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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侂胄的神色很奇怪,“也可以这么说。”
李凤梧嗯了声,“那就是恭王也有这个意思?”
韩侂胄点头,“现在恭王不是和庆郡王联手了么,你是庆郡王的首席谋臣,恭王殿下想知道你的真实态度,所以想见一见你。”
李凤梧想都不想,摇头,“不去。”
韩侂胄苦笑,“就知道你不会去恭王府,殿下的意思,是她亲自来见你。”
李凤梧哦了一声,“他拉的下这个脸面?”
韩侂胄郁闷的道:“是她。”
“你侄儿媳妇?”李凤梧是真吃惊了,“恭王嫡妃来梧桐公社见我,这似乎有点不合情理啊,传出风言风语,我还不得被官家把皮剥了?”
韩侂胄摇头,“当然有理由。”
李凤梧想了想,“见耶律杞颜?”
李凤娘要来见自己,肯定是隐秘的来,但应该瞒不过皇城司,那么就只有一个理由来应付官家和宗室这边:见一见西辽的郡主耶律杞颜。
有了这个借口,貌似就正大光明。
当然,还是得忌讳平民的眼光——否则皇子嫡妃私下见臣子,传了出去,管你有没有借口,都会传得很难听,从而影响宗室声誉。
韩侂胄点头,“是的。”
李凤梧沉默了一阵,又喝了口酒,“可以,回去告诉她,晚上来。”
韩侂胄忽然认真的看着李凤梧。
李凤梧莫名其妙,“我脸上有花?”
韩侂胄摇头,“没有,但是我怀疑你心思不纯,为何要让李凤娘晚上来见你?”
李凤梧哭笑不得,“感情你让她白天大摇大摆的来梧桐公社?”
“但是晚上……”
李凤梧冷哼一声,“让众安桥附近戒严,部分区域宵禁,别告诉我恭王殿下做不到……”
韩侂胄这才去了疑心,“那行,我回去给他们说说。”
说到这里,韩侂胄忽然压低声音,“李小鸟,千万别玩火。”
李凤梧愣了下。
韩侂胄又道:“其实这件事,最早是侄儿媳妇李凤娘提起的,恭王殿下先并不允许,后来侄儿媳妇说是来探你的态度,他才勉强同意。”
“所以呢?”
“所以……”韩侂胄将声音压得更低,“所以你还不明白?我总觉得,侄儿媳妇想来见你,是有私心的。”
李凤梧吓了一跳,立即道:“你想多了,我和她根本没什么。”
自己这么一解释,韩侂胄反而更怀疑了。
李凤梧也难得再说,只会越描越黑……“放心吧,我懂得把握分寸。”
心里还是有点感动。
韩侂胄关心和提醒的用意,再清楚不过,就是怕自己玩火自焚。
显然他大概有点怀疑自己和李凤娘的关系了。
对于这件事,李凤梧着实有些恼怒李凤娘,我才刚回临安,你就找个借口来见我,虽然咱俩之间貌似清白的很——算是清白的……的吧?
但你也不用如此心急,是真的为了你男人的江山?
你就那么放心,就不怕建康秦淮河上发生的事情被天下人知道么?
到时候别说我,就是你李家满门,在大宋朝内也将再出头之日。
李凤娘要来,李凤梧也不着急。
水来土掩呗。
要摸清自己对待两王联手的态度,那直接就告诉她好了。
没,我就是不赞同。
虽然赵愭独大,但那得看他有没有这个天命度过乾道三年。
度不过乾道三年的赵愭,根本算不得威胁。
吃过午饭,去了一趟秘书监。
一年半不在监里,略有些人事变动,不过还好,那个王捜孀约旱闹霸穑龅南嗟背錾富瘛
看来等自己离开秘书监,王挸晌厥樯偌嗍前迳隙ざさ氖虑椤
签书了几分公文。
交待了一些事情,李凤梧果断下班。
没有去青云书社,而是换了便服后去了西湖畔,修建在湖畔的庄园里,那个金妈因病去世——貌似是妇科病,船娘么,终究是有病根子留下的。
夏暖滟就买了个新丫鬟。
虽然湖畔有宅院,但夏暖滟还是习惯在花船上写作。
如今的西湖花船行业,完全被德云堂垄断,是以夏暖滟在西湖,几乎不会受到任何骚扰,倒很是能安心创作。
新买的丫鬟名绮舞。
不大,约莫十六岁,也是个贫苦人家的小姑娘,倒没有彻底把自己卖了,只是个谋生手段而已。
小姑娘从来没见过李凤梧。
所以当她看见一个长得很是好看但嘴唇很是刻薄的小官人来到花船畔,大咧咧的就要上船,撑着腮帮子在船舷边发呆的小姑娘便道:“兀那厮,瞎了眼么,这是私家花船,别走了地方。”
还以为是个不懂事情的寻花问柳的风流哥儿。
李凤梧好笑的看着这个姿色还可,就是有点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你是新来的?”
“什么新来旧来的,你赶紧滚便是。”绮舞着实有点蛮横。
李凤梧呵呵乐了,“行行行,我这就滚,但你能不能先给你娘子说一声,就说李姓小官人来相见,看看她会不会让我滚?”
绮舞愣了下,心里感觉这个小官人好像很有底气,该不会真是小娘子的朋友吧?
又想到小娘子在青云书社里貌似也确实认识不少人。
于是便俏声道:“那你等着。”
走了几步,回头恶狠狠的威胁道:“不要乱跑啊,否则小心小娘子的心上人把你揍成猪头扔进湖里喂王八。”
恶狠狠的小眼儿还挺娇俏。
第三百四十九章 这算不算是情人相见?
等了不到几个呼吸,花船上传来噔噔噔的声音。
旋即啊哟一声。
就见一道较小的身影从楼梯最后三阶滚了下来,绮舞更是惊呼道:“小娘子,你没摔着哪里吧?”
李凤梧心中略暖。
登船,看着骂起来有些慌乱的捋着长发的夏暖滟,笑了,“这么想念我?”
夏暖滟温柔的嗯了一声,却更窘迫了。
觉得自己在李家官人面前丢了脸。
李凤梧看着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的夏暖滟,乐呵呵的道:“可是你这丫鬟一点都不给面子啊,还差点让我吃了闭门羹。”
绮舞顿时吓得脸色刷白。
夏暖滟拉了拉绮舞的小手,“绮舞,还不给小官人道歉。”
绮舞紧张的给李凤梧福了一福,“奴婢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小官人见谅。”
紧张的偷瞄了一眼李凤梧。
却发现小娘子日夜思念的这个男子只是若有似的笑了笑,然后随后的道:“没事,你做的很好,今后若是还有这种状况,依然应该这样做。”
绮舞松了口气,吐了吐舌头,“奴婢再也不敢了。”
李凤梧点点头,率先登楼。
夏暖滟便让绮舞去沏茶,自己跟在李凤梧身后登楼。
来到花船二楼,李凤梧走进迷你书屋,看了看泼洒的墨汁,心细的收拾了一番,这才拿起最后那张纸看了一会,叹了口气,“《画皮》也快收官了啊。”
“是啊,快完了,估计再有一两月,就能完结了。”夏暖滟看到自己作品的纸,满眼都是温柔。
一如产妇看着初生的婴儿。
李凤梧想了想,“完就完吧,别拖,剧情该怎样就怎样,等几日我抽空,咱们一起讨论下下一本书的剧情,嗯,《画皮》写完了,你可以适当的休息下,不用记在一时,张观那边,应该找到了一些落第的举子,到时候我会给他们大纲,由他们写的武侠小说来填充你休息期间《聊斋》系列的空窗期。”
夏暖滟嗯了一声,确实写得很累。
放下书稿。
回到卧室里,看着窗外。
阳光刺眼,湖水荡漾里金光鳞鳞。
不时有游鱼窜出水面。
适时绮舞沏茶端了上来,夏暖滟示意她放下后去买些酒菜回来,显然是要留李凤梧吃晚饭。
李凤梧也没制止,回过头问道:“张观那边,你的分红每个月都给你了么?”
夏暖滟点头,“给了。”
李分股嗯了声,“数目应该没的罢?”
夏暖滟犹豫了下,“应该不会。”
自己又看不到账目,张观说是多少就是多少……反正自己对钱财的要求并不高,就自己这一年多赚的钱,下半辈子可以衣食忧了。
李凤梧想了想,抬头望着窗外,“等我忙空了,会去帮你看看,不过应该不会少,张观的为人我清楚。”
低头,却发现夏暖滟根本没听自己说话。
这女人不知不觉中已经钻到了自己怀里,不知不觉中一双手搭在自己的儒衫上,眼里柔情似水,是个男人都要融化在其中。
李凤梧略有些尴尬……
“那个……晚上还有事。”
夏暖滟毕竟是个聪慧女子,闻言只是笑了笑,但也没放过李凤梧,撩骚了一把,让李凤梧恨得牙痒痒的……要不是昨夜在耶律弥勒身上辛苦过多,今天真要办了你。
讨论了《画皮》完结的事宜,吃过晚饭,李凤梧回了梧桐公社。
朱唤儿,耶律弥勒、耶律观音都已经归来。
满载而归!
李凤梧也难得去管,反正自己如今的身家,再来几个败家娘们也不怕。
夏日夜色极短。
入夜迟,日出早。
直到彻底深沉了夜色,朱唤儿早早就去睡了,耶律观音有了昨夜的经验教训,洗漱之后也赶紧睡了,深恐又被吵的睡不着。
耶律弥勒倒还乖巧,见官人似乎等人的样子,乖巧的泡了茶侍候在一旁。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
李巨鹿从门外引来一位来客。
大夏天的,虽然入夜了,但依然披着斗篷。
显然是要隐藏行踪。
等那人进来,李凤梧挥挥手,示意李巨鹿留意,不仅不能被皇城司的眼线偷听到自己和李凤娘的谈话,也要谨防恭王赵惇派出了影子。
李巨鹿咧嘴一笑,小官人放心,这一次我绝对会让影子处遁形。
这一次见李凤娘,小官人给自己说过。
要给影子留一颗慢性毒药,迟早有一天,这个影子会死在这颗慢性毒药之下。
小官人的意思,影子那双天下至美的手,就是她的弱点。
李巨鹿不是很明白,但绝对遵从小官人的意思。
李凤娘脱掉斗篷,掏出丝巾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盯了李凤梧一眼,“你怎么没有死在西辽,或者死在蒙古草原也好。”
李凤梧哈哈一笑,“你话说的,情人相见有必要如此恶言恶语么?倒叫王妃失望了,下官活的好好的,不仅现在好好的,未来也会好好的。”
这算不算是情人相见?
李凤梧不知道,李凤娘估计也不知道。
她先开门见山,“若是没有殿下的协助,恐怕你过不了太子那一关。”
李凤梧不屑的撇嘴,“先不说太子入主东宫才一年多,根基未稳,就算十年之后,只要官家在一日,他就不敢拿我怎样,就是你那殿下恐怕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赵愭不傻,张杓更不傻。
入主东宫后,首要对付的人物不是自己这个秘书少监天子宠臣,必然是对他登基有威胁隐患的恭王赵惇。
这是李凤梧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