐怕连罚铜都不会——但特么有可能罚薪。
一想到这,李凤梧就有点淡淡的忧伤。
尼玛,历史上那个天子宠臣,从一入仕就没领取过一石薪俸的?
仅我一人耳。
陆游知晓自己这个最看重的学生仕途不会因为上元大火案受到牵连,心情放松了不少,“那你我且闲坐建康,笑看他风生,又看他水起,自在逍遥。”
李凤梧大是怡然,“且享受一番老师的那种湖山胜处放翁家,槐柳阴中野径斜的悠闲。”
第二百四十九章 家庭会议
湖山胜处放翁家,槐柳阴中野径斜!
陆游愣了下,我的这种悠闲?
虽然有点不明白,但确实被这句诗里的意境震撼到了,由衷叹道:“好一句湖山胜处放翁家,槐柳阴中野径斜,你这灵犀,不做学问真是太可惜了。”
李凤梧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
论做诗的学问,这南宋谁比得过老师您啊。
别说南宋,整个两宋都人可比拟。
甚至放到诗盛世的唐朝,老师你作诗的学问,也不你李杜差多少啊。
这句诗就是陆游《幽居初夏》中的一句。
师生又闲谈了些事,陆游指导了一番李凤梧的书法,对这位学生的书法,陆游是彻底放弃了,虽然如今小楷写得中规中矩。
但只是中规中矩,随便在大宋拉个举子出来,都能达到这种水准。
更别提意境之类高深的东西了。
李凤梧也蛋疼的很。
自己就是练不好毛笔字,感觉这玩意儿的天赋技能点没加上一般。
临安风雨大作。
李凤梧在建康赏山玩水。
若是天气好,便带着朱唤儿、耶律弥勒,邀请文家娘子一起出去游玩,若是天气不好,便邀请未来的娘子们来李府。
让目盲琴师谈上一曲,让玉观音舞上一舞。
若是腻了,还有耶律弥勒的霓裳舞,日子过的好不逍遥惬意。
唯一的蛋疼是朱唤儿依然有点不驯服。
每次自己去她房间,每一次巫山云雨,都感觉是在强奸她一般——就没见她配合过自己。
不过这种感觉李凤梧也甘之如饴。
这其间发生了个事情。
玉观音的孔雀舞还好,大家惊艳过就算了,可张疏影的琴艺,却让文浅墨和文淑臻惊为天人,羡慕崇拜不已,纷纷要拜师。
大凡富贾家里的女子,琴棋书画都会一点。
文浅墨和文淑臻确实会,但仅仅是会。
因此听到张疏影的琴声后,那崇拜的眼神看得李凤梧都嫉妒了,你们可从没这么崇拜的看过我啊……
不过既然提了出来,张疏影自然不好拒绝。
于是乎,不再需要李凤梧去邀请,每天文淑臻和文浅墨,吃过早饭就来到了李府,醉心于学琴之中,让李凤梧好生奈。
自己的魅力还不如张疏影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
这日中午,吃过午饭后,父亲李老三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让李巨鹿去了一趟东平山,说东平山有地痞流氓捣乱。
李巨鹿出发前,李老三又对李凤梧使眼色。
李凤梧愣了下,还是对徐眉娇道:“眉娇,要不你陪李巨鹿走一趟,有你这个六扇门总捕头在,办事也要方便一点。”
地痞流氓捣乱?
这个借口简直烂到家了。
建康谁敢给李家捣乱?
不过父亲这么说,肯定有道理,而且还要把徐眉娇也支开,李凤梧隐约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等两人离开后,李府一大家子关门开了个小会议,传达了会议精神。
嗯,李伯李海也出席了会议。
都是李家人。
暂时还是李家主人的李老三主持了会议,率先说道:“大家看徐眉娇这姑娘怎么样?”
叶绘点点头,“虽然不是温柔贤惠的小娘子,不过和巨鹿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周月娥是私塾出生,受了她父亲那个私塾先生的影响,更喜欢文静一点的,蹙眉道:“可觉得徐眉娇性格太过暴虐,对巨鹿动不动就大打出手,实在有违妇道。”
张约素倒是所谓,“你不也经常打官人。”
周月娥脸红了。
倒不是因为张约素在呛自己,实际上也没有呛的意思,三个女人在这个家里十几年了,岂会不知道彼此的性格,略有些羞赧的笑道:“我可舍不得真心打。”
李老三哈哈大乐,“你们都打过我,为夫那是让着你们,否则怎能被你们一介女流欺负。”
幸福的紧。
叶绘和张约素都捂嘴笑了。
李凤梧看向李伯李海,“李伯,您觉得呢?”
李伯笑不可抑,“但凭大官人和小官人做主。”
从李巨鹿和文淑臻有婚约,李海本来觉得很欣慰,后来吹了,文淑臻却和小官人有了婚约,那件事后,李伯心里要说没点不痛快那是自欺欺人。
可后来也想明白了。
从一开始就是小官人点了鸳鸯谱,这不能怪小官人,只怪侄儿这憨货对感情太过懵懂。
他要是早点明白对文淑臻的感情,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甚至往深里想,小官人最初对文家大娘子恐怕也是有想法的,但却能为了巨鹿放弃了文家大娘子,这非但不是小官人欺负李巨鹿。
反而是小官人的深厚恩重。
别看小官人现在都没称呼李巨鹿为兄长,但细节里李伯看得出来,小官人对李巨鹿是真没有奴仆之分。
李伯心里明白,李巨鹿心里也明白。
李巨鹿是李老三的义子。
但两人都情愿李巨鹿是李凤梧一辈子的奴仆。
关义兄的身份。
虽然厉害很希望看见两兄弟能有勾肩搭背的那一天,虽然李巨鹿心里也在期待着那一声兄长,但有些事情,两人都觉得,这样就最好了。
李凤梧沉声道:“我最了解徐眉娇,我最了解徐眉娇,这个姑娘人呢,确实高大了一些,但就是这样才配得上咱家巨鹿,性格呢,也确实暴躁了一点,但那只是针对李巨鹿而言,这恐怕也是一种男女之间看对眼了的心理,徐眉娇对我,对外人,可是有礼的很。”
这一点李老三和张约素等人纷纷赞同。
李凤梧又道:“其实这都所谓,哪怕徐眉娇以后成了母老虎也所谓,反正巨鹿喜欢,而且我看他也甘之如饴,况且徐眉娇的出声也不差,她叔父徐渭,大概要不了多久,就会从太常少卿升为太常卿,和咱们李家也算是门当户对,甚至说是咱们高攀也不为过。所以这门婚事,我是赞同的。”
李老三点头,“我也赞同。”
和文淑臻的婚事吹了,结果文淑臻成了自己儿媳妇,李老三心里对李巨鹿是有点愧疚的。
如果能娶到一个他喜欢的,又门第不的姑娘,李老三自然高兴。
叶绘也点头。
张约素没有说话,在逗怀里的李长生。
周月娥犹豫了下,也点头道:“那就去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