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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慌,都给老子背贴背!”高览呼喊道。
跑了那么一阵,冀州兵终于镇定下来,一个挨着一个,一支走到芦苇丛一旁的溪边。
芦苇丛东南面,儒雅俊美的周瑜淡定地对部属下下令。
“将军,估计斩杀了千余敌兵,要否再追过去?”副将问道。
“贼兵已经有了防备,再追过去也不会有多大战果了,下令全军回撤!”周瑜下令道。
“报!寿春急报!”斥候跑到周瑜身旁,“冀州军水淹寿春城,少将军已经率部撤往合肥。”
周瑜眉头一挑,问道:“为何会那么快被攻破?”
“冀州军引肥水灌城。”斥候说道。
“冀州军好手段,看来要提前撤离了!”周瑜脸上带有几许担忧。
官道上扬起阵阵烟尘,铁蹄声阵阵惊得四处的禽鸟乱飞。
“策!策!”韩猛拼命地纵马疾驰,他身后是千多的冀州精骑,而他们的任务就是截住逃往合肥的孙策军。
终于,小圆点渐渐变大,韩猛等人看到了东吴兵的身影。
“包抄过去!”韩猛大声喝道,他纵马跑向一旁的庄稼地,千多骑兵也跟着他纵马跑下去,然后直追东吴兵前部。
东吴兵也是一阵惊呼,冀州军占据骑兵优势,他们追得太快,沿途虽然设了伏兵和路障,但还是阻止不了冀州军的铁蹄。
“少将军,迎敌吧!”祖郎大声道。
“迎敌!不将他们击溃是去不了合肥了!”孙策抓紧了长枪。
“我先去!”祖郎大喝一声拍马迎上韩猛等人,“江东祖郎,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韩猛正收拢兵马准备发起冲击,但听到敌方竟然有人叫阵,一下被激起战意。
“韩将军且慢,让在下会会他!”一阵呼喊从韩猛身后传开,然后一个年近三十的青年小将纵马出列,直奔祖郎。
祖郎一杆长戟挥动开,戟刃直奔冀州军小将胸前要害。
冀州军小将战马势头不减,直一个侧身就躲开了戟刃,随后战马急转,他手中长枪从侧后扎向祖郎。
“叮!”两柄兵器交击,各自弹开。冀州军小将从容不迫,立即发起下一轮进攻,但祖郎匆匆回防,显得被动许多。
“不好,祖郎不是冀州那小将对手!”孙策沉声道,但他还没能叫回祖郎,那员小将接连发起抢攻。
“叮!”冀州军小将的长枪拨点得密集,朵朵枪花挑在祖郎身旁。
“开!”长枪将长戟架开,枪尖去势不减,如毒龙一样钻向祖郎面门。
“噗!”祖郎来不及叫喊就被扎中枪尖刺进脑袋。
“啊,祖郎!”孙策惊呼道,接着他被激怒开,纵马上前攻向那个冀州军小将。
“铛铛铛!”两杆长枪密集地交击,急怒之下孙策使出了狠劲,什么杀招都拼命招呼上。
但是那员小将竟然硬是扛了下来,跟孙策拼斗了三十余回。
“滴滴答!”又有两千多冀州精骑赶至,为首大将正是张郃。
“突击!”韩猛见大部兵马赶到,立即喝令进攻。
“杀!”冀州精骑分前后两部夹击东吴兵。
东吴兵多为步卒,虽然有六七多,但是在骑兵的冲击跟骑射下,也只能结阵防御。
“快将少将军叫回来!”东吴军本阵中一个样貌丑陋的青年喊道。
周泰看了那个青年一眼,立即带亲卫策马上前护住孙策周边。
冀州军骑兵冲击力何等强劲,孙策这些人也只能退回步卒阵列后。冀州骑兵来回十轮冲击后,也在收拢阵型,双方一下僵持下来。
“唉,可惜没有能斩了敌将为祖郎报仇!”孙策懊恼道。
旁边几个随从都是沉默不语,敌军兵锋强劲,又多骑兵,在这开阔处交战他们占不到优势。
“少将军不必沮丧,在九江交战我军本就占不到优势,我等也是事先有准备的。但换到江水作战,就是报仇反击之时。”样貌丑陋的青年说道。
孙策点点头,这个只有二十出头的青年虽然样貌不佳,但背景却是十分了得,是名士庞德公侄儿,又与名士司马徽关系密切,正是有凤雏之称的庞统。
庞统今年刚二十二,他年前从江夏出游九江时,拜访了屯驻九江的孙策。而孙策也是个求贤若渴的人,听说是庞德公的侄儿,又真有才学,于是将他留下做幕僚。
“冀州军的大股骑兵已经追上来,看来合肥是去不了。我看还是退守历阳筹备渡江之事。”庞统建议道。
“我等好几千兵马,怎么就守不得合肥?”周泰有些不满道。
庞统笑了笑,问道:“将军说我军骑兵可有冀州多?在这无险可守的九江中部,我军步卒可能抵挡十万之多的冀州军?将军说说,冀州军从北而下,合肥还有无地形上的优势?周将军再说说,合肥的城墙可有中原河北那些城池坚固?”
周泰被庞统一连串发问唬住,一下答不上来。
“在九江跟十万数的冀州军交战,我军本就胜算不大,能阻挡住他们的兵锋是好,但也不能硬拼以自损实力,所谓‘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而且我军之利乃水战,在九江决战实在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庞统说道。
“保存实力,等冀州军退兵时,再伺机攻取江淮?”孙策问道。
“正是!”庞统答道。
“一并通报曹操跟公瑾我等退守历阳!”孙策沉声道。
另一边,青年小将策马回到本阵,一众兵将都对他投来敬佩的目光,能有如此武艺,而且初战就阵前斩将,他们收起了先前对这个青年的轻视之心。
“叔至,你可挑了孙策一员大将呐!”韩猛大笑道,张郃在汝南招募兵马时收的这个青年,虽然平时少言寡语,但现在看在实力不可小觑。
“只是截下孙策的兵马,可不能大意!”张郃纵马上前,他对那个青年小将也是轻轻颔首,“叔至打得不错。”
那个青年确切说是跟孙策等人年纪相仿,但是给人一种沉稳干练的感觉,正是张郃驻守汝南时,应召从军的汝南人陈到。
“咱们就如此跟孙策耗着,曹操那边怎么办?”韩猛问道。
“沮授将军亲自在后面的中军压阵,纪灵所部兵马已经开赴东城,曹操军想驰援九江,那就得拿下扼守两郡之间的东城。”张郃说道。
“我等应当奔袭历阳,截断他们的后路,不让孙策从江水逃窜的。”韩猛说道。
张郃摇摇头,“沮授将军说孙策等人不可小觑,要步步稳进,不求现在全歼东吴兵,只要拿下广陵和庐江九江就好。”
“还真是沮授将军一贯的用兵策略。”韩猛笑道。
“大战才刚刚开始,渡江攻占江东才是苦战。”张郃说道。
“就是不知西路和东路那边怎么样了。”韩猛抬头看向西边的天际。
第208章 荆州
汉,建安七年,大汉广袤的土地上战火只停歇了短短的一年半,随着九江之战打起,整个江淮地区也将被战火波及。
自从黄巾之乱来,中原大地战祸频繁,司隶、兖州等地人口大量迁徙。当时少有战火波及的地方有两个——荆州与扬州。其中又以“八俊”之一的刘景升治理的荆州最为富庶安康,所以一时间荆州成为这个动乱年代少有的乐土。但如今,这块乐土上的吏民都惶恐不安起来,因为大将军袁尚要对荆州用兵的传言,在年初已经传开。
襄阳地处南阳跟南郡交界,东临汉水,可据险而守。襄阳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可以说是扼守南北的咽喉。特别是后世南宋一朝,不论是岳武穆兵进中原,还是蒙古南下侵袭,都是以襄阳为必争的焦点展开。
襄阳城可以说乱成一团,城内外的百姓纷纷收拾起行囊作逃难的准备。悲观惶恐的情绪像瘟疫一样蔓延,整个襄阳都是人心惶惶,习惯于安稳日子的他们,对战火有着极大的恐惧。
四周城门紧闭,守城的荆州兵挡住了一干想出城的百姓,怒骂声哭啼声四处都是,守兵也急躁起来。
“叫你不要上来!”一个都伯用枪杆横向推开几个拥挤上来的百姓。
“哎呀!”那几人中的老妇被推倒在地,旁边的百姓纷纷叫喊怒骂起来。
“反了你们!”城门边的将领快步上前,喊道:“再拥上来咱们就不客气啦!”
“唰唰!”一杆杆长枪抬起,将拥挤的百姓逼开。
“滴滴答!”十几骑穿过人群,来到城门边上。
“都给我住手!”一把苍劲浑厚的声音喊道。
“是刘荆州!”旁边的百姓中有人喊道。
“是刘荆州呀!”“刘荆州,放咱们走吧!”城门边的一众百姓纷纷跪拜下去。
“谁叫你们用刀枪对着他们的!”刘表对守门的兵将厉声喝问。
“这个……”那个城门尉支支吾吾,“州牧大人,这个不是上头传来不许开城的吗。”
“那也没有叫你动刀动枪!”刘表怒道,他可能不擅长什么权谋韬略,但是身为一个正统的士人,在体恤百姓造福地方上,刘表还是十分称职的,这也是众多士人百姓投靠他的原因。
刘表策马来到百姓中间,喊道:“是刘表无能,不能安守荆州给大伙阻挡兵灾。冀州军侵袭是事实,但武陵、长沙和江夏还是稍为安稳的地方,大伙就去那里避难吧!”
蒯良策马来到刘表身旁,急道:“大人,不可呀!现在只是有小股冀州军侵袭北面,若是任由百姓溃逃,全州兵民都会人心惶惶,那样还如何抗敌!”
“他们那么依仗我,那表又如何忍心他们面对冀州军的铁蹄!”刘表说着指向城门,“开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边上的百姓全都肃静下来。有人走到刘表面前躬身施礼,然后朝城门走去。
“刘荆州保重!”“刘大人保重!”一干百姓纷纷到刘表面前施礼,然后赶着车马出城而去。
蒯良、蒯越还有傅巽、蔡瑁、韩嵩等人跟在刘表身后,他们各怀心思地看着逃难的百姓,还有神情落寞的刘表。
“不知道玄德文聘他们能否抵挡住冀州军兵锋。”刘表担忧道。
“新野城小,冀州军势鼎盛,动则十数万兵马出动,刘备文聘虽然是良将,但也阻挡不住十数万人啊,大人还是让下面的人筹备退守江南的事宜吧。”蒯良建议道。
“德珪,你回夏口统管好水军,再让江陵的张允也做好将水军南撤的准备。”刘表吩咐道。
“喏!”蔡瑁恭声领命道。
刘表想了想,又吩咐道:“让刘琦先到江南整顿兵马。”
蔡瑁神色一紧,刘表这个举动无疑是大大增加了刘琦的权力,使得刘琦在军中收拢更多人脉。
叶阳城门敞开,一队队冀州军开赴而过,补充了粮水后继续前行,朝南面突进。
四千精骑作为前锋疾驰在通往新野的道上,张辽、马超两人作为正副先锋官纵马跑在前头。
“报!前方就是清阳。”斥候纵马到本队禀报道。
“有什么发现?”张辽问道。
“清阳附近道路树木茂密,林间隐约发现逃溃的敌兵!”斥候禀报道。
“道途狭窄不利骑军通行,从穰县迂回新野!”张辽喝令道。
“迂回穰县远了好多路途,还要两渡淆水,区区散兵游勇怕他作甚!”马超说道。
“从穰县经过是万全之策,但那样一路有疑兵就一路绕道,就达不到大将军所定的速战速决,以雷霆之势拿下荆北的目的了。”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
张辽、马超两人看去,见是袁尚派来的随军主薄兼军师,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名叫司马懿。
“东边虽然不用渡河,但道途艰险,就这样开进密林窄道么?”张辽问道。
虽然张辽并不太高看这个没上过战场的青年,