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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军是答应索回那些汉民了?”赵云问道。
袁绍冷哼一声,“此事我自有定夺,不需你一个偏将过问。”
“将军!”赵云着急道,但下一刻袁尚伸手阻止了他,示意赵云退下,“父亲,赵子龙一心为汉室和我袁家基业着想,他所言可能不恰当,但都是出于肺腑之言,父亲勿怪。”
郭图刚想挑起事端,但袁绍挥手说道:“念他一心为公,又是立功的将领,也不追究了。”
众人散去,赵云闷声不吭地跟在袁尚、张辽后面。待到营外无人处袁尚才停下来。
“子龙你方才说的没错。”袁尚淡淡道。
赵云瞪大眼睛,“少将军你也如此认为?但袁车骑他……”
袁尚回过身,对赵云、张辽两人说道:“鲜卑、乌桓、匈奴等残部内迁盘踞在我幽州并州边地,这始终是个祸患,指不定哪天他们就像王莽年间趁着我朝动乱,而大肆寇略。”
袁尚顿了顿接着说道:“但如今我军需借乌桓人之力剿灭公孙瓒,父亲是不允许咱们跟乌桓人翻脸的。事有轻重缓急,待平定河北跟中原后,咱们再腾出手来处理边地祸患不迟。”
袁尚话虽如此说,但他没有料到,在不久的将来,这将是困扰他的一道大难题。
五日后,冀州军正式开赴广阳蓟县。
除了留下七千多兵卒留守涿郡各地,冀州军四万人、青州军近三万人屯驻到了蓟县城外。经过大战消耗,蹋顿也带着剩下约两万乌桓兵在蓟县城北屯驻下来。阎柔、鲜于辅、齐周、鲜于银等人召集的三族联军四万余人也开赴到了蓟县城下驻扎。
在沮授等人谋划下,冀州军营寨按扎也很有讲究。近三万青州军在公孙瓒所在屯兵小城南面安下营寨。冀州军就在小城东、北、西三面安下连营。这样冀州军既能困住公孙瓒,也能跟蹋顿、阎柔围住蓟县。
冀州军一安下营垒,蹋顿、阎柔、鲜于辅等人就来进见。袁尚作为一方统兵主帅自然不能缺席,他带着郭嘉还有许褚、典韦等亲卫来到冀州军中军大帐。
这时袁绍手下都来到中军大帐,讨伐公孙瓒的一众头面人物可谓都悉数到场了。袁尚、郭嘉都是将观察的重点投向蹋顿、阎柔等人。这几个人将是几年内幽州北方真正掌控实权的人物。
大帐中间摆着尊、壶等酒器,袁绍亲兵将酒取来给众人都满上。袁绍先是以主人跟盟主的身份向蹋顿等人敬酒。
一脸浓密黄须的蹋顿抹了一把嘴边酒渍,操着一口蹩脚汉话说道:“车骑将军太客气啦,咱们来这是给刘大人报仇的,可恨的公孙瓒,咱们都忍他很久了,这下可好,打他个崽子!”
“哈哈,蹋顿大人果真是豪气非凡。”郭图追捧道,“乌桓突骑天下闻名,乌桓兵士也是勇不可当,我们主公也很羡慕你能统领这么一群勇士啊!”
蹋顿嘿嘿直笑,似乎将郭图的话都收纳了。
“蹋顿大人,这公孙瓒龟缩到城中,自然是要合兵围攻了。咱们三部人马各自为战势必费时费力。”袁绍试探道。
鲜于辅知道袁绍的心思,“袁将军,您声望海内无人能及,我等愿归您调度。”他其实也很茫然,要是杀了公孙瓒给刘虞复仇后,他们还真不知何去何从,眼前看来归附袁绍是最好的选择。
蹋顿也答应,“我部也愿服从袁车骑统领。”
袁绍拱手答谢,但他对盟主这个名号已经不稀罕,当年讨伐董卓时他那个盟主名不副实,这次他要将大权统揽过来,“诸位相信袁某是在下荣幸,只是军中无戏言,一旦归我统领就要服从军令。”
蹋顿、阎柔等人都明白他这是在要权,但冀州军加上青州军,不论人数还是战力都是三方人马中最强的,他们只能听从势力最大的袁绍调度。
蹋顿沉默一阵,“车骑将军,您是声望极高的豪杰,咱们不仅愿意听你调度,还愿归附你帐下。只是不知您能否像刘虞大人一样保护咱们乌桓人。”
阎柔一阵犹豫,他统辖的那四万多人马,不论是汉人还是鲜卑乌桓人大都是敬仰刘虞,为了给他报仇才应征从军的。除去公孙瓒后,他们大多数人都会归于民间。他的势力就成了最弱小一个,而袁绍明显会是将来河北霸主。此时归附无疑是个明智的选择。
“袁将军,在下也愿率部归附,听从您的调度。”阎柔说道。
袁绍大笑一声,让人取来酒具,割破手指滴下鲜血。蹋顿、阎柔也割破手指跟袁绍歃血为盟。表示愿意归附袁绍,听从他的调度。
袁尚在下面仔细思考一阵,他知道蹋顿所谓归附也仅仅是名义上的归附,其实质更像是盟友。但袁绍的目的也达到了。
“将军,望楼车造好了三辆!”一个传令官禀报道。
袁绍大笑,“诸位可敢去看看城中敌情,好商议下一步攻城之法?”他这么说不仅是为了瞭望敌情,还有展示军力军械的意味。
蹋顿、阎柔以前攻城用的都是简单的器械,他们也想见识一下冀州军的实力,于是立即答应下来。
袁尚跟郭嘉也是一同随行,在公孙瓒小城弓弩射程外立起三辆五丈多高的望楼车。袁绍一抬手,示意蹋顿跟他上前瞭望城中敌情。
袁尚跟郭嘉也趁机上了另一辆望楼,五丈多高正好可以俯瞰城中。袁尚登上车顶一看,心中不免骇然。
他统兵攻破的城池不在少数,但像公孙瓒所在的屯兵城池是他前所未见的。
第122章 冲突
袁绍邀蹋顿、阎柔等人一起查看城中敌情。袁尚跟郭嘉也是一同随行。袁绍在文丑保护下,跟蹋顿上了一辆望楼车。
袁尚跟郭嘉也趁机跟沮授上了另一辆望楼,五丈多高刚好可以俯瞰城中。袁尚登上车顶一看,心中不免骇然。他统兵攻破的城池不在少数,但像公孙瓒所在的屯兵城池是他前所未见的。
公孙瓒原本屯兵的土城早被改造扩建,其规模不亚于北面的蓟城。四丈多高的砖石夯土城墙,城墙后面隐约可以看到十余重壕沟,壕沟之间筑有五丈多高的土丘,土丘上是屯兵的营垒,兵卒可在上马射箭投石。城中心则是一座最高大的营垒,想必就是公孙瓒所在。
袁尚倒吸一口凉气,“这简直就是一座屯兵要塞啊,除了没有天险做依靠,其防备简直比虎牢那些关隘有过之而无不及。”
沮授也是直皱眉,“如此布置城防应当是多年来公孙瓒在幽州边地抗拒胡人攻城的法子。”
郭嘉点点头,“挖掘壕沟在之间安置高丘营垒,每个营垒都是一个据点,各个据点之间可通过战鼓、旌旗联络。就算城墙失守胡骑也难以跨越多层壕沟,攻入城中则必要下马步战,公孙瓒的步卒就可依高射箭。”
“只要粮秣充足,固守几年都不成问题啊!要攻破这座屯兵城真要旷日持久吗?”沮授自言自语道。
袁尚默不作声,他在想破敌之策。对付这样的营垒壕沟,最好就是土攻。而他想到历史上公孙瓒是向张燕求援的,历史已经改变,不知攻破城墙步步紧逼,公孙瓒是否会做同样的选择?
一会后众人都下了望楼回到大帐,袁绍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他们或焦虑或苦思,都在想着破城之法。
“原本听说公孙瓒大肆征调幽州民力扩建城池,想不到营建的竟然是这种屯兵城池营垒。”袁绍问道,“蹋顿大人,你们部落多有跟公孙瓒交战,不知可有破敌之法?”
蹋顿也是满脸无奈的苦色,“袁将军,打从前公孙瓒那厮的屯兵处就是这番模样,我等是断然不会去攻打这样的地方。真个攻进去怕是要先负土填平那些壕沟。”
“公孙瓒那些壕沟营垒看似坚险难攻,实则不然。”袁尚适时说道。
“显甫,你说不难攻破那些营垒壕沟,可是有何破敌良方?”袁绍急切地问道。以往时常是难题一摆出,他这个儿子就能拿出对策,并往往都能成功,所以袁绍对这个儿子的献策很重视。
袁尚笑了笑,“公孙瓒自认聪明,挖掘了多达十余道的壕沟,还将营垒建在战壕之间,如此要从外而内地突破十余道沟壕据点,如果兵力稍少,没有攻到中央就会兵尽粮绝。”
“三公子,你说的这些都是公孙瓒据守沟壕营垒的优势,为何说他自作聪明?”逢纪问道。
袁尚让兵卒端来一大捧土,在他的指挥下,兵卒很快做成一个简易沙盘。在袁绍带头下,一众人都为上前观看。
袁尚指着那些沟壕,“这些战壕不仅阻截了我军的进攻,还将各个营垒间的联络阻断。要是一个营垒受困,里面营垒的兵卒要出来救援必定十分费力。”
“确实如此。”沮授说道,“要是正面强攻我军很可能就是跟公孙瓒那些兵卒在壕沟内厮杀。如此还要受营垒上弓弩的袭击,故万不能按寻常的有外向内正面强攻。”他想到了袁尚所谓破敌之策。
“不从外攻进去,难不成从里面打出来?”袁绍问道。
“就是从里面打出来。”袁尚指着沙盘最中间的营垒,“挖掘多条地道避开这四周的营垒直通公孙瓒所在。如此可以避开众多据点,只要攻破公孙瓒所在营垒。”
众人恍然,这就是直接攻打公孙瓒老巢,而不用逐个击破。即便公孙瓒能转移,但中间标志性的营垒被攻占,对公孙瓒军士气的打击可想而知。如此虽然也要经历惨烈的攻坚战、白刃战,但冀州军伤亡能降低很多。
“好啊!”袁绍大笑道,“想不到公孙瓒那厮苦心经营,所谓铁桶般的城防,被显甫你瞬间破解。”
“此谓上天助我袁家灭亡公孙瓒吧。”袁尚谦虚道,“公与先生他们也一定想到了,只是让孩儿抢先说出来而已。”
袁绍摆摆手,笑眯眯地说道:“要是攻破公孙瓒,你与公与先生都记首功。”
被袁尚抢先献策,袁谭在下面气得脸色难看,他正想出言刁难讥讽几句,但郭图立即用眼神制止。
不等袁绍高兴太久,沮授就出言道:“主公,虽然有了破那些沟壕营垒的法子,但外面城墙还要力战强攻,这三军的调度还要加紧。”
袁绍知道沮授是在提醒他对蹋顿、阎柔两部多加利用。
沮授又建议道:“蓟县防备没有屯兵城那么严密,当集中兵力先击破之。”
袁绍点头答应。
袁尚又说道:“只要攻城墙,公孙瓒军士气必定大跌,他有可能邀来外援,我等不可不防。”
袁绍轻蔑一笑,“公孙瓒不得人心,能有什么外援?”他不相信以自己现在的声望,还有谁敢跟他作对。
“黑山贼!”沮授说道,“黑山贼自去岁被大公子追击到司隶,先已游走于并州,还真有可能流窜来幽州。”
袁绍眉头一挑,“要是黑山贼敢来,凭着乌桓突骑在,一并在幽州解决了就是!”
十五天后。
公孙瓒躺在软榻上,他一手搂住一名姬妾,一手端起盛满美酒的酒爵。前面艺妓吹奏起胡乐,跳起胡舞。
公孙瓒看着看着,他突然冷哼一声,将酒爵扔到地上。
几个艺妓惊惧非常,立即跪下赔罪。“大人息怒,不知婢子们有何处跳不好?”
公孙瓒脸色铁青,“谁叫你等跳胡舞的!”
众姬妾艺妓不知所以,一个不知趣的艺妓说道:“大人,您平日不是只看胡舞的吗?您还说汉家歌舞柔弱不堪,不如胡舞胡乐来得激荡。”
“住嘴!给我拉出去乱棍打死!”公孙瓒大怒,“做奴婢的就该有做奴婢的样,老子的事容得你等顶嘴?”
那名艺妓吓傻了,一会后才悲泣着求饶,但旁边一众姬妾没有人敢求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