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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想了想,吩咐道“文和、文举,奏表的事交与你们了。”
贾诩、陈琳两人立即出列领命。
“天色不早了,诸位都回去歇息吧。逢先生和正南先生留下。”袁尚说道。
众人都纷纷退去,只留下逢纪、审配两人,贾诩离去时则神色复杂地看了袁尚一眼。
自从车骑将军开府后,州牧府就划出前面院落处理军政要务政。后院书房变成袁尚和妻妾读书习字的地方,前院另外开辟一间前书房,用来给轮值的文官办公。袁尚就带着逢纪、审配还有许褚典韦两个近卫到前书房。
几人到前书房时,轮值的刘晔向他们点头致意,并说道:“二公子在里间等候多时。”
说完刘晔让两个舍人随他一同出去,并将房门关上。
几人坐下后,审配笑问道:“这么大冷天的少将军叫我等来,莫不是有什么机密要事。”
“确实有件机要。”袁尚看了看几人,吩咐道:“仲康你去将炉火弄大些。”
许褚应和一声,立即上前拨弄炉火。
袁尚再看向袁熙,“二哥似乎消瘦了许多,难道是军务繁重?”
“啊!我只任个闲散的校尉职衔,也没有什么可忙活的。只是搬到这里后,都不习惯河北的冬天而已。”袁熙笑着答道。
“是啊,老家没有待过多久,三兄弟中我们俩都是在洛阳长大的吧。这一晃啊,就是二十多年。”袁尚感慨道。
“可叹父亲英年早逝,如今就只有咱们两兄弟了。”袁熙的声音有些哽咽。
“大哥的事,我是不是做得太绝了?”袁尚问道。
逢纪、审配、袁熙三人一时答不上话,这个问题可不是一般的敏感。
“是大哥太利欲熏心了,争了那么多年他怎么会甘心。”袁熙也不住摇头叹息道。
“利欲熏心,说的好啊!”袁尚取出了一块布帛,“并非我想赶尽杀绝,而是大逼我的呀!这权利当真会引诱人迷失本性,父子兄弟间的争权夺利自古就有,想不到咱们袁家也会上演这一出。”
典韦会意,结果布帛递给逢纪三人看。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三人都是惶恐惊惧。
“这,这是谁做的,竟敢如此……”逢纪气得全身颤抖不已。
“少将军是从何处得来的?”审配惊问道。
“在大哥的遗体上。”袁尚转过身去背对着三人。
“想不到冀州内部竟然会出现内奸,这一定要彻查清楚。”审配厉声道,可是说着说着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你们说说看,会是谁做的。”袁尚淡淡地问道。
逢纪突然紧紧盯住审配袁熙两人,但一会后他答道:“不能妄加猜测,但要彻查清楚,不能纵容如此恶劣行径。”
“二哥,你说呢?”袁尚转过身问道。
袁熙稍稍低下头,沉声道:“一定要彻查清楚!”
袁尚坐下去,叹道:“利欲熏心啊,难道是人都逃脱不掉么?如果那人能站出来承担,我或许还能从轻处理。”
见没有人答话,袁尚又取出一张纸,说道:“能知晓大军行军路线的不过少数人,但知道大军出征的怕有一些。密信上没有说大军的行军路线,就是说不是将军府几个臣属。”
见还是没有人答话,袁尚淡淡地说道:“大军出征前一日,有个叫李理的仆役告假回乡,邺城南营也有两个百人将告假回乡。”
听到这,三人都明白袁尚早就查的一清二楚,对袁尚手中秘密力量叹服同时,心中又生出一股寒意。
“不错,通风报信的人就是我!”袁熙突然大声道。
典韦许褚两人立即戒备起来,他们双目怒视袁熙,只要袁尚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立即上去,结果了这个谋害几万将士的凶犯。
“利欲熏心!”袁尚冷冷道。他跟贾诩早就有过这样的猜测,因为袁尚战死,而又没有留下子嗣,那么冀州的继承人就只剩下一个。
“我利欲熏心?”袁熙不住冷笑,“我们三兄弟哪个不是,只不过你笑到了最后而已。”
“若不是鞠义从海路登岸辽东偷袭,此战胜负难料,而你的举动无疑是谋害了数万将士!”袁尚冷声道。
“那又怎么样,你不是连亲大哥都能下手么?我怎么下不了手!”袁熙脸色狰狞,“我在这个家中本就是多余的,大哥是长子,身份尊贵。而你自小就得到所有人的宠溺,当然不知道我的苦楚。”
审配逢纪都惊惧袁熙的发狂,他们哪想到袁熙还有这一面。
袁熙指着袁尚,眼中充满恨意,“母亲死时我尚未懂事,刘钰何曾给过我好脸色,父亲也是往往两月都不过问我的事!就连婢女仆役对我也没有你那么尊敬。哪像你,所有人都宠溺你巴结你。大哥的身份在前,你又跟着在后,我只有忍耐,等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天。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最终还是你赢了。”
袁尚想不到袁家将袁熙压抑得那么畸形,而袁熙的隐忍实在太可怕了,让他感到不寒而栗,这比袁谭的威胁还大。若不是机运好,说不定他还真的栽在袁熙手上。
“少将军啊,此事我当真不知晓啊,不然也不会让他犯那么大的错。”审配哭诉道。
“还好你没有直接参与进去,否则审家就会从此灭族!”袁尚冷冷道。
审配是不想让这个女婿死,但一来实在违背他的本性,二来实在难以向袁尚求情,于是他跪在一旁默不作声。
“逢先生,通敌之罪如何?”袁尚问道。
“全家处斩!”逢纪强作镇定道,刚说出口他就发觉不妥,立即补充道:“还可酌情处决首犯。”
袁熙一下瘫软下来,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从容地面对死。
袁尚心中一阵难受,他看过密信后立即猜出是袁熙,那时他对所谓兄弟情谊彻底绝望,连带地也迁怒到袁谭的家小。袁谭这个自小到大的对头不说,袁熙跟他的关系向来很好,至少是表面上。所以他对袁熙的背叛格外痛心。
“父亲匆匆下葬,是该为他修个好些的墓了,三年的守孝之期未过,你就去守墓吧。”袁尚背过身去。
不是他不想杀袁熙,而是袁谭刚死,这会又杀了袁熙,那样会对袁尚的声望造成很大影响。
袁熙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审配则不住叩首。
“下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你!”袁尚冷冷道。
最后审配带着袁熙离开,逢纪交代些事情后也随之离去。
刘晔进到书房里,他看着收起帛书的袁尚,问道:“在这个时候少将军不杀他是对的,但不可不提防啊!”
“利欲熏心,要怪只怪出生在这豪门之家吧!想不到二哥竟然如此能忍,有些人为了权利而活,哪怕还有一点希望他也会隐忍下去,二哥恐怕也是如此吧。”袁尚幽幽道。
“既然少将军认定他贼心不死,为何不趁机除去以绝后患?”刘晔不解道。
“算是给他一个机会吧,而且控制得好未尝不是招妙棋。”袁尚淡淡道。
刘晔心中一惊,猜测着袁尚的用意。
“子扬,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今后用兵谋策需要依仗探知敌情,承影跟那些探子尤为重要,就辛苦你跟文和两人了。”袁尚吩咐道。
“喏!”刘晔恭敬地答道。
短短半年间冀州高层接连剧变,继辛家、郭家垮台后,审配请辞法曹长吏之职。袁尚允诺,令崔琰接替法曹长吏,审配出任法曹从事。一时间审家举家闭门少出,行事极为低调。
岁末匆匆,新的一年很快到来,时间来到建安三年(公元一九七年)春季。虽然战祸使不少地方民生凋零,但豪强们依旧不肯停歇下来。春播一过,拿下丹阳大部城县的孙坚就派遣孙策、周瑜率精兵进击九江历阳,袁术则从寿春出兵与孙家军对恃与历阳。
曹操讨得诏令后,征发兖州东部三郡的四万精兵进攻徐州,跟刘备对恃于彭城。一切都如袁尚等人推算的那样进行,但事情的发展却将大大出乎袁尚的预料。
连绵不断的春雨过后,关中大地一片盎然生机,阵阵葱绿修复着这片饱经战祸的土地。经过曹操和陈宫一些列政令的下达,流亡各地的关中百姓渐渐回到故里。曹操听从荀彧的意见,陆续颁布法令,恢复正常租调制度,防止豪强兼并小农。如此他们从兖州也迁徙一批无地农户到了关中屯田安置。陈宫不负所望,用了一年时间就使关中恢复了许些生气。
弘农华阴,这里是兖州军在控制最西的一个据点,再往西就是西凉军阀马腾韩遂的势力范围。
农地上,乡民百姓在官吏的组织下不断修缮水渠,一些屯田户的壮丁也被编练成行伍,在田间地头操练刀兵。
“咚!咚!咚!”远处一阵急促的铜锣声传来,官吏乡民齐齐看去,只见两骑兵卒打马飞奔而来,而他们敲响的信号再明显不过——敌袭!
田间的兵勇被组织起来,几个百人将也将兵器分发下去。
“老贺,是西凉兵吧?”一个百人将焦虑道,“咱们没有带弓箭出来啊,快撤回城中再说!”
叫老贺的牙门将是负责这处的头目,他抓紧了长枪,喝道:“让乡民先走,有兵刃的都悠着点,不要给西凉兵追着都不晓得!”
那些兵卒得到命令后,都排成队列慢慢朝华阴城撤退,乡民百姓抄起农具跑得更快。
“嘀嗒!嘀嗒!”未等兖州兵从容撤退,几百骑西凉兵已经疾驰到跟前。
“嗖!嗖!”一阵羽箭射出,没有带来盾牌的兖州兵顿时伤亡惨重。
西凉骑兵收起弓换了长枪和环首刀,他们娴熟地操纵着战马,从兖州兵身旁冲过,并挥出无情的刀枪。
叫老贺的牙门将也是老兵了,他叫喊着让部下跑到险地去。
老贺稍稍蹲下身子,长枪捅出刺中了一个西凉兵的战马。下一刻,身旁的兖州兵快速地补上一枪,结果了那名坠马的西凉兵。
“嗤!”一道冷冽的银光闪过,前面两个兖州兵顿时倒地毙命。老贺下意识侧身抬起长枪格挡,这是他在多场死战中练就的报名本能。
“嗤!”虎头吞刃的大铁枪弹开老贺的兵器,径直刺向他的咽喉。
老贺一双眼睛瞪圆,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如此丧命,在他脑海里最后一个影像,是个骑在白马上的伟岸男子,那个男子手持虎头大铁枪,眼神狂暴而桀骜。
马超收回虎头钻金枪,他遥遥指向远处的城郭,“杀!”
五百多西凉骑兵各自吆喝一声,纵马跟随马超杀向华阴城郭。
看着远处奔袭而来的西凉骑兵,华阴的城门尉下令关闭城门。但是不断涌来的兵卒和百姓使城门根本无法关闭,守城的兖州兵只能围在城门后戒备。
“射!”城门尉大喝一声,随后城墙上的兖州兵纷纷射出羽箭。
但是这五百多西凉骑兵都是百战精锐,他们一手持刀枪一手持盾牌,硬是将大部分羽箭都挡了下来。
马超纵马践踏着兖州兵,他率先冲进城门内。几个利落的突刺将城门后的一圈兖州兵逼开。
“嘿啊”马超吆喝一声,径直冲向兵卒中间的城门尉。长枪划出几道光华,冷冽的杀气包围住城门尉的全身。
“咕咚!”一声,城门尉的尸首倒在地上。
随后跟来的西凉骑兵纷纷吆喝冲杀向兖州兵。
这几百西凉骑兵的进攻实在迅猛凌厉,兖州兵猝不及防下,不到两刻钟华阴就被攻陷。兖州兵死伤过半,其余兵卒也都降了西凉军。
俊朗狂傲的马超挺立在城门后,一会后一队骑兵开进城,为首的一员将领正是马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