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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艺妓吓傻了,一会后才悲泣着求饶,但旁边一众姬妾没有人敢求亲,以免触怒公孙瓒。最后那个艺妓被四个健硕的仆妇拖到屋外,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后就没有了声息。
一众姬妾艺妓回想着方才的哀叫,都浑身瑟瑟发抖,最后公孙瓒的一名宠姬上前给他揉捏肩膀,“将军息怒,不必跟她那贱婢一般见识。您现在想听什么只管说。”
公孙瓒虽然厌恶乌桓、鲜卑等胡人,但他对狂放激昂的胡乐还是很喜欢的。这时乌桓人攻破他的渔阳城,还联合袁绍围困蓟县,他在胡人面前哪时候受过此等耻辱。故此连同胡乐也一并厌恶开来。
公孙瓒杀死刘虞后,就派兵抢占各郡县,力求在跟袁绍决战前整合好整个幽州的兵员、物资等战力。但是刘虞旧部在各地的抵抗很强烈,他不得不派出部分嫡系精锐前往镇压。即便如此,一旦冀州军进攻幽州,代郡、上谷还是迅速糜烂,还将他宝贵的嫡系精兵拖住。
要放弃多年一直盼望占据的幽州各地,公孙瓒可不愿意,一开始他就抱着死守的打算,在去年年末他就为固守做了强征民夫钱粮的准备。公孙瓒坚信自己兵将的战力,只要坚守几个月,等到冬季到来冀州军自然会退兵。
不得不说公孙瓒缺乏战略的思维判断,或是说他杀了刘虞后在幽州太不得人心。还没等冀州军进攻,幽州北部各的郡胡汉联军就群起抗击他。稍后战局的发展更是让公孙瓒处处被动,最后只能固守蓟县屯兵城。
想到这些烦心事,公孙瓒无名怒火暴起,一巴掌扇了那个宠姬,然后他大吼一声,粗暴地撕开那个宠姬的衣裙,将她压在身下。宠姬眸子中溢出泪水,但她不敢大叫和抗拒,只能默默承受着公孙瓒狂暴的施虐。
“将军,关靖大人传来的急报。”就在公孙瓒施暴时,门外的仆妇大声喊道。
公孙瓒怒从心起,但他还是强忍住暴虐的心情,让仆妇将急报拿进来。而当他看完急报后,本就铁青的脸更加布满寒霜。因为关靖带来个极其恶劣的消息“冀州军攻蓟县,甚急,望将军发兵救援。”
公孙瓒住进屯兵城的中央营垒,中央营垒其实就是个稍小的城中之城,营垒周边是屯兵所在,中间盖起一座砖石的高楼作为公孙瓒起居之所。高楼下设有铁筑的大门,这里没有男丁,只有公孙瓒的姬妾跟婢女仆妇。遇到大事,前面的关靖等部属就会写成文书,让仆妇传给公孙瓒。
公孙瓒已经很少出中央营垒,自从过了四十后,他就沉湎迷恋于声乐美色,占据蓟县后他更是广招姬妾。他的设想中是分出部属层层抵抗,而他自己根本不用出动的。
但局势危急,公孙瓒不得不出了高楼,来到营垒屯兵处找到关靖和儿子公孙续。
关靖看到公孙瓒终于肯出来,他急道:“将军,再这样等下去是不行了!我每日登上城墙观望北面,发现这十几日来冀州军猛攻蓟县,将士们死命抵抗,但再不救援蓟县沦落只在旦夕之间啊!”
公孙瓒盯住关靖,反问道:“城中只有兵卒三万不到,派什么兵突破冀州军营垒去救援蓟县?”
关靖叹息道:“我等早前不该如此部署的啊,要是集中兵力退守渔阳怎会如此狼狈?”
公孙瓒被揭到痛处,他满脸不悦,“此事已成定局休要再提,说说当前如何破敌方是要紧!”
关靖尽最后一分希望,说道:“只有请求外援袭击冀州军背后粮道了。”
“袁绍势力膨胀,环顾中原以北,徐州陶谦跟他儿子结了盟,兖州曹操唯他是从,河内张扬是他旧识,还有谁敢为驰援我等跟袁绍翻脸?”公孙续摇头道。
“黑山军!”关靖说道,“黑山张燕前次攻占魏郡,为袁绍所痛恨,双方已是死敌,张燕现在并州流窜,请他寇略截断冀州军粮道再好不过。”
公孙瓒想了一会,说道:“续儿,你亲自带人从密道出城,前往并州寻张燕,请他出兵救援。”
蓟县城下,十余天时间内,一辆辆杠杆投石车不住抛射礌石,弓弩也毫不吝啬地倾泻羽箭。终于,“轰隆”一声巨响,两段段城墙前后倒塌下来。
冀州兵、乌桓兵、鲜卑兵、青州兵,四个势力的兵卒在各自将领率领下,蜂拥挤进断墙处,后面的兵卒踩着前面中箭倒地同伴的尸首,前仆后继向城内猛冲,因为攻进去立功的诱惑力太大了,不仅加封官爵还可抢掠公孙瓒军储藏的钱粮。
虽然只有两段城墙坍塌,但城墙上的守军已经毫无斗志,他们纷纷投降或后撤,云梯上的联军兵卒不久就控制住四周城墙。城门一开,更多的联军兵士攻进蓟县城内。一时间,蓟县城内一片混战,很多守军投降,死命抵抗的公孙瓒死党也有不少,但城中大势已被冀州联军牢牢控制住。
“少将军,不好了。”一个青州军百人将禀报道,“赵将军他们跟乌桓人打起来啦!”
袁尚吃了一惊,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乌桓兵攻进城后,不仅跟鲜卑军、冀州军、青州军抢夺库府中钱粮,还出现抢掠残杀城中平民的行为。赵云、太史慈一气之下就跟乌桓人产生小范围的摩擦。袁尚倒是不怕赵云他们吃亏,只是袁绍现在很倚重乌桓人,一旦关系闹僵,他在袁绍面前不好交代。
袁尚顾不得其他,带着许褚、典韦那四百多狼卫虎卫策马进城。很快他们被带到蓟县一处街巷。几百的乌桓兵和青州兵面对面地对恃着,双方兵卒中间是正在厮杀的几员将领。
赵云、太史慈两杆长枪冷冽异常,扎、刺之间舞出阵阵寒光,将四个胡将压着打。赵云、太史慈两人配合默契,战马一个急转,赵云的长枪扫落一个胡将。太史慈等赵云移位迅速策马补上去,用枪尾打到一个胡将头盔上,将他敲晕倒地。
最后,赵云更是一枪扎进一个胡将肩膀,将他挑下马去。太史慈长枪横扫,将最后一个胡将的战马头骨打烂。一时间双方兵卒一片肃静,他们或振奋或惊惧与赵云、太史慈两人的武勇。
“威武!”“威武!”一会后青州兵暴发出阵阵呼喝。
赵云、太史慈两人看到袁尚来到,赶紧策马上前施礼。赵云刚想解释,袁尚就挥手制止了他,“有人已经跟我说过,你们做的对,一切后果有我承担。”
蹋顿这时也在亲卫簇拥下来到现场,他寒着脸说道:“三公子,你纵容部下攻击我等,这是做什?”
“蹋顿大人,咱们事先约定破城之后公孙瓒的钱粮各自平分,但可没有说让你抢掠城中我大汉子民!”袁尚也冷声说道。
“我问过他们,我的人只是进屋搜查公孙瓒死党余部,那些你所谓的子民窝藏他们。”蹋顿狡辩道。
“胡说!”太史慈怒道,“我亲眼所见怎容你颠倒是非!”
蹋顿身后一个胡将用汉话大声吆喝道:“我也是亲眼所见,就不是那样!”
双方语气不善,大有再次开打的趋势。这时纷乱的马蹄声传来,袁绍在大队的亲卫簇拥下带着袁谭、郭图、许攸、颜良等人也赶到现场。
“父亲!”袁尚想不到事情这么快传到袁绍那里,他赶紧上去想抢先解释。
袁绍眉头一皱,挥手不让他说话,而是要他退到一旁。蹋顿赶紧上去,添油加醋地将事情,按他先前说的复述一遍。
“蹋顿大人,这攻进城中苦战,局势混乱得很,我看你们都是有所误会,不如大家各退一步不再追究,如何?”袁绍说道。
蹋顿不依不饶,“袁将军,咱们归附您是因为你的声威赫赫,能给咱们部族恩惠优待。咱们死命苦战为的啥?还不是将军您的大业。但我下面重伤了四个兄弟,要我咋地向那些拼命杀敌的兄弟解释?”
袁尚、赵云等人气极,蹋顿不但颠倒是非,还依仗袁绍的偏袒反咬一口。袁尚急道:“父亲,就算双方误会,但也是他们抢着动手的,在场的也看到了,他们招招死拼致命。我部下只是还以颜色罢了。”
袁绍脸色难看,“显甫,我知道他们也是因误会出手,但不该出如此重手。咱们都是自己人,公孙瓒还没有灭亡,就自己打起来了,这要我怎么对胡人将士交代?”
袁谭心中大为兴奋,“父亲,蹋顿大人所部为我等力战死战,现在四员大将重伤,要是没有个交代实在不能威服乌桓部族啊。”
许攸不断朝袁尚打眼色,并劝道:“主公,我看双方确实是误会,责罚哪一方都会对打击我军士气,不如将青州军所该分得的钱帛分出一些给蹋顿大人,算作补偿。”
“袁将军,事情不是……”赵云急着解释。
“子龙住口!”袁尚赶紧喝止赵云,“你们退下不要多言,此事我来处理。”
赵云、太史慈跟一众青州军兵将虽然震怒,但也能理解袁尚的苦处和被他威慑。
“袁将军,我看确实是蹋顿大人部下先动手的。”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众人看去,只见阎柔、鲜于辅等人也来到,出声说话的正是阎柔。
阎柔解释道:“这是我一个部将所见,三公子部下出面劝阻,但蹋顿大人抢先出手,双方起了冲突。要说双方都没有错,那也不该只追究责罚一方。”
说着阎柔身后出来一个满脸浓密须毛的胡将,“袁将军,在下弥力,带所部攻打公孙瓒残部,正好看到他们起冲突。确实是蹋顿大人部下不辨别敌兵和平民,还有先动手攻击青州军。”
“你这个小将胡说啥子!”蹋顿恼羞成怒,急道。
袁尚心中怒意盛极,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袁绍或是袁家短时间内还要依仗蹋顿,他只能平下心来,拱手道:“蹋顿将军,我看这事真是双方误会,不如就此作罢。”
因为有了阎柔部下指正,蹋顿自觉理亏,他随口说了几句乌桓语,然后接受袁尚提议,双方就此作罢。
第123章 救兵
袁尚心中怒意盛极,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袁绍或是袁家短时间内还要依仗蹋顿,他只能平下心来屈辱求全。蹋顿恼羞成怒,但因为有了阎柔部下指正,蹋顿自觉理亏,也只能作罢。几方人马一下被袁绍遣散。
袁尚等人虽然憋气,但也只能忍下。除了留下部分兵马收拾残局,他带着部属回到城外大营。当一众手下听说涿县内发生的事时,各个义愤填膺。听到赵云、太史慈枪挑胡将时,都暴发出阵阵喝彩。
一会后,孙乾回到青州军大帐,“少将军,袁公为了安抚蹋顿,在大公子和郭图怂恿下,当真多分了一些财帛给乌桓人。”
许褚怒喝一声,“要不是某随少将军去迟了,当也劈下几个乌桓胡将,这口鸟气当真难以咽下。”
“咱们青州军向来只有抢人家的,哪次给人骑到头上过!”管亥也牢骚道。
众将领或骂或沉默不语,袁尚并没有阻止,当他们说完,袁尚才说道:“诸位也骂完了吧,那我说说。三郡的乌桓人寇略汉地已非一日两日,最近一次乃中平年间。这些年来,刘虞大人对他们安抚恩惠,边地取得一段时日的安定。但那安定是不长久的,刘大人一去,三郡乌桓人粗鄙的野性就暴露出来。”
袁尚放眼环视下面部属,“武帝、光武帝,皆是举全国之力,方才平定边地胡乱。而此时中原纷乱未定,打了那么多年仗,各州郡民生疲惫。关中、中原豪强盘踞一方,试问我冀州可能抽出兵力剿灭三郡乌桓?”
袁尚一番话使众人都沉默下来,热血激愤是一回事,现实能力又是另一回事。
“少将军,那您说要何时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