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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力道上逊对方一筹,但锦衣汉子哪肯服气,两脚一蹬扑向典韦。
典韦一记记重拳舞的虎虎生风,硬是将锦衣汉子逼开,两人相持游斗了十几回合不见胜负。
“典韦,退下!”一道清朗的呼声响起。
典韦听到这个声音立即跳出战圈。
锦衣汉子哪管其他,挥出拳头追击上前。
“啪!”一双大手握住锦衣汉子的拳头,让他不能前进半步,正是替换上前的许褚。
“开!”许褚大喝一声,将锦衣汉子推开几步。
“你不知道在市井间斗殴是要治罪的么?”跟在后面的袁尚说道。他身旁还跟着刘晔、郭嘉、典满和一些虎卫。
锦衣汉子看看众人,突然一阵大笑:“袁少将军就拿在下去见官吧!”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袁尚问道。
“你身后那位先生我是见过的,看他气度非凡,他的官职一定不小吧?能让他也屈居后面的,你又如此年轻,不是袁少将军又是谁。”锦衣汉子答道。
袁尚笑了笑,“看你还真有急智,不过这聚众斗殴确实触犯了律法,不罚不足以服众。”
锦衣汉子皱了皱眉,沉默不语。
“就罚你赔偿损坏的案几器具,还有付上我等待会的酒饭钱,如何?”袁尚淡笑道。
锦衣汉子脱掉被撕扯坏的锦衣,大笑道:“能请名震天下的袁少将军一同饮酒,那是甘宁的荣幸!”
这锦衣汉子就是甘宁,出征前袁尚曾经吩咐刘晔出动“承影”的人手寻找一些英杰,其中就有甘宁。这时的甘宁在巴郡聚起一伙少年四处游荡,而且他轻侠杀人、藏舍亡命,在巴郡是大大的有名,承影暗卫一到巴郡就打听到锦帆贼甘宁。经过一番结交和游说,有许以官职,无所事事的甘宁答应到北方的邺城见袁尚。当然,这其中袁尚的名声也是甘宁答应北上的原意,因为袁尚不仅统领河北雄霸一方,而且因传奇般的事迹,还极被青年一代推崇。
“两位朋友,甘某多有得罪!”甘宁向吕旷吕翔兄弟施礼道。
吕旷吕翔兄弟虽然怒气未解,但在袁尚逼人的目光下,还是客气地跟他答礼。
店主见袁尚这个贵客来了,自然招待得十分殷勤。众人被安置在二楼坐下,很快有伙计端上酒水美食。
“不知少将军如何知道甘某的?”甘宁疑惑道。
袁尚笑了笑,“昔日听益州的朋友说蜀中的事,就提到过巴郡有一伙熟知水性的锦帆贼,恰好我组建水军需要一名懂水战的将领,于是就找到的你。”
袁尚这番话虽然不是很圆满,但甘宁听着脸上有光,也不去计较那么多。
“可是河北并没有什么湖泊水网,何须组建什么水军?”甘宁问道。
“甘壮士难道不知,我家少将军是成就大事之人,自然不会偏居于河北之地。他日南下江淮,不久需要水军了么?”刘晔说道。
“而且他日我军南下,组建一支河水舟军还是必要的。”郭嘉补充道。
“如果兴霸你答应,我就将冀州的水军托付于你。”袁尚说道。
甘宁是个粗豪爽直之人,别人对他敬重,他自然也是同样报答。而且袁尚是威震一方人物,居然如此看重他,一激动立即答应下来。
袁尚用的也是恩威并施的法子,对甘宁这样的桀骜之人,不能之用赏识跟厚赏,还需要打压他的傲气。这才有许褚典韦两人上场较量之事。
“少将军这两位卫士可是力大无比。”甘宁叹道。
“他们可是军中最有名的力士,不仅力大而且武艺非凡,改天你们可以再较量一番。”袁尚说道。
甘宁眼中放光,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兴霸你马上到军中入籍,我会让人给你安排的。”袁尚说道。
这个甘宁实在是个祸害,他从刘晔那里得知,刚到邺城不久,有人骂了他一句南蛮,就被他当街杀掉。最后还是刘晔出面,将他保下来。而且甘宁还不收敛,依旧带着一群手下穿街走巷,招摇过市。袁尚暗自苦笑,他能找到的懂水战的将领只有甘宁,而甘宁跟历史上说的一样,虽然有勇有谋,疏财重义,却也一身的匪气。
第176章 毒计
虽然天气依旧寒冷,邺城街巷间积雪被扫除,店铺小贩也恢复了买卖。经过多年战乱,邺城已经是大汉最繁华的城市之一。
城南一家布帛店里挤满了人,但这些人并不是买布的,而是围观瞧热闹的。只见满店的杂物都被移开,店铺中央两张木板上,各自躺着个口吐白沫的中年男女。
“唉呀,这已经是第八个了,作孽啊!”一个围观的闲汉叹道。
“可不是么,这究竟是啥病啊。”另一个少年人突然颤声道:“莫不是疫疾!”
“啊!”围观的百姓纷纷后退。
“吵什么,都静下来!”站在一旁的老者喝道,“听郎中先生怎么说。”
蹲在地上诊治的郎中满脸冒汗,这怪病他从来没有遇到过,根本诊断不出病理。而且这已经是第七第八个病人了,前面六个病人都已经病发身亡。
虽然是大冷天,郎中还是用衣袖擦了擦汗,“黄保长,在下实在诊断不出病机病理,这无从下药啊!我看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姓黄的耆老一脸凝重:“你已经是邺城有名的郎中了,这叫我们还去请谁?”
“容在下回去查看典籍,再跟诸位同行商议商议。”郎中站起身摇头离去。
就在众人手足无措时,一个老妇人带来个袍服中年。那个中年来到后舞动手脚比划一番,他口中念念有词地吟唱。
过了会,袍服中年说道:“这是邪鬼侵袭啊,这一带窝藏有厉鬼,如果不今早处置怕有更多人中邪。”
黄姓耆老皱了皱眉,“那要如何办?”
袍服中年沉吟一阵,沉声道:“这只邪鬼十分厉害,怕是很难除去,为今之计只有请走了,那样需要用三牲祭祀。”
“也只有如此了,大伙回去凑钱准备。”耆老吩咐道。
“黄叔公,不如禀报官家,让官家派医官来处置吧。”有人说道。
“唉呀,那些老爷怎么会顾咱们这些平民的死活,你啊别费力啦!”
“你这啥话,袁少将军执政后不是下令给咱们很多好处吗,他可是体恤百姓的俊杰啊!若是他知道此事定会派人来处置的。”那人反驳道。
“这里是否有病人,在下略通医术,不妨来诊治。”一把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众人看去,只见两个背着竹箱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
“不知两位高姓大名?”耆老客气地问道。
“沛国人华佗。”先前问话的那个中年说道。
另一个留着长须的中年也一拱手,“南阳人张机。”
“啊!两位是郎中?”耆老问道。
“我们都是受袁少将军之邀,前来河北帮人治病的。”身形高大的华佗答道。
众人本来还不太相信他们能治好病人,但听到袁少将军时,顿时敬畏起来,毕竟乡民百姓都是畏惧官家的。
“仲景兄,你先请?”华佗抬手谦让道。
张机笑了笑,“元化兄,还是一人诊治一个吧。”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查看起病人来,过了会后又交替过来诊断。
“两位先生,这可有得救?”耆老问道。
“哼哼!是邪鬼侵袭,非送鬼不能救。”袍服神棍冷声道。
“非也,并非由什么邪鬼,只不过是一种十分厉害的毒虫如体而已。”华佗朗声道。
“发病的就只有这条街么?”张机问道。
耆老半信半疑,将详细情况告诉两人,华佗张机两人又走到后院四周查看一番。
最后华佗走出来,说道:“怕是水井出了问题,这发病的几户人共用一口井,而这冬天里井水较为温性,被毒虫侵袭也不奇怪。”
“元化兄,你瞧我俩谁开药方?”张机问道。
华佗取出了纸笔,“各自开一方治一人吧。”
“正合我意!”张机也取出纸笔,他想跟华佗切磋交流一番。
不一会两人各自开出药方,耆老马上让人去抓药。又忙活了半个时辰,将两个病人送进房里服药。
张机华佗两人就坐在店铺里交流起来,街巷的邻里也都不肯散去,期盼着结果出来。
又过去半刻钟,一个青年跑出来,惊喜道:“他们服了药又吐又泄,不过都转醒了,也能说话了。”
耆老走上前,感激道:“两位先生果真是神医呐,满城郎中束手无策,就给你们这么一剂药,就将人救醒了。”
华佗张机两人连连答谢,又开出了温补的药方给病人。
张机感叹一声,“现在仲景是叹服元化兄了,我开的方子需要藤黄这样的烈药,但你开的药方是再寻常不过的蒜醋等物,可见医术比我高明许多啊!”
华佗摇头道:“这也是从乡里学到的土方,有些病理还是仲景兄在行,我俩是各有所长罢了。”
“我看两位先生都是当世的神医,可比古之扁鹊。”一个清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华佗两人看去,不知何时门外站着一群衣着光鲜的人。其中说话那个青年二十出头,样貌俊美清雅却又不失英气,一看就知是个非凡人物,正是袁尚。
“两位先生,这就是我家少将军。”刘晔从背后走出来说道。
“啊!”两人反应过来,赶紧施礼。旁边的百姓听到这,也不禁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应对。
袁尚笑了笑:“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到两位下榻的驿馆一叙。”
说着袁尚等人带着华佗张机两人回到城南的驿馆,刘晔也吩咐驿馆小吏置办来酒席。甘宁等人也是暂时住在驿馆,袁尚让众人一同入席宴饮,他对华佗张机极为客气。
酒宴过后,华佗问道:“问袁少将军请我跟仲景兄来治病,可是我见少将军身朗气清,不像患病之人啊。”
“在下内兄甄豫染疾已久,想请两位先生诊治。”袁尚说着指向郭嘉,“我的从事郭奉孝也是时常犯病,请两位先生瞧瞧。”
华佗上前跟郭嘉号脉,过了一会问道:“郭从事先前是否服食过道家金丹?”
“幼时体弱多病,家中求来丹药服食。”郭嘉答道。
华佗直摇头,“病入肌肤,若是不加以调理,恐怕难过四十啊。”
郭嘉直皱眉,“华先生太过危言耸听了吧,这两年来郭某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元化兄说病入肌肤,这一时是不发作,但将来一发作就会致命。”张机解释道。
“有那么严重吗?”郭嘉将信将疑。
“岂不闻蔡桓公讳疾忌医之事,奉孝你听两位先生说的。”袁尚说道。
“那要如何治疗?”郭嘉无奈地问道。
“在下有一套导引术名叫‘五禽戏’可教与郭从事,只要每日勤加练习,再服食汤药,节制酒色,相信必会根治疾病。”华佗说道。
郭嘉感激了一番,然后袁尚就跟两人说起,军中往往流行伤寒病和瘟疫。
张机对伤寒病有独到的研究,于是跟袁尚解释起大战后产生疫疾的原因,还有应对的方法。袁尚也让在座的文武用心记下,防止今后军中流行伤寒疫疾。随后,袁尚又让华佗讲了养生防病的要诀。
“哈哈,听两位先生这么一说,才知道治病防病也有这么大的学问。我河北正是缺乏两位先生这样医术高明的神医,在下恳请两位出任冀州的医官,不知两位意下如何。”袁尚直接说道。
华佗张机对望一眼,各自摇摇头。
“在下的意愿是行走乡里,多为百姓之治病,至于为官之事少将军还是寻找他人吧。”华佗推辞道。
“仲景也是闲散惯的人,若是固留一地不能接触更多的病人,那医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