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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说过,只要糜家能来青州就好,其实还有一事请糜先生帮忙。”袁尚说道。
听袁尚这么说,糜竺心中微微一动,这说明袁尚是十分重视糜家的,如此他对举家迁徙没有了顾忌。
“公子且说来,只要在下能帮得上。”
“早年间青州的人丁多流亡他处,今缺乏各类工匠。我想让糜先生说服那些工匠一同迁徙青州。”袁尚慢慢地说道。
糜竺愣了一会,明白袁尚的意思,答道:“徐州(‘文!)工匠多为(‘人!)官家和门(‘书!)阀大家所(‘屋!)有。要是陶使君避难青州的话,那些官家的工匠自然一同去了,其他家族的工匠就难办了,不过在下会留意的。”
“我听闻陶使君手下有一支丹阳精兵,不知归谁统辖?”袁尚试探道。
“丹阳兵共四千多人,皆是陶使君在老家丹阳招募的亲兵。现由舍弟糜芳统辖。”糜竺一听这话,就知道袁尚想将徐州的根基都捞取过去。如此,糜芳统领的这支丹阳兵,也将是糜家抬高身价的重要砝码。
袁尚点点头,再跟糜竺讨论了一些迁徙青州的具体事宜。
五天后,张郃、郭嘉等人也率领四千多青州兵来到下邳驻扎,在袁尚的示意下,青州军将营垒安在下邳城外地势高处。这段时间里,兖州军并没有大动作,但斥候却传来兖州军在下邳水源上游频繁活动的消息。
陶谦所谓的别馆,平常是招待贵宾之所。但这时除了袁尚等人,还入住了一些避难下邳的徐州豪族门阀。
郭嘉在赵云护卫下,也进到下邳,袁尚将郭嘉接到别馆。
“入住的人多了点,奉孝你将就着些。”袁尚说道。
“经过海上那么颠簸,只要不是海船船舱,就是草庐我也住得舒坦啊!”郭嘉笑道。虽然消瘦了许多,但他的精神终于恢复了些。
其实袁尚是十分在意郭嘉的身体的,除了禁止他迷恋神仙方术外,还规劝他禁欲禁酒。虽然郭嘉的身体还是较为孱弱,但好歹不是那副病怏怏的样子了。
就在几人进到别馆大门后的庭院时,恰好看到刘备三兄弟也在。其中关羽张飞侍立刘备后头,刘备则对一个三十出头的白衣文士说着什么。
白衣文士面带歉意之色,“劳烦刘将军来探望家父,不过出仕一事恕在下不能答应,家父久病缠身需要照料,我实在抽不出身来。”
刘备深深一揖,说道:“还请先生保重,在下会留意寻找那些名医为陈老先生治病的。”
白衣文士也拱手作别,这时刘备三兄弟看到袁尚等人。刘备显得心事重重,他跟袁尚打了声招呼后就匆匆离去。
那个白衣文士对袁尚拱手致意后也走进庭院过道。
“先生且等等!”袁尚喊道。
那个白衣文士停下脚步,问道:“不知袁公子叫唤在下所为何事?”
“先生也认得在下?还不知先生高姓大名?”袁尚也问道。
“袁三公子的大名谁人不知。”白衣文士微微一笑,“在下颍川人陈群,陈长文。”
“原来是长文先生,昔日在京之时在下跟令尊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陈侍中现在何处?”袁尚说道。他心中暗暗惊呼,想不到陈群这个历史上魏国的辅政大臣竟然在下邳,在同住一个别馆。
“劳烦公子惦记,前些年西凉军寇略颍川,在下跟家父正避难徐州东海。如今兖州军寇略徐州,蒙陶使君照料,在下跟家父暂避在此。”陈群答道。
袁尚点点头,“想不到因一场兵祸在下跟陈侍中在此重遇,还请先生带我去探望陈侍中。”袁尚心中默默想起,历史上陈群确实举家到徐州避难,刘备赏识他的才干多次征辟,但陈群这个士族名门子弟并不领情。
陈群答应一声,带着袁尚等人来到别馆内一个院落。等陈群去通报后,袁尚被请了进去。
陈纪已经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虽然须发花白,但并没有陈群对刘备说的那样染病已久的样子。
“陈侍中,晚辈袁尚有礼了!”袁尚施礼道。
“哎呀,三公子快来坐!”陈纪赶紧让陈群招呼袁尚、郭嘉、贾诩三人坐下。
“陈侍中还记得在下?”袁尚问道。
陈纪抚了把长须,笑道:“是老夫辞官那年吧,公子跟令尊来送的老夫。当时你才十一二岁,但已经是洛阳有名的小才子了。”
回忆起京中旧事,袁尚也笑了笑,“难得陈侍中还记得在下,想不到一别好几年,在这徐州他乡能再次见到您。”
“老咯,老咯!”陈纪长长叹息道,“也不知这把老骨头是否要葬在这异乡。”
“方才听令公子说您抱病在身,不知是否严重?我青州倒是有几个名医,陈侍中要是不弃可来治病修养。”袁尚说道。
“唉,是腿脚的老毛病了,也不太碍事,只不过风雨天走不得路而已。长文他是夸大了。”陈纪说着皱眉道:“公子老是称老夫的官职,岂不分生了?我与你父亲算是同朝为官的旧交好友,不妨叫我一声叔伯。”
“那容在下称您一声陈世伯!”能跟陈纪攀上关系,袁尚自然是求之不得。
陈纪笑了笑,问道:“公子带兵来帮陶恭祖退敌的吧,不知外头战况怎样了?”
袁尚叹息着摇头,“曹操算准在此天灾之际侵犯徐州,我带来的兵马不多,不足以扭转战局。而曹操兵势凶猛凌厉,下邳怕是守不住了,陶使君不日就会下令撤离。”
“啊!这可如何是好?”陈纪惊呼道。
“陈世伯宽心,撤离下邳时不妨来我军中,如此可确保您一家周全。”袁尚建议道。
“啊,显甫你费心了,只是不知撤离下邳后你跟陶使君要去何处?”陈纪再问道。
袁尚犹豫了一会,说道:“曹操气势汹汹,摆出一副势必吞并徐州,谋害掉陶使君的态势。在下已建议陶使君暂避青州,等他日我父亲腾出功夫来,再打回徐州。”
“想不到才过上几年安稳日子,徐州又要变成交战的凶地了。”陈纪不住感叹。
“陈世伯,如今河北被我父亲平定,青州、冀州还算安稳之所,您不妨到那里定居。”袁尚邀请道。
“这个,只怕劳烦公子了。”
“陈世伯哪儿的话,您能到我青州定居,在下也能时常登门拜访请教。”袁尚说道。
陈纪想了想,徐州兵祸连连,还真呆不下去。如今稍为安稳的地方,除了偏居一隅的荆益,就只有河北了。
“那有劳三公子你为我家安排了,在下感激不尽。”陈纪客气道。
“哪儿的话,陈世伯只管安心,待撤离下邳之时,我会让一队兵卒护送您一家先行离开。届时安排世伯你乘海船先回青州。”袁尚说道。
“海船!这个使得么?”陈纪惊疑道。
陈群凑到父亲身边,说道:“如今徐州遍布曹操军,海路相对安全一些,只怕陶使君也会走海路去青州避祸,三公子如此安排乃甚为照料咱们家。”
“噢!那有劳公子你安排了。”陈纪感激道。
袁尚微微一笑,只要陈纪一家也到青州避祸,那陈群就跑不掉。历史上,陈群曾为曹魏的御史中丞,后又任吏部尚书,尚书令,镇军大将军,领中护军,并录尚书事总揽朝政。曹丕死后,陈群还受遗诏辅政。其可谓三朝元老,为曹魏制定礼制及官制,能竭忠尽职,是个治世之才。
顿了顿,袁尚又问道:“方才刘玄德也来探望陈世伯吗?您跟他是何时有的交情?”
“唉,哪有交情。”陈纪摆摆手,露出不屑的表情,“他因为我们家的名望,三番五次来招揽长文。”
“陈家乃是颍川望族,他来招揽长文兄长也不奇怪。”袁尚答道。
“哼,就那个贩屦小儿?”陈纪不屑的神情更加明显了,“小地方出来的乡民村夫,打出个汉室宗亲的名号就四处招摇,也不知是真是假。”
对陈纪如此抵触的反应袁尚见怪不怪,这个年代出身名门望族的这些人,大都清高自傲。他们当中很多人瞧不起名门士族以外的一切人,仿佛天生高人一等。
第149章 逃离
袁尚想起了方才来别馆的刘备,于是向陈纪询问此事。
“哼,就那个贩屦小儿?”陈纪不屑的神情更加明显了,“小地方出来的乡民村夫,打出个汉室宗亲的名号就四处招摇,也不知是真是假。”
对陈纪如此抵触的反应袁尚见怪不怪,这个年代出身名门望族的这些人,大都清高自傲。他们当中很多人瞧不起名门士族以外的一切人,仿佛天生高人一等。
时人也都以士族门阀为尊荣,士族中人自视甚高,家族间的联姻也要讲究门当户对。像袁家这种四世三公的大士族门阀,家中出来的子弟哪怕再不济,他人也会给三分面子。这也是陈纪对刘备傲慢敷衍,而对袁尚礼遇有加的原因。
而曹操虽是官宦之家,但乃宦官之后,声誉上是远远不及袁家的。正是曹操的出身,使他体味到寒门子弟的辛酸,如此就有了唯才是举令的出现。另一方面,曹家毕竟是朝廷册封的世代官吏,其政治资本比不上袁绍,但比刘备却是丰厚许多。这也是历史上陈群拒绝刘备的征召,而后又投到曹操帐下的原因。
说起来袁尚对自己的父亲袁绍还是有几分信服的,袁绍虽然也是出身名门望族,但因是庶出,所以袁绍也能折节下士。虽然他骨子里是门阀士族那股傲气,至少也能做做表面文章。诸如沮授、田丰、审配等士大夫文人对他死心塌地,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说起来在下也听过令公子的才名,颍川果然多才子。”袁尚笑道。
“唉,跟公子比起来,小犬算得了什么。如果他是大雁,那公子就是凤雏。”陈纪笑道。
“青州尚缺文吏,不知长文兄可愿来任职?”袁尚试探道。
“这个,青州才俊何其多,而家父年事已高……”陈群婉言道。
“唉,长文年纪也不在小,是该某个任职了。蒙公子不弃,待去青州后老夫就让他给公子做个小书佐。”陈纪说道。
“长文兄大才,在下怎敢让他做个书佐。最少也是个郡守,亦或是从事。”袁尚高兴道。只要陈纪答应下来,陈群只有服从的份。
陈纪笑着直抚长须。陈纪也是望族名士,但他在朝中的官职不高。他自然想给儿子谋个好前程。而此时袁家,袁绍的声望一时无二。陈纪自然想让儿子搭上袁尚这条大船,以便日后再攀附上袁绍。
袁尚再跟陈纪唠叨一阵就辞别了他们父子,陈纪让陈群将袁尚等人送出去。
一出到院落,陈群向袁尚等人拱拱手,“三公子,蒙您照料,在下感激不尽。”
不等袁尚答话,郭嘉就笑道:“不久之后就要跟长文兄一起共事了,想不到啊!”
袁尚不明就里,但他能听出郭嘉语气里淡淡的讥讽。
“几年不见,奉孝兄你倒跟了三公子,如今也当上一州之重臣了。只是愈是身处要位,就愈要身正为范!”陈群硬邦邦地答道。
陈群为人虽然清尚有仪、雅好结友,却也不苟言笑、公正直言。其实他们两人早就认识。在颍川时,两人都是颍川书院学子。但陈群出身名门望族,跟郭嘉相交不深,又见郭嘉平日里放浪形骸,自然而然地产生嫌弃厌恶之感。郭嘉又年轻,也是狂放不羁,除了荀彧几个好友,他也不屑于跟那些名门子弟为伍。一来二去陈群、郭嘉两人因几次冲突产生芥蒂,那时有荀彧这个和事老在,他们闹将不起来。可是分别多年后再次相遇,两人不自觉想起先时旧事。
“长文兄,你跟奉孝是旧识?”袁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